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再動,這次是右腿。在衆人渾身顫抖中傳來第三聲“喀嚓”……
終於在一聲“喀嚓”後再沒傳來其他的聲響。
終於結束了,衆人的想法,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光明神在上,我以後,不,我這一輩子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
可是,就在衆人紛紛打算離開的時候,秦風拿起了那把生鏽的小刀,露出一個讓人心寒的微笑,往侍衛的咽喉一抹,一聲極爲刺耳的骨頭與刀刃摩檫“咯吱”聲後,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是這樣一副圖:
一個渾身浴血的壯年男子癱在一個臺子上,臉上佈滿了一道道還留着血的血痕,新鮮的嫩肉往外翻着,血水順着臉頰往下,往下卻看不到咽喉,在原來應該是咽喉的地方露出了一截森白的喉骨,粉紅的氣管還在一顫一顫的抖動,血水汩汩的順着割開的口子往外流;再往下,整個人彷彿一堆爛泥般,軟綿綿的,找不到一個支點,就好象一個人頭放在了一個人形的泥巴上。
“嘔……”殿裡傳來一陣乾嘔聲,更有一股尿騷混着屎臭的氣味在大殿裡擴散。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在這,我不要死,我不要!大王救命!”秦風耳邊傳來玉貴妃歇斯底里的喊叫。看見秦風轉頭看向自己,玉貴妃下意思的往外挪了挪。
“娘娘,剛纔父王可是答應兒臣任何人都不得阻止我,也不能在未完之前離開的哦,。如果你想違法父王的旨意的話,那麼……”秦風沒有說下去,只不過轉了轉手中的鏽刀,上面一道道血痕顯得格外猙獰,嚇得玉貴妃立馬安靜下來,恐懼的看着眼前這個才10歲的男孩。
衆人的目光隨着秦風走向了下一個,揮刀,沾水,再揮刀,再沾水,一直到把第二個侍衛的臉劃成了第一個侍衛的樣子,然後放下鏽刀,把手放在了第二個侍衛的右肩關節上“喀嚓”……“喀嚓”……直到衆人的神經已經對這種“喀嚓”聲麻木了,一聲刺耳的“咯吱”,宣示着到下一個了。
第三個……第四個……衆人的神經也有原來的好奇,驚駭,恐懼,到最後的麻木。直到最後一聲“咯吱”迴盪在空曠的邢臺殿,秦風走下了邢臺,微微一笑,對着秦王道:
“父王,兒臣已經行刑完畢。您是否要檢查下?”
“哦,完了嗎,那就散了吧。”秦王木然的站了起來,轉身朝殿外走去,看他那現在還在無意識抖動的身體,看來剛纔嚇的不清啊。
衆人見秦王已經離開也都紛紛離開,而想對秦風笑一下的左相由於臉部的肌肉已經麻木,笑的比哭還難看。
“三王兄!”秦風對着想快速離開邢臺場的三王子背影大聲喊道,見三王子雖然停了下來卻沒轉過身來,秦風也不在意,繼續道:“十天後王城紅巖決鬥場,不見不散啊!”
“嘔……”三王子再也忍不住,只覺的一股酸腥的東西衝上喉頭。
邢臺場終於恢復了寧靜,夕陽下,十四具還有點溫度的人形爛肉還時不時的抖動下,彷彿在訴說剛纔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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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王宮凝露軒,秦風的臨時住處。
“嘔……”秦風無力的扶着牆,對着一個盆子拼命的嘔着,秦風已經嘔了半天了,連黃水都嘔了出來,晚飯還沒吃,想起發生在邢臺場的一切,想起自己拿着鏽刀割開一個又一個侍衛、太監的喉嚨,森白的喉骨,粉紅的氣管,暗紅的食道,粘稠的鮮血……
秦風又是一陣反胃。秦風是殺過人,傳承於海盜秦風的記憶讓秦風知道他也殺過不在少數的人,可是那畢竟是用熱武器殺的,用離子炮一轟就完事了,幾曾象今天這樣將人活生生的剮了啊!
秦風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更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只不過,融合了兩份記憶(或許說靈魂更確切些)的他明白,要想讓別人不欺負你,就必須讓他對你產生恐懼。
而今天秦風強忍着噁心硬是一刀一刀的虐殺這些侍衛和太監就是想告訴那些認爲自己好欺負的人,九王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千萬別去招惹他!當上午看到婭瑪躺在破板子上,那一身的傷疤彷彿就象割在自己的心上。
秦風繼承了原來那個九王子的記憶,所以也知道了婭瑪的一些往事:本來婭瑪和和原九王子的母親是同時進宮的兩個宮女,感情很深,後來,九王子的母親在秦王的一次醉酒後的發泄後懷上了龍種,可惜她身份卑微,而秦王子女衆多,也就沒把這個意外的龍種放在心上,甚至連看都沒來看一眼。
自九王子出生後,婭瑪就一直照顧他們母子兩,後來在九王子四歲那年,他母親因爲生他的時候留下的病根早早的去世,也多虧了婭瑪,把這個身世淒涼的王子給拉扯大。在原本九王子的記憶裡對自己母親的印象非常的模糊,反而是對婭瑪的印象非常的清晰。
而現在的這個秦風有一部分靈魂來自於原來的九王子,所以在性格等方面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影響,對婭瑪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關心,或許可以說在秦風裡把婭瑪當成了媽媽!所以秦風纔會發狂,纔會在下午以這種極其血腥殘忍的手段來警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