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依落嘆了口氣,“還好你們不是蒼言的人,不然我得多頭疼啊,一個個如此不仔細。”
“你!”火祭司剛要發火,水祭司一把拉住他衝他搖搖頭,示意他聽下去。
依落來到火祭司面前,擡頭看着他,“火祭司擅長控火,不妨讓我們開開眼?”她的聲音中似乎帶着一絲戲謔。
“好,既然你想看,我就成全你!”說完火祭司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對着一旁的桂樹一道修爲打了出去。
可是,什麼也沒發生,藍羽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一臉迷茫。
“這!”水祭司臉色一變。
“怎麼會這樣?”火祭司自己也怔在當場,“我……爲何沒反應?”
“怎麼,火祭司不能控火了嗎?”依落忍不住掩面嬌笑,看得水祭司竟然有些癡了。
“你!你這個妖女,你到底做了什麼!”火祭司有些口不擇言。
“妖女?”依落逼近兩步,“你們不是剛剛纔說我是個普通人嗎,如果說是妖,怕也是你們吧?”說完她也不去看火祭司而是盯着一旁的水祭司,“怎麼樣,我說的條件你可以願意聽一聽?”
“好,依落姑娘請說。”水祭司微微點頭,他也不知道依落何時對火祭司做了手腳,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是中毒了。
“嗯。”依落點點頭,她回頭看了眼饕仁和椒駿,“我接受你所謂的結界挑戰,但是條件就是你必須放了饕仁和椒駿,還有我們帶來的其他靈石炎界的人。”
水祭司微微眯了眯雙眼看着依落,“你的意思是,就只有你和這個他去嗎?”他望了眼依落身旁的藍羽。
“對。”依落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怎麼樣?只要你答應,我就給他解藥。”
“好,我答應你。”水祭司略一思考同意了,反正饕仁和椒駿根本無足輕重,何況饕仁還是靈石炎界的首領,萬一他真的死了,怕是到時候大祭司怪罪下來也不太好,畢竟都是傍生同道。
“依落姑娘,我們答應過傍生之王要保護你,我們斷然不會離開的。”饕仁見依落如此雖然很感動,但是他深知自己的職責,加上之前如果不是依落,自己怕是早就死了,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肯離去。
“我也不會走的。”椒駿雖然沒有說太多,但是眼神中充滿着堅定。
依落嘆了口氣走到他們二人面前,“你們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放心吧,有藍羽跟着沒事兒的。”
藍羽看着依落,依落心中默默的跟他說了句話,藍羽點了點頭。
“可是依落姑娘,要知道他們如此陰險狡詐,如果你萬一有什麼事,我們怎麼對得起傍生之王?”饕仁依然不肯離開。
“放心,你們在結界之外等我,我保證三日後必定全身而退。”依落掃了眼二人身後的藍羽,微微的點了點頭,藍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擡手在二人頸上輕輕一點,饕仁和椒駿來不及反應就緩緩的倒了下去,藍羽將他們扶住放在一旁。
“就憑他們這點本事,還想對付我們?”火祭司忍不住白了他們一眼,依落眸中清冷的顏色掃過火祭司,他立刻噤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畏懼眼前這個女子,她居然不知道做了什麼就讓自己修爲全無。
“水祭司,”依落走到水祭司面前,“相信身爲黑玄宮祭司,你們應該不會食言的對吧?”
“依落姑娘放心。”水祭司看着眼前這個女子,她竟然爲了讓其他人不受牽連,不惜自己進去冒險,想到這兒水祭司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那現在依落姑娘,可否將解藥交出。”
依落微微一笑拿出一個藥瓶,水祭司和火祭司對望了一眼,她居然有隨身空間?
“拿去吧,現在就吃了這裡面的藥丸,不然到時候火祭司怕是要終身都無法控火了。”一聽她這麼說火祭司連忙拿過藥瓶,剛要將倒出來的藥丸送入口中他頓了下,“我怎麼知道這個是不是毒藥?”
“嗬,火祭司還真是謹慎,”依落輕輕捋了捋額前垂下的碎髮,“你反正都中毒這麼深了,如果我真的有心置你於死地,何須大費周章,不給你解藥就是了。”
“而且,相信依落姑娘也不是這種人吧?”水祭司這時開口說到,依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火祭司這纔將藥吃了下去。
“火祭司,現在試試?”依落衝他點點頭,火祭司這纔再次將修爲甩向桂樹,那桂樹幹上立刻燃起一團火焰,他這才放下心來,但是還是警惕的看着依落,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再次着了她的道兒。
“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二位請走吧,順便幫我們帶走饕仁首領和椒駿族長,三日後見了。”依落衝二人微微擺手,然後轉身就進了其中的一間房,對身後的藍羽說了句,“藍羽,送客。”
剛要邁步離開的火祭司險些沒站穩,他有些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依落進入房間的背影,然後對水祭司有些結巴的說,“她……她腦子有毛病吧。”
“你說誰呢!”藍羽一臉不爽的看着火祭司,水祭司衝他搖了搖頭,“我們走吧。”說完二人帶着饕仁和椒駿,水祭司一揮衣袖四人就消失在院中。
藍羽有些無語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丫頭還真當這裡是落英谷了嘛?剛剛明明有機會已經制服了火祭司,她爲何要接受這個什麼爛挑戰啊,想到這兒藍羽忍不住跟着依落進去打算問個究竟。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火祭司出了結界,看了眼一旁昏迷不醒的饕仁和椒駿,“差點我的千萬年修爲就毀在她手上了。”
水祭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隔着結界看向裡面也有些一頭霧水,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還有,爲何她可以如此冷靜一點都不驚慌?
“喂,我跟你說話呢,他們,還有那跟來的靈石炎界的人怎麼處置?”火祭司忍不住伸手在水祭司面前晃了晃。
“好生安置。”水祭司輕輕的說了四個字。
“那你自己找人吧,我可不幹。”一聽他這麼說火祭司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