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雅聽了達朗的話以後,起初她對達朗自言自語的話並沒有在意,她的目光仍然放在死神的一雙眼睛上,而死神的一雙眼睛最開始是放在站在靠近達朗附近的達曼的頭頂上,但是就在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達曼的頭頂有一會兒之後,只見達曼的臉上也漸漸地恢復了血色,而且她的渾身上下也開始動了起來,最後,值到她正常恢復了,才眨了眨眼睛,就像是一個剛剛醒來的人正在一邊回憶着夢裡的情景,一邊打量着眼前的人和一切。而就在達曼遲疑的這會兒功夫,死神已經前往了她的附近並且一次次地救活了幾個戰士。
仍然站在達朗附近的蘇雅望着死神所做的這些,她只感覺到死神的能力的不簡單,因爲她早已意識到就連自己的守護神萬妖之王都對眼前的一幕束手地策,但是這個難題放在死神的身上,卻似乎根本就與“難”字相距很遠。
就在達曼甦醒的那一刻,就在她緩過了神來,第一個望見了站在她旁邊的達朗,她連忙高興地對達朗說:“哥,沒有想到,我還可以沒事!沒有想到我還可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你的面前……不知道爲什麼,就在我清醒之前,我突然看到了一張陌生的大臉,我本想躲離那張大臉遠一些,但是我仍然被那張大臉拽住被他扔進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我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反正沒多久後。我就醒了過來……現在想起了這些,我覺得應該是剛纔的那張陌生的大臉在指引我,是他引導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的!”
達朗一邊聽着達曼的說話,一邊將眼睛時不時瞄向死神那邊,直等到達曼說完,他才用手指着死神的方向,然後對達曼說:“你看到的那張大臉,他就站在那邊!”
達曼聽了達朗的話,這才急忙將目光轉向了達朗手指的地方,她猛然發現靠近自己的北野蠻人們各個都像大夢初醒般一個個疲倦地揉着眼睛、脖子和身上的各個關節。他們有的人的臉上顯得很詫異。有的則顯得很興奮,有的似乎摸不着頭腦,好像他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似的……但是就在那些野蠻人的遠處,那原本冷卻如被定住的假人一般的愛興城主和他的將士們也相繼地甦醒了過來。而就站在他們中間。正有一個身穿着一件黑色衣服的、瘦瘦高高的年輕人正做着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他每次經過一個“假人”的面前,都要站在他的對面,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頭頂。然後過不了一會兒,那個被定住的“假人”就會緩緩地甦醒過來……
令達朗沒有想到的是,當達曼第一眼看到那個年輕人的時候,因爲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也不可能在哪兒見過他,所以達曼脫口而出的話竟然是:“這個人是誰?是巫師嗎?還是法師?他似乎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僅用的這個方法就把一個個沉睡不醒的我們都叫‘醒’了?真是厲害!”
但是沒過一會兒,還沒等達朗回答她所說的話,更沒有等蘇雅來得及接她的話,就在達曼望着死神的背影有一會兒的時候,她突然一改剛纔的語氣,然後神神秘秘地對達朗說:“這個人的背影看起來很眼熟……”達曼靠近站在身邊的達朗並對他說:“我怎麼覺得他左看右看的,有點兒像三番五次救我們的那個人?”
“我看不像,”達朗在聽過達曼的話以後,他居然肯定地對達曼說:“他的眼神不像是那個人!”
“你不要忘記了,他之前可是戴着面具的?你能看到他的什麼眼神啊?”達曼反駁達朗說。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可是達朗依然肯定自己的判斷。
“你爲什麼那麼肯定?”達曼當然不理解達朗的判斷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結論。
“上次,他幫助我們是有目的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達朗這麼說,似乎是在暗示達曼。
“他有什麼目的?他又沒有要走‘純潔之血’,他更沒有沾染‘純潔之血’,而我們身邊的許多人都是爲了得到‘純潔之血’而來,比如說之前的那個斗篷法師,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地想要得到‘純潔之血’的人,而那個神秘人只是在我們需要他的時候時,他纔會兒出現,你可不要忘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古代三王的對手,最後還是他解決了古代三王。而且,在我們完成任務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由此可見,他只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士。所以,你千萬不要侮辱他,我覺得,他是我們的恩人!”
“我又沒有說,他不是我們的恩人,只不過,他來到我們的中間幫助我們的確是有目的的,而他的最終目的並不是爲了‘純潔之血’,而是殺死古代三王——我覺得,他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想殺死害死野冰的人。”
當達曼聽了達朗的話之後,最開始她還以爲達朗在開玩笑,只聽她質疑達朗說:“不對吧,以他的本領,既然他那麼想要殺死古代三王,既然他那麼想殺掉害死野冰的人,那麼他大可以自己去對付古代三王,他大可以自己去找害死野冰的兇手,他又何必夾在我們的中間,難道他不覺得我們是他的累贅嗎?”
“也許你說得對,既然他想要對付古代三王和害死野冰的兇手,那麼以他的本領,如果他自己去對付這些個敵人應該就綽綽有餘了;而以我們的本領跟他相比起來,的確是天壤之別,但是我們這些‘累贅’卻可以爲他製造最佳時機,這樣,在他對付起敵人的時候就沒有太多的顧慮。你想想看,在我們對付古代三王的時候,是不是我們先是把那三個野蠻人的祖先的陰謀都摸透了、把他們的手下都打散了、把他們三個也都打慌了的時候,那神秘人才出現?還有瑞因坦勒死之前,我們已經把他打得倉皇而逃的時候,那個神秘人正好趁機取了他的性命……所以說,那個神秘人還是很聰明的,但是不得不說他的確並不在乎功勞在誰,因爲值到最後他都沒有露面,也沒有邀功。而自從那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居然再也沒有與神秘人再見面……那你說這是爲了什麼,爲什麼只有在自由之神下達的那個指令之內,那個神秘人才露面兒,而當自由之神的指令完成了之後,那個神秘人就再也沒有露面兒了,只能證明,他就是爲了自由之神的那個任務而來的!所以說,他纔是更想完成自由之神交託給追風的任務、並殺死害死了自由之神的守護者野冰的那個人。”
站在達朗和達曼身邊聽着他們說話的蘇雅,雖然這麼半天她始終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體會着達朗和達曼的對話,但是她聽了一會兒之後仍在搞不清楚他們兩個口口聲聲提到的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於是,就在達朗和達曼說話空閒的那一刻,蘇雅終於插了句嘴:“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神秘人’啊?他跟野冰又有什麼關係?”
達朗聽了自由之神蘇雅的問話之後,他在短時間內理了理頭緒,然後纔對自由之神一五一十地說:“是這樣的,因爲就在之前,追風手裡拿着您託付給他的‘純潔之血’訪遍世界只爲了尋找可以完成您的任務的人。後來,因爲機緣巧合,這‘純潔之血’被送到了我的手裡,我用它救了自己、救了我的妹妹、救了我的族人,也拯救了斗篷法師,而關於這個您後來也知道,其實所謂的斗篷法師就是污點法師搞的鬼。在我殺死了雪山女神並再次成爲北野蠻首領之後,我便開始了尋找並試圖完成您的任務,也就是找到害死您的守護者野冰的兇手。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又應該怎麼稱呼他的神秘人出現了。我想,那一段您也聽說了吧,當他聽說了您的一些事情,和您對追風的交待,還有那作爲懲罰者賞賜的‘純潔之血’這方面的事情以後,他居然也走進了我們的隊伍,並三番五次地幫助我們脫離險境。最後,當我們面臨強敵困境的時候,還是他出手幫忙,不但將我們從困難中救了出來,而且最終也是他殺死了害死你守護者野冰的兇手……而就在剛纔,當我清醒了之後,我發現了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從死亡世界將我叫回的那個年輕人,我只覺得從他的外表身材來看,他像極了那個三番五次幫助我們的神秘人。如果說我的感覺是錯覺,那沒有理由當我妹妹醒來之際,她也覺得那個人像那個神秘人……可是現在的我既覺得他就是那個神秘人,又對他充滿了懷疑,因爲我認爲那個神秘人,他的任務早已經完成,所以他不可能再次回頭來幫助我們……但是我認爲最後的答案還是自由之神更清楚,所以,我想請問自由之神,那個人究竟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