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風吹打着珠簾,發出清澈的脆響,彷彿扣動着人的心絃一般;夕陽的紅日帶着一縷金黃鋪灑在窗前,這一刻有一股溫馨漸漸凝聚。
不願英雄俠士的精彩,只願與子偕老直到黃昏日落;蒂斯靜靜地享受着這片刻的溫存,即使她知道這注定了的是一場沒有結果的付出,她只要這一刻擁有,讓今後的回憶多出一絲苦澀的甜蜜。
卡爾薩斯心中苦澀,似乎自己吸引的女子都是要比自己大的多的啊;也許這正和他那十五歲的樣貌四十歲的眼神有關吧。
一雙佈滿滄桑與傷痕的雙眼,擁有着一張平凡冷酷的臉頰;沒有光鮮的外表也足以吸引可以讀懂他內心的女人吧,憐絲如此,蒂斯依然如此,也許只有真正成熟了的女人才能讀懂卡爾薩斯那平凡外表下的一顆不平凡的心。
蒂斯緊緊的將自己的柔荑蜷縮在卡爾薩斯那有力溫熱的手掌,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攝取那‘心’的溫度。
卡爾薩斯卻從未看到過如此脆弱的蒂斯,冷酷的面頰不由自主的多了絲絲的溫柔,一隻手自然的攬在蒂斯那彷彿風搖既折的腰肢,另一隻手緊緊的包裹上那雙冰涼如玉的柔荑。
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蒂斯整個的身子都是輕輕一震,是歡喜還是.....苦澀?面露微笑淚卻不聽話的奔涌而出。一切無言.....
許是一刻抑或是天長地久,當外面的夕陽悄然消失,一抹如水般明亮的月光映射臉龐,拖出的卻是兩個一體的長長的影子。
卡爾薩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蒂斯卻是不想打破這難得的溫存;只是這是很不適宜的比蘇俄敲響了房門道:“蒂斯姐姐在嗎?”
卡爾薩斯微微皺眉,然而蒂斯卻是溫柔的向着卡爾薩斯一笑道:“放心吧,他根本就不能把我怎麼樣的。”說着便起身去開門了,雖然她也是惱怒這樣的氣氛被打破,可是蒂斯這麼多年來的經歷早已經讓她可以瞬間調節自己的心態了。
卡爾薩斯根本就沒有聽出蒂斯言語中那肯定的語氣,讓人懷疑;似乎心裡下意識中怕別人誤會吧,也隨之起身做到了茶几邊,端起了那早已經涼透了的茶水,不知所味的喝了起來。
比蘇俄似乎還在生氣卡爾薩斯今日那‘噁心的待遇’,進屋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纔對着蒂斯笑道:“父王聽說我帶來了兩位強大的晶靈士朋友非常高興,雖然他老人家還在皇宮陪大王,可是他特意的吩咐我好好的款待你們。”
卡爾薩斯卻是無所謂,如果不是知道二人是高級晶靈士,一國丞相會如此客氣?所以他也不會客氣;蒂斯微微一笑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卡爾薩斯道:“可是他纔是少爺。”
卡爾薩斯眼角微動,一臉冷冷的表情似乎無所動,只是心裡卻是在暗怪蒂斯把這個問題推給自己。
比蘇俄依舊是沒什麼好臉色的看了看卡爾薩斯淡淡的道:“晚宴已經在準備了,一會我來叫你們可以嗎?”顯然他還是知道蒂斯是說了不算的。
既然住在這裡卡爾薩斯卻也不是個不通人情的人,微微頜首算是同意了;比蘇俄再次的狠狠的瞪了卡爾薩斯一眼這才轉身出去準備去了。
蒂斯似乎無奈的搖頭一笑,輕輕的關上房門,只是一時間二人卻是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剛剛那樣的情景二人雖然心知肚明,但畢竟是沒有誰率先挑明。
沉默片刻倒是卡爾薩斯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道:“爲什麼好像自從我暴走之後,他就對我有了成見?”
蒂斯一聽卻是撲哧兒一笑,似乎又想起卡爾薩斯舔自己的場景面頰一紅,嗔了一眼道:“你還說!當時你可是抱着我們兩個....舔....舔了好半天的,你說他能不生氣嗎?!”
“舔?!”卡爾薩斯疑惑道。蒂斯面色更紅,輕輕的跺了一下蓮足道:“就是舔我們的臉啦!”媚臉嬌嗔,那模樣卻是不知道要勾走了多少人的魂魄了。
就算是卡爾薩斯都是微微一愕,不過瞬間便有些尷尬的輕咳嗽了一下,點點頭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過那模樣卻是讓蒂斯暗暗的笑了好一陣,輕搖腰肢,面色微紅的抓起卡爾薩斯的大手道:“來準備一下吧,畢竟這樣的晚宴咱們不能穿的太寒酸。”
卡爾薩斯雖然不注重這表皮之物,不過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破舊布衫,便也任由蒂斯擺佈了。
然而看來蒂斯是早有準備了,那軟絲被褥的牀上早就不知何時擺了一套藍白相間的儒衫;然而當卡爾薩斯剛剛要拿着衣服回自己房間時,卻被蒂斯輕輕的拉住。
“你就在這換好了,不合身的話我好幫你改。”蒂斯嫵媚的說道,過於主動的言行羞紅了她粉嫩的雙頰;只是她似乎怕拒絕,緊接着道:“我沒有別的意思....”聲音漸小,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欲蓋彌彰。
看着這樣的蒂斯,難得的卡爾薩斯會心一笑道:“那就麻煩你了。”他不是不解風情之人,知道如果今日自己走出去,那就要真正的傷了這顆外表堅強,內部卻是極其脆弱的心!
聽到卡爾薩斯的應允,蒂斯似乎也是鬆了口氣,盈盈一笑大方的開始了這侍候人的工作;只是當她看到卡爾薩斯那漸漸袒露出的近乎完美的流線型身材,眼中的癡迷表露無疑,她從不知道男人的身材會是如此的迷人。
完全流線型的肌肉沒有一絲的贅肉,沒有粗獷的爆炸力,給人的是一種如同出籠豹子的美感;也許他的長相一般可是這一身的骨架與肌肉完全是標準的衣服架子。
蒂斯完全忘記情況一般,情不自禁的張開雙臂就那麼輕輕的自身後擁住卡爾薩斯,靜靜的感受那溫熱與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