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黑崖之下,他擡頭看了眼黑崖思索良久,當初那個自稱懷有自己孩子的女子一把火燒了自己的幾座宮殿,但是卻並未藉助五大祭司之力就逃出了黑玄宮,自己想要找個名目懲治那幾個祭司也師出無名,最後只得作罷。雖然他知道那個女子修爲很高,她替五大祭司解了黑崖的禁制,不過似乎五大祭司這五年來並沒有出過黑崖,想到這兒蒼言邁步沿着石階上了黑崖。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傍生之王啊,真是稀客啊。”本來正在跟水祭司對弈的火祭司率先一眼就認出了蒼言,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水祭司扭頭看到蒼言到時候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也並沒有說什麼,火祭司繼續不依不饒,“水祭司,你說咱們的傍生之王這會兒不跟他的阿修羅公主卿卿我我,沒事兒跑到黑崖來做什麼啊?”
蒼言危險的看着火祭司,這些祭司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自己不殺他們饒了他們當初置自己於不顧,這個火祭司居然還句句帶刺,想到這兒他黑袍下的拳頭不由得握了握緊。
“怎麼?傍生之王是要來這裡跟我們算賬的嗎?”水祭司看出了傍生之王的殺意,他輕輕一擡手在他們和蒼言面前施下一個結界。
“就憑你的結界,也像跟本王做對?”蒼言看了眼水祭司的結界不由得輕笑到。
“我並不沒打算跟你做對,只不過是有些東西讓你看看而已。”水祭司只是全身關注的看着棋局,並不打算理會蒼言,蒼言微微一怔,他讓自己看什麼東西?
但是蒼言知道區區一個水祭司並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他乾脆放鬆自己進入了那個結界,他到想知道水祭司想耍什麼把戲。
當他進入結界中的時候看到卻看到了那個自稱懷着自己骨肉的女子,此時的她並無身孕,她正沿着黑崖的石階奪路向下奔跑,全然不顧一旁就是懸崖,她到底爲何如此着急?看上去臉上一臉的悲傷呢?
正在蒼言猶豫的時候卻見到她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蒼言不由得心頭一緊,還好此時水祭司飛身拉住了她,爲何?爲何自己會感到如此緊張,生怕她受了傷呢?當蒼言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她背靠着山緩緩的滑坐在石階上,她有些絕望的擡起頭看着天,兩行清淚從她臉上滑落,“爲什麼?爲什麼連你也要騙我?蒼言……”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的臉上扯出一抹令人心疼的笑,“我能怎樣?我已經死過兩次了,第三次本以爲遇到他是上天的恩賜?可是誰曾想他竟然會騙我。”
她的悲傷、她的淚水並不像是假的,還有她爲何口口聲聲說自己騙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自己明明不記得她啊。轉瞬間蒼言發現周圍的場景迅速變化了,黑崖的頂上星空密佈,偶爾吹過的一絲風中還帶着涼意。此時的她小腹已經明顯隆起,她將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孩子,孃親到底該怎麼做?”
此時的她看上去那麼脆弱、那麼的無助,連蒼言也不由得有些想要安慰她,他剛剛伸手想要去叫她,這個結界卻突然坍塌,他眼睜睜的看着她跟着結界一切碎裂,“不!”蒼言大叫一聲,突然清醒過來,他這才知道原來剛剛的只是結界中的假象。
“你都看到了?”水祭司的聲音中帶着些怒意。
“嗬,看來水祭司的結界果然名不虛傳,是本王低估了你,你不要以爲做一個這種假的結界,本王就會信了你。”蒼言冷笑的看着水祭司。
水祭司微微搖頭,“信與不信隨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對她的傷害到底有多深,我也想告訴你,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她,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珍惜。”
“你再說一遍!”蒼言畢竟是傍生之王,雖然他口中堅持認爲自己跟那個女子並無瓜葛,可是想到那個看了就讓人心疼的女子,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希望能夠保護她、擁有她,所以面對水祭司的話,蒼言不由得有些動怒。
“水祭司,不要說了。”就在水祭司剛要開口的時候大祭司遙古走了出來,“傍生之王,別來無恙啊。”
“哼,本王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大祭司啊。”蒼言瞟了眼大祭司遙古,他身後站着怒目瞪着自己的雷祭司和麪無表情的風祭司,“看來你們幾個祭司在這裡都活得挺好,那本王就不用操心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傍生之王,面對紫瞳公主的時候,你的頭疼應該很難受吧?”大祭司遙古不疾不徐的開口。
“你說什麼?”蒼言突然聽到大祭司遙古這句話不由得臉色一變,他站定看着大祭司遙古,“你到底知道什麼?”
“傍生之王,當年救那個女子的時候我曾經在你身上施過祭司一族的咒語,除非找到你真心愛的人,否則但凡有肌膚之親的時候你就會痛不欲生,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阿修羅公主是否真心相愛而已。”大祭司遙古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愣住,蒼言也終於知道爲何這五年來自己每次想要跟紫瞳公主親近的時候都會痛不欲生,所以他們一直也是分房而睡,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但是他從未想到竟然會是大祭司遙古動的手腳。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蒼言怒不可遏的看着大祭司遙古,大祭司遙古並不急着解釋,“傍生之王,難道你看了水祭司結界裡的景象,也全然無動於衷嗎?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問過你身邊的人嗎?你不曾反省過爲何四大界域的首領對你表面恭敬但是五年來從未來過黑玄宮覲見嗎?”
“哼,本王根本不知道你在妖言惑衆些什麼!”蒼言打定主意離開,不就是祭司一族的咒語嗎?他不信憑藉他傍生之王的能力會破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