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人。”依落知道他們都是普通人,如果藍羽有心置他們於死地,他們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好。”藍羽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丫頭始終還是那麼的善良。
“你多加小心……”依落說完這句話突然就失去意識,昏倒了過去,藍羽連忙將她擁入懷中,“丫頭!丫頭!”
不遠處爲首的侍衛也看出似乎眼前這一男一女遇到了麻煩,“你們是何人?”他一聲大喝,畢竟這裡是東臨和北齊的交界處,所以他還是有些擔心。
藍羽只是看了那個侍衛一眼,卻並沒有答話,眼前他更擔心這丫頭,之前聽她說綠弒已經在齊鄴城了,眼下必須儘快帶她去找綠弒,然後找大夫看看。
“何事?”侍衛身後一架馬車上傳來一陣悅耳的男聲。
“啓稟城主大人,是一男一女,女的好像昏過去了。”侍衛回頭小心的稟告着。
“哦?”馬車內的人愣了下,這場景似曾相識,在很久之前也有一個女子走在路上攔住自己馬車,向自己問路,想到這兒他一掀車簾下了馬車。
“城主大人。”侍衛一見他出來連忙下馬。
“無妨。”他一揮手,然後看向不遠處的兩人,他臉上閃過不可思議的驚訝,“藍……羽?怎麼會是你!”
“是你?”藍羽也沒料想來人竟然是東臨澈王夜曦澈!
夜曦澈看到藍羽懷中之人時才真正是臉色大變,“依落丫頭?!她……她怎麼會……”
“快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剛剛遇到追殺,我帶着她剛剛逃出來,結果丫頭不知道爲何昏了過去,你快想法帶我們去找大夫!”藍羽沒有時間跟他解釋那麼多,夜曦澈雖然心中盡是疑惑,但是當他看到依落時所有的疑惑都化作了對上蒼的感激,這丫頭還活着,對他來說足夠了。
他點點頭,“你們跟我回齊鄴城。”
“好。”藍羽二話不說抱着依落跟着夜曦澈上了馬車,衆人立刻掉轉方向朝着齊鄴城的方向趕去,而夜曦澈也吩咐之前帶頭的侍衛,讓他速速快馬加鞭去請齊鄴城最好的大夫去城主府侯着。
馬車上夜曦澈看着昏迷不醒的依落,就好似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藍羽,爲何丫頭沒死?而且你不是離開了嗎?爲何你們會在一起?”
“切,你很想她死不成?”藍羽懶得跟他解釋,而且他不知道依落打算怎麼面對夜曦澈,所以決定等依落醒來讓她自己跟夜曦澈說。
“當然不是。”夜曦澈連忙擺手,“知道依落丫頭還活着,我覺得突然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說完他目光中充滿了柔情看着依落,藍羽也不好說什麼,如果這傢伙知道丫頭已經成了親,會不會很難過呢?
因爲剛剛藍羽和依落已經到了北齊境內,所以會齊鄴城並不遠,夜曦澈進了城之後帶着依落和藍羽直奔城主府,到了地方後夜曦澈本來想抱起依落下車,藍羽開口說到,“還是我來吧。”說完抱着依落下了馬車,“咦,城主府?”
“嗯,我是齊鄴城的城主。別說那麼多了,快進去吧,大夫已經到了。”夜曦澈並沒有跟他細解釋,藍羽也就沒問什麼了。
進了城主府夜曦澈示意藍羽將依落帶入後院的一間靠裡的獨院中,他對藍羽說到,“這裡很安靜,平時也不會有人進進出出。”
“好。”藍羽將依落放在屋內的牀上這纔回頭,“大夫呢?”
“來了,來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連忙帶着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夫走了進來,藍羽一把拉住那個大夫的衣袖,“你快給我看看丫頭她怎麼了,如果你看不出個所以然,或者丫頭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藍羽。”夜曦澈皺了皺眉,這傢伙作爲一隻神獸,脾氣性格還真是有些急躁,“陳大夫是齊鄴城最好的大夫,你別吵了,快讓他給丫頭看看。”
陳大夫雖然見到藍羽如此凶神惡煞其實倒也不是很介意,畢竟他身爲醫者見過很多人擔心自己的親人,所以他示意藍羽稍安勿躁,“這位公子,你放心,老夫會盡量替這位姑娘醫治。”
說完陳大夫來到依落面前,手輕輕的搭在依落的脈上,藍羽和夜曦澈則緊張的看着,陳大夫兩隻手都把了脈之後,站起身來看着夜曦澈說到,“城主大人,請放心,這位姑娘沒有大礙。”
“沒有大礙?什麼叫沒有大礙?”不待夜曦澈說話藍羽就有些急躁,“那她怎麼會昏過去,到現在都沒有醒?”
“這位公子稍安勿躁,請聽老夫說,最近這姑娘是不是有些疲於各種奔波,心累身子也累?”陳大夫看着藍羽問到。
“嗯,這倒是。”藍羽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陳大夫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公子,恭喜你了。”
“恭喜我?恭喜我什麼?”藍羽一臉的莫名其妙。
“公子,這位姑娘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爲太過勞累,放心,老夫會給她開一劑調理的方子,同時也會給她開些安胎之藥的。”陳大夫一拱手笑到,“這位姑娘有了身孕,難道不是應該值得恭喜公子的嗎?”
“什麼?”夜曦澈臉色大變,依落有了身孕,他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一旁的藍羽,而此時藍羽眉頭緊鎖,他其實是在想如果這丫頭有了身孕,接下來到底應不應該讓她去南蒼和北齊呢?北齊倒是還好,好在他們比較熟悉,可是那個傳說中神秘的擅長用蠱的南蒼……想到這兒藍羽有些不敢再想下去,萬一這丫頭要出了什麼事兒自己要怎麼跟蒼言交代呢?
就在藍羽陷入沉思的時候,夜曦澈已經讓小廝帶着陳大夫去抓藥了,他們都出去之後,夜曦澈一把揪住藍羽的衣領,“說!是不是你乾的!”
“什麼是不是我乾的?”藍羽猛地被夜曦澈拽住不由得有些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