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我有辦法打敗他,你站在我身後,離那個罈子遠一點。”蒼言扭頭看着依落,依落愣了愣,剛剛自己發現那個墨色的罈子並不是簡單的罈子,它的質地很是奇怪,看上去牢不可破,所以她還在發愁怎麼打敗冰焰,沒想到蒼言竟然說他有法子。
“放心,我知道你救啓兒心切,我不會騙你的。”蒼言看得出依落並不是很相信自己,他連忙跟依落解釋。
“好。”依落點點頭,飛身而起停在船的桅杆旁,一把抓住了桅杆。
蒼言看着滿地的冰火雙蓮,嘴角帶着一絲嘲弄的笑意,他擡起手對準地上旋轉的墨色罈子,“羅剎斬!”瞬間整個遊船的甲板上都籠罩着一片黑色的光芒,依落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招數?其實在琰魔王界他和流玥王聯手引北野王上鉤的時候使用羅剎斬,只是依落不記得了而已。
“什麼!”罈子內的冰焰探出頭來驚恐的看着蒼言的方向,他竟然會阿修羅道的羅剎斬?可是不容冰焰多想,很快他就聽到罈子咔嚓碎裂的聲音,他好似見了鬼一般的搖着頭,“不,這不可能!”
依落定睛看着甲板上的冰焰和他外面的罈子,只見那罈子在蒼言剛剛使出了羅剎斬之後竟然出現了許多細小的碎紋,而且這紋路越來越明顯,當整個罈子無法再承受如此大的力量之後,“砰”的一聲罈子化作碎片四分五裂!
而依落再看到罈子內的冰焰時不由得愣住,她終於知道爲何冰焰只有一個頭了!原來並不是冰焰身材矮小,而是這罈子內根本就只有冰焰的身體軀幹而已,他的腿、三頭中的另外兩頭和六條手臂都悉數不見了,身體上還有難看的疤痕。
沒了罈子的遮掩,冰焰好似瘋了一樣,“不!不要看我!我的罈子,罈子!”
蒼言冷冷的看着冰焰,現在求饒已經沒有用了,“我再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出阿修羅王和紫瞳公主的下落,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不,我要我的罈子!我的罈子!”冰焰絲毫不理會蒼言的話,只是拼命的想要用嘴叼起一片片碎裂的罈子碎片。
“死不悔改!”蒼言咬牙切齒的看着冰焰,他正要再次動手了結冰焰性命的時候依落開口了,“蒼言,且慢!”說完她飛身來到蒼言的身邊。
“落兒?”
“算了吧,他已經跟死沒什麼分別了。”依落看着趴在地上手足無措的冰焰,“他本來就自卑,經過剛剛這麼一折騰,怕是早就精神崩潰了。”
“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嗎?”蒼言並不想留他活命,所以打算乾脆殺了他。
“算了,你看那冰火雙蓮,早就沒有任何攻擊力了。”經依落這麼一提醒蒼言這纔看向一旁的的冰晶白蓮和赤焰紅蓮,果然這些蓮花的花瓣都在迅速枯萎,白蓮很快化作一灘水,而紅蓮也變成一簇毫無殺傷力的火焰。
“你倒是心善,可惜在我阿修羅殿,完不成任務的,就統統都得死!”還不待蒼言說話,一個嬌俏的女聲突然想起,繼而一道紅芒如箭一般射向蒼言和依落,蒼言連忙攬着依落閃開,而那道紅芒正好不偏不倚的射入冰焰的額前,可憐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冰焰瞬間就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是你!”蒼言看到船艙裡走出來的人不由得臉色大變。
“是我。”來人是個紅衣女子,此時正杏眼圓睜帶着怒意的看着蒼言。
шωш✿тt kдn✿¢ o
“她是誰?”依落看出似乎蒼言認得這個女子。
“怎麼?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紅衣女子挑眉看着依落,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說的是否是真的。
“落兒,她就是害得你我不能相認、擄走啓兒的阿修羅道紫瞳公主!”蒼言憤恨的開口跟依落解釋到。
“將啓兒還給我,不然就休怪我夷平你這阿修羅殿!”依落一聽說站在對面的就是紫瞳公主那還了得,她強忍着怒火開口說到。
“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紫瞳公主臉上帶着一絲得逞的笑意,蒼言心中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兒不對。
“記不記得你無關緊要,交出啓兒饒你不死。”依落根本就不打算跟她廢話,如今天她滿心都只有啓兒,其他人的生死都不關她的事兒。
“就憑你?”紫瞳公主走上前兩步看着依落,“你要還是個鳳女我也許會怕你,可是就憑現在的你嗎?你連鳳女的技能都不知道?你根本就無法運用一身的修爲,你以爲我還會怕你?笑話!”
“哦?”依落輕輕挑眉冷笑道,“這麼說你是非動手不可了?”
“動手就動手!”紫瞳公主見依落如此冷靜更是心生憤懣,蒼言剛要幫手依落一擡手製止了他,“不必!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兒,你之前說過如果不是因爲她,你就不會忘記我和啓兒,雖然我現在不記得你,但是新帳舊賬提前跟她算了也好,就讓我來教訓教訓她!”
說完依落邁步走上前和紫瞳公主面對面站定,“我讓你三招。”
“切,你以爲你是鳳女嗎?”紫瞳公主滿臉鄙夷的看着依落,“不過你既然讓了,我沒有理由不收,不是嗎?”說完紫瞳公主身形迅速掠動,朝着依落所在方向衝了上來。
一旁的蒼言看得不由得心中一緊,紫瞳公主說的沒錯,眼下的依落雖然有着鳳女的修爲,可是因爲她沒有任何之後鳳女的記憶,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鳳女的招式和技能,除了空空使用修爲外,她根本就不佔任何優勢,所以蒼言很是擔心在這個狡猾陰險的紫瞳公主面前,依落會吃虧。
可是蒼言明顯是多慮了,就算依落只有修爲沒有招式,也並不妨礙她的本事遠高過紫瞳公主,還不待紫瞳公主及至近前她就消失在了原地,紫瞳公主不由得心下一驚,爲何她不見了?而一旁的蒼言則看得真切,不是依落憑空消失了,而是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自己都險些沒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