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如果按照之前在封印之地的地圖所指,我們必須要先去琰魔王界、海明幽界、西索法界、青藤竹界,然後纔是靈石炎界,最後才能去黑玄宮。”蒼言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西索法界並不好對付。
“爲何?如果不按照那個順序會怎樣?”藍羽忍不住條挑眉問到。
蒼言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但是也許就會是災難性的結局,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我們最好按照這個來。”
“嗯,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麼可考慮的了。那你現在的擔心是?”藍羽知道蒼言好像有話要說。
蒼言沉思了片刻,“這西索法界上一任的首領是螳螂妖,但是之前我聽說西索法界曾經發生過一場亂鬥,最終被狐妖奪了首領之位,而這狐妖的狡猾絕非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所以這次怕是也是一場硬仗。”
“那……你可知道爲首的狐妖是誰?叫什麼?是男是女?”藍羽忍不住問到。
“完全毫無消息。”蒼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狐妖很善於自我保護,我派出去的手下都打聽不到狐妖的事情。”
藍羽點了點頭,他明白爲何蒼言如此擔心了,如果不能知己知彼,加上經過海明幽界這麼一鬧,怕是其他妖族早已有了防備,而這狡猾的狐妖族更是會加緊防範,“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保護好落兒。”蒼言看着他眸中盡是擔心的神色,“經過這次的事,我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夠時刻在她身邊,以前我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護她周全,但是眼下憑我一人之力顯然不太可能,所以我需要你隨時隨地保護她。”
“這個不需要你說我都會的。”藍羽認真的說,倒不是因爲他跟依落是契約關係,而是在他心目中早就當這丫頭是自己人了。
“嗯,”蒼言看着藍羽,“謝謝你,藍羽。”
“切,別這樣,你平時的模樣我見慣了,受不了這副煽情的樣子。”藍羽站起身,“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出去了。”
“嗯。”蒼言應了一聲。
藍羽走出芊舞殿的時候心中暗想,其實這個蒼言也沒有那麼討厭。
……
當依落來到藍煙殿時並沒有見到綠弒,她攔下了一個侍女問到,“可見到綠弒?”
侍女一見到是她連忙恭敬的施禮說到,“稟告大人,綠弒公子去了花園的亭中喝酒。”依落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退下,然後她略一思索徑直朝着花園走去。
“這不,剛剛說到她,她就來了。”祺燃調笑着看着不遠處走來的依落,依落微微一笑,沒想到綠弒竟然跟祺燃在一起喝酒,“怎麼,你們剛剛在聊我什麼?”
“依落。”綠弒站起身看着她,依落朝他微微一笑,他輕聲說,“我剛剛和祺燃一起聊聊而已。”
“嗯,”依落點了點頭,“正好你們都在,我就一起說了。我是來跟你們告辭的,明日我們就要走了。”
“走?去哪兒?”祺燃看着依落,綠弒顯然也沒想到依落這麼快就要離開,“如此倉促?你們不需要休整一下嗎?”
“時間緊迫,如今你們也重新歸順了蒼言,那麼我也沒必要瞞你們。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爲了奪回蒼言被封印的修爲纔來海明幽界的,現如今經過這件事怕是整個傍生道都知道了,我們必須趕在其他幾大妖族加強防守之前趕去。”依落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她端起杯子,“我在海明幽界的日子,非常感謝你們的照顧,希望你們能夠替我照顧好熙泠。這杯酒,我敬你們。”
祺燃和綠弒對望一眼,也端起了酒杯,三人一飲而盡。
“依落,可需要我跟你們一起去?”綠弒看着依落問,依落搖頭笑了笑,“不必了,你身爲水蛇妖族新的接班人,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再說了奪回修爲這件事我們自會親自動手,你們只要幫蒼言照看好海明幽界即可。”
“我可以跟你去啊,反正我們鰻魚妖族又不需要我現在接班。”祺燃看着依落忍不住說。
“你?你的夫人們要是知道我們拐走了你,還不得殺過來,到時候萬一引起一場新的動 亂就麻煩了。”依落忍不住調侃他,祺燃撇了撇嘴,“你怎麼總拿這個說事兒,再說了夫人多的又不止我一個,你看看綠弒不也一樣。”
他話音剛落,綠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連忙收聲。
“依落,我可以單獨跟你談談嗎?”綠弒看着依落問。
“不行。”祺燃連忙插話,“我還想跟她談談呢,憑什麼你可以啊?”依落看着綠弒一皺眉忍不住笑了,“好了,這樣吧,綠弒你在這裡等我,祺燃我送你出宮吧,時候也不早了,等下我送完你,再來找綠弒。”
綠弒聽她這麼說也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我在這兒等你。”
祺燃見目的達到自然也願意離開,“喂,綠弒,我回頭再來找你喝酒啊。”
“隨時奉陪!”
“走吧。”依落開口說到,然後和祺燃朝着宮外的方向走去。
“我說你的男人真的有那麼好嗎?”祺燃邊走邊看着依落,他不明白爲何依落爲了蒼言可以連命都不要的幫他,雖然說那個蒼言長得還可以,可是自己也不差啊,而且對她一往情深爲了她不惜娶了那個白明珠,她怎麼就不正眼瞧自己一眼呢,每次想到這個祺燃都覺得有種很受挫的感覺,所以今日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嗯。”依落點了點頭。
“他哪兒好了?不就是長得還行嗎?而且跟我比起來不見得好啊。”祺燃自戀的看了看自己。依落忍不住笑了,“他哪兒都比你好。”
“你說真的?”祺燃停下腳步正色看着依落,依落見他如此認真這才收了臉上的笑意,“說實話,他其他的比你如何並不重要,但有一點你就比不上他。”
“什麼?”
“他對我的愛是獨一無二的。”依落開口說到,“他只有我,我是他的全部,所以他也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