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葉玄空的神色,心頭不禁一緊,露出一絲懼色,兩人心中一陣疑惑,自己如何會被這個少年給嚇到了,當即正了正身形。
“小子,你找死不成?”年長的青年人怒目瞪着葉玄空,似乎如此才能夠給自己壯膽。
“既然是天海宗的弟子,那就留下吧。”
聲音剛落,葉玄空手中利劍在握,身形一越,手中利劍一劃,頓時從二人眼眸中消失不見。
“這小子不是菜鳥?”
這一刻,兩名青年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體內靈氣大作,手中原本用來耀武揚威的武器緊靠身前,想要用它護住自己。
可惜,葉玄空實力本就在兩人之上,加上這突然發難,豈是兩人可以抵擋的,一劍劃破虛空,空中細細的血痕飛濺,一名青年無聲無息的倒下。
年長些的天海宗看到自己身邊,與自己實力不相上下的師兄弟就這樣輕易被眼前的少年殺死,心頭最後的一點反抗念頭也消失不見,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
“想跑,不覺得太晚了嗎?”
葉玄空的聲音在青年耳中無異於死神的召喚,令人心悸,青年感覺喉嚨間一陣冰冷,腳上的步子陡然止住,停在那,頭都不敢動一下,只敢用眼睛餘光往下一瞟。
脖子上,一把利劍橫在那,那一絲寒冷正是劍身上散發的,而這把利劍的另一端,那名少年臉上依舊噙着那一抹笑容。
這一刻,少年的笑容在他眼中不再是天真無知,而是陰寒可怕。
只見少年手腕一抖,長劍一顫,青年再也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等等,別殺我。”
嗡!
劍身稍稍往後一抽,在空中輕顫,發出陣陣的嗡鳴聲,聽的這名天海宗弟子心中一寒。
葉玄空將長劍收了起來,看着天海宗弟子,問道:“哦,給我一個我不殺你的理由?”
聽到葉玄空的話,這名天海宗弟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臉上涌上一陣希冀之色,看着眼前少年說道:“我拿天海宗一個秘密交換我這一條賤命,你看如何。”
“說來聽聽。”葉玄空雙手抱在胸前,表現出一絲的興趣。
見狀,天海宗弟子更是欣喜,旋即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否知道我天海宗此次爲何來的如此的快,進來又是爲何?”
說到這,天海宗弟子話語一頓,看着葉玄空。
“我勸你最好一口氣說完,否則我一旦失去耐心,你想說怕也沒有機會了。”身上一股濃烈的殺意散開,葉玄空冷冷的看了一眼青年。
青年頓覺如芒在背,僅僅這一眼,便感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般,身上衣襟被汗水溼透,再也不敢有一絲的賣弄。
“此次,宗門實際上早已經得到消息,這裡會有墓葬會打開,所以早早就派我們潛伏在附近,我們進來的任務只有一個,拿到墓葬內的一株靈藥。對於這個墓葬宗門似乎十分熟悉,據說海騰師兄那裡更有一份這墓葬的粗略地圖。”
“粗略地圖!”
葉玄空大吃一驚,如此錯綜複雜的地形下,天海宗居然有粗略地圖,這千百年不曾面世的墓葬,天海宗如何會有地圖。
一個個疑問縈繞在葉玄空的腦海。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若不信,看一樣東西。”
天海宗弟子十分擔心葉玄空懷疑自己,立刻掏出一枚令牌,這個令牌上鐫刻着幾道簡單的靈紋。
右手一攝,從青年手中拿過令牌,葉玄空查看一番,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旋即向青年投去一絲殺意。
“公子,這令牌是子母令牌,
乃是定位之用,只要運入一縷靈氣,便能夠感受到主牌大體位置,根據感應,便能夠找到主牌,宗門發下這令牌就是對付進入墓葬之時的那個傳送陣。”
天海宗弟子立刻解釋起來。
聞言,葉玄空立刻送入一縷靈氣,令牌之上,靈紋流轉,頓時脫手而出,指向一個方向,一絲意識探入,隱隱中,葉玄空感受到西南方向傳來一絲莫名的牽引力,與自這枚令牌有着一股無形的聯繫。
略微談查一下,葉玄空便立即斷開與主牌聯繫,將意識從令牌中退出,他還不清楚主牌是否同樣能夠探查到自己,不敢大意。
“公子,如何?”青年臉上牽強一笑,若不是自己貪心,感知到此處靈氣濃郁,沒有按照令牌的指引與大部隊匯合,此刻怕也不至如此。
“不錯,你確實沒有騙我?”葉玄空滿意的點點頭,將令牌收入空間戒指之中,而後看向青年,眼眸中一抹殺意浮現。
“你不是說過會放過我嗎?”捕捉到那一抹的殺意,青年臉色大變,腳上一撮,想要逃開。
“如果你知道我是誰,你就不會如此想了。”葉玄空輕蔑一下,屈指一彈,焚靈噬魄炎飛射而出,向着青年射去。
“是誰?”奔跑間,青年回首,發現一道火光向着自己激射而來,那火光一點點的放大。
“葉玄空!”
冷笑一聲,葉玄空便不再理會那名青年,轉身,向着先前令牌指引的方向走去。
“什麼?”
青年臉上驚容乍現,剛想說什麼,那道火焰已經到達眼前,這團火焰似乎沒有一絲的溫度,一下撲進他的意識海內,原本驚恐的雙眸,神色一點點褪去,最後只剩下了空洞。
片刻之後,一道靈火鑽出青年身體,回到葉玄空氣海內,此時的焚靈噬魄炎相比剛纔似乎變強了不少。
“老祖,你知道這令牌的母令牌是否能探查到我得位置嗎?”葉玄空拿着子令,將沉睡的元華真人喚醒,問道。
“子母令?”元華真人露出一絲意外之色,而後一縷神識探出,子母令懸空而立片刻重新落回葉玄空手中,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子母令做的極爲粗糙。子令勉強能夠感應到母令,母令無法感知子令。”
聞言,葉玄空臉上揚起一抹奇異笑容,目光望向西北方向,這目光似乎穿透巖壁,看到了天海宗一行人。
“小子,你莫非想……”
“難道不行嗎?是該向天海宗收一些利息了。”葉玄空摸了摸手中的手中的子令,露出嗜血的神色。
“有魄力,我喜歡。”元華真人並沒有阻擋,大笑一聲,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進來,這老頭似乎越來越嗜睡了。”葉玄空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此時,墓葬之內,人越來越多,有一些是原本就已經進來的,還有一些是後面趕來了,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得了一些好處。
不過,伴隨着機遇,殺戮也多了不少。
自從遇到天海宗兩名弟子之後,葉玄空接二連三又遇到了三匹人,這三批人看到葉玄空,眼眸中都隱含着一絲貪婪之色,只是葉玄空身上那濃重的血氣讓這些人不敢動手。
“看樣子有些時候還是要高調一些,否則麻煩不斷。”看着身邊,那些人眼眸壓下的貪婪之色,葉玄空不禁一笑。
葉玄空大搖大擺的從這些人身邊走過,雖然這些人身上也有不少的寶物,不過葉玄空並沒有動手搶劫的意思。
但,一旦這些人打自己主意,那麼葉玄空也會用實力告訴他們,他可不是軟柿子,任由衆人揉捏的。
一路上,葉玄空發現了不少的小山洞,只是山洞之內早已經一片狼藉,不少地方更是留着一灘灘血跡,顯然,爭奪也是十分慘烈的。
“看樣子,傳送到各處的人一點點開始集中了。”看着洞穴內的兩具屍體,葉玄空手中一道火焰飛射,那兩具屍體頓時被焚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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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一口氣,葉玄空繼續沿着隧道往前走,每每遇到岔道,他的原則便是靠近天海宗的方向。
如此對天海宗念念不忘,不單單是爲了報仇,還是爲了那天海宗弟子身上的一份粗略地圖。
一旦擁有粗略地圖,那麼他就可謂先人一步,不會再走彎路,至少也能夠猜測出養魂草在哪,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嘭!”
劇烈的碰撞聲響徹整條隧道,而後,空氣中,傳來陣陣狂暴的靈氣波動。
“前邊有戰鬥。”葉玄空心頭一動,在這墓葬之內,戰鬥便意味着寶物,如此強烈的靈氣暴動,怕是相交的人實力也不弱。
想到這,葉玄空不禁加快速度,趕往靈氣暴動的方向,隧道末端,連接着一個極爲寬闊的洞穴,這洞穴一眼望去,比血蝠洞還要大上不少。
與血蝠洞不同,這一處洞穴裝飾頗爲華麗,人工雕琢的痕跡更爲明顯,整個洞穴如同一個大殿,整個大殿被顯得金碧輝煌,就是幽冥死氣在大殿的輝煌下,也被照亮。
殿內,已經有着十餘道身影,而大殿連接的其他幾個隧道,還有人影冒出,殿內的人數在一點點增加着。
殿內,不少身影頗爲熟悉,都是火雲城的一些二流家族弟子,縱使是二流家族弟子,實力也是非同凡響,大部分都已經達到融靈境五六層的實力,其中一名最強者更是有融靈境七層的實力,饒是葉玄空也不禁小心一點。
走入大殿內,葉玄空找了個角落站着,十分的普通,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凝目,望向大殿中央,大殿中央,赫然站着六名實力強勁的融靈境五六重弟子,這六人正拼着全力對付一個渾身黑氣的傢伙。
一人敵六人?
葉玄空頗爲意外,如此實力,似乎沒有見過,旋即一縷神識探出,神識才剛剛探出,他臉上表情便呆滯住了。
“沒有生氣?”
看着那個渾身黑氣的男子,葉玄空十分愕然。
這五六人一道道強勁的攻擊弱到那麼男子身上,似乎一點影響也沒有,男子依舊充滿力量,對着其中一人反擊。
男子一拳轟出,便能夠急退一名融靈境強者,若不是六人聯和圍攻,怕是這些人連男子一招也接不下來。
“陰魁。”
沉睡了許久的元華真人不知在何時醒了過來,他的雙眸緊緊的盯着那男子,忍不住大笑一聲。
“陰魁,這是何物?”看着元華真人前所未有的狂喜,葉玄空一陣疑惑。
“靈師死後,靈魂不散,加上幽冥死氣的作用,便化作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準確的說這已經不是人了,說是妖物更加貼切一些,這妖物意識海內,靈識已失,不過凝聚有魂珠,這東西可是好東西。”
元華真人越說越欣喜,忍不住舔了舔嘴脣。
“難道說魂珠對老頭你有用?”
“不錯,我與你不同,這魂珠雖是死物,不過我也是半生不死的存在,自然有用。”
元華真人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自嘲之語,顯然,對於叱吒風雲的元華真人來說,如今這副模樣頗具諷刺意味。
“既然有用,那小子這魂珠小子就替你奪下。”
葉玄空的語氣帶着濃濃的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