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神將她在“愛興城堡”所經歷過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向追風說了一遍,當追風聽着自由之神說到了最後,他不只是聽明白了自由之神話中的意思,而且他似乎也略微地猜透了自由之神將他召喚了來的企圖。畢竟追風也知道自己是守護戰士中實力最弱的那位,再怎麼樣自由之神召喚了他來也不可能是希望他在反擊戰鬥中能起到什麼作用?而關鍵是以自由之神現在的能力,如果她真的只是想從愛興城堡離開的話,那麼這裡根本就沒有能夠困住她的人。當追風望向了一旁王座上的那個穿着黃金盔甲的愛興國王的髏骨的時候,他似乎領悟到自由之神將他召喚了來的原因也許只是想穩定人心。
追風相信自己心中的答案已經八九不離十,只不過他仍然需要自由之神確認一下,於是他便開口對自由之神說:“那麼您將我召喚了來,是希望我做什麼呢?”
蘇雅直言不諱地回答追風說:“這個‘愛興國王’畢竟是愛興國城的領頭人,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愛興國王還沒有倒下,他的國民的心中就會充滿希望。但是現在這個愛興國王卻死去了,雖然我還在追查他死去的原因,但是現在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卻不得不辦,那就是我希望你可以附在這愛興國王的身上,然後變成他原來的樣子,我會在之後聯繫南北野蠻人的首領達朗和瑞絲塔,而接下來你帶領着愛興國民通過火戰士的穿越門穿越空間將他們的家園搬到南、北野蠻族。從此就讓他們在那裡生根發芽吧,我想,那裡會是他們未來的家。”
當站在自由之神身旁的靈犀和樂熙聽了她的話之後,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只聽臨近自由之神的靈犀最先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了口:“女神,您改變了主意?”
而令靈犀疑惑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爲在他們進入這座大廳之前,他們的打算是先與愛興國王瞭解關於‘邪惡洞窟’的情況,然後他們再前往‘邪惡洞窟’去營救王后……但是以現在自由之神蘇雅的說法,她接下來的計劃已經完全打亂了之前的計劃。而且對於自由之神的打算靈犀還是有些不明白。至少她會不明白爲什麼自由之神會這麼操之過急地想要移動愛興城堡的國民前往南、北野蠻族。而這個過程是非常繁瑣和耗時的。
同樣不明白蘇雅的主張的人還有站在另一邊好半天沒有吱聲的樂熙,當靈犀問完了那句話,樂熙也急忙開口對蘇雅說:“何必這麼操之過急呢?我想我們還有機會、還有時間,等追風變成了國王的樣貌守護在這裡之後。我們馬上出發前往‘邪惡洞窟’。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可以打敗藏在裡面的敵人和陷阱。而我們也一定會順利地救出愛興城堡的王后。等我們救出王后以後,我們就無需爲了愛興國民而做出大規模的搬遷,那樣做是非常耗時耗力的!”
“怎麼你認爲王后還能被救回來嗎?”
當蘇雅聽了樂熙的話。她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她只感到樂熙的思維似乎很天真,好像他的眼睛完全沒有看透這整個事件背後掩藏着的陰霾,蘇雅覺得樂熙似乎一點點也沒有看透事情的本象,所以他還在天真地以爲他們還可以將被囚困在“邪惡洞窟”裡的王后成功地救出來。
但是蘇雅經過了短暫的考慮之後,她又似乎想通了眼前的樂熙爲什麼會這麼天真,也許是因爲他本來就是來自地獄的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而他每天面對的更多的東西是毫無仁慈地賜與別人死亡與重生,也就是說在他身邊圍繞的生命們,他們要麼會成爲死神身邊冷酷的侍者,要麼就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斬於刃下……所以死神既沒有向那些生命投注過感情,也沒有對他們充滿過任何憐憫,在死神的眼裡,無論那些生命到底是美麗還是醜陋的,他們在死神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也可以說死神是一個生活在地獄的、冰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殺手,所以他不瞭解人與人之間那些默契難測的情感也是在情理之中。
當樂熙聽了蘇雅的話,他果然沒有聽明白蘇雅話中的意思,只聽他反問蘇雅說:“爲什麼救不回來?我相信即使暗黑破壞神的手下抓住了那個王后,只要他們還想得到‘春暖花開’,他們就不可能殺死王后;而那個王后也會看透這一點,只要她緊緊地守住‘春暖花開’的秘密,暗黑破壞神的手下就不敢把她怎麼樣……”
“但是我們並沒有聽到死去的銘揚,也就是真正的牧羊人在他臨離開之前提到過關於那個花丁的一丁點故事,在銘揚的意志消散之前,他只提到了一隻鹿,而根本就沒有提到過任何有關‘伊芙琳娜’的花丁的任何事情,由此可見,關於那個花丁,也就是愛興城堡的王后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而關於王后被抓走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假的,她這麼做只不過想要掩蓋她放棄做愛興城堡的王后、想要離開愛興城堡的事實……”
樂熙聽了蘇雅的話,他在想了想之後,他似乎仍然不明白蘇雅確信的依據,以至於值到最終他仍然固執地對蘇雅說:“事情是否是你想象的那樣,必須得看了結果,而那個結果最能做最有利的證明。”
蘇雅並不否認樂熙的結論,她只是回答他說:“結果是一定會看的,‘邪惡洞窟’我也是遲早會去的,只不過在前往那裡之前,我們必須先遷移走愛興國民。”
“就算王后救不回來,也不代表愛興國民就沒有生還的希望。”樂熙想了想之後仍然固執地自言自語。
“沒有王后的‘春暖花開’,‘愛興城堡’在不久之後會變成冰都。到時候生活在這裡的國民又應該怎麼抵抗寒冷?”
蘇雅的話總算令站在一旁手託着下把的樂熙啞口無言。
蘇雅見樂熙不再對她的打算產生疑問,她又轉頭對追風說:“追風,我希望你變成愛興國王的樣子繼續做一段時間的國王,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在帶着愛興國民前往南北野蠻族之後繼續做國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堅持再做幾個月,等到愛興國民適應了生活在南北野蠻族中的時候,你再想一個離開愛興國王身份的辦法。這兩種選擇你大可隨意!”
“這個對於我來說是小事兒,”追風回答自由之神說:“只是我仍然有些不明白。既然如今的愛興國王已經死了。而且您也認爲他的王后的問題,那爲什麼您還要執意爲了那個死去的國王的生前的意願前往‘邪惡洞窟’營救王后呢?這麼做還有必要嗎?”
當蘇雅聽了追風的話之後,她在想了想之後,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對追風說:“這是我的使命……記得我剛剛來到赫都世界的時候。我對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還並不瞭解。後來我先後遇到了泰瑞雨的魔法師阿卡拉和他的巫師迪卡凱恩,他們說想要結束荼毒赫都世界的厄運,就必須將暗黑破壞神結束。而結束他的方法的必經途徑就是殺死《死亡名單》上的暗黑破壞神的心腹。如今這個《死亡名單》還在我的手中,每當噩帝的一個心腹消失的時候,《死亡名單》上也會消逝掉那個名字的影子……現在,我時常看着我手中的《死亡名單》,那裡原本印着六十個名字的地方如今還有五十二個名字,這五十二個名字足以證明我接下來要走的路還很長,但是如果我想要將這個路程變短,就應該敢於登上敵人的大門。所以,不管這愛興國王是否會活過來,也不管那個王后是否還會回到愛興城堡,‘邪惡洞窟’我最終都一定要去的,如果有機會有可能我會再次抹去《死亡名單》上的任意名字,我希望儘快結束這場異界噩夢。”
追風見自由之神已經爲自己的未來打算好了一切,他也不再多問。那追風先是走到了那個仍然倚在王座上的、在之前已經變成了穿着盔甲的愛興國王的骸骨,在他仔細地觀察並打量了那愛興國王的身形之後,他似乎領悟出這國王生前的樣子,只見追風竟突然像一陣風一樣地鑽進了那國王的身體中,而在接下來,當蘇雅再次望向了那個只有一堆骨頭的愛興國王的時候,她猛然發現那骨頭簡直就像枯木逢春一樣,只見那骨頭的外面竟在迅速間生長着皮肉,當然,這看起來極其不符合常理,可是這種情況正在蘇雅面前出現,只見那堆骸骨上快速地長着肉皮,隨着肉皮的越來越豐滿,從骨頭縫的某一處角落居然像小溪流水一樣地涌出了鮮血,它們像川流不息的小河一樣遊走在整個身體的四面八方……過不了多久後,那個變成了一堆骸骨的國王又一次恢復了他原來的精神抖擻的模樣。
而當眼前的“國王”恢復之後,只見他輕鬆地睜開了眼睛並終於從那個座位上站了起來。
只聽附在國王身體中的追風終於對蘇雅開口說話:“這個國王是這副樣子吧,您還滿意嗎?”
蘇雅第一次看到追風的本領,她也是第一次見識了“起死回生”的壯觀場面,所以,當她見識了追風復活了與之前一模一樣的愛興國王之後,她不免有些驚訝。但是在蘇雅驚訝過後,她竟然還在想:如果那個王后還有機會見到這個國王,不知道她是否會爲眼前的這個國王而甘心留下來呢?當她再次看到這個國王的風彩之後,她仍然忍心離去嗎?究竟她與這個國王的‘生前’有什麼關係呢?他們之間唱的究竟是哪一齣呢?”
蘇雅想到了這裡,她連忙回答追風說:“就是這樣,你做得很好,現在你的樣子與之前的國王沒有兩樣。不要忘記我的話哦,在接下來你與你的臣子們見面之後,你務必叫他們帶領着國民做好離開愛興城堡的準備。而靈犀與樂熙,”
接下來蘇雅又轉過頭對靈犀與樂熙說:“你們也要想辦法聯繫南北野蠻人首領瑞絲塔與達朗,我之前已經通知了達朗有這個遷移愛興國民的打算,我想至少他應該做好這樣的準備了,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聯繫到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開穿越之門,將愛興國民遷移到野蠻國,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就是這些了。”
“我們去做這些了,你又打算幹什麼去?”
這個問題自然是樂熙問的,因爲他似乎聽出了蘇雅的話中透露出接下來她的不爲人知的其他的意向。其實樂熙這麼問也有他的原因,畢竟他並不善長安慰並引導衆民,而在這裡負責處理這項任務的人已經定爲是追風了,接下來他會帶領着愛興國民並引導他們前往南、北野蠻族;而樂熙更不善長與南、北野蠻族聯繫,他與他們又不熟,樂熙甚至認爲他與他們的人類等級都不是站在一條平行線上的,所以像這樣的情況他既不可能參與,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興致去做。所以,相當於蘇雅交待的這兩件任務事實上都與樂熙沒有關係,那麼他停留在那裡又應該做點兒什麼呢?
不知爲什麼,蘇雅彷彿從剛纔樂熙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的不滿,只是現在的蘇雅對樂熙的瞭解還少之甚少,她還不太明白樂熙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剛纔脫口而出那句話的樂熙到底爲了什麼而不滿意?但是接下來她必須去做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也關乎到對另一個守護神的委任。所以她在短時間內她還不想對樂熙說清自己接下來的去向,她只能敷衍樂熙說:“我會暫時消失一會兒,但是在我辦完我的事情之後,我會馬上回來與你們複合,因爲我實在想要得到另一個消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