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孃親!”啓兒衝着蒼言眨了眨眼然後飛也似的去洗手了,不多時就傳來藍羽和啓兒的聲音。
“我的!這個是我的松子糕!”
“孃親做的是給我吃的!再吵就一個都不給你!”
……
依落有些無語的搖頭苦笑,蒼言走到她身旁,“他們兩個一直如此嗎?”
“誰說不是呢?不過好在藍羽比較讓着他,啓兒就知道沒事兒欺負藍羽。”依落太清楚自己的兒子了,除了怕自己之外,在夜曦絕和藍羽他們面前素來都被寵着慣着。
“落兒,我之前跟你說的事……”蒼言試探性的問了問依落,依落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便裝作無事的樣子,“蒼言,我說過,我不相信你說的,我更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我知道,”蒼言點點頭,“我是想告訴你,如果我有證據可以證明呢?”
“證據?”依落神色嚴肅的看着蒼言,“什麼證據。”
“這個。”蒼言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給依落,“落兒,這是你我大婚當日你的落紅。”
一聽蒼言這麼說依落臉一紅,她印象中的確不記得自己跟夜曦絕究竟是什麼時候同的房,不過聽葉鴻飛說自己之前昏迷不記得也很正常,加上有了啓兒她也就沒有太糾結這個問題,可是如今蒼言卻口口聲聲說有自己的落紅讓她不由得很是惱火。
“你……你在亂說些什麼!”依落不打算接那錦囊,她乾脆扭過臉不去看蒼言。
“落兒,我沒有騙你。”蒼言扶着她的雙肩讓她看着自己,“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相信以你的醫術,要想知道這血是什麼以及是誰的應該易如反掌吧?我只求你試一試,就當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了解事情的真相,我答應你,如果你發現這並不是你的落紅,我以後再也不會重提此事,可好?”
見蒼言如此緊張,依落不由得緊縮雙眉,她理智的覺得自己不應該相信蒼言,更不應該去拿這個所謂的落紅去印證什麼,可是不知道爲何她的腦海中似乎有種念頭讓她想看看到底蒼言說的是不是真的,到底自己覺得那些不對勁的片段是否真的暗藏玄機?
就在她猶豫之時啓兒卻從房內衝了出來,“孃親,你在不來,松子糕就要被藍羽吃完了!”
依落有種心虛的感覺,慌亂中她一把接過蒼言遞到自己面前的錦囊收入袖中,而啓兒並沒有注意到,“孃親,你怎麼還不來吃飯啊。”
“好,孃親馬上就來。”依落努力掩飾着自己的情緒,啓兒拽着她的胳膊往裡走,邊走邊對蒼言說,“蒼言叔叔,我給你也留了一塊,快點來。”
蒼言見依落收下錦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而啓兒又力邀自己去吃松子糕,蒼言的心情不由得大好,他跟在依落和啓兒身後一起進屋吃早飯了。
“三日後,我們啓程回去。”依落邊吃邊若無其事的說到。
“什麼?”蒼言臉色一變,自己好容易說服落兒收下那塊染有落紅的布,她如果就這麼走了,萬一回去夜曦絕必然不會讓啓兒和她再見自己,雖然他有把握打得過夜曦絕,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怕是落兒只是會更恨自己吧?
“孃親,爲什麼啊?”啓兒有些不樂意,他覺得這落英谷好玩的可比皇宮內多。
“算算日子,我們到郢都的時候你父皇應該也快回去了,難道你不想他嗎?”依落反問到。
“哦,好吧。”啓兒悶悶不樂的點點頭,藍羽瞟了眼蒼言和依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吃過早飯後,啓兒跟依落特意請示了一下,因爲就要離開落英谷了,啓兒想四處轉轉不想修煉,依落也就由着他去了。而蒼言因爲知道依落要帶着啓兒回到夜曦絕身邊,突然全身都神經都繃緊了,他正在想方設法看如何能夠多拖延一陣。
“蒼言、藍羽,你們都先出去一陣,我早上起來就有點不舒服,想休息下。”依落又豈會看不出蒼言想要再跟自己說話,不過她現在心內很亂,並不想聽他說什麼。
藍羽頗有眼色的拽着蒼言出去了,來到院中蒼言臉色難看的掃了眼藍羽,“你真的要我的兒子認賊作父嗎?”
“這……”藍羽摸了摸腦袋,“也沒有那麼難聽嘛,夜曦絕又不是賊,而且說良心話他對啓兒真的算是不錯了,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啊。”
“高興?”蒼言的聲音提高了幾度,“看着自己的妻子嫁給別人,自己的兒子叫別人爹,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有多值得高興嗎!”
“我的意思是……”
……
蒼言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依落聽得到他說的話,關鍵是似乎藍羽也有些信他了,這是怎麼回事兒?看來自己要找機會問問藍羽到底知道些什麼了。不過眼下她看着手中那個蒼言給自己的錦囊,依落有些猶豫,蒼言說的沒錯,只要自己稍作嘗試就會知道這布上的血跡到底是什麼,蒼言所說的是真是假也就不言自明,可是她卻有些猶豫了,萬一他說的是真的自己又當如何呢……
而藍羽則將從郢都帶來的酒端了出來,他知道蒼言有些悶悶不樂,所以二人也沒怎麼說話的喝着酒,快到中午的時候藍羽放下酒杯站起身,“我先去找啓兒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說完站起身,離開落英小築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眼蒼言的背影,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蒼言坐在位置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到最後乾脆拿起酒瓶開始灌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是卻一點都不會醉,他不知道怎麼跟落兒說,如果醉了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門打開了,依落從裡面從了出來,她看了眼石桌上好幾個空的酒瓶,蒼言還在不停的給自己灌酒,依落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蒼言真是的,如果給啓兒看到他這副模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