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個綠色的斗篷說的話,蘇雅想了又想,其實她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麼。但是正如前面所說,當蘇雅的靈魂與身體分開之後,她的骨子裡似乎遺失了許多芥蒂和心機,所以她總覺得對於別人提出的問題她一定要盡力地回答他。僅管對於綠色斗篷的又一次提問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她想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回答那綠色的斗篷說:“我想,他應該是有辦法的,否則就與我前面所說的話完全不符了,我前面說,妖族人只要認定目標,就會盯住自己的目標至死不渝地追尋……既然那死神千辛萬苦地把我帶到了這兒,而當他來到了這裡以後,他又強忍住自己的傷口飛往了‘愛興城堡’的天空中去了,而他的確又是一個妖族人……所以,我覺得他是不會放棄我的!”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着蘇雅說到了這兒,他的身上突然發出了輕淡淡的笑聲:“看來,你們應該是一對情侶,否則,爲什麼他就算是受再大的傷也不願意放棄你,而你又滿口對他充滿讚賞,我覺得你們應該是情侶。”
當蘇雅聽着那綠色的斗篷說到了這兒,她突然之間又變得黯然神傷起來。
那依附在隔牆上的綠色的斗篷似乎看出了蘇雅的心思,他便又一次好奇地對蘇雅說:“難道你們不是情侶?你們相互相惜到這個程度,你們居然不是情侶?”
蘇雅聽到了這兒,她便擡起頭來坦誠地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人類嗎?”
“那又怎麼樣?”那綠色的斗篷似乎真的不明白蘇雅在說些什麼。
“人類與妖族人是不能相戀的,否則,噩運一定會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蘇雅說完這句話。緊貼在她的對面的陋牆上的綠色的斗篷似乎在順間心領神會地“哦”了一聲,而接下來只聽他意味深長地對蘇雅說:“原來,你們人類就是因爲妖族人的身體裡只長了半顆心,所以才決意不與他們相戀的。”
“半顆心?”
蘇雅聽着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到“妖族人的身體裡只長了半顆心”的時候,雖然她在聽到這一句話的那一霎那仍然感到了有些震驚,但是也許是因爲她頭一次聽到這句話,所以她似乎不太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更何況這句話還是出自一個莫名其妙的綠色的斗篷之口。
於是。蘇雅再次充滿質疑地問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半顆心?這恐怕是你一個人才這樣地認爲吧!”
“難道你不知道?”
那綠色的斗篷仍然堅持己見地對蘇雅說:“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所說的話,等哪天有機會。我可以在你的面前扒開一個妖族人試一試,等到那個時候,你可以親眼見到妖族人的心到底是整個的,還是半個的。”
雖然現在的蘇雅只是一個魂魄。雖然現在她的神志相比魂人合體的時候昏沉得多,但是現在的她仍然可以懷疑和判斷眼前的那些風雲難測和詭異善變的任何出乎意料的突發異狀。也就是說。蘇雅通過剛纔那綠色的斗篷說的話,她似乎明白,也完全想清楚了,那個綠色的斗篷的真正身份也絕對是一個妖族人。也許正如那個綠色的斗篷所說的那樣。妖族人的確只有半顆心。蘇雅這樣地判斷絕對不是突發奇想,畢竟她曾經與妖族人生活得很近,而且也相處得很久。所以她似乎可以用直覺覺察出站在她面前的那個人到底是一個人類,還是一個妖族人。因爲在蘇雅看來,無論任意一個妖族人的年齡是多少,又無論任意一個妖族人的魔法到底有多高強,他們最終只有一種理智,那就是他們會不顧一切地爲他們想要達到的目標做一切事情,哪怕這些事情在人類看來是不符合情理的。
因爲蘇雅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那個綠色的斗篷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蘇雅最起碼可以判斷他絕對不是暗黑破壞神的人,而在蘇雅看來,暗黑破壞神絕對沒有耐心煩和蘇雅默契地聊這麼半天,而且蘇雅也相信,如果暗黑破壞神知道現在的她落魄到這個程度,他應該早就會想辦法把她捉走了,暗黑破壞神哪有那種心思和蘇雅在這閒聊這麼久?對於暗黑破壞神來說,他來到異界的最大的夢想就是統轄世界,成爲異界的霸主,他可不會擁有那麼文雅的心與任何人閒聊。
蘇雅聽着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到了這兒,她可不想用不肯服輸的言語一步步地將那個藏在綠色的斗篷裡面的妖怪激怒,因爲那個妖怪已經對着蘇雅說出了將會殺死一個妖族人並撥開他的胸膛以證明自己說的話並不是假話,畢竟在蘇雅看來,人類也是人,妖族人也是人,任何一個小小的生命都有他存在於世間的價值,如果真的這樣地對待這些降臨在人世間的活脫脫的生靈,如果有一個人真的會隨意地將屠刀伸向他們,這樣的情況實在讓人感到暴戾恣睢、殘暴兇狠。
所以,蘇雅只能回答那個綠色的斗篷說:“我相信你說的話,我相信你說的‘妖族人只有半顆心’。這下你滿意了吧!”
“難道你覺得妖族人不應該殺嗎?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妖族人,我只是想殺死那麼一個,然後我會撥開他的胸膛,接下來讓你見識一下他們的心到底是不是半顆的。這對於我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擁有半顆心的妖族人們,他們的確在許多的時候,做了許多很不像是人乾的事情……否則,你就不會這麼恨他們了,你更不會即使你知道一個深愛着你的妖族人就站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卻並不珍惜他,你只把他當成你的手中的槍炮,你只把他當成一個服從你的奴隸,你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魔鬼。你隨時提防着他會在你正享受着快樂並趁着你不注意的時候在你的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刀。如果不是因爲妖族人們只有半顆心,你和他們的距離也就不會相隔這麼遠了。”
蘇雅聽得出那個綠色的斗篷所說的話彷彿是有意要改變蘇雅對妖族人的觀點,但是無論他怎麼說,蘇雅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觀念,因爲她知道事實早已變成定局,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可能達到想象中的那麼完美。
蘇雅只能回答那個綠色的斗篷說:“不管怎麼樣,妖族人還是妖族人。人類最好還是不要靠近他們。否則也是自尋煩惱、自取滅亡而已。”
那個綠色的斗篷對着蘇雅說到了這兒,只見他那斗篷的一角彷彿擡起了頭並朝着天空的方向望了過去。蘇雅看到了這一幕,她居然也不由自主地朝着天空的方向望了過去。但是她這麼一望,卻似乎可以感覺到當那個綠色的斗篷望向天空的時候的感覺,因爲從蘇雅的角度來看,她根本就看不到天空的樣子。因爲被冷氣覆蓋的“愛興城堡”簡直就是一團白色世界,也許無論是從蘇雅現在的角度朝着它的任意方向觀望。還是自天空的某一角落朝着“愛興城堡”的位置觀看,恐怕永遠只是能看到一片白色,除此之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當那個綠色的斗篷的一角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的時候,也就是說。他的“頭”不再擡起來望向天空,而是又把“目光”放在了蘇雅的身上的時候,只聽那個綠色的斗篷又對蘇雅說:“你的預感不會錯吧。那死神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可是他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你仍然相信他會回來?你就不想一想其他的辦法以防萬一。萬一他不回來,你可怎麼辦呢?”
當蘇雅聽着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到了這兒,她的心中突然想:“如果他真的不可能回來了,也許那個時候的我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就是因爲他會回來,而悲傷的一幕又會一次次地上演,那樣的世界纔是令我無法解脫的世界……如果,他真的不會再回來了,那樣的世界纔是可能讓我享受自由的世界……”
蘇雅不明白爲什麼眼前的那個綠色的斗篷對自己的事情似乎非常地感興趣,而且,那個綠色的斗篷似乎很瞭解自己的世界的生命,好像他根本就認識自己,他對死神也並不陌生,蘇雅心中就很納悶:“他到底是誰呢?他到底是什麼人呢?他來到我的面前到底想知道什麼?”
蘇雅爲了轉移那個綠色的斗篷的話題,她便對他說:“每一個妖族人的心中都有一份使命,那個使命對於他們來說,也許就是理想,也許就是他們真正想要達到的目標……既然每一個妖族人都有一個目標,那麼你來到這兒的目的是什麼?你又是什麼人?你爲什麼要來到這‘愛興城堡’?”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着蘇雅問到了這兒,他到也沒有隱瞞蘇雅,只聽他直言不諱地對蘇雅說:“我今天就是特意趕來看看這裡,對於這個城堡的出現我本來就感到很奇怪,因爲這裡應該是一片極其寒冷的地方,雖然對於這裡氣候的異常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更不知道造成這種氣候異常的原因是什麼?還有,我知道既然這裡氣候異常,這個世界中冰凍三尺,鳥獸難以生存,那麼這座城堡是如何在這片寒冷的地域中安然無恙地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的?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可是今天的我就更想不明白了,既然這座‘愛興城堡’可以在冰凍風寒中佇立與生存,可是爲什麼只是短暫的時間內,它又一次地變成了孤城,這片領域再次地變成了人煙罕至的世界……這未免太古怪了!”
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到了這裡,蘇雅頓時覺得他很好笑,因爲蘇雅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之處,蘇雅認爲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會說話的、會動的、也許也有點兒小心眼、也許也稍微懂得使用一些魔法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斗篷,但是當蘇雅聽着這個綠色的斗篷所說的話,她只感覺他所說的話似乎代表着他原來是一個非常強大與偉大的神,因爲他看到了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自然異狀,所以他下凡來查探民情——可是,蘇雅總覺得她對面的那個綠色的斗篷就是一個綠色的斗篷,看起來他一點兒也不像什麼天外之神。
蘇雅認爲眼前的那個綠色的斗篷只是一個好奇的旅遊者,所以她並不介意對他把實情說出口,只聽蘇雅再次地回答那個綠色的斗篷說:“這個世界上原來有春、夏、秋、冬四位仙子,而人們也常常會親切地稱她們‘春姑娘’、‘夏姑娘’、‘秋姑娘’、‘冬姑娘’。聽說是‘春姑娘’的花丁在許多年前邂逅了一個放羊的少年,然後他們就一見鍾情了。他們本來是相約在一起的,但是春姑娘的那個花丁卻有言在先,她讓那個放羊的少年以一座城堡作爲聘禮才能迎娶自己。本來,少年是沒有可能達到那花丁的目標的,因爲就算他不是放羊的少年,而是一個家產萬貫的富豪,他想在短時間內弄到一座城堡也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但是出乎所有的人預料的是,就在第二天,那個放羊的少年的面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城堡……雖然他們之間更加詳細的後續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們最後終於在一起了,而且他們就住在城堡裡,那個放羊的少年成爲了城堡的國王,而那個春姑娘的花丁成爲了國王的王后,本來,他們一直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至於你所說的爲什麼這片寒冷的地域在突然之間變成了春暖花開的領域,那是因爲那個春姑娘的花丁的手裡有一個寶貝,據說把那個寶貝無論放在任意的地方,只要它可以靠近地面,那片地域就會變成四季如春、風景怡然的世界——這就是這座城堡變成了現在的頹廢模樣之前的故事。”(未完待續)
異世之女神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