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靠近自由之神和那個自稱爲樂熙旁邊的寶珠和炸彈人望着他們兩個人簡直看傻了眼,他們面對着眼前的這麼一副畫面只覺得既溫馨又溫馨,只見他們的眼前,自由之神的手裡正握着直指天空的黃金追蹤劍,而站在她對面的樂熙不但距離她很近,而且他的另一隻手也在握着自由之神那隻握劍的手。所以當寶珠和炸彈人面對着這麼一副畫面時,他們只覺得心中升起了一種別有一番意味兒的疑惑。
也許只有當局者迷。
被樂熙抓住手的蘇雅還在固執地反駁眼前的樂熙,她似乎並不在意她與樂熙現在正處於的那種“默契”的姿勢已經受到了旁邊人的關注。只聽她再次倔強地對樂熙說:“誰讓你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在這兒,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都告訴我啊!只要你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我既不會再刁難你了,也不會以‘死’威脅你了,誰讓你不告訴我來着?”
“我已經回答你了: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來到了這裡,你還想讓我怎麼答啊?”
站在蘇雅對面的樂熙也突然理直氣壯地迴應了一句。可是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蘇雅的下一個舉動居然是目不轉睛地望着樂熙的那隻仍然還在握着蘇雅右手的左手,當樂熙順着蘇雅的目光望到了自已的手後,這才猶如條件反射般猛然把自已的手抽了回去。
樂熙的這個舉動被蘇雅看在眼裡,她只覺得他是一個特別有趣的人。可是她又實在想不起來自已到底在哪兒遇到過樂熙。
當正在興頭上的蘇雅還要走近樂熙並戲弄他時,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了炸彈人的呻吟聲:“哎呦!痛死了!哎呦!痛死了!”
聽到這聲音後,蘇雅和樂熙都朝着炸彈人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被寶珠攙扶着的那個原本是站着的炸彈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坐到了地上,但是蘇雅依然可以從他那糾結的臉上看出他傷勢的嚴重,只見他耷拉着腦袋,從頭到尾都用手扶着胸口,他的後背依着長在他身後的那顆粗壯的大草,現在的他正無精打采地坐在了矮草地上,而陪伴着他的寶珠則站在了他的身邊。
蘇雅看到炸彈人的這副樣子。最起碼也猜測出他是走不動了。只是現在的她還沒有想出如何安置炸彈人的方法。蘇雅只能靠近炸彈人並向他詢問他現在的狀況,只聽她對炸彈人說:“你怎麼樣了,傷勢很嚴重嗎?你走不動了嗎?這下可怎麼辦?這下可怎麼辦?我還能用什麼藥到病除的本領呢?”
蘇雅正在想她應該用什麼方法幫助炸彈人解除他身上所受的傷和痛苦,可沒想到這時的炸彈人居然開口對自由之神說:“我沒有事兒……只不過我需要休息……需要恢復體力……而且需要時間恢復。放心。我還沒有那麼脆弱。用不了多久,我會再次追上你們的隊伍的。”
蘇雅聽出了炸彈人話裡的意思,她聽出了他想要做逃兵的意思。蘇雅想到這裡便再次對炸彈人說:“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我會扔下你不管嗎?我只是在想怎樣才能把你治好的辦法,又沒有別的意思?”
“大家都守在我身邊又有什麼意思呢?這不是拖延時間嗎?現在的我們有能力保護自已,所以在這個鬼地方只有我們是自由的,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既然我們是來解救他們的,就不應該因爲任何事情分散主題。就這樣吧,你們先走吧,不用在這裡守護我,我沒事的,用不了多久,我的體力就會恢復的,我會盡早追上你們的。”
蘇雅聽完炸彈人說的話,她再次皺着眉頭想了想後,終於對炸彈人說:“算了吧,把你就這麼扔着我也不放心,這樣吧,我可以召喚來火戰士幫助我,那樣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往前走。而寶珠可以留下來陪着你,等你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們就往前走找我們去!”
蘇雅剛說到這兒,還沒有等炸彈人說什麼,只見站在蘇雅身後的樂熙突然開口對着蘇雅問了一句:“你嘴裡的那個火戰士是誰?”
聽到樂熙的問話蘇雅頓時一愣,在她的眼裡,樂熙畢竟是個局外人,而這個局外人對於她和她的守護者們的事兒知道得畢竟不多,就算她跟他講一講他們之間的來龍去脈,他又能瞭解多少,他又能懂得多少。更何況在剛纔,對於她與炸彈人的談話,他本來是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但是這會兒功夫他卻又突然開口說話了,而且他問的話似乎又對蘇雅口中的“火戰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蘇雅聽到樂熙的問話時,她頓時在想:“他到底想知道關於火戰士的什麼呢?”
蘇雅雖然不知道樂熙打聽“火戰士”到底是爲了什麼,但是她畢竟沒有理由不回答他,也沒有任何質疑他的原因,所以也只能如實地回答他說:“火戰士,他是火族人,他是火族王子,他的名字叫仰南。他擁有兩個皮膚,其中一個皮膚是火人的皮膚,而另一個皮膚是人類的皮膚。他既懂得使用元素魔法,又懂得使用無極魔法。他既是我的守護者,也是我的召喚寵物……因爲他對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處於苦難中的人和敵人隊伍中的可憐人都擁有着一顆廣大和包容的博愛之心,所以我又稱他爲‘愛神’……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了!”
蘇雅回答完樂熙,只見樂熙的表情仍然顯得很平淡,他既沒有因爲蘇雅口中所提到的那個火戰士擁有的特殊身份而感到驚訝,又沒有因爲火戰士擁有的超乎常人的本領而感到意外,他聽了蘇雅對火戰士的解釋後,他只是很平常地眨了眨眼睛,只聽他繼續對蘇雅說:“這樣吧……你不用召喚火戰士了,我可以代替他,我可以陪着你往前走!”
當蘇雅聽了樂熙的話後,她忍不住“噗嗤”地樂了一聲,只見她笑着對樂熙說:“你以爲你是什麼人啊?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爲了你而不去召喚自已的守護者?你又憑什麼認爲我會爲了你所說的話去請一個對於我來說十分地陌生、而且又不肯說出自已來歷的人來幫助我呢?你以爲你自已是什麼人啊?你憑什麼以爲我會接受你的意見呢?你又憑什麼認爲我會爲了你而不召喚火戰士呢?你憑什麼覺得你比火戰士更好啊?你以爲你可以代替他嗎?”
樂熙的表情仍然顯得很淡定,僅管剛纔從蘇雅的嘴邊蹦出了一堆“憑什麼”,但是這三個字兒似乎完全沒有動搖樂熙的自信心,只見樂熙依然很平靜地對蘇雅說:“我憑我的能力。你說你和你的守護者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對付暗黑破壞神的手下和他們在這裡組建的魔鬼軍團,但是剛剛遭到了‘悲哀天使’的打擊,你的隊伍已經潰不成軍,所以現在的你們如果還想前進,就只能召喚一個能力更強大的戰士,所以你說你想要召喚火戰士。而正如你所說的那樣,火戰士是很強,受他母親的影響,他懂得使用一級魔法;而受南野蠻的影響,他也懂得使用元素魔法;再次受師神泰瑞雨的影響,他更知道如何運用無極。你身邊能有個這樣的守護者也算是你的福氣,他也的確不負你所託是個能力廣大的人——但是再強大的人也難免會有弱點,而仰南就有一個弱點,而正如你所說,他擁有一顆博愛之心。對於守護者來說,擁有一顆‘博愛’之心是做爲守護者的最大的錯誤,也是做爲守護者之前應該戒掉的毛病。這顆‘博愛’之心是禁忌,它會導致守護者總有一天放棄自已的宗旨和原則。我想爲了這顆‘博愛’之心,他應該幹過那種背棄自已使命的事情。一個守護者時時刻刻忘記不了自已的‘博愛’,實質是這是他的弱點,也是他的悲哀……一個真正的守護者應該擁有一份執着,一個完全的服從的心,那纔是守護者!博愛之心過於繁重,對於各種各樣的敵人都下不了死手,那麼他就失去了守護的意義……他遲早會因爲他的那顆‘博愛’之心害死夥伴……跟他相反,我並沒有什麼‘博愛’之心。並且我會向你承諾,我會幫助你對付參與‘死亡遊戲’中的每一個敵人。我既然說到就會做到,不管在敵營中是否還有自已人的存在,只要他們與我們爲敵,只要你命令我去殺死他們,我就會對他們毫不留情。”
蘇雅從樂熙的話語中聽出了他對火戰士仰南的評價,她看得出樂熙不但認識仰南,而且他似乎對他很瞭解。而正如樂熙預測和分析的那樣,仰南的“博愛”之心,在很多時候看起來的確顯得有些優柔寡斷,最關鍵的是,他也的確違背了一個守護者應該遵循的法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