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淑嫺道:“你一定要知道麼?”李雲龍道:“在下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非知道她肯放過在下的原因不可。”賈淑嫺幽幽的道:“你難道還會想不出來麼?”李雲龍道:“是姑娘救了在下,你和文慧芸反目,甚至還動了手?”
賈淑嫺微微搖頭道:“論武功,她比我強得很多,我打不過她。”“那……”李雲龍道:“在下很難猜得出來,還是姑娘直言相告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我……就說給你聽……”賈淑嫺粉臉酡紅,低低的道:“只是……只是你聽了不許笑我。”李雲龍道:“姑娘救了在下性命,在下怎麼會笑你呢?”
賈淑嫺站起身,側身坐到牀沿上,她一張粉臉,嬌紅欲滴,俯首輕輕的道:“我不準二師姐殺你,就告訴她……告訴她……我已經失身於你了……”一個女孩兒家,這話自然很難啓齒,但她很吃力,很低聲的說了出來,話聲出口,她已羞得別過頭去,不敢看他。這是關係她一生名節之事,她爲了救自己,竟然不顧自己名節。
李雲龍心頭不禁感動,問道:“文慧芸相信了?”賈淑嫺點點頭,才道:“她相信,但仍然不肯答應,我心裡一急,就說要去師父跟前評理,她才口氣軟下來,留下解藥走了。”李雲龍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感激的道:“真對不起你,爲了救我,委屈姑娘的清白,在下……不知如何報答你纔好?”
“我是要你報答麼?”賈淑嫺*着臉,幽幽的說道:“我在江湖上雖然心狠手辣出了名,但我還是清白女兒之身,我知道你一向都瞧不起我,但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不舒你對我怎樣,只要能救你,別說清白蒙瑕,就是……就是死,我也會甘之如飴……”
她忽然從眼睛中涌出一串淚珠,一個人隨着撲倒在李雲龍的身上,一顆頭埋在他胸前,雙肩微微聳動,只是沒有哭泣出聲。李雲龍原是個多情種子,他聽得心頭一軟,忍不住伸手挽住了她的粉頸,輕輕的道:“賈姑娘,快別傷心了,在下對不起你。”
賈淑嫺道:“不要叫我賈姑娘,叫我淑嫺。”李雲龍道:“好,淑嫺,你對我好,我都知道。”賈淑嫺忽然擡起臉來,含着淚水,笑道:“只要你知道就好了。”她笑得很甜,李雲龍忍不住輕輕在她秀髮上吻上一下。她口中輕“嗯”了一聲,這聲“嗯”,令人聽來很誘惑。李雲龍用手擡起她的臉來,四目相對,嘴脣緩緩朝她櫻脣上湊去。
賈淑嫺呵氣如蘭,微溼的脣被吻着。慢慢李雲龍延長在脣上停留的時候,賈淑嫺的呼吸隨熱吻變急,兩人由輕吻變爲擁吻。賈淑嫺亦把嘴巴張開,給李雲龍的舌進來,兩舌相交,賈淑嫺小玉舌滑又甜,李雲龍一遍遍地用自己的舌頭與賈淑嫺的摩擦。
李雲龍雙手把持着賈淑嫺的纖腰,柔若柳絮,彷彿用一點兒力捏也會斷。他輕輕上下搓楺賈淑嫺的柳腰,直至碰到她的肚兜。李雲龍把手放回賈淑嫺的酥胸上,輕輕的隔着柔軟的絲質肚兜,感受她*的型狀。現在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兩人終於赤裸相對。賈淑嫺身子修長,皮膚白哲,胸前兩顆*,李雲龍馬上嘴含一顆,手指揉捏一顆。
“呵……”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賈淑嫺呻吟起來。李雲龍舌頭不停打轉*,呻吟聲隨刺激增加。李雲龍將賈淑嫺抱上牀。賈淑嫺一幅楚楚可憐等待被屠宰的樣子,使李雲龍心生愛憐。風起雲涌,潮起潮落,一切都在不言中。
舒雨霜是姑娘家,在酒樓上受了司馬瓊的娘一番奚落,自然坐不住了。尤其對於李雲龍,心裡有着難以諒解的氣憤,才負氣下樓的。因爲李雲龍一直沒有機會告訴司馬瓊的事情,其實如果她問的話,李雲龍一定會全部告訴她的。她未問,李雲龍自然不好意思主動去告訴她他和司馬瓊之間發生的事情。
舒雨霜一個人匆匆下樓,也沒回客店,就這樣茫茫無頭緒的走着,瓜州燈火,漸漸遠去,三叉河揚子橋,就在前面。
舒雨霜剛走近橋邊,就聽身後有一個又嬌又脆的女人聲音叫道:“喂,小姑娘,你等一等,別想不開呀,這裡水深流急,跳下去可不是好玩的。”這也難怪,夜色已深,一個姑娘家走到三叉河橋邊來,自會讓人誤會她要投河了。
舒雨霜回身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一身綠色衣裙,長髮披肩的苗條人影,笑盈盈迎着走來。舒雨霜直覺的感到這少婦眉眼盈盈,美得有一股妖媚之氣,看去不像是個正經女人,但人家既然開口了,她只好報以一笑,說道:“我只是路過這裡的。”
綠衣少婦眼波飄動,唷了一聲,笑道:“奴家還當你和情郎鬧憋扭,一時想不開呢,天下男人多的是,發現這個不好,乾脆就換一個,幹麼要這麼死心眼?”舒雨霜看她越說越不像話,不覺冷冷的道:“多謝好意,我要走了。”
“唷。”綠衣少婦笑道:“小姑娘,時候不早啦,你一個女孩兒家單身走路,不怕遇上壞人,吃了啞巴虧,說都說不出口,我看你還是到我家裡去歇一晚再說,我那死鬼已經過世了十三年啦,家裡連雄狗也沒有一隻,你大可以放心……”舒雨霜只當沒聽見,急步往前行去。
綠衣少婦一直跟在她身後,叫道:“小姑娘,你要走得慢一點咯,就是小倆口鬧個憋扭,他也會回心轉意的呀,就是他對不起你,你總得念一點青梅竹馬的舊情,何況平日裡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也夠親熱的啦。”
舒雨霜聽得粉臉通紅,回身叱道:“你說什麼?”綠衣少婦格格嬌笑道:“這話你還聽不懂麼?我看呀,你爹就會趕來了,你應該跟你爹一起回去纔是。”舒雨霜氣憤的道:“無聊。”
“我一點也不無聊。”綠衣少婦又是格的一聲嬌笑,說道:“小姑娘,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呢,你不是舒家莊的大小姐麼?”舒雨霜本待不理她了,聞言不覺又轉過身去,問道:“你究竟是誰?”
綠衣少婦笑得花枝招展,說道:“我是你爹要我來叫你回去的。”舒雨霜聽她口氣不善,目注對方,問道:“你認識我爹?”“太熟了。”綠衣少婦格的笑道:“你爹算起來還是我那死鬼的結義哥哥呢,你如果不嫌棄,就該叫我一聲嬸孃。”
舒雨霜目注綠衣少婦,驀地一怔,接着神色倏變,失聲說:“你是文慧芸。”文慧芸格的一聲嬌笑,說道:“你終於想起來了,我是你嬸孃沒錯吧?”
“你……這妖婦。”舒雨霜柳眉挑動,戟指着文慧芸,問道:“你說,我爹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你知不知道我那死鬼是死在什麼人手裡的麼?”文慧芸咬着銀牙,恨恨的道:“你還是未經人道的小姑娘,不知道我這十三年做小寡婦的滋味,午夜夢迴,那種萬蟻鑽心之苦,只要是女人,誰都一刻也熬不住,我把瀧千風和你爹恨透了心,恨入了骨,我立誓非把兩家的人,殺得雞犬不留,也泄不了我十三年來痛心蝕骨之恨,你現在明白了吧。”
舒雨霜聽到文慧芸承認了瀧、舒兩家雞犬不留,是她下的毒手,一時但覺仇怒之火,涌上了心頭,口中沉哼道:“好個妖婦,你終於親口承認了,我和你父仇不共戴天,今晚天網恢恢,總算給我遇上了。你亮兵刃,我要手刃親仇,把你劍劍誅絕,剁成肉泥,方解我心頭之恨。”「鏘」,一道青虹,從她衣袖中激射而出,手中登時多了一柄長劍,橫劍當胸,等着她撒劍。
“格。”文慧芸嬌笑一聲道:“小姑娘,我本來有一個計劃,想把你和李雲龍促成一對,一雙兩好,因爲你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的小伴侶,如今又是同仇敵氣,要替父報仇,本來這種事只要一湊兩合,何況你們又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的一對兒。我的心意,就是讓你們締結良緣,洞房花燭夜,此後小兩口卿卿我我像蜜裡調油,*,過了三幾個月如膠似漆的美滿生活。我再把你丈夫捉了去,關上他十年,讓你也嚐嚐守活寡的滋味,但如今我這心意可改變了,那不是爲了旁的,是爲了我的師妹。她不但愛上了李雲龍,而且還把她身心都交給了李雲龍,他做了我師妹夫,自然不能再當你的丈夫了,所以今晚只好讓你跟你爹一塊去了。”她在說話聲中,也舉手抽出了一柄細長長劍,指了指舒雨霜,說道:“你……”
舒雨霜聽得粉臉通紅,尤其最後她說什麼她師妹把身心都交給了李雲龍的話,更使她難以忍受,咬牙切齒的怒叱一聲:“妖婦住口,我不要聽你胡說,你納命來吧。”抖手一劍,朝她刺去,長劍嘶的一聲,穿心射去。
文慧芸又是格的一聲輕笑,長劍朝前撩出,發出「當」的一聲大響,兩支長劍立時格在一起。文慧芸右手長劍格住了舒雨霜的長劍,她身形忽然一個輕旋,左手輕揚,五指朝舒雨霜面門彈來。舒雨霜連抽劍都來不及,急忙左手拍出一掌,但已經遲了,只覺鼻孔中聞到一股蘭花香氣,頓時一陣昏天地旋,再也站立不住,雙腳一軟,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