次日凌晨,諾海接到孟易的傳話,率領全體仇恨之矛進入了煉藥房,僅是半個時辰之後便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孟易對諾海他們說了什麼。
總之仇恨之矛離開之後,孟易依舊沒有出現,而仇恨之矛也不像以前那樣整日進行極限訓練,除了那六個幼小的身影之外,百丈之高的瀑布下再也見不仇恨之矛成員的身影。
第三天,當五十人的宏大葬禮在藥王殿內舉行的時候,孟易終於出來了,不過當葬禮結束之後,在神無暇嶽慧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孟易再次埋頭進入了煉藥房。
用他的話說,正在煉製一種逆天的妖,只要這種藥煉製出來之後,甚至能夠重新收集十天之前的信息,據孟易所說,是返回圖像。
世上無論什麼事情發生之後,絕對會留下一點殘影,凡是有生命的草木皆有保留這種殘影的功能,而孟易所煉製的藥物正是要提取這種殘影,以判斷司春是否出現什麼叛宗門的行爲。
雖然這種事聽起來煞是有些詭異,可孟易始終是孟易,連精氣丹這種逆天藥丸都能煉製出來的怪物,說不準還真能講這種藥物煉製出來。
神無暇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司春所在的看守房中,並告訴她這件事情。
司春聽後大喜,緊緊地抱着神無暇哭了一通,道:“門主他就是天才,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換我個清白的。”
孟易將藥方交給嶽慧,並秘密安排弟子在藥王殿的山內搜尋,據孟易所說,這種藥物的原料是異常稀少的,要湊齊原料,估計要跑遍整個藥王殿的所有山林。
不過即便在過稀少,只要它存在,嶽慧勢必會翻掉整個藥王殿也要把他們湊齊,畢竟這草藥關係着司春的生死,也關係着藥王殿的安危。
正如孟易所說,草藥很難找,而且種類很多,一天的量連試驗都不一定夠,因此,這些神秘的弟子每天都在苦苦搜尋着,雖然他們不知嶽慧的真正目的,可命令就是命令,有時候是不能問其原因的。
五天之後,藥聚齊了,嶽慧自然也就解散了幾十個神秘的弟子組成的搜藥團,同時仇恨之矛也恢復了訓練,百丈之下的瀑布再次出現了二十多個精壯的漢子帶着六個少年意氣訓練的場景。
似乎藥王殿恢復了往日的生氣,沒有一絲剛受過一場大戰的頹廢之感。
孟易依舊沒有出關,還是將自己埋在煉藥房,不見任何人。
十日之後,神色頹廢的司春被帶到了大廳之內受訊,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畢竟這件事關乎着五十人的生命,可謂是藥王殿自創建以來所遇見的最大遭難。
然而,孟易卻依舊遲遲不見身影,門主的位子上空蕩蕩的,衆人的臉上皆是一副疑惑之色,難道孟易忘了這件事,這個時間是他自己定的,怎麼會忘記呢。
“大家稍等一下,門主疑惑就到。”神無暇淡淡的瞟了四周一眼,頓時廳內變得鴉雀無聲起來。畢竟神無暇的威信在藥王殿內可謂是僅
次於孟易的,即便是約會也要若其三分,畢竟身處高位多年,俯瞰天下的氣勢還是有的。
果不其然,頃刻之後,孟易稍有頹廢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了起來,“讓大家等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孟易說罷便從門外走了進來,而在其身邊則陪伴着兩個人。
風怡與老農,藥王殿內的唯一兩名王級強者,罪惡大陸最頂尖的存在,除了孟易,他們倆不用理會任何人,因爲沒有人可以對王級強者發號施令。
神無暇見孟易到來,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適才她說那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也是沒底的,她並不知道孟易何時出現,那樣做無非是爲了穩住大家的情緒罷了,沒想到孟易竟然真的一會就到了,這讓她心裡稍有幾分暗喜。不過當司春絕望的眼睛閃過其面容的時候,心中僅有的一點暗喜也頓時變成了憤怒。
在她心裡,孟易的腦袋定是被驢踢了,向司春這樣的人可謂是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出賣藥王殿呢。
不過裁決的依然是孟易,神無暇相信,這傢伙腦袋被驢踢過之後,今天應該清醒了,只要孟易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她相信自己肯定會暴怒的。
風怡與老農剛一進門便與孟易分開,畢竟中間的主道是門主走的,即便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可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
衆人皆都把眼睛移向孟易,關鍵的時刻來了,衆人都知道孟易這十天一直都在煉製那種逆天的藥物,而這種藥物據說能夠提取草木記錄的殘影。
那個叛徒到底是不是司春,即將一目瞭然。
孟易臉上則是一副掌控一切的表情,似乎藥物已經煉製完成,看到孟易這種表情,衆人心裡皆都鬆了口氣,孟易就是孟易,即便在過逆天的藥物,只要他願意,肯定可以煉製出來。
然而令衆人奇怪的是,當孟易走到司春面前的時候,取出的藥丸並不沒有什麼奇特之處,甚至對大家來說都很熟悉,精氣丹,而且一連十顆精氣丹直接送到司春的面前。
“對不起,辛苦了。”孟易一句引起的波瀾可想而知,僅是一句對不起就將司春所有的嫌疑洗除乾淨,同時也給衆人帶來一個信息,那就是孟易的藥物肯定煉製成功了,而且已經發現了那個所謂的叛徒。
司春哭了,用力的垂足孟易的胸膛,委屈的淚水狂噴而出,十日的精神煎熬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此時她的心裡全是恨,恨這個不分青紅皁白的門主,恨他當日的絕情之言。
神無暇見狀,立即上前將司春從孟易身上拉了回來,將其樓在懷中,道:“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神無暇用力的看了下孟易,似乎在發泄着她心中的不滿,可孟易也僅是對她尷尬的笑了笑,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衆人此時皆被孟易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弄得摸不到北,難道這門主的腦袋又被驢踢好了?
然而孟易僅是笑而不語,在衆目睽睽之下跨步走向門主之座,眼睛俯瞰四周,顯得很是精神氣爽,絲
毫沒有適才那種尷尬的神情,能夠做到如此厚顏無恥的程度,其無恥可見一斑。
“關了司春長老這麼長時間,我心裡確實有些過意不去,因此這才贈其十顆精氣丹,以示歉意,希望各位沒什麼異言。”孟易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個自然,只是不知門主是否已經查明真相,或者說你所說的那個可以提取草木記錄慘象的藥物當真成功了?”嶽成明向前一步,神色恭敬的問道。
一年的時間嶽成明也由半身強者進階爲後期神使,其受重用的程度可想而知,因此在他心裡,對孟易還是相當感激的。
“哈哈哈…能拿到大家真的以爲我能煉製那種逆天的藥物?”孟易並沒有直接回答,言語中帶着幾分笑意。
衆人突然譁然一聲,下面亂成一團,難不成門主十天閉關僅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那逆天藥物?
“既然那種藥物沒有煉製出來,敢問殿主又如何判斷司春長老不是叛徒呢?”嶽成明的語氣完全是一種陳述性的,沒有一點感*彩,即便是司春聽了這話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衆人再次安靜下來,嶽成明的疑問也是大家的疑問,孟易怎麼可能閉關十天之後沒有任何證據就排除了司春的嫌疑。
“那敢問諸位知道我孟易這十天來都在幹什麼嗎?”孟易的煙霧彈可謂一個接着一個。
衆人皆迷茫的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孟易,本來說是煉藥的,可到頭來卻根本沒有見到藥的影子,沒有人知道這門主想要說啥。
“其實我是在煉藥,只不過並不是像大家所說的可以提出草木記憶的那種逆天的藥,我所煉製的藥不過是爲了我妻子臉上的傷疤而已,如今藥已練成,而我的妻子忘情也將恢復往日的容顏。不過至於我爲何斷定司春不是門派的叛徒自然有我的緣故因爲那個判斷已經出現了。”孟易此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整個大廳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衆人全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極其震驚的表情。
“敢問門主所說的叛徒是誰,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大家勢必會將其碎屍萬段,五十人的生命豈能白白失去。!”嶽成明神色凌然,言語中盡顯強者風範。
衆人全被嶽成明高調的話語極其了心中的憤怒,畢竟藥王殿是大家的,每個人對藥王殿傾注的情感都是真誠的,所謂的叛徒簡直令他們寒心。
“門主,說出叛徒,我們藥王殿的兄弟不能白死…”
“門主,即便是拼掉老命,哦我也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背叛良心的後果…”
“門主,你別再吊我們胃口了,趕快說吧…”
一聲聲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孟易的眼神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然而,當其目光轉到某個角落的時候,突然發出一道厲色的精光。
“胡西王者,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打算隱瞞下去嗎?”孟易的聲音如山間的迴音,顫顫蕩蕩,震驚了所有人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