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心轉身,將房門打開,帶着陸菓凝朝着議事廳走過去,半道上遇見了急衝衝地往這邊跑過來的孫倩和魏志友兩人,遠遠看見朝着他們走過去的趙敏心和陸菓凝兩個人。
本來腳下步子着急的孫倩和魏志友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等着趙敏心和陸菓凝過去。
等趙敏心和陸菓凝兩個人距離他們有兩三米遠的時候,孫倩不陰不陽的說道:“我還以爲某人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逃跑了呢。”
說罷,孫倩蔑視陸菓凝一眼,十分不屑。
陸菓凝走到孫倩面前,忽的伸手掐住了孫倩的脖子說道:“還真是後悔,之前爲什麼要留你們一命,本來說話就不好聽,這會兒說話簡直臭不可聞,李琴死的那麼冤枉,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厲鬼,半夜去敲你的房門。”
孫倩既然敢殺了李琴嫁禍到陸菓凝的身上,就不怕自己會被厲鬼產生,她愣神一聲說道:“應該擔心的那個人是你纔對。”她掙扎的想從陸菓凝的手心裡面掙脫出來,陸菓凝的手掐的很緊,孫倩掙脫不開,陸菓凝手指用力,孫倩的臉色漲的通紅,眼球突出幾乎是喘不過氣來了。
只要陸菓凝再用點力氣,孫倩今天就很有可能會被陸菓凝掐死在這裡。
陸菓凝殺了李琴時沒有人看見,也不是陸菓凝本人乾的,這會兒陸菓凝要是殺了孫倩,那麼陸菓凝的罪名就是板上釘釘了,和孫倩一起過來的魏志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看着陸菓凝幾乎要將孫倩掐死在這裡,魏志友也沒有上前去幫助孫倩。
還是站在旁邊的趙敏心看情況差不多了,陸菓凝要是再用點力氣,孫倩必死無疑,才伸手阻攔陸菓凝:“菓凝,差不多了。”
陸菓凝鬆開手,將孫倩扔到了地上說道:“殺了你還真是髒了我自己的手。”
說完,陸菓凝冷着臉從孫倩的身上邁了過去,孫倩漲紅了臉,起身就要對陸菓凝動手,殺了陸菓凝解恨。
魏志友伸手攔住孫倩說道:“你先冷靜一下,不要衝動。”
孫倩猛地回頭,看着魏志友說道:“剛纔陸菓凝掐我脖子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出手幫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心思,你心裡面無外乎就是想着,我死了,陸菓凝的罪責將會更深一點。”
這的確是魏志友心中所想,被孫倩這麼直接說出來,魏志友臉色有點難看:“你和我胡鬧什麼,我也沒想到陸菓凝都這種時候了,竟然會掐你的脖子。”
孫倩嗤笑一聲,根本不信魏志友所言,她要是相信了,她就是愚蠢。
魏志友被孫倩的這一聲嗤笑弄得臉色很難看,他雙手握成拳頭。
議事廳裡面坐滿了人,有豐瑞學院的,也有其他學院的博士,陸菓凝出現的那一瞬間,衆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陸菓凝一個人的身上,陸菓凝冷靜的走在中央:“見過院長。”
不等錢院長開口說話,旁邊有一個老者厲聲呵斥道:“陸菓凝你可知罪。”
呵斥陸菓凝的人是李琴的爺爺李秋紅,自己的孫女莫名其妙的死了,作爲爺爺,李秋紅定然要站出來找殺人兇手算賬。
陸菓凝不認識李秋紅,她也不想認識,面對李秋紅的質問,陸菓凝冷着聲音說道:“我何罪之有?”
“你殺了人你還不敢承認。”李秋紅站起來怒道。
要不是他旁邊的人拉着,這會兒他已經要衝到陸菓凝的面前將陸菓凝一掌打死。
“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爲什麼要承認?”陸菓凝直接反駁。人根本就不是她殺了,她爲什麼要承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想叫她認罪,門都沒有。
李秋紅被人拉着,無法上前,只能去看旁邊的錢院長說道:“院長,我就這麼一個孫女,還請你爲我孫女做主。”
說罷,李秋紅當場跪在了羅院長的面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不可憐的模樣,任何看着都替他難受。
錢院長被李秋紅哭的是沒有辦法,命人將李秋紅扶着坐下,問陸菓凝:“陸菓凝,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昨天錢院長還將陸菓凝狠狠地罵了一頓,今天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陸菓凝殺人的時間和錢院長罵她的時間相差無幾,昨天錢院長訓斥陸菓凝訓斥的有多嚴厲,外人不知道,錢院長那是心知肚明。
一開始傳出陸菓凝殺人消息時,錢院長那是不相信,得知陸菓凝殺人時間時,錢院長覺得這事很有可能是陸菓凝乾的,他將陸菓凝罵的那麼厲害,陸菓凝生氣,發泄心中不滿也不是不可能。
“我說什麼?我沒有殺人,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陸菓凝依舊是那一句話,但是她拿不出任何的證據,當時在場的人就只有她一個,根本就沒有人爲她證明她的清白。
孫倩站出來說道:“陸菓凝,你別否認,人就是你殺的,當時你要不是我醒得早現在我也已經死在了你的倒下。”
剛下陸菓凝掐在孫倩脖子上的紅印此時很明顯,孫倩說話時聲音有點沙啞。
孫平寧看見自己孫女脖子上的紅印,雙眸一凝,問孫倩:“倩兒,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說到脖子上的傷,孫倩眼珠子一轉,說道:“我脖子上的傷全都是陸菓凝掐出來的,我去找她的時候,她想跑我攔着她,她就想要將我掐死。”
在場的又不只是孫倩一人,還有趙敏心,孫倩這話一說完,趙敏心就道:“孫倩,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分明是你自己胡說八道冤枉陸菓凝,才被她掐了脖子,陸菓凝根本就沒想跑。”
孫倩不屑地看了眼趙敏心說道:“你和陸菓凝是一夥兒的,當然是要爲她說話,趙敏心你當時可是慫恿陸菓凝趕緊離開這裡。”
這句話孫倩純屬胡說八道,偏偏說的全都是事實,趙敏心的確是想叫陸菓凝離開。孫倩這麼說,直接戳中了趙敏心心中的一個敏感點,趙敏心想要繼續指責孫倩的話愣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陸菓凝說道:“一個平白無故的罪名想要我陸菓凝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揹着離開,這怎麼可能。”陸菓凝看着孫倩說道,“你當時攔着我的時候,我還在好奇,你攔着我幹什麼,原來目的是在這裡。孫倩,李琴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就這麼殺了她,難道你不會有心魔嗎?”
境夢的陣法陸菓凝是絕對相信,能殺的了李琴的人除了她身邊的人沒有旁人,她此時懷疑殺了李琴的人肯定是孫倩和魏志友兩人其中的一個。
“陸菓凝,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情,竟然想要嫁禍到我的頭上,李琴身上的傷口,和你經常用的勾魂奪魄完全吻合。”
“我那個勾魂奪魄早就已經壞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修理。”
孫倩沒料到這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旁邊魏志友補充孫倩的位置說道:“陸師妹的東西壞的還真是時候。”
陸菓凝冷淡道:“可不是,有些東西壞的就是這麼很是時候。”
“行了。”聽下面三人吵了半天都還沒有吵出一個結果出來,李琴的死被鬧得很大,這件事上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才行。如果陸菓凝今天真的拿不出什麼可以證明她清白的證據,即便明知道陸菓凝是被人冤枉的,陸菓凝這個罪名也必須要承擔。
“陸菓凝,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不是你殺的。”錢院張問道。
陸菓凝搖頭:“我沒有,人不是我的殺的,我爲什麼要拿出證據。”
因爲昨天的事,陸菓凝心中對錢院長的意見很大,作爲一院之長,竟然只在乎利益而不關心旁的,難怪趙鳳陽偶爾時候會嘆氣現在的豐瑞學院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豐瑞學院。
“你說你沒有殺人,又不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陸菓凝你憑什麼說你是被冤枉的。”孫平寧問道。
“孫倩和魏志友就憑一張嘴說我殺了人,那麼請問,憑什麼證明孫倩和魏志友兩人說的話全都是真的。”陸菓凝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當上大長老後,還沒有幾個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更別說陸菓凝這個晚輩,孫平寧的臉色瞬間很難看。
“就憑李琴身上的傷口和你手中的勾魂奪魄吻合。”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手中的勾魂奪魄已經毀了,現在不能用。”
“那你倒是拿出來看看啊。”孫倩堅決不肯相信事情會那麼巧,陸菓凝的勾魂奪魄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掉。
陸菓凝從儲物袋裡面將壞掉的勾魂拿了出來,勾魂上的牙印赫然在列,就是想要忽視都不行。
將這麼一個被咬了一口的匕首拿出來,還真是有那麼幾分滑稽的感覺,陸菓凝環視一圈,將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看了一遍。
“怎麼樣,這個能證明嗎?”陸菓凝看向趙敏心,對她說:“趙師姐,你應該有幫我找煉器師吧。”
趙敏心點點頭:“對,而且我兩天前就已經將圖紙給了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