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言他們現在知道你是首領嗎?”風祭司認真的問。
“當然,”靈魑笑了笑,“那時候有個人對我說一個界域的首領,他應該做的是如何讓這個界域內的妖族更加強大,同樣,身爲傍生之王的蒼言要做的,也應該是讓自己的族人不會收到外敵入侵,同時能夠在修爲、生活方面過得更好。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可是就在剛剛,我突然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還能出去,我一定會堂堂正正的站出來,而不是讓我的姐姐成爲衆人的目標,而且我一定會重新去當好一個首領,而不是一個迷。”
風祭司看着靈魑的側臉心底有些觸動,過了一會兒她這纔開口說到,“你餓不餓,我去尋些吃的來。”
“不用你去了,我是男人,怎麼說都應該是我去,更何況你身上還有傷,你等在這兒,我去附近找找,希望你的結界裡面能有吃的吧。”靈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信步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風祭司望着靈魑的背影,心底不知道爲何有些難過,她突然好希望他能夠出去,如果他真的要被困在這裡,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真正的以首領的身份站在西索法界的妖族面前?
過了一會兒靈魑帶着些果子回來了,“喏,我暫時只找到了這些,等晚些時候我再去找找,我看到那邊有條河,裡面應該有魚的。”
“謝謝。”風祭司接過靈魑遞過來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
“你怎麼會當上風祭司的?”靈魑看了眼風祭司也坐下來自顧自的吃着。
“我是被選中的。”風祭司幽幽的說,“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說我命中註定是守護傍生道黑玄宮的風祭司,就將我帶來了這裡,他給我了不死之身,可是我知道所謂的不死只不過是個軀殼而已,其實幾千萬年來我的心早就死了……”
靈魑看着風祭司卻並沒有開口,他能理解千萬年來要一直活着,面對各種生死輪迴的痛苦,他們沒有痛苦,不會死亡,就更不會知道感情的可貴。
“那你爲何長得一副如此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我幻化成人形後很快就不再變了,所以一直保持這這個樣子,所以很多人都不認爲我是傳說的不死的風祭司,你不是也這麼認爲嗎?”風祭司擡頭看着靈魑笑了笑。
靈魑也苦笑了下,“是啊,我還以爲風祭司應該是個鬍子拖到地上的老頭呢。對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剛剛說的白貂是怎麼回事兒了嗎?”
“若風它……”風祭司頓了頓,“它如果知道我死了,應該會將你姐姐他們困在另一個結界中,而且沒有我的力量他們是根本走不出那個結界的。”
“爲何?”靈魑一愣,“我們有塵木在,應該可以識破。”
聽靈魑這麼說,風祭司來了興趣,“塵木?你是說那個操控土元素的人?”
“嗯。”
“他很厲害。”風祭司點點頭,“不過沒有你厲害。”
靈魑心情突然好了點,沒想到這個剛剛還是敵手的風祭司居然會如此誇讚自己,風祭司見他笑了忍不住認真的說,“我是說真的,你最後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 修爲遠在他之上。”
“好了,謝謝你的誇獎。”靈魑衝她笑了笑。
“那個塵木無法識破結界是因爲若風本身就是那個結界。”風祭司說回到這件事,一聽她這麼說靈魑愣了下,“你是說那個白貂將自己融入結界中?”
“對。”風祭司點點頭,“這是阿修羅道的一種結界,會將自己的意識和記憶留在結界中。而且若風應該是想替我報仇,所以它必然會將自己整個困在結界中,以此來封住結界內的所有人。”
“原來如此。”靈魑點了點頭。
“你不着急嗎?”風祭司忍不住問到。
“着急?”靈魑看着她,“着急有用嗎?我們根本就出不去,現在着急也是沒用的,不是嗎?”
風祭司有些爲難的低下頭,“對不起……”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都說了,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那個結界就會啓動。”靈魑擺了擺手嘆了口氣看向遠處,“唉,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
“我說丫頭,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着急啊,這都過去了一天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悠哉悠哉的坐在這兒品茶啊?”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藍羽終於忍不住了,跳到坐在桂樹下的依落面前。
“嗯?”依落揚了揚手中的茶杯,“你喝嗎?”
“你要喝等我們出去了我陪你,但是現在你快點想想辦法啊,我們得要找到出這個結界的方法啊。”藍羽有些不懂這個丫頭爲何能夠這麼平靜。
“沒有。”依落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藍羽腦袋嗡的一聲,他有些沮喪的看着依落,“你是說我們只能在這裡等死了嗎?”
“等,但是不是等死,很難說。”依落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我去找點東西,你去嗎?”
“什麼東西?”藍羽垂頭喪氣的坐在院子裡。
“這裡看上去跟落英谷沒有什麼區別,我在想說不定也有仙人果,如果真的有我去弄點葉子來,到時候可以泡茶喝。”依落站起身扭頭看着藍羽,“你不去嗎?”
“你自己去吧。”藍羽有些無語,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去找什麼仙人果?
依落輕輕搖了搖頭,這個藍羽就是這麼耐不住性子,她自己從院中拎了個竹筐就出去了,依落循着記憶中的路找到了不少仙人果和葉子,她開心的收到鳳隱簪內,最後來到了清泉澗,她坐在一塊山石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裡連味道都跟落英谷一模一樣,自己真的是有些想念了呢。
她放下竹筐,信步來到清泉澗旁捧起一些湖水,冰冰涼涼的,依落乾脆脫了鞋將腳放入湖水中坐了下來,她看着水中的小魚輕輕的碰着自己的腳不由得笑了。依落擡起頭來看着山泉的瀑布,不由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還真的很怡然自得?”一個聲音在依落耳旁響起。
“你不也是嗎?”依落不用回頭都知道身後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