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落心中七上八下的回了另一側的偏殿,坐在桌前緊張的聽着青弈那邊,生怕被他發現了什麼。
“首領……”海棠夫人嬌羞的聲音響起。
“嗯?”青弈邪魅的一笑,“是怪我太久不寵幸於你了嗎?今夜我就一次補償給你,可好?”
“首領,你好壞……”海棠夫人剛剛說出口不由得“啊”了一聲。
“怎麼樣?這樣壞嗎?”
“首領……我想要……”繼而就是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嬌喘聲和青弈充滿男性魅力的喘息聲。
依落聽着他們的動靜不由得有些無語,青弈是故意的嗎?明知道這洞宮再大也不怎麼隔音,他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和海棠夫人如此,上演一場活春宮戲給自己聽。依落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的品着,既然他不介意讓自己聽這麼一場好戲,自己倒也不用如此扭捏。
過了很久隔壁的動靜才漸漸的小了下來,依落以爲他們累了都睡了,這才站起身準備去睡覺,誰知道身後想起一個聲音,“依落姑娘?”
“嗯?”依落扭頭一看居然是海棠夫人不由得一愣,“你……找我有事兒嗎?”
海棠含羞一笑,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那個,我跟你說一聲我先回去了,首領就交給你照顧了,有時間我再來找你聊天啊。”說完不待依落反應過來,海棠就飛速的離開了。依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青弈的偏殿,他跟藍祗還挺像,都不留人在這裡過夜。
“依落。”青弈的聲音響起,依落一蹙眉他還真蹬鼻子上臉了,剛剛跟海棠夫人纏綿完也不忘使喚自己。依落來到偏殿正好看到青弈躺在牀上靠着牀,不着寸縷的他周身僅重要的部分用被子輕輕的搭着。依落掃了眼那牀墨綠色的被子眼神中飛速的掠過一抹不一樣的神色,青弈看着她笑了,“你是被我的身材迷住了嗎?給我倒杯水來。”
依落一陣惡寒,這個青弈還真挺自戀,雖然他身材看上去好像還不錯,不過跟蒼言比起來實在是差遠了。青弈沒有錯過她眼神中的意味,“還是你在拿我和蒼言比較?”
“你跟他,沒法比。”依落冷冷的說完然後就去倒水了。
青弈細細品味着依落的話倒也沒生氣,他接過依落遞來的水杯,撐着自己的身子往上坐了坐,身上的被子微微有些滑落,青弈健壯的上半身盡顯無遺,依落不由得皺了皺眉將頭扭向一旁不去看他。
“怎麼?既然我不如蒼言,你爲何不敢看我?”青弈邪笑着看着依落,但是眸中冷意十足只不過依落沒有注意到,她淡淡的說,“怕污了眼睛。”
依落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不能動了,她心中一驚知道這定時青弈耍的把戲,果然青弈一把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整個人不着寸縷的從牀上朝着依落走了下來,依落將視線儘可能的放遠不去看他。
“白蓮沒有告訴過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嗎?”青弈微微將臉湊向依落,冰冷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依落深吸了一口氣既不看他也並沒有說話,青弈捏住她精緻小巧的下巴,“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跟我玩什麼花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依落不確定青弈到底是因爲自己剛剛的話而且發怒還是因爲被他發現自己在牀上做了手腳,她只得故作鎮定。
“哦?”青弈又湊向前,他的呼出的氣息悉數噴在依落臉上,“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牀上放了媚藥。怕是這媚藥不僅有催情的效果吧?”
依落臉色一變看着青弈的眼睛,青弈鬆開她的下巴,“你最好能活到蒼言來,不然怕是到時候她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說完轉身走向牀邊撤下一件外袍披在身上,然後回到牀上半躺下來,“我提醒你一下,你那些東西對我沒用,所以……好自爲之。”說完一擡手依落身形晃了晃,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可動了。
依落看了看青弈冰冷的俊顏,彷彿看到了那天殺了桔梗夫人的他,想到蒼言依落忍了忍什麼也沒說轉身出了偏殿。
第二天依落是被一陣搔癢鬧醒的,她似乎覺得臉上、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在爬,睜眼一看竟然是海棠夫人?她居然拿着自己的頭髮在自己的臉上撩撥。
“海棠夫人,你怎麼在這兒?”依落連忙坐了起來。
“哎,你別起來,我就是看你睡得香,忍不住鬧一鬧你,你先躺會兒吧。”海棠連忙扶着依落讓她躺着。
依落笑了笑看着她,“沒事,我醒了剛好靠一會兒。”說完就依靠在牀上,“海棠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哎,你別叫我海棠夫人了,我知道你叫江依落,我叫你依落,你叫我海棠,好不好?”海棠夫人眨着眼睛看着依落,依落點了點頭,“好。”
“嗯。”海棠這才滿意的笑了,“我是來找你的,昨天……昨天跟首領……所以沒能跟你多說上幾句話,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了呢,我們可以經常聊天嗎?”
看着海棠一臉無害的笑,依落內心其實有些猶豫,畢竟之前自己也是如此相信白蓮,甚至幫她和玄虎破除成見,可是最終自己還是被她出賣了,所以對於這個送上門說要和自己做朋友的首領夫人,說實話依落並沒有多少信任。
見依落只是看着自己不說話,海棠有些怯生生的問,“你不喜歡我嗎?”依落嘆了口氣,“海棠,你是首領的夫人,我只是他抓來的人質而已,我們……”
“人質?”海棠瞪大眼睛看着依落,“怎麼會?首領說他請你來青藤竹界作客,還說等你的朋友來了你就要走了。”
“嗬,”依落無奈苦笑到,“他真這麼說?”
“對啊,所以我昨天看到你之後,覺得和你投緣這才一大早就來找你呢,萬一你的朋友來了,你就要走了,那我豈不是都不能跟你說上幾句話?”海棠想了想壓低聲音,“你剛剛說你是人質?那是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