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一山不容二虎

剎那間,吳哲心中一滯,全身氣血凝滯不動,一股亙古的蒼涼氣息卷帶着無數紛繁的念頭和巨大的咒字撲面而來,一瞬間便將他淹沒。

無數紛繁的念頭與巨大的咒字在空中不斷的演化轉變,最後化作一個獅首人身的參天巨人,盤膝坐在虛空之中,頭頂是日月星辰,浩瀚虛空,腳下則是山河大川,走獸飛禽。

吳哲頓時心神完全爲之所奪,神念一空,整個人癡立當場,心神完全爲之所奪。

這便是時空六則中的至高境界,時空輪轉、光景倒現的絕大神通。

那巨人面容古拙,臉龐之上浮動着一股太古的氣息,威嚴而又雄壯,盤膝坐於日月星辰與山河大地之間,有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那獅首人身的巨人在虛空之中緩緩的睜開眼來,這一睜眼,雙目之中隱隱有雷霆電閃,萬千光芒迸射而出,巨人大喝一聲,身體舒展而開,一下子便充盈了大半個天地,幾與日月同高。

“嗨”

那巨人勃然一聲大喝,聲音吞吐之間,日月星辰爲之破碎震盪,大地山河爲之顫抖碎裂,一個個複雜難明的咒字從其身體之間纏繞而出,匯聚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青色咒字,咒字與之前吳哲所見到的咒字一般,卻又不盡相同,形態古樸大氣,通體散發着凜冽神聖的力量。

那青色的咒字在空中飛舞騰挪,一瞬間,天地萬物似乎以極快的速度增長,隱隱約約,恍恍惚惚,神神秘秘,吳哲似乎可以透過這咒字看到了未來大地的情形。

飛舞之間,咒字慢慢從天而降,一股磅礴而又無可匹敵的氣勢從天而落,徑直鑽入吳哲額頭之中,隨後隱沒消失,吳哲腦海之中爲之一陣震盪,諸多複雜難明的事物紛紛涌至,吳哲腦海之中瞬間陷入一片紊亂之中。

時空之主慢慢收回手指,看着吳哲微微一笑,起身而去。

吳哲茫然望着天空,似乎將天地一切納入眼中,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見,只是那麼茫然獨坐,不知所以。

時空流轉,晝夜交替,日月更迭,晨星隱沒。

吳哲嘿然一聲,恍似從睡夢之中驚醒一般,眼神瞬間清明,起身而視,卻見時空之主站在吳哲面前微笑望着自己:“如何,可有領悟?”

吳哲點頭:“略有領悟,不過其中神髓難以盡悟。”

時空之主笑道:“不錯,時日不多,未免途中更生變故,我先下將第四與第五神通法則傳授給你。”

吳哲微微點頭,重新盤坐,時空之主來到吳哲面前,一聲大喝,同樣一指,然而落入吳哲眼中,卻又與之前完全不一樣,若說之前時空之主一指所表露出來的乃是虛無,那現在這一指,便是輕靈,周圍空間恍似爲這一指鎖定一般,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涌上心頭,隨後,腦海之中轟然鳴響。

卻是一個尖耳長髮的巨人出現腦海之中,與之前所見巨人想必,眼前巨人卻多了一絲輕靈與秀美,湛藍長髮,修長身材,閉目盤坐與天地之間。

“嘿!”

聲音穿越時空,落入吳哲耳中,巨人雙眸慢慢睜開,眼光之中流露出一絲穩重,隨後,尖耳巨人雙手交錯,凌空劃出半個圓轉,一層古老氣息撲面而來,青光閃爍的咒字自巨人指掌之間跳脫而出,天地河山一時之間盡數爲之帶動,天地更轉,日月騰挪,輕靈咒字跳脫飛舞,似乎存在於天地之間任何一個角落,卻又像是僅此一個便已涵蓋天地,輕靈脫俗,卻又給人一種沉穩如山的感覺。

咒字在一呼吸之間,似乎踏破天地,走遍世界每一個角落,而後旋轉飛舞,在吳哲沒有意念過來,便已落入吳哲腦海之中,吳哲腦中一震,還未能夠反映過來,但聽耳邊又是一聲呼喝,勉強定身去看,此次出現,卻是一個形態古樸龐大巨人,比之以往所要見到任何巨人都要龐大,嘴裡竟然吐出兩顆獠牙,睜眼而視。

天地時空,似乎被其一眼望穿,時空流轉,巨人十指交叉,雙手糾結,而形成一個方形,隨着十指成型,一個青光咒字從手印之中猛然飛出貫穿天地,而咒字最終停落一方,當咒字停頓之時,吳哲似乎可以看見,其中萬物驟然凋零,土地崩塌,草木凋零,日月似乎被阻隔其外。

其中萬物似乎脫離原本世界,成爲獨立一方時空,其中一切生死,似乎盡數操作與巨人一念之間。

“哼!”

一聲怒哼,萬物歸宗,原本凋零山河瞬間好轉,咒字沖天而起,最終落於吳哲額頭之中,吳哲終於再也忍耐不住,悶哼一聲,向後倒退數步,面容之上閃過陣陣茫然,眼光混亂,似乎精神錯亂一般。

時空之主微微一笑,轉身在此離開。

吳哲站在當地,面容糾結,時喜時怒,百般情緒在吳哲臉上如百花盛開一般,瞬間綻放。

“哈哈哈哈!”吳哲忽然仰天長笑,聲震宵宇,在空間之中輾轉不停,伏雲山下,雲霄震盪,似乎難以遏制,以伏雲山爲中心,向着兩邊迅速退開,雲層震動,恍似雲潮,時而掀起層層波浪,時而平靜,隨着吳哲大笑之聲,不停動盪。

“主上!這是……!”旋空見狀,驚訝問道:“吳哲他這是怎麼了?”

時空之主眉頭微微一皺,揮手止住旋空,沉聲說道:“可能是因爲一時接受不了這許多東西,精神錯亂。”

“什麼?精神錯亂?”六尊與旋空榴逸一起驚呼,面面相窺:“怎麼會這樣?”焦急之情,限於言表。

時空之主搖頭說道:“無妨,只要給他一定時間消化掉之前所得到的東西,應該沒有大礙。”

聽到時空之主解釋,旋空榴逸等人方纔鎮定下來,看着吳哲忽而大笑,忽而悲苦,忽而又變作茫然,如精神病人一般發狂發癲。

吳哲但覺腦海之中,似乎被人拿着棍子攪動一般,諸多情緒,難以遏制般的涌現出來,大悲,大喜,大哀,大樂,神識之中一絲清明,有心想要鎮定下來,卻又是屢次嘗試而不可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吳哲腦海之中但見一個暗紅色的咒字搖搖晃晃閃現出來,隨着暗紅咒字的出現,所有紛擾念頭在一瞬間如潮水般退下,而後,吳哲腦中逐漸清醒過來。

而此刻,時空之主面容之上卻忍不住流露出一絲驚詫神情,看着吳哲眼中,由之前紛亂,隨後變作茫然癡呆,而後,眼神之中竟然清明下來,慢慢的盤膝坐下。

“嘿嘿!”時空之主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隨後說道:“想不到吳哲竟然還有這等神通,這麼快變能夠穩定住自己的情緒。”

旋空茫然問道:“怎麼了,主上?”

時空之主似乎發覺自己的失態,習慣的笑容流露出來,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本來我以爲他這一場需要數天時間方纔能夠逐漸穩定下來,不想才僅僅一個時辰,他便從中清醒,哈哈,待到我與吳哲同時煉成時空六則,嘿嘿,就算他神王神通通天,也是抵擋不住我們的聯手一擊。”

旋空與榴逸等人相顧而望,面容之中流露出一絲喜悅,等待萬年之久,那纏繞心頭的仇恨,無一日不是在心頭糾結,多少個日夜,令他們徹夜難眠,而如今,報仇在望,這份喜悅,讓他們滿心歡心,心頭也似猛然一鬆,一口吊着的氣息終於壓落,令他們心神一暢,齊聲說道:“恭喜主上,賀喜主上。”

旋空忍不住哈哈笑道:“主上,我們報仇終於有望了,難得吳哲有這份天資,從此可是我們至尊一族當中的頂樑啊。”

時空之主聞言眼光一閃,呵呵笑道:“不錯,難得吳哲天縱奇才,日後支撐至尊一族,大可足矣,不過,也需要他能夠在萬古神王手下活下來才行。”時空之主森然說道。

旋空與周圍諸人聞言疑惑問道:“什麼?”

時空之主哈哈一笑道:“沒事,萬千年的等待,如今終於有了結果,哈哈。”

旋空等人聞言同時暢快大笑。

吳哲盤膝端坐,隨着暗紅色的咒字出現,諸多雜念如潮水般退去,腦中僅僅只剩下一片空明,暗紅色的咒字在腦海之中慢慢盤旋,一層層暗紅色的光芒放出,天地似乎化作一片清明,而方纔那時空三則,則如絲線一般慢慢出現在腦海之中……

日月更迭,晨星交替,浮雲變換,眨眼三日,旋空等人站在伏雲山之上,默然觀望周遭風雲,然而眼神之中卻忍不住流露出一縷焦慮,如此之久,竟而依舊沒有舒醒,而他們來此業已有五日之久。

時空之主面上笑容雖然依舊,然而眼中卻也流露出一絲不耐的神色,萬古神王神通廣大,九念神王一死,難保不會不離開青冥重霄,以他那絕世神通,難保不會找到此地。

而此刻,時空之主忍不住想起萬年神戰,至尊者戰敗,流露四方,自己身爲至尊一族僅存高手,被萬古神王銜尾追殺,無論躲到什麼地方,萬古神王始終能夠發覺,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萬古神王搜神絕技被一個貿然闖來的至尊者吸引,從而纔將自己追失,而如今,吳哲他們雖然提前一步離開,然而難保萬古神王不會根據種種痕跡,追蹤至此。

月上高頭,灑落一方銀白光芒,伏雲山上,陡聽一聲長嘯傳來,一個人影沖天而起,隨後,伸指揮出,但見天地一片震盪,隨着吳哲指端,似有一片片光芒慢慢延伸,擴展到空間他處。

“嘿!”

光紋陡然靜止,隨後向內收縮,伏雲山上,伏雲山頂隨着光紋回縮,一層沙塵隨之遊走,與周圍雲霧融爲一體,待到沙塵逐漸散去,伏雲山山頂赫然被生生削去一層,原本,雲霧與伏雲山相差有三尺高,而如今,雲霧赫然已然與山頂平行。

“好!”時空之主微笑讚歎一聲,慢慢從空中落下,來到吳哲身邊呵呵笑道:“吳哲,想不到你的領悟力如此強悍,竟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領悟如此之多,哈哈,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啊。”

吳哲也是頗爲驚喜,笑道:“多虧你不吝教導,才能讓我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領悟這麼多。”

時空之主笑道:“好,看你眼前實力,似乎已經突破至尊者高段,實力直逼至尊者巔峰啊,不過想要與萬古神王抗衡,還是稍差一些啊。”

吳哲淡淡笑道:“那是自然,事不宜遲,我現在便將另外三大法則給你。”

時空之主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點頭盤膝座下,而吳哲則將三大時空法則依次打入時空之主腦海之中,而時空之主定力顯然非同凡響,三則神通同時傳輸與他,卻並沒有如吳哲那般模樣,雖然面色變化,然而最終沒有做出瘋狂舉動,閉目沉思,默默消化。

吳哲雖然對時空六則有了一定領悟,然而正如時空之主所言,並沒有融會貫通,而且,時空六則雖然名爲六則,然而真正修習過他的人,卻均知道,六則只是六個基本式罷了,雖然有着強大的威力,然而在六則神通融合之後,卻有着一式總綱,這纔是時空六則的精髓所在,將六則神通融爲一體,化作一式,從而爆發出強大的威力,功能通天蓋地,誅神滅佛,破碎虛空,漫遊宵宇,屆時,青冥神界即便不用持拿往生劍,也能夠輕易破開。

眼看時空之主閉目沉思,領悟三則神通精髓,吳哲也是不堪落後,在山頂另外一邊參研修習。

一連一週,吳哲與時空之主誰也沒有動作,旋空與榴逸見狀,不敢驚擾他們,在放風之餘,也自打坐修煉,以期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眨眼一週,虛無夜空,靜謐無聲,陡然間,但見伏雲山上,一條光柱直衝雲霄,夜空之中,羣星失色,月華暗斂,而這條光柱,如白虹貫日,沖天而起,光芒璀璨,呈現七彩顏色,將整個伏雲山盡數籠罩其中。

“哈,看來主上參悟有成啊。”旋空驚喜叫道。

榴逸平日古波不驚的臉色如今也是喜色盡顯,點頭說道:“不錯,看如今情形,主上果然是參悟有着大成,看着光柱,凝而不散,威勢通天,想必已然突破至尊者巔峰,而達到混沌啊。”

吳哲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面前情形,心中微微一喜,時空之主果然智慧通天,難怪能夠在萬年神戰,諸多至尊者盡數被誅殺之後,依舊能夠存在世界,與萬古神王相抗衡。

“哈哈哈哈!”光柱一陣搖曳,其中傳出時空之主歡快而狂暴的大笑聲,聲音之中,充滿了喜悅與自得,其中,甚至夾雜着一些殘忍與血腥。

聽到這笑聲,吳哲眉頭不禁微微一皺,這笑聲太過張揚,完全不似之前時空之主那時刻顯得溫文的笑,旋即釋然,萬年夙願一朝得了,難怪他會如此開心,一時失態也是在所難免。

微笑看着那七彩光柱,光柱所蘊含的力量即便是如今吳哲,也是忍不住感到一絲驚訝,那力量,雖然吳哲如今實力已然突破至尊者高段,距離巔峰實力也只是一線之隔,卻也頗感那力量強悍,若是自己與這力量對抗,幾乎是必敗無疑。

光柱緩慢搖曳,隨後,隨着光柱搖曳幅度逐漸擴大,光芒渙散,慢慢散沒,光芒之中,顯露出時空之主傲岸身影,雖然僅僅纔是七日未見,然而時空之主身上那股氣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刻,時空之主雖然僅僅只是隨意站在當地,卻給人一種掌控天地的感覺,自己的生死,萬物的歸宿,這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在其手下掌控,時空之主面上那一絲笑容習慣的掛在嘴角。

旋空喜道:“恭喜主上,賀喜主上,時空六則終於融會貫通,如今即便是面對神王,我們也大可有着一拼之力,再加上吳哲從旁相助,就算他神王有着通天力量,也是必敗無疑。”

“正是!”六尊中無心笑道:“我真想就這麼殺上他青冥重霄,把那些雜碎神靈盡數屠戮乾淨,以報我們萬年仇恨。”

榴逸嘴角掛着一絲笑容,並沒有說話,然而那眼中的一絲喜悅,卻展露出他的心情,並不比任何人少上半點。

時空之主聞言微微點頭,目光逡巡,最終落在吳哲身上,踏步上前,一步跨出,身隨意動,即便以吳哲,也是感覺面前一閃,時空之主便已經站在自己面前,距離雖然不遠,然而僅僅這隨意一步,時空之主的實力便可以略窺一斑。

時空之主面對吳哲,忽而做出一個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舉動,向着吳哲深深鞠了一躬,面色沉穩嚴肅,沒有一個人感覺時空之主此舉是在開玩笑,而是發自真心的情感。

吳哲向一邊避開一步,訝然問道:“這是爲何?”

時空之主擡頭盯着吳哲,張口慢慢說道:“吳哲,這是我對你的感謝,至尊者潛藏萬年之久,直到今天,終於有了重新得見天日的機會,這是你的功勞,若非有你,至尊者一族,只怕再無任何辦法在如今三界存有自己的地位,也沒有任何辦法,與神靈抗衡,從而得報萬年仇恨,這是我代表至尊一族對你的感謝。”

旋空等人聞言,不禁深感認同,同時來到吳哲面前,齊齊鞠了一躬,吳哲急忙避開:“這不僅僅是爲了至尊一族,也是爲了我自己,爲了給我爭取更多的生存機會,因此,你們沒有必要感謝我。”

時空之主搖頭說道:“不然,對你來說,或許是爲了給自己爭取生存的權利,然而,不管你是有意無意,你的行爲,對於至尊一族,將是不可磨滅的一筆,甚至稱爲有再造之功也是不無不克。”

旋空沉聲說道:“不錯,吳哲,正如主上所言,不管你是有意無心,但是你的所作所爲,對於至尊一族,是不可磨滅的,你當得起我們這麼一拜。”

吳哲搖頭說道:“我們是朋友,又何必說這些。”

時空之主緩緩搖頭說道:“不,這是必須得,另外,吳哲,你想必聽說過,一山不容二虎之說吧。”

吳哲聞言,心中猛然一沉,盯着時空之主,冷然問道:“什麼意思?”

一邊,旋空與榴逸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時空之主。

時空之主淡淡說道:“吳哲,你的功績,對至尊一族是不可磨滅的,至尊一族,會永遠記住你的,然而,至尊一族經過這萬年修養與自悔,也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權利。”

吳哲冷冷的看着時空之主,一張張命運紙牌慢慢自袖中飛出,繞體緩緩盤旋,紫色光幻流離迷幻,在夜空之中充斥四周。

“權利,能夠帶來你所想要的一切,位極人臣不如至尊王帝,只有如此,方纔能夠保證至尊一族長盛不衰,才能夠讓至尊一族永遠屹立於世界頂端,才能夠讓至尊者一族免受萬年前的災難。”

“對!”旋空接口說道:“主上,你的意思是說神王吧,一山不容二虎,另外一隻虎便是那萬古神王,我們只要將萬古神王誅殺,我們至尊者便能夠重現天日,蒞臨世界頂端,還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榴逸來到旋空身邊,輕輕拉扯一下旋空衣袖,面容之上閃現出一絲難以名狀的驚訝與不解。

時空之主淡然說道:“誠然,萬古神王威壓我至尊一族萬年之久,令我至尊一族只能在世界暗處偷生,這筆仇恨,至尊一族是必須報答的,不過在此之前,卻另有一人需要誅殺。”

“另有一人!?”旋空不顧榴逸阻止的眼神,忍不住張口問道。

吳哲心越來越沉,目光之中,除了那一絲絲的冷厲,更充斥了一股磅礴的殺意。

“不錯,那便是你——吳哲!”一言既出,諸人面色齊變,呆呆的望着時空之主與吳哲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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