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衆人點點頭,玄虎、流玥王和熙泠他們也吩咐自己帶來的人原地休息準備隨時待命。
“你去哪兒?”流玥王看到蒼言起身想要走開。
“我去看看落兒他們。”蒼言丟下一句話就頭也不會的走了。
“哎,你又去哪兒?”流玥王一見赤怒也要跟去不由得拽住了他。
“幹嘛?我也去找那個女人啊。”赤怒看着流玥王拉着自己衣服的手皺了皺眉。
“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心眼兒啊,你沒看到他有多緊張那個女人嘛,你就讓他自己去吧。不過我說,你要是有時間,倒是可以接應下那個傻子他們。”流玥王朝着東側努了努嘴。
赤怒想了想他說的有道理,“好吧。”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東面走去。
“想不到這個神獸還挺聽話的嘛,要是什麼時候我也能弄個契約神獸來玩玩就好了。”流玥王忍不住喃喃自語。
就在蒼言去尋依落的時候,依落他們也馬不停蹄的趕往黑玄宮殿。
“依落姑娘,稍微休息下吧。”饕仁看得出依落其實已經很疲憊了,但是他也知道她是擔心蒼言,所以纔會如此急於趕路。
“你們真差勁啊,這麼快就累了。”藍羽撇了撇嘴,饕仁帶來的人可真不怎麼樣。
“藍羽,”依落衝他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的確是心急了,畢竟饕仁帶來的妖族修爲不如藍羽他們,所以這一萬妖族的確會倍感疲憊,可是眼下她實在是擔心黑玄宮殿的戰況,想到其他幾路人都已經突破了三側入口,怕是現在蒼言他們可能已經在與大祭司交戰了,想到這兒依落更是心焦,畢竟她深知這次如果不是自己僥倖利用水祭司的心理,根本不可能走得出那個結界,如果這個水祭司都如此厲害,更不要說大祭司遙古了。
“丫頭,要不這樣,我帶着你先走?”藍羽看得出她的擔憂,依落點了點頭,“饕仁首領、椒駿族長,事態緊急,我們先趕往黑玄宮殿,你們隨後再跟來。”
“好。”饕仁點了點頭。
“丫頭,抓穩了。”藍羽說了一聲然後攬着依落的腰化作一道白光朝着黑玄宮的方向而去,椒駿站在原地看着依落和藍羽消失的方向,“果然還是很緊張他啊。”饕仁聽了椒駿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丫頭,你是怎麼破了水祭司的結界的?”藍羽一邊趕路一邊問依落。
依落聽他這麼問不由得笑了,“這個,說來還真的要謝謝水祭司呢。”
“謝他?謝他做什麼?如果不是因爲他我們也不會被困住。”藍羽一頭霧水不知道爲何依落要這麼說。
“其實那個結界本身的確毫無破綻,但是打開結界的秘訣就是水祭司自己。”依落微微眯了眯眼,“我知道他如果見到結界崩塌而我們沒有出去的話,一定會進入結界的。”
聽了依落的話藍羽不由得皺了皺眉,“你是說……”
“他不想我們死。”依落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我看得出。”
“那你最後在結界崩塌的時候是怎麼躲過的?”藍羽還是有一點想不通,雖然如依落所說只有水祭司進入結界,他們才得以活着出來,但是當他化作印記的時候依落竟然躲過了不斷崩塌的結界,她是怎麼做到的?
“多虧了那棵桂樹。”依落笑了笑,“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曾經騙火祭司說他中了毒沒了修爲的事兒?”
“嗯。”藍羽點了點頭,“記得,你還讓他試着對那桂樹釋放修爲……可是,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那個結界是水祭司設下的,其實結界本身是有一種力量,尤其是施下結界的人修爲越高,結界中這種力量就越強。”
“什麼力量?”
“保護。”依落輕聲說了兩個字。
“保護?”藍羽皺了皺眉,“我知道防護結界,但是這個跟水祭司的結界有什麼關係嗎?”
“有,其實任何結界究其根本都是一種保護的形式,不管是保護自己,還是消滅敵人,爲的都是保護什麼,所以水祭司的結界也是一樣的,如果這結界內有了他想要保護的人或物,他在施下結界的時候這種潛意識就會起作用。”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藍羽實在是不明白依落說的。
依落只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釋,“我當時就讓火祭司操縱修爲對桂樹釋放,那桂樹因爲本是結界中物品,所以會保留住火祭司的修爲,而在結界崩塌的時候,纔是最安全的。這也是爲什麼桂樹會安然無事,我躲在桂樹內也會無恙的原因。”
“啊?”藍羽一驚,“真的嗎?你當時躲在桂樹裡啊,怪不得我覺得周圍黑乎乎的……等等,你什麼時候在桂樹上鑿的洞?而且還是能容得下你那麼大的洞。”
依落狡黠的一笑,“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有意無意就會去觸摸那棵桂樹……”
“哦!”藍羽恍然大悟, “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在桂樹上下了毒!”
“嗯,我用毒藥抹出一個足夠大的空間,而這毒藥會一點點侵蝕桂樹的樹幹,當結界開始崩塌的時候,我只需要藉助漫天灰塵的遮擋,輕輕一推那桂樹的樹幹,就可以躲進去了。”
“太厲害了!”藍羽不由得砸吧砸吧嘴,“怪不得你讓我等,原來你早就想到了應對之法。可是爲什麼當時你不告訴我呢?害得我白擔心。”
“我畢竟不知道這個結界還會有什麼樣強大的能力,所以不敢透露,生怕被水祭司聽了去有所防範。”依落畢竟對水祭司的修爲還是心有忌憚的,所以只得裝作一副不作爲的樣子。
“怎麼樣,現在你知道了,死心了吧。”火祭司站在一旁看着水祭司。
水祭司無奈的搖頭苦笑,“真想不到她竟如此聰穎,連我都騙過了。”
“算了,就像她說的,你多少是因爲爲了保護我纔會輸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回頭我會向大祭司替你求情的。”火祭司湊上來在水祭司的肩頭拍了拍,“放心吧。”
水祭司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其實那個女子什麼都猜中了,唯一沒猜中的是也許他結界裡那股保護的潛意識並不是因爲火祭司,而是因爲她呢?水祭司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自己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