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想了半天,她仍然認爲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於是她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我根本就從來沒有傳授過萬妖之王一級魔法,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如果是我傳授萬妖之王一級魔法的,那麼我應該也懂得使用一級魔法,我只是知道哪裡可以學到一級魔法,然後我把他帶到了那裡……而已……雖然,當年的我並沒有學習一級魔法,但是對於一級魔法我總算也不陌生,我知道它是通過唸誦口訣纔將魔法發揮出來的……而你剛纔教給我的‘第三能量’很明顯也是通過唸誦口訣才發揮出魔法力量,我覺得‘第三能量’就是一級魔法……只不過那個能量究竟是來自哪裡的……這個我就不知道……它貌似像是一個神器……可是它是透明的……所以,它應該不是個神器……”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了蘇雅的話,他卻不以爲然地回答:“你真應該開一個具體嚴謹的討論大會,會議主題就以‘第三能量’和‘一級魔法’的區別爲主……可是,我們現在不是在開會,我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接下來還要前往‘邪惡洞窟’,你再拖延,小心我不但不肯幫助你救任何人,而且我會把時間回返到你最不想看到的時光中……如果你真的要逼我那樣做,那麼我們將不會再做任何的交易!”
那個綠色的斗篷對蘇雅說的話雖然分明就是在威脅她,但是蘇雅卻從他的嘴裡聽出了一些怪怪的味道,比如那個綠色的斗篷剛纔說:“我會把時間回返到你最不想看到的時光中……”這句話對於蘇雅來說似乎有些太誇張。那個綠色的斗篷這麼說的感覺好像意味着他可以倒轉時間似的。
雖然蘇雅並沒有見過可以掌控時間的那個人,但是她總算從別人的嘴裡聽說過在赫都世界上真正可以掌控時間的那個人應該是時間老人。傳說他可以改變時間並將時間任意地倒轉……對於蘇雅來說,一個可以改變時間的人的實力要遠遠地超過任何可以隨意使用一級魔法的人。畢竟事實在那裡擺着:就算一個人不懂得使用一級魔法,但是他懂得改變時間,那麼當他的敵人來襲擊他的時候,他大可以把時間調前一些,這樣他就可以重新調整自己的所在位置;而且一個生靈隨着時間的流逝會變得越來越蒼老,而他渾身上下的身體機能也會越來越下降,如果他可以掌控時間的話,那麼他不就可以變成一個長生不死的人嗎?所以,在蘇雅看來。可以掌控時間的那個人纔是這個世界上本領最大的人。
不管眼前的那個綠色的斗篷所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蘇雅認爲她都沒有必要與他爭執,現在的她只是對仍然躺在地上的死神放心不下,於是她最後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如果你可以想辦法安置一下死神,而等你安置完這一切的時候,我會馬上陪着你前往‘邪惡洞窟’,你看怎麼樣?”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了蘇雅的話,這次的他似乎連想都沒有想就回答蘇雅說:“他現在可有什麼‘安置’的意義?他的傷勢已經完全痊癒,你以爲他還會躺在地上呆多久?在我們離開這愛興城堡之後。他就會醒來!”
蘇雅聽了那個綠色的斗篷的話,她只覺得半信半疑,至少她不明白既然死神的傷勢已經痊癒,那麼爲什麼他還要倒在地上不肯醒來?當蘇雅再次朝着死神躺着的地方望去的時候。她卻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表情,看起來他根本就不像是可以甦醒的樣子。
蘇雅只好轉過頭來再次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他分明是昏迷的,他怎麼會醒來?我們這樣一走。扔下他不管,我可不放心!”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了蘇雅的話。他只得再次不耐煩地對蘇雅說:“本來他現在就可以醒來了,只不過我並沒有讓他‘醒來’。如果他醒了,他一定會要跟着前往‘邪惡洞窟’,可是我並不希望他跟着。就是這麼簡單!所以,只要我們還停留在這裡,他就永遠也醒不來?”
蘇雅聽着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到了這兒,她可就更加皺眉頭了,她心想:“你明知道我的本領就只有召喚守護戰士,而我的其中一個守護戰士就躺在地上,如果他可以醒來,那麼他可以幫助我們順利通過‘邪惡洞窟’,當你的目標達成的時候,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卻點名一定要我跟着去,而且你又說不會管我的死活……真是過份!”
憤憤不平的蘇雅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可以嘗試建議那個綠色的斗篷帶着死神一同前往“邪惡洞窟”,那樣一來,這麼一路上他們就有了照應。
想到這裡的蘇雅又一臉微笑地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可以把死神叫醒,然後我們帶着他一同前往‘邪惡洞窟’,這樣,一路上有了他的照應,我們也可以分分心!”
那個綠色的斗篷似乎看出了蘇雅的本意,這次的他仍然只是輕輕淡淡地笑了兩聲,然後對蘇雅說:“你想叫醒並帶上死神,無非是想爲自己找到一個保護傘,可是那畢竟是你的事,我可不需要死神來做我的保護傘,因爲完全沒有那個必要。死神再怎麼厲害,他所使用的對抗本領只是‘無極’魔法,他的對抗本領與我的對抗本領‘第三能量’簡直是無法相比,所以,我完全沒有必要叫醒他並讓他成爲我的守護者……再說了,我已經把‘第三能量’的入門方法教給了你,你應該有保護自己的方法了,還用叫上什麼死神嗎?我跟你說吧,我在完成任務之前是不會叫醒死神的,因爲像我這樣身份的人來到了這裡,我並不想高調向世界宣佈我到來的消息。能讓你知道我的來去已經突破了我的原來的計劃,本來我只是想悄悄地來查詢我想知道的消息。等我查到蛛絲馬跡後,我就會悄悄地離開。我可不想讓世界上的任何人知道地尊也關注了赫都世界,然後他們就會抱有幻想:也許地尊也有意幫助赫都驅趕暗黑破壞神……我覺得我到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查詢令我感到疑惑的問題,至於其它的有關救死扶傷、救世抗魔的事情我可沒有興趣參與。”
蘇雅聽着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完,她知道自己難以勸服他“叫醒”躺在地上的死神,她知道此次前往“邪惡洞窟”恐怕是難以得到死神的助力了,蘇雅再次感到憤憤不平,她的心中喋喋不休地想:“什麼‘身份’?我看你頂多就是個斗篷,還是一個連接着綠帽子的斗篷……”
蘇雅見怎麼勸說那個綠色的斗篷,他就是不肯依從自己的心願。現在的蘇雅也沒有辦法,她只好一邊朝着城堡的樓梯走了過去,一邊頭也不回地對站在身旁的那個綠色的斗篷說:“既然你不肯叫醒他,那我們就走吧!再久留,一會兒只能等來日落,等於那個時候天昏地暗的,可就什麼都看不清了!”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着蘇雅這麼一說,他也緊隨其後地跟了上來,只不過他“走路”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沒有吊線吊着、也沒有支桿支着的一件懸浮在半空中的綠色的旗幟。
就在蘇雅和那個綠色的斗篷走到了空空如也的“愛興城堡”的城樓下方的時候。他們的看到了眼前的一片茫茫無際的草地。
蘇雅的手裡仍然提着黃金追蹤劍,就好像她知道當她踏入“愛興城堡”外的草坪的時候,她就會面臨自四面八方襲來的未知的危險,所以她必須嚴守以待、隨時提高警惕準備戰鬥。自從她來到了赫都世界。她的打扮從來就是古不古、今不今、中不中、外不外的,現在的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長到膝蓋、帶着尖尖的翻領卻沒有鈕釦的衣服,她的下身卻穿着一條像麻布一樣料子的褲子。她的腳上穿着一雙布料的半截靴子。
那個綠色的斗篷跟在蘇雅的身後似乎時不時就會端祥和審視她,值到他們來到“愛興城堡”的大門口的時候。那個綠色的斗篷突然在蘇雅的後方朝着蘇雅喊了一聲:“停一下,我有話要說!”
蘇雅被那個綠色的斗篷的這麼一聲喊果然停下了腳步。只不過她並不知道那個綠色的斗篷這麼一聲喊到底有什麼企圖,她知道一直以來都是那個綠色的斗篷在催促趕路,可是現在的他們剛剛只走了幾步,那個綠色的斗篷居然又一次提示停留。
蘇雅只得不耐煩地回過頭去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你又想幹嘛?不是你說要趕路的嗎?怎麼這麼一會兒你又要變卦?”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了蘇雅的話,只見他那漂浮的身體隨後飄到了蘇雅的身邊並對她說:“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這兩個本來應該合併最佳搭檔卻分開了,這不是明擺着告訴敵人,你和我分明就是兩個人嗎?所以,我建議我們應該變成一個人。
蘇雅皺着眉頭聽着那個綠色的斗篷說完,最後的她仍然不明其意地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你說什麼呢?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人,怎麼才能變成一個人呢?你開玩笑呢吧!”
那個綠色的斗篷卻回答蘇雅說:“我哪裡開玩笑了,你自己也可以看啊——前面走着的是一個人,後面卻漂浮着一個斗篷,這不就是明擺着告訴敵人我們的優勢嗎?我只是認爲,你應該把我披在身上,那樣即使敵人再多,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們是兩個人,這不但是我們的機會,也是我們的優勢啊,你不會放棄吧!”
蘇雅聽明白了那個綠色的斗篷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披着綠色的斗篷走,蘇雅這麼做就會給藏在明處暗處周邊的敵人一個錯覺,而這個錯覺就是他們眼裡只看到一個披着綠色斗篷的蘇雅在走,他們完全不會知道在蘇雅的附近還藏着另一個人。
雖然蘇雅聽明白了那個綠色的斗篷的提議,但是她卻連想都沒有想就回絕了那個綠色的斗篷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沒有興趣聽取,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吧!”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了蘇雅的話,他頓時不能理解地對蘇雅說:“我的提議還是不錯的,你可以好好地考慮考慮!”
蘇雅仍然堅持己見地對那個綠色的斗篷說:“我不會考慮的,雖然你的提議很不錯,但是你的領口那兒連着一個綠帽子,我可沒有興趣戴上它!”
蘇雅說完,她繼續朝着前方的草坪的盡頭走了過去。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了蘇雅的話,只見他停留在原地好像是回頭看到了連接在自己衣領上的綠帽子,可是就在那個綠色的斗篷猶豫沒多久之後,他那個耷拉在後背的綠帽子就像是在空中被一個隱形的橡皮擦掉了一樣,也就是說,就在那個綠色的斗篷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他身上的那個綠帽子居然不見了。
那個綠色的斗篷“摘”掉了自己身上的綠帽子之後,他再次像一個漂浮的幽靈一樣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蘇雅然後對她說:“現在綠帽子被我摘去了,這下我們可以合二爲一了吧!”
走在前面的蘇雅似乎猜出了那個綠色的斗篷剛纔會把綠帽子摘掉的過程,她居然頭也沒有回地對身後的那個綠色的斗篷說:“綠帽子沒了,不是還有綠衣服嗎?是綠的我都不要!”
那個綠色的斗篷聽了蘇雅的話,他又突然停在了原地,但是這一次的他卻突然地抖了起來,他抖起來的感覺就像是穿着這件斗篷的一個隱形的人正在試圖將浮在斗篷上面的塵埃抖去一樣,但是事實上,就在那個綠色的斗篷抖完了之後,它那遍體綠色的顏色卻在眨眼間變成了深藍色。
這一次那個綠色的斗篷再次像一個漂浮着的幽靈一樣飛到了蘇雅的身邊並對她說:“你好好看看我,我現在不是綠色了,我現在是個藍色的斗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