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死神早就看出了那個依附着蘇雅身體的森林大帝有離開的意思,所以他運用“無極量”逼迫他離開蘇雅的身體也許只是嚇唬他,更也許死神無論使用任何辦法根本就不可能嚇跑那個森林大帝,死神這麼做,恐怕也有“同歸於盡”的意思,也就是說,他在告訴森林大帝:如果森林大帝還不肯離開蘇雅的身體,他就情願用心全力地對付森林大帝,哪怕這戰鬥的後果是玉石俱焚他也不會後退。
但是,當死神看到森林大帝閉起眼睛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原來森林大帝並沒有心思和他戰鬥……原來,無需他出手、也無需他拼盡全力,森林大帝自己就會離開。
雖然死神對於那個來也神秘、去也神秘的森林大帝非常地摸不清頭腦,但是現在的他也沒有心情把心思過多地放在森林大帝的身上。就在蘇雅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死神明顯地感覺出那眼前的蘇雅不再是森林大帝,她再次變回了蘇雅。
當站在死神對面的蘇雅睜開了眼睛的時候,直等到她鎖着眉頭看清了眼前的那個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死神的臉後,蘇雅頓時變得很驚訝,只見蘇雅愣在了原地,她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死神,她對死神說:“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你怎麼出現了?你怎麼突然之間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呢?”
蘇雅說到了這裡,她突然想起來。存在她的記憶中的最後的印象是一個金甲將軍擋在了她的面前,她反覆利用“第三能量”對付那金甲將軍,可是她總是無法將金甲將軍殺死或者擊退……可是現在,就在金甲將軍站立的地方卻站着死神……最令蘇雅感到奇怪的是,她完全不明白死神究竟是什麼出現的?而原本的那個金甲將軍又去了哪裡?
雖然蘇雅對死神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但是死神的回答卻是很簡單,只聽他對蘇雅回答:“你知道不知道你睡了很久,在這漫長的時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蘇雅聽着死神說到了這兒,她頓時變得很恍惚。因爲她也的確感覺到自己好像沉睡了許久……而且。蘇雅突然想起來低下頭去朝着自己的身上望去,她猛然發身原來披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斗篷不見了,蘇雅的眼裡只能看見那個穿在自己身上的本來是白色但是現在卻已經分不清是什麼顏色的裙子……
蘇雅的心中似乎很清楚:斗篷的失蹤意味着她的師傅的離開……
蘇雅想到了這裡居然忍不住開口對眼前的死神說:“我師傅呢?你看到我師傅了嗎?”
“什麼師傅?你還有師傅?”
死神聽到了蘇雅的問題,起初的他並沒有弄明白蘇雅口中所提的“師傅”指的是誰?但是過了一會兒後。死神突然想起了那個原本依附在蘇雅身體中的森林大帝。這一刻的死神才終於想起了蘇雅所提的“師傅”可是指的就是森林大帝。
但是說實話。死神並不喜歡森林大帝,他也說不上到底爲什麼會很討厭那個森林大帝,也許是因爲森林大帝依附在了蘇雅的身上令他感到不悅……也許。他討厭看到當蘇雅看不到森林大帝的時候,她的那麼一副失魂落魄的尊容……
遲疑了一會兒的死神突然回答蘇雅說:“啊!我想起來了,你說的‘師傅’指的是森林大帝吧……他是你的師傅?他收你爲徒了?你真是幸運!但是你又不幸運!”
當死神將“森林大帝”四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蘇雅只覺得這個稱號非常地陌生,她似乎都沒怎麼聽說過,甚至當死神說到這裡的時候,蘇雅還以爲死神是在敷衍她。她甚至都沒有聽出來死神到底是在提誰。
直到當蘇雅仔細品味死神的話的時候,她才終於聽出來死神所說的那個“森林大帝”指的就是自己的師傅,也就是那個一直以來教授她如何使用“第三能量”的披在她肩頭的斗篷中的精靈。
“但是,他怎麼會被叫作‘森林大帝’呢?他的這個稱呼似乎也太宏偉了!
雖然蘇雅根本就聽不明白死神開口的疑惑,但是現在的蘇雅最感興趣的並不是這些,只聽她對那死神說:“森林大帝,你所說的我的師傅的名字就是‘森林大帝’。他怎麼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死神聽到了蘇雅的疑問,只聽他再次回答蘇雅說:“這森林大帝的名號不知道是什麼人封給他的,反正,自從我知道這個世界活着一個這樣的人以來,我就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名字。這森林大帝的來頭不小,他掌管着一個神秘的森林,而那個森林就叫作綠野森林。雖說,從表面上來看,他只在赫都世界上掌管綠野森林,但是傳說他又是天下一切樹的根,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會有‘森林大帝’這個名號。怎麼,他收你爲徒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對他抱有幻想,因爲綠野森林緊靠着金河,而金河那裡住着一個金河女神,那金河女神是森林大帝的情人……所以,你會認爲你在森林大帝的眼裡比他的情人更重要嗎?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對森林大帝抱有任何幻想,否則,你必將遭遇‘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
當蘇雅聽着死神提到了綠野森林和金河女神,她才終於想起來原來她聽起來特別耳熟的這個“森林大帝”就是那個與金河和美人蛇族相伴的金河女神的丈夫,而正是這森林大帝的存在、金河女神的存在和強大的美人蛇族的存在,才迫使她難以邁開步子衝向美人蛇族。
當蘇雅從死神的嘴裡得知了那個原本披在自己肩頭和的斗篷、也就是他的師傅的真實的身份居然是一個與自己非敵非友的人物,那蘇雅頓時感到有些失望。雖然與森林大帝相處了許久的蘇雅根本就摸不清那森林大帝的性格,但是現在的蘇雅只感覺她和那森林大帝似乎再也難以成爲朋友,現在的他們更像是敵人。 www★ttκд n★¢O
這一刻的蘇雅似乎仍然難以相信那個敦敦教導自己學習並利用“第三能量”對抗敵人的師傅竟然就是在未來即將與自己對立的敵人。
想到這裡的蘇雅爲了得到最準備的肯定,她居然再次開口對眼前的死神又問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傳授我‘第三能量’的師傅,他就是金河女神的情人,他也是美人蛇族國王的姑夫?他是我們將來的敵人!”
當死神聽到了蘇雅提到了“第三能量”,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異樣的光彩,只聽他回答蘇雅說:“你是說,森林大帝將‘第三能量’傳授給了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他的確有些本事。他的本事比我們想象得要強大得多!”
蘇雅再次想起了那森林大帝對她說過的許多的話,想到了這裡蘇雅連忙對眼前的死神說:“對了,他對我說過,他是地尊派來的使者。地尊派他前來就是爲了查明關於世界的盡頭的真象的。他好像還說過。地尊是專門管理世界的地理外貌的,他說,地尊從來就沒有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建造並創造過‘世界的盡頭’這麼一個極寒極冷的地方。地尊也不可能創造這麼一個地方,他的由衷的心願是世界可以變得美好,他並不希望在世界的任意一個角落創造人跡罕至的地方或者是人間地獄,而‘世界的盡頭’的出現對於他來說絕對是個意外,他希望可以查明關於‘世界的盡頭’出現的原因,而森林大帝正是他來查明真相的使者。在森林大帝來到這片領域沒有多久之後,‘愛興城堡’的王后和國王就相繼地失蹤和死去了,但是森林大帝認爲,如果無法在仍然可以屹立在極寒之地的‘愛興城堡’的國王嘴裡得到任何的消息,他就只能前往‘邪惡洞窟’自己去尋找答案……但是如今他卻離開了,他的這個離開究竟意味着什麼呢?”
蘇雅正在躊躇,死神再次開口對她說:“也許那森林大帝並不想離開,是我逼着他離開的!”
“你逼着他離開?你怎麼做到的?”
當蘇雅聽着死神說到了這兒,她居然對死神的話半信半疑,因爲她知道在那個森林大帝的面前,別說死神了,就連那萬妖之王都不敢出現,而像這麼一個無論魔法還是對抗能力都比不上萬妖之王的人,他怎麼能將森林大帝逼走呢?
只聽死神回答蘇雅說:“是這樣,畢竟在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你的意識遠遠不在,而站在我面前的就只有森林大帝。我很快就發現原來那個森林大帝的靈魂依附在你的身體中,這樣的話,你就沒有了知覺,更沒有了意識。依附在你身體中的森林大帝就可以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一刻的他更像是你的這具身體的主人。當我來到這‘邪惡洞窟’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森林大帝依附在你的身體裡面,於是我要求森林大帝離開你的身體,但是他不肯,於是接下來我以爲我們只有針鋒相對的時候,他纔會對你放手。但是沒有想到他只是靜靜地扔下你,他一個人就悄無聲息地走掉了。我想,也不能說是我逼走了那森林大帝,只不過那森林大帝無心戀戰,他立馬也沒有與我對戰的意思,所以,他就默默地走了……而當你睜開眼睛的時候,你才發現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其實這麼半天你一直在跟我說話,你的眼睛也一隻是睜着的。只不過,在現在的你迴歸你的身體中的時候之前,你的大腦、你的靈魂是被那森林大帝控制的,現在他走了,你也安然無恙了!”
蘇雅聽着死神說了這麼久,她終於明白死神爲什麼對森林大帝似乎有些不屑,但是也許這一刻的蘇雅並沒有真正瞭解死神,她還在以爲也許是因爲死神是自己的守護者,所以他纔會爲了自己即使拼了命也要奮戰到底,所以當森林大帝依附在自己的身體中的時候,他纔會想辦法將森林大帝的那個完全控制住自己的靈魂趕走。
但是現在提起來,蘇雅對死神口中所提到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意識的森林大帝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怨言,她反而感到非常地平常,因爲在這之前,蘇雅的師傅也就是森林大帝,他曾經控制住過蘇雅的四肢,也就是當蘇雅自己無法領悟“第三能量”的魔法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森林大帝就依附在蘇雅的身體裡並控制住她的四肢的“使用權”。用這樣的方式給蘇雅做師範傳授她使用“第三能量”的方法。所以,蘇雅對森林大帝的這麼一舉並不陌生。但是蘇雅仍然有些奇怪森林大帝怎麼突然想起來依附在她的身體中呢?
想到這裡的蘇雅再次追問死神說:“你知道不知道,森林大帝爲什麼要依附在我的身體裡?他想做些什麼?”
死神如實地回答蘇雅說:“因爲擋在你的面前的敵人,就算是那個森林大帝出手他居然也無法殺死那些渾身披着裝甲的人,但是後來他似乎是使用了一種魔法,那種魔法可以將面前的敵人變成了另一個敵人……但是我相信他的思想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他好像說過,在這‘邪惡洞窟’中的敵人之所殺不死,那是因爲他們的命運和生命相連。所以,如果想要徹底解決他們,只有找到他們的根並碾碎他們,只有這樣做纔有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就這樣,我只看到你的面前的敵人不斷地更換着臉龐,直到當一位老人出現在你的師傅森林大帝的面前的時候,那森林大帝才停止了魔法。而當那個站在森林大帝面前的老人認出了森林大帝之後,他似乎很畏懼那森林大帝。可是,管他是否願意幫助森林大帝完成地尊交待給他的使命,他都無法在那個老人的嘴裡得到任何消息。因爲,那個老人已經不復存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