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一聽這些人的意思原來是想讓自己離開這裡,蘇雅心想:“你們想讓我走?我可以走到哪兒?這裡既沒有飛機,又沒有火車,我能去哪兒?再說了,即便我可以離開這裡,那麼我又應該依靠什麼生存,難道我還可以帶着這顆不餓果果樹走嗎?”蘇雅又想:“還說要把我打成原形,我真希望你們有這個本事,那麼我每天就不用來回反覆地承受以一化三的折磨了!”
蘇雅想來想去,她也不可能離開這個魔方十八洞,離開這顆不餓果的果樹,只見她向前走了幾步,她本來是希望可以近距離地跟那些人談話,而不希望去扯着嗓子跟他們講話。可沒想到就在蘇雅往前走了幾步的過程中,那片人羣居然驚慌地向後退了幾步。
看到這一幕蘇雅皺着眉頭想了又想,只見她暗自思考着:“他們這個人羣堆裡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法師或者是高人,不然他們會怕我怕成這個樣子?”
蘇雅又故意地往前走了幾步,只見那羣人居然又後退了幾步。蘇雅看得明白,只聽她對那羣人說:“這裡的冰天雪地並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是剛剛來到這裡,現在的我的身上還重着毒,所以我不可能離開這裡,即便我如你們所願離開了這裡,那麼我也實在不知道去哪兒。況且,我根本就不是妖怪,我根本也沒有妖怪的神通廣大,所以我無法答應你們!”
聽明白了蘇雅的話,那領頭的一位的臉上雖然很不高興,但是他依然不敢靠近蘇雅,雖然他說話的聲音都有孝抖,但是他依然盡力地扯着嗓子朝着蘇雅喊道:“你不走也不行,如果你實在不肯走,我們就用猴血來對付你!”
這領頭的剛說完,就見他朝着身後的人羣使了個眼色,然後蘇雅聽到了一聲“滋”的聲音,蘇雅再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自那人羣中拋出來一件東西,這“滋”的聲音就是從那件東西中傳來的。
而等蘇雅看清了那“東西”時,這才發現原來那並不只是個“東西”,而是一隻沒有二尺高的小獼猴。只見那小獼猴豎起耳朵仔細聆聽着周圍的動靜,它的渾身還在抖動着,它有時會用舌頭去舔右面的傷口,而就在它右面自肩膀到右爪處竟被鮮血染紅了。
當蘇雅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更加疑惑了,當她發現那小獼猴的眼珠居然是灰白色時,她才知道這隻酗子居然是目盲。
當看到這隻遍體是血的猴子,蘇雅的內心真是奇怪到了極點。她心想:“怎麼在元坤的地盤還有人敢殺猴子?”
蘇雅的心中雖然想不通這個問題。但是當她看到這遍體鱗傷的酗子時仍然於心不忍。只一心一意地想把它救下,於是她便故意地又靠近那些人羣幾步,而當她邁出了這幾步後,她也正好與酗子站在了平行的位置。
當那些人羣發現蘇雅又往前走了幾步時。連忙嚇得又後退了幾步。
那個領頭的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雖然站在衆人的前面,但是事實上他早已害怕得擺出了一個預備逃跑的姿勢,只聽他又沒有底氣地對蘇雅說:“你……快點投降吧……不然……我們就用猴血逼你現出原形!”
聽了那人的話,蘇雅只覺得無語,她心想:“猴血長在猴的身上,現在你們不但把猴給扔出去了,而且這隻猴正在我的身邊呢,我纔有機會控制這個猴血,而你們離猴血這麼遠。還怎麼用猴血逼我現出原形啊?”
蘇雅心中無奈地想:“這羣人是不是成年累月在山裡呆着,因爲總也吃不着肉,也沒有雞蛋吃,長期不補丐養成的智力極端低下啊!”
蘇雅也不願意再跟他們費話了,只見她突然端起兩臂。呈起跑的姿勢。衆人見狀,果然以爲蘇雅要攻擊她們,於是還沒等蘇雅跑起來的時候,只見面前的那些人竟嚇得一鬨而散、逃之夭夭了。
蘇雅站在原地望着他們一個個倉皇而逃的背影,她看了只想笑,心想:“對於我這種毫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們團結起來用唾沫都能淹死我,結果你們居然怕我怕成這個樣子,見了我居然還如此落荒而逃,簡直也太誇張了!”
見那羣人走了,蘇雅又回過頭來望向那隻雙目失明的酗子,只見它右面的胳膊簡直傷痕累累、血肉模糊了,而且這隻猴子看起來非常地瘦弱,從它的臉部到它的腳部好像只剩下骨頭和外表包裹的一層皮毛了,除此之外,它渾身上下似乎都沒有肉。
看到這一幕,蘇雅真不知道到底是應該可憐那羣人,還是應該痛斥那些人。她走到了那隻酗子身邊,靜靜地蹲在它的面前。只見那酗子突然豎起耳朵,它似乎知道它的面前正站着一個人,雖然它的身上依然抖個不停,它的面部依然恐慌地想辦法辯識着,也許它會把眼前的蘇雅想象成自己的危險,但是即便遇到危險它似乎也是無可奈何了,因爲它的眼睛看不到啊,它只能全靠耳朵聽,並且,它的身上沒有力氣了,它那瘦骨如柴的身體足可以證明:這已經好久都沒有吃東西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飢餓逼迫,還是爲了給自己醫治,那隻酗子雖然走不動路,也辯不明前途的方向,而且渾身依然在不停地發抖着,但是它依然趴在了地上,然後把自己右面爪子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去舔自己那血淋淋的傷口。
事實上蘇雅早就想去摘顆不餓果給它吃,可她剛站起身時,突然想起在走進“前世鏡”時,金成龍曾送給她一顆小小的桃子,而且當時金成龍還叫它是“寶貝”。
蘇雅自然不相信那是個什麼“寶貝”,但是她心想反正她也要給酗子拿吃的,不如就先把那個小桃子拿出來送給這隻酗子吧。
蘇雅想到這裡,即從衣服的兜裡取了那個桃子,然後放到了那小盲猴展開的手掌中。
酗子感覺到手掌上有東西,連忙用在另一個爪子的輔助下將那個桃子捧到了鼻間,待嗅了嗅、聞了聞之後,它終於用舌頭舔了一口,這才放心地吃了下去。
蘇雅看着這酗子吃桃子。它吃得是那麼香,就好像它可以把那桃中的核也能嚼爛了並嚥到肚子裡一樣。
正當蘇雅聚精會神地望着這隻受了傷的小盲猴吃桃子之時,只見那隻酗子在吃完了這整個桃子之後,身體居然慢慢地變大,那身體竟大得猶如一個正常人的身體,只見他右臂上的傷也早已沒了影蹤,又見他的上半身躬着,雙膝跪在地上,此時的他朝着蘇雅呈跪狀,頭也埋在了膝蓋上。突然聽他對蘇雅說了句話:“多謝神仙的救命之恩!”
聽着這酗子居然會說話。頓時把蘇雅嚇得站了起來。並退出老遠,只聽蘇雅驚訝地問那酗子:“你怎麼還會說話?而且你的身體怎麼還突然之間變大了?”
那猴子依然是那副腦袋深埋的跪拜狀,只聽他回答蘇雅說:“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在想:小人身體的變大也許是因爲神仙的仙果奇異吧!”
蘇雅一聽那猴子說是因爲自己給的桃子有問題。纔會讓他的身體不但變大了,而且他的傷也好了,並且他還會說話。
蘇雅琢磨了又琢磨那猴子說的話,想到最後,她還是不相信那猴子的話,只聽蘇雅突然轉移話題,問那猴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猴子依然埋頭回答:“小人沒有名字,還請仙人賜名?”
蘇雅聽了,心中暗想:“我賜的什麼名?即便你沒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那麼只要你有個張三、李四的稱號也行啊,難道你連這些個稱號也沒有?”
蘇雅沒好氣地回答他:“那你就叫李四吧!”
只見那猴子稍稍擡起了頭,皺着眉毛想了想後:“小人不願意跟李子扯上關係,請仙人另賜名!”
蘇雅又沒好氣地回答他:“那就叫王五!”
那猴子想了想後,又反駁:“小人也不願意跟王八一個姓。求仙人另賜名!”
蘇雅想了想,又隨便地說了一句:“那姓侯總行了吧,就叫‘侯一二’!”
那猴子聽了,又回覆:“還請仙人另賜名,小人家中有百隻猴子,沒有一、二隻那麼少!”
蘇雅一聽到這兒,肚子都要氣炸了,這次她也不再與那猴子費話,竟單刀直入地說:“我還有一個好名字,你可以叫陸元坤,你看你可喜歡嗎?”
這次那猴子聽了,終於擡起頭來,將那張猴臉對準蘇雅,然後笑嘻嘻地說:“這個名字好!我喜歡c啊!我以後就叫這個名字!”
那猴子一邊歡喜,一邊撓着頭,蘇雅見他這副樣子,又對他說:“陸元坤,你弄出這些玄虛做什麼?你爲什麼要把這裡的世界變成冰天雪地?你這樣做,周邊的老百姓又如何生存呢?還是快些把這裡恢復原樣吧,植物就該是綠色的,大地就應該灑滿春天的氣息,這樣各種動物還能夠生存下去,而在這個一味鋪滿寒冷的地方,生靈又怎樣生存呢?”
那猴子聽了蘇雅的話,禁不住又笑了笑,然後對蘇雅說:“您這副善良之心無論換成多少個皮囊都是改不了啊!您忘了,剛纔他們還口口聲聲地想要把您趕走,還說什麼用猴血可以逼您變回原形,才過這麼功夫,您怎麼又可憐上他們了!”
蘇雅說:“並不是我可憐他們,而是因爲他們說得也有道理,如果牲畜都無法生存,還有莊稼都無法生長,那麼他們應該依賴什麼來維持生活呢?再說我也不希望這裡一年四季都是白雪和冷空氣,我也懷念春天的綠色和美麗的花朵,我想如果這裡有春天,那遠處的山應該是綠色的,天邊也應該籠罩着綠色,這片雪原應該是片草原,到處百花齊放纔對,那樣的風景纔像七霞山啊!”
蘇雅剛將“七霞山”幾字出口,就見那陸元坤突然點着頭對蘇雅說:“你想把這裡變成七霞山,好,我就把它變成七霞山。”
陸元坤剛說完,只見他的兩腮起起落落地鼓動着,他念動着咒語,朝着半空中吹了口仙氣。只見這片白雪皚皚的世界突然煥然一新,那雪原順間變成了綠色的草地,遠處的白色山脈也變成了一條條綠色布匹般的山巒,遠處那山與山的中間,白色長流不息的瀑布成爲了它們中間的連接,隨着百獸啼叫、百鳥齊鳴聲陣陣響起,不管是草地上、還是山坡上,五顏六色的花朵爭相開放,就在這一段時間內,蘇雅的鼻間居然漂散着各種果實的香味。
蘇雅一邊暗歎大自然的美麗。一邊佩服陸元坤的法術高強。
蘇雅突然聽到一陣陣馬嘯的聲音。便對陸元坤說:“那邊是什麼聲音?你又在搞什麼鬼?”
陸元坤咧着嘴笑笑說:“並不是我在搞鬼。我也不知道那邊有什麼,難道是野馬在相會?”
蘇雅也有心去那邊看看,便對陸元坤說:“我也希望你沒有搞鬼,你先在這裡等一等。我去那邊看看。”
蘇雅說完,便朝着馬啼聲傳來的那片林子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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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盡頭是一片樹林,蘇雅叫不上這片樹木的名字,只知道這些樹很高,樹杆很直,它們聚在了一起將陽光擋得只剩下一點點縫隙。但是蘇雅在這樣的樹林中行走,倒也覺得涼快。
蘇雅還沒走出多遠,突見面前出現了一隻飛奔過來的馬,眼看着這匹馬已經距離蘇雅越來越近了。蘇雅見此一幕,彷彿嚇得魂都飛走了,哪還想得起來躲閃。
但是就在那匹馬快撞到蘇雅的時候居然停了下來。
雖然那馬已經停了,但是蘇雅依然兩眼發直,嘴脣發抖、臉色慘白地盯着那隻馬。不僅如此,儘管過去了好一會兒,她仍然一動不動地望着那匹馬。
而真正讓這匹馬停下來的卻並不是蘇雅,而是騎在馬背上的一位年輕男子,那男子大概只有二十歲左右,長得是五觀端正、相貌清秀迷人。
起初蘇雅只是被嚇得似乎是魂魄飛出身體,但是後來那少年下了馬後,用兩隻胳膊去晃了晃蘇雅的肩膀,這纔好似把蘇雅的魂魄又晃了回來,蘇雅清醒後,這纔打量着面前的這個人。
當蘇雅看見了眼前的這個男子後,心中暗想:“咿?這個男人的打扮怎麼這麼像個唐朝人……話說,我不是穿越到異世了嗎?可是依這個人的打扮來看,我似乎穿越的地方並不是異世,而是古代啊?”
蘇雅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那人到底是個醜男還是個帥哥,只聽蘇雅氣憤地對他說:“下回你騎馬可不可以小心點兒,你總這樣騎馬會撞死人的!”
只聽那個唐朝人打扮的男子連忙朝着她賠笑說:“真不好意思,姑娘,沒傷着你吧!”
“沒事了!”蘇雅毫不在意地說,然後她朝着那位唐朝人打扮的男子說:“既然你沒有傷着我,而我也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告辭了!”
蘇雅說完,就告別了那個唐朝人打扮的男子然後繼續朝着密林深處走去。
可是還沒等蘇雅走出多遠,只聽剛纔那位唐朝人打扮的男子又牽着馬匹趕了過來,他一邊追趕着蘇雅,一邊對蘇雅說:“請問姑娘,這裡是什麼地方?爲什麼一個冰冷的佈滿冰雪的地方突然之間會變成綠樹草原?”
蘇雅回過頭望了一眼那正在追過來的男子,然後隨便回答了他一句:“我也不知道啊,也許只有森林之神才知道!”
只聽那個唐朝人打扮的男子說了聲:“我知道,你就是森林女神!”
蘇雅聽了,突然停在了那裡,回頭望着那個男子:“我是森林女神?你爲什麼這麼說?”
那男子面帶微笑地對蘇雅說:“我猜的,因見你氣質飛揚,打扮脫俗,所以我猜,你應該是個女神!”
蘇雅心想:“我打扮‘脫俗’?關鍵我要是不這麼穿的話,我也沒有別的衣服穿啊!”
又聽那唐朝人打扮的男子對蘇雅說:“我叫趙慶,姑娘你叫什麼?”
這一剎那,蘇雅只覺得那男子的眼珠前彷彿貼着兩顆火熱的心,蘇雅本想對着那唐朝人打扮的男子敷衍了事,然後找個藉口告別離去,於是便對他說:“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又不認識你!”
蘇雅說完,轉頭便要走,那唐朝人打扮的男子見狀,連忙再次趕了上去,只聽他對蘇雅說:“對不起,姑娘,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跟姑娘交個朋友,我是朝聖國的王子趙慶,因爲追尋獵物來到此處,可是沒想到居然迷了路,我更沒想到可以遇到姑娘,還希望姑娘可以指點迷津,教我離開此地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