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仰南、達曼、達曼很清楚地知道:那個附在追風身上的神秘人已經離開了追風的身體,否則追風不會這麼不醒人世地倒下,他的臉上也不會顯露出疲倦。他們一邊奇怪那個附在追風身上的神秘人的身份,一邊質疑神秘人口中所提到的一些他們從來就沒有聽過的詞語和地名究竟是什麼意思,又究竟來自哪裡?
正在這三個人都在守護着追風,並且都在爲那神秘人所說的話而感到疑惑的時候,突見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污點法師轉過了頭,朝着甲蝟山的山下走去。
達曼看到了這裡一時按捺不住便跑過去朝着污點法師喊了聲:“污點法師,你幹什麼去?剛纔那個神秘人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幫助我們找回自由之神,他就會把鑰匙還給你。怎麼,難道你不想得到那把鑰匙了嗎?”
也許神秘人所說的話的確有一大截讓達曼聽不懂,便是最起碼她記住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之前他們所有人都要求污點法師留下並幫助他們找到自由之神,可是污點法師就是不肯答應他們這個條件,也許正是這件事被藏在暗處的那個神秘人聽到,所以最終的他纔會附在追風的身上,最後以此要挾污點法師並要求他合作,而現今也正在爲沒有辦法找到自由之神這件事而發愁的幾個正好也在神秘人的幫助下得到了污點法師的回答――當然。還差他一個答應。
當污點法師聽到了達曼說的話後,他果然停在了那裡,然後緩緩地回過了頭望着說話人達曼和在場的所有人。接下來只聽污點法師並沒有直接回答達曼的話,他只是反問了達曼一句:“別告訴我,值到現在你們也不知道剛纔那個附在追風身上的傢伙是誰?”
“我們當然不知道那個傢伙是誰?”
污點法師問完這句話,在場的仰南、達朗、達曼彷彿同一時間說出了這句話。但是也許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污點法師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污點法師反問這麼一句又意味着什麼,就聽依然矇在鼓裡達朗突然回答污點法師說:“不管我們知不知道他是誰,現在你想要得到的那把鑰匙就在他的手中。而他與你的交易我們會幫助你達成,只要你可以幫助我們找到自由之神的位置。那麼接下來,找自由之神的事兒交給我們,如果我們可以成功地找到自由之神,那麼所有的功勞都算是你的。你可以用這功勞去換取你的那把鑰匙,怎麼樣?”
聽着達朗對着自己說完這些話,那污點法師突然輕輕嘆了口氣,接下來他又冷冷地哼了一聲,只見他的眼神中彷彿露透出了失落的神情,只聽他回答達朗說:“就算你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卻知道他是誰,我還知道跟他做交易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性,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只有認輸的可能性。我承認這次是我輸了。而你跟我提到的這個‘交易’只是白紙一張,就算我幫你找到自由之神,他也不可能把那把鑰匙交給我。所以,我又何必白費辛勞?”
看着污點法師十分肯定的樣子,雖然在場的達朗和達曼半信半疑,但是他們還是不明白污點法師爲什麼那麼肯定剛纔走了的那個神秘人是在敷衍他,他又憑什麼斷定那個傢伙不會遵守承諾呢?
就在達朗和達曼正在猶豫的時刻,只聽仰南突然彷彿有所領悟地對污點法師說:“污點法師。你的意思是說,剛纔附在追風身上的那個傢伙……他是……”
“他是萬妖之王。妖族的首領,你們說:我跟他做交易能做成功嗎?就算我即刻動身,馬上找到自由之神並把她帶到你們的面前,可接下來我又該到哪裡去找萬妖之王?他不肯把那把鑰匙交給我我又能怎麼樣?所以這個交易對於我來說本來就是個無稽之談,我根本就不可能與萬妖之王做交易,也不可能答應你們的要求。而那把鑰匙已經石沉大海了,對於我來說,我已經得不到他了。而我原本想利用那把鑰匙得到的東西看來也得不到了,我只能承認自己實力的不足,也只能承認自己這次的計劃失敗了,所以現在的我只有放棄的選擇,而其他的選擇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污點法師說到這裡,只見他再次地轉過頭去,再也不管身後的那羣人怎麼看他、怎麼評論他,他甚至在空中隱去了自己身體的直觀,像個隱形人一樣再也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具體位置。
而污點法師之所以想要得到那把關壓着暗黑破壞神生命石倉庫的鑰匙,無非就是希望用那把獨一無二的鑰匙威脅暗黑破壞神並用它來交換被暗黑破壞神關押的地王的女兒朵拉貝琳,但是值到這個計劃落空的時刻,雖然污點法師在一時半刻中還是沒有想到下一步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而他到底又可以利用什麼方法,既可以威脅暗黑破壞神放棄對朵拉貝琳的控制,又可以將朵拉貝琳從他的魔掌中救出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會遭遇各種情況的阻撓,更不會遭遇像今天這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這麼一幕。但是用不了多久污點法師就會想明白,他想要從暗黑破壞神的手裡救出朵拉貝琳,就只能站在世界赫都這一邊,不管他甘不甘心、願不願意,他都要幫助赫都對付暗黑破壞神;而且不管他想不想去做,他都必須幫助想要從黑破壞神手裡解救自由之神的人們找到自由之神,畢竟只有自由之神才能幫助污點法師救出朵拉貝琳,因爲只有自由之神可以制住萬妖之王,而只有天下無敵的萬妖之王纔會去阻撓污點法師前面的路。
看着污點法師遠走並且早已消失在空氣中的背影,站在昏迷的追風旁邊的達曼只有哀聲嘆氣地對仰南和達朗說:“原以爲當我們找到了鑰匙並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一定會是大團圓的局面,我對這個大團圓本來沒有什麼祈求,無非就是裘凡被救醒了,自由之神與我們同在,而我們幾個人又可以在一起既可以合作又可以並肩作戰,這樣不是很好嗎?我並不覺得我的要求有多麼地高……可是在在現實中我的要求似乎沒有實現一樣……哎……這是爲什麼?”
“也許裘凡他還有希望,因爲剛纔污點法師也說了,我的手裡有一個生命石。”突聽坐在地上的仰南對感慨萬分的達曼說。
聽了仰南的話,達曼的腦袋彷彿被什麼人突然敲醒,可是當她想起了污點法師曾經說給他們的關於救活裘凡的具體方法的時候,她卻又一次皺起了眉頭,然後搖了搖頭說:“還是不行啊,畢竟我們身邊沒有自由之神的純潔之血啊,那樣的話讓我們怎麼去救裘凡?難道硬生生地將他救活,然後讓他去做暗黑破壞神的人?”
“就算自由之神在身邊你又能怎麼樣?難道讓你遞一把刀給自由之神,讓她割自己的肉奉獻純潔之血嗎?”
達朗聽了達曼的話後,突然們斜着眼睛問達曼。
此時的達曼顯露出一臉的無辜,只聽她瞪着眼睛問站在自己身邊的達朗:“不然又怎麼樣?污點法師不是說過,想要救活裘凡必須用沾染純潔之血的生命石嗎?不這樣的話難道還有別的方法?”
看着自己的妹妹瞪着眼睛認真的樣子,達朗實在忍不住地露出了一臉的笑容然後對達曼說:“如果當自由之神知道我們把她找回來其實是要求她開刀放血,也許打死她她也不會回來了!”
達曼聽出了達朗話中的意思,她知道達朗有意無意地在跟她開着玩笑,可是她實在想不通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達朗還有什麼開玩笑的盡頭?
正在達曼懶得理會哥哥達朗剛纔說過的話的時候,只見達朗突然拍着達曼的肩然後對她說:“放心,找不到自由之神我們照樣有純潔之血可以用,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們的手裡不但擁有生命石,而且也擁有純潔之血,不久,裘凡就可以醒過來了!”
當達朗在達曼的耳邊說完這些話,達曼聽了果然顯露出了一臉的驚訝,只聽她奇怪地對達朗說:“哥哥怎麼會有純潔之血?”
達朗聽了,只是反問達曼:“那我們的身上又怎麼會被沾染純潔之血呢?”
達曼想了想後,終於恍然大悟,就聽她對達朗說:“是上一次,是追風帶着純潔之血尋找能人義士的那一次?哥哥利用純潔之血救了那麼多人以後,手裡難道還有純潔之血?”
“那個當然,那是寶貝,我怎麼能不珍惜呢?”
達朗、達曼正聊到這裡,只見仰南已經從腰上隨身攜帶的包裹中找到了個橢圓形的、像鵪鶉蛋一樣大的、但是遍體的顏色卻像極了雨花石的一枚石頭,並將這枚石頭交到了達朗的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