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過後,天色已暗,宣文嫺依偎在李雲龍的懷裡,香甜的睡着了,臉上還露着甜蜜的微笑,李雲龍輕輕吻了一下文嫺,慢慢從幾女的香臂玉腿中掙脫出來,前去通知孫月姿消息。
唐傲雲衆人起身告辭,送走幾人,李雲龍哈哈一笑,說道:“誰陪相公休息啊!”唐芩兒,暗星,宮月蕙三女推脫不適,都跑會了自己的房間,宣文嫺也想走被暗日和暗月拉住,宣文嫺羞紅這臉,不知如何是好。
李雲龍壞壞一笑,說道:“文嫺你還沒和姐妹們一起服侍過相公呢!”李雲龍說着,抱起宣文嫺撲到牀上。暗日,暗月二人也加入了戰團。
雲雨過後,天色已暗,宣文嫺依偎在李雲龍的懷裡,香甜的睡着了,臉上還露着甜蜜的微笑,李雲龍輕輕吻了一下文嫺,慢慢從幾女的香臂玉腿中掙脫出來,前去通知孫月姿消息。
五日之後,李雲龍一行人等已經來到了廣元地界,烈日照的衆人都是口乾舌燥,衆女更是香汗淋淋,臉蛋也是紅紅的。李雲龍衝唐傲雲問道:“二哥,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休息一下啊!”
唐傲雲搖頭道:“最近的茶舍也要再走一個時辰呢!”李雲龍擡頭看了看懸掛在蒼穹之上的烈日,說道:“那我們在附近看看有什麼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吧!我看她們太累了。”唐傲雲點頭道:“我記得附近有一個廢棄的房屋,我們去那裡休息一下再趕路吧!”
衆人一致通過,衆人隨着唐傲雲來到一間廢棄的房屋之前。衆人走進屋內向四周看去,李雲龍皺眉道:“二哥這裡真沒人居住嗎?桌子和凳子上怎麼一點灰塵也沒有啊?”
唐傲雲說道:“我以前來過這裡數次,都沒有發現有人居住,是不是過往的客商在這裡歇過腳啊!”李雲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衆人都分別坐下,衆女也一改方纔懨懨之態,聚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說笑起來。
這時門口有人大喝一聲,“何方匪人,竟敢私闖民宅。”衆人閃目向門口望去,就看門口站定一人,大概十七、八歲,中等身材,圓圓的娃娃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薄薄的嘴脣微微向上翹起。
李雲龍剛想說話,那人突然看到衆女,眼睛一下變的水汪汪的,飛奔到衆女面前,說道:“各位美女姐姐,小弟蔡昌義,今年十八,尚未婚娶,今天能見到各位姐姐真是有緣啊!不知各位姐姐是否許配人家啊!上天對我真是太好了,一下賜給我這麼多美女!”
蔡昌義突然冒出這些話,把衆人都說的茫然不解。蔡昌義又仔細看了看衆女,皺眉道:“咦,你們都不是處女了啊?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們的。”衆女被蔡昌義的胡言亂語說的玉頰通紅,李雲龍的女人都齊齊的白了李雲龍一眼,李雲龍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兄臺,這裡是你的住宅嗎?那是我們冒昧了,請兄臺恕罪。”
蔡昌義看了李雲龍一眼,說道:“沒見我正和美女聊天嗎!一點也不懂情趣!”衆女聽到李雲龍被蔡昌義如此評價,都忍俊不禁“哈哈”的笑了起來,衆女更是笑的花枝亂顫。蔡昌義看到衆女的美態,傻忽忽的看着,眼睛都發直了。
李雲龍拍拍蔡昌義的肩膀,蔡昌義一愣,趕緊跳開,拍拍肩膀,說道:“兄弟咱們又不熟,別這麼親熱,讓美女們看到還以爲我有斷袖之癖呢!”
李雲龍被蔡昌義搞的頭暈腦脹,其他衆人更是笑的前仰後合,李雲龍苦笑一下,指了指衆女,說道:“他們大部分是我的妻子。”蔡昌義驚詫的看了看李雲龍,又看了看衆女,說道:“她們是你的妻子?”
李雲龍點點頭,指了指胡菲幾女,說道:“除了這幾位是我嫂子之外,其他的都是我老婆。”蔡昌義驚叫一聲,抱住李雲龍,往李雲龍臉上就親了幾下,李雲龍一下就愣在那裡,其他衆人也都止住笑聲,傻傻的看着李雲龍與蔡昌義兩人。
唐芩兒驚叫一聲,說道:“表哥被男人非禮了!”李雲龍經過短暫的思維停頓之後,也反映過來,一腳把蔡昌義踹了出去,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被蔡昌義親吻過的地方,說道:“你這個人怎麼會事啊!我可對男人沒興趣的!”
蔡昌義點頭哈腰的說道:“老大不好意思,我真是太激動了,我對老大真是太崇拜了,老大以後就是我的偶像。”蔡昌義的話把大家都說的滿頭霧水,蔡昌義繼續說道:“我的夢想就是能攜美天下,收盡天下美女,可是奇怪的是我如此瀟灑倜儻怎麼就美女投懷送抱呢,今日見老大如此尊容竟然可以騙得如此多的美女,我是對老大太佩服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衆人聽到蔡昌義對李雲龍的評價又是一陣鬨笑,衆女都抱着肚子笑的氣喘吁吁,李雲龍只能無奈苦笑,問道:“兄弟這裡是你的住宅?”蔡昌義點點頭,從門口拿出一個橫匾,上面有四個大字“幽靈山莊”,說道:“這裡是我們幽靈山莊的臨時落腳點。”
宣文嫺看到幽靈山莊四個字,微微一愣,問道:“請問夢幻虛空韋空靈與大哥如何稱呼?”蔡昌義看了宣文嫺一眼,說道:“韋空靈?你說的是那個可惡的老頭子師傅吧!他竟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逍遙去了,只個我留下一堆沒用的破書。”
蔡昌義說着,拿出數本書籍,說道:“現在我都靠賣這些爲生,你們有興趣嗎,我可以便宜點賣你們。”衆人閃目望去,蔡昌義拿出來是數本武林秘籍,和韋空靈的幾本著作。
韋空靈其人,被江湖人稱爲武林第一奇人,才通古今,情通日月,一身光怪離奇的武功,玄妙無比的奇門遁甲之術,年少之時,散盡萬貫家財去扶濟兩河流域遭受水災的百姓,抱着僅剩下的一塊橫匾,孑然一身遊蕩江湖。無論是貧民百姓還是武林草莽身受其恩的人不記其數,如果你要問江湖中誰最受人尊重景仰,絕大多數人都會提起這個名字夢幻虛空韋空靈。所以李雲龍衆人聽到韋空靈這個名字的時候,都不禁肅然起敬。
唐傲雲問道:“不知韋老前輩身在何方?家父常常唸叨許久沒有見過韋老前輩了!”蔡昌義看了唐傲雲一眼,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位是唐二公子,青衣鬼手唐傲雲唐兄吧!老頭子他出門的時候說他要去拜訪幾位老朋友。也許不久之後就會去你們唐門蹭飯。”
秦世雷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已經耽擱了很久了,咱們是不是要趕路了啊!兄弟你欲何往!”蔡昌義看着李雲龍說道:“我當然要跟着我老大了,我看他命範桃花,一生難逃一個情字,跟着老大一定可以,見遍天下美女,快哉!”
李雲龍無奈點頭道:“既然齊兄弟願意同行,在下求之不得!”李雲龍哪裡會想到與蔡昌義相識,會對未來有多大的影響,會對自己未來的江湖之路帶來了多大的助力。一路無話。
這日終日終於到達千佛崖,衆人來到唐門駐紮的飛雲客棧,唐傲風滿臉笑容的接了出來,說道:“你們終於到了,父親都等急了,快跟我進去。”李雲龍衆人隨着唐傲風前來拜見唐靈風。
唐傲雲把蔡昌義介紹給父親,唐靈風驚喜異常,和蔡昌義又是一陣寒暄。寒暄過後,衆人落座,唐靈風把千佛崖現在形勢簡單說了一下,囑咐衆人要小心行事,不要惹事生非。衆人都聚集到李雲龍的房間,商議如何擒拿狂俠胡飛,蔡昌義不明其故,在其詢問之下,李雲龍把狂俠胡飛三人所幹的喪盡天良的事,給蔡昌義講述一遍,把蔡昌義氣的張口大罵。
蔡昌義點頭說道:“胡飛不用抓了,你們就放心吧,此事我來辦,肯定不會有差錯的,到是包準他乖乖的把他的惡行在天下衆人面前認罪。”李雲龍詢問蔡昌義有何辦法,蔡昌義陰冷一笑,說道:“你們可曾聽說五鬼攝魂術!我需要胡飛的生辰八字和他的頭髮,並且把這個符咒焚燒後讓他服下就可以了。”
唐傲雲說道:“五鬼攝魂,此術已經失傳已揪,沒想到齊兄弟竟然會,以後和你一起可要小心了,沒準什麼時候被你陰了呢!”衆人都點頭稱是。
蔡昌義搖頭苦笑道:“此術有傷天和,師傅曾吩咐過除了對十惡不赦之人可以使用之外,不可輕易使用,否則會遭天譴,魂飛魄散。”李雲龍詢問蔡昌義有何辦法,秦世雷說道:“胡飛的生辰八字孫月姿應該知道,可是怎麼去搞到胡飛的頭髮和如何讓他服下那個符咒呢?”李雲龍“哈哈”一笑道:“你們難道忘記咱們這裡,有個號稱輕功天下無雙的傢伙嗎!交給他去辦好了!”
霍飛揚笑道:“既然許老弟推薦我去,那哥哥我就舍掉這條命也要把這件事辦好,放心吧!”霍飛揚說着,站起身來,接着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蔡昌義你把符咒給我!”霍飛揚簡單交代幾句,轉身而去。
李雲龍說道:“老東,可有興趣和我一起去見見孫姑娘和嫂子啊?”唐芩兒搖着李雲龍的胳膊撒嬌道:“表哥我也要和你們一起去啊!帶我去好不好啊!”其他衆女也紛紛要求要去。李雲龍連忙說道:“不是我不想帶你們去,現在是非常時期,這麼多人一定很惹眼,很容易會走露風聲的,這樣孫姑娘的安全就很成問題了,寶貝兒們聽話,乖乖的在家裡等相公回來!”
衆女雖然百般不願,但是現在這個時候,的確不適宜衆人集體行動,衆女也只好噘着小嘴很不情願的,答應留下來。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李雲龍和東郭壽二人穿上夜行衣,飄身上房,兩道黑色的人影向東面疾射而出。李雲龍二人正向前飛奔,突然二人都一皺眉,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在前方的岔路,分開象兩個方向跑去。
李雲龍又向前跑出二里,來到一個偏僻的樹林旁停下,說道:“朋友,出來吧!”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李雲龍接着說道:“朋友,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那在下可要請你下來了!老東動手吧!”
李雲龍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有一個人被東郭壽從樹上扔了下來,李雲龍笑着走到地上那人的身邊,用一個手指指住地上那人的後腦海,說道:“朋友,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說吧,誰派你來的!”
東郭壽從樹上躍下,說道:“老實點,快說!”地上那人狡辯道:“兩位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在樹上休息,好象沒有妨礙到兩位吧!”李雲龍“哈哈”一笑,說道:“朋友你還真有情趣啊,從我們從客棧出來,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然後又跑到樹上休息,恩好啊!你當我們是傻子啊!快說,要不我只好用點小手段了!讓你終身難忘的小手段!”
那人半晌沒有說話,李雲龍說道:“看來朋友是想嘗試一下了!”李雲龍伸手在那人身上連點幾下,就看那人全身奇癢難耐,身體在地上蹭來蹭去,雙手在身上亂抓,氣血上涌,臉變的通紅。
那人哆嗦着說道:“我是十八樓的人,東方天雷派我來跟蹤你們的。”李雲龍聽到那人的話,點頭道:“你很不誠實,令我很失望,不好意思啦朋友,我會讓你體驗一下血腥的藝術的!”
李雲龍在那人的眉心輕點了一下,那人抱着頭,跪在地上仰天長嘯一聲,一道血箭從他的眉心衝起,象是一個血紅色的噴泉,在夜空顯的格外詭異。那人象是被吸乾一樣,倒在地上死去。
東郭壽皺眉道:“老許,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在撒謊的!”李雲龍笑着說道:“十八樓這三個字對於十八樓的門人弟子,意味着什麼呢?”東郭壽道:“十八樓三個字對於十八樓的弟子來說,是他們心中的天堂,景仰的聖地,普通弟子也許終生都沒有機會到十八樓的。”
李雲龍點頭道:“這就對了,那人說道十八樓三個字的時候,沒有絲毫景仰之意,還有些不屑之意,說明他肯定不是十八樓弟子,而且十八樓等級森嚴,十八樓的弟子怎麼敢直呼東方天雷的姓名呢!”
東郭壽點頭道:“的確,十八樓的弟子就算死也不敢直呼地獄巡迴使的姓名的!”李雲龍接着說道:“還有一點就是我剛纔點穴的手法是十八樓處置叛徒用的地獄結脈手,而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因爲這種手法一經使用就根本沒有解救的辦法,你說十八樓的人會明知道是這種手法還傻忽忽的說自己是十八樓的人嗎?”
東郭壽看了李雲龍一眼,說道:“地獄結脈手?那時十八樓的獨門武功你怎麼會用的,你到底是誰?”李雲龍看了一眼東郭壽,問道:“老東你此話怎講?”東郭壽說道:“因爲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殺手,原因有兩點,第一那天蔡昌義突然抱住你親你的時候,如果你是一個殺手的話,下意識一定會拔出劍一劍刺過去的,這是一個殺手的本能。第二一個殺手不會使用你這中華麗的殺人手法,因爲對殺手來說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纔是首選。”
李雲龍苦笑道:“沒想到連你也看出來了,就數你最笨了,唐二哥和老秦應該早看出來了。我並不是故意瞞你們的,我只是現在不適宜說出我的身份而已。既然你已經問出來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是李雲龍。”
東郭壽恍然道:“你是李家的人?我早該猜到纔對,李家和唐門淵源極深,難怪傲雲明知道你不是許厲,還把妹妹放心的交給你。”李雲龍詫異的問道:“李家和唐門淵源很深?我怎麼不知道?”
東郭壽皺眉道:“你不知道嗎?傲雲和我說過一句,要不就是我聽錯了?他說的不是洛陽李家而是終南梨家!”李雲龍沉吟片刻,說道:“以後有機會再問二哥吧!”東郭壽繼續問道:“你還沒說你爲什麼會使用十八樓的獨門點穴手法呢?”
李雲龍說道:“其實這點我也說不清楚,我以前看到過十八樓處置叛徒,發現他們的手法和我的手法很相似,只不過更血腥而已,但是他們其他的武功又明明和我不是同路,甚至根本大相徑庭,所以我也一直很不明白。”
東郭壽點頭道:“既然現在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咱們還是先去辦正事吧!”李雲龍應了一聲,一擺手,帶着東郭壽向東南方向飛馳而去。
這時,在二人剛纔談話的樹林中走出一人,看着李雲龍與東郭壽的背影,說道:“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李雲龍帶着東郭壽七繞八繞,來到一個民宅的門前,李雲龍四周觀察了一下沒人,輕輕的敲打了七下門環,小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有一個老者伸出頭來,向四周看了看,衝兩人一擺手,二人進去小院,那個老者把門關上。
轉過身來衝東郭壽一瞪眼睛,嬌聲說道:“你這個死鬼,還知道來看我啊!是不是想我死了,你纔好出去逍遙快活啊!”東郭壽愁眉苦臉的說道:“老婆,這可不是我不想找你啊,是我一直不知道去哪裡找你啊!”
那老者拽着東郭壽的耳朵說道:“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是吧!你說啊!”東郭壽連忙求饒道:“老婆都是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不再範了!”老者說道:“怎麼你還想有以後啊!”東郭壽說道:“保證沒有以後了,老婆你就饒了我吧!”
李雲龍撲哧笑道:“月姿姑娘沒想到你的模仿能力這麼強,和月如姐的聲音一般不二,你就饒了你東大哥吧,你再這麼拽下去,月如姐可就該心疼了。”
程淑美咯咯一笑從屋裡走出來,瞪了東郭壽一眼,說道:“我纔不會心疼他呢,最好把他耳朵拽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去外面沾花惹草!”李雲龍與東郭壽二人只好相視苦笑,李雲龍打趣的跟東郭壽說道:“老東,嫂子真是好狠的心啊!你有得受了!”
東郭壽偷偷瞄了一眼程淑美,連忙說道:“你小孩子懂什麼啊,你嫂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象這麼溫柔善良的女子,怎麼會有那麼狠的心腸呢!”程淑美白了東郭壽一眼,一副算你識像的表情。
李雲龍強忍住笑意,衝東郭壽挑起了大拇指。孫月姿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大哥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是月如姐的呢?連東大哥都沒有認出來,月如姐也說我模仿的很像,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呢?”
程淑美和東郭壽也都看着李雲龍,看他如何回答,李雲龍摸了摸鼻子,說道:“你模仿月如姐的聲音的確是惟妙惟肖,沒有絲毫的破綻!”李雲龍壞壞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程淑美問道:“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李雲龍指了制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的鼻子比較敏感,月姿妹妹和月如姐身上的香味不一樣啊!”孫月姿聽到李雲龍的回答,玉臉一紅,低頭沒有說話,程淑美輕啐了一口,說道:“不正經!”
李雲龍只能無奈苦笑,東郭壽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快別閒聊了,趕緊把正事商量一下。”
廣元萬佛崖萬佛寺,熙熙攘攘的聚集了衆多的武林人物,來自各地的武林門派都分別坐在地主爲自己安排的席位之上。唐門雖然在蜀中有些聲望,但是在武林中只能算是中游的門派,所以席位比較靠後。
李雲龍落座之後,閃目象前排望去,看到武林十大門派除了靜心奄,靜光寺,拜月教,隱門之外,其他的門派的人都已經抵達。當李雲龍的目光掃到十八樓的席位之時,地獄書生東方天雷也正看過來,東方天雷衝李雲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李雲龍又想四周望去,突然感到一雙眼睛注視着自己,李雲龍望去,看到吳若婷雙眼有些癡迷的盯着自己,李雲龍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思念之情用目光傳遞過去,二人正在互相凝視。
突然一陣喧譁打斷了二人,就聽門口有人喊道:“靜光寺羅漢堂首座通行大師到!”只見一個六旬開外的老和尚帶着幾個小和尚走了進來。李雲龍饒有興趣的仔細打量這個,拈花指練到化境的靜光寺羅漢堂首座,通行身高六尺,立眉虎目,一捧花白的鬍鬚飄散在前胸,手裡擎着方便連環鏟,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李雲龍微微一笑,暗道:“光看此人外表就知道通行大師此人剛正不阿,脾氣火暴,這中脾氣的人不適合來做調停的和事老,不知道靜光寺派通行來蜀中做的是什麼打算。”
李雲龍正在胡思亂想,門口又有人喊道:“天魔宮副宮主熬天行攜天魔宮聖女黃玉心到!”各門各派的高手不禁一陣騷動,熬天行竟然親自前來,的確出呼大家的意料。就看熬天行身穿紫色長袍,談笑風聲的跟着萬佛寺住持走了近來,那個絕世尤物魔宮聖女黃玉心緊隨熬天行身後,黃玉心顧盼之間,無數武林少年俊傑被她的風姿所迷,黃玉心看到這中情景,輕蔑的一笑,高傲的摟着身邊的美婢走到拜月教的席位前落座。
至於天魔宮的人爲什麼有膽來這樣,要知道現在雖然發生過武林大會上的事情,但是魔法的出現太過匪夷所思,那些有頭有臉的江湖人士都禁止在民間流傳,再說現在天魔宮的實力放在那裡,那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再們會反對呢?
天魔宮衆分左右站在熬天行和黃玉心身後。拜月教衆人剛落座不久,就聽門口又有人喊道:“靜心奄聖女飄仙任雨情到!”在做的衆人都不禁拉長脖子向門口望去,想欣賞一下這個武林美女的容顏。
當任雨情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全場一片寂靜無聲,就看任雨情一襲雪白的衣裙,一陣清風吹過,衣襬隨風飄舞,美,美的令人窒息,美的令人癡迷,美的無法用語言表達,絕美的容顏加上飄逸若仙的氣質,令所有男人瘋狂而又自慚形穢的完美。
李雲龍經過短暫的呆滯之後,向四周望去,李雲龍格外關注年輕一代的武林俊杰的表現,當李雲龍轉頭看到身邊的幾位的時候發現,除了九天驚神秦世雷神態自若的衝自己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讚賞之色,李雲龍也微微一笑。
李雲龍環視全場,發現除了秦世雷未被任雨情容顏所迷之外,只有地獄書生東方天雷也很快的就清醒過來,其他的年輕一代的武林高手都還處於癡迷狀態。這時,咚咚的敲鐘之聲響起,衆人才清醒過來,萬佛寺方丈悲仁大師說道:“各位武林前輩,朋友,今天大家聚集到鄙寺,我深感榮幸,本來作爲武林後輩,有這麼多武林前輩落座沒有我說話的份,可是作爲地主,我就只好先上來羅嗦幾句。收到請柬的武林各門各派,除了隱門還遲遲未到之外,其他的都已經到齊,可以說這是除五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之外,少有的武林盛事!”
場下傳來幾聲,喊倒好之聲,悲仁大師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廢話我不多說了,大家也都知道此次所爲何事,那麼現在請青城和流雲堡的代表講述一下事情的原委。”
這時,宣文嫺湊到李雲龍耳邊,耳語幾句,李雲龍一皺眉。有些意外的看着宣文嫺,宣文嫺肯定的點了點頭。李雲龍與宣文嫺兩人低語了幾句,宣文嫺帶着暗月悄悄的退了出去。秦世雷和唐傲雲也投來詢問的目光,李雲龍湊過去和二人低語了幾句,二人也都吃了一驚,幾人又低聲交流了幾句,然後擡頭向臺上望去,就看青城掌門正在講述與流雲堡衝突的經過,滿嘴的青城作爲名門正派如何如何的,李雲龍聽的,忍不住“嘿嘿”一聲冷笑。
青城掌門思遠真人聽到有人冷笑,有些掛不住的喝道:“無量天尊,是那位朋友對老夫的言語不滿,請明講當面,不要這麼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李雲龍懶洋洋的說道:“思遠前輩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請不要見怪,請繼續!”思遠真人冷笑兩聲,說道:“許賢侄,有什麼話,就講在當面吧!藏頭露尾的可對不起你武林第一殺手,邪魔刀許厲的名號吧!”
李雲龍微微一笑,專注的摳着指甲,慢悠悠的問道:“思遠前輩。在下是有些事不太明白啊?正想請教呢!”思遠真人微微一皺眉,不知道李雲龍搞什麼花樣,說道:“許賢侄有何事不明,請講便是,貧道如果知道會給你講明的,就算貧道不知道,在坐的這麼多武林前輩也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李雲龍笑道:“那晚輩就先謝過思遠前輩了,我是很不明白啊,剛纔思遠前輩講了半天,我也聽了半天,我實在沒有聽出來青城有何佔理的地方,而流雲又有何理虧的地方啊,流仙鎮本來就處於流雲堡和青城勢力範圍的交界之出,既然這樣流仙鎮之內生意本來就該兩派均沾啊,但是思遠前輩提到最多的就是名門正派這四個字,難道這四個字就能說明青城是對的嗎!”
這時,靜光寺羅漢堂首座通行大師,說道:“阿彌陀佛許施主,名門正派之所以是名門正派,邪門外道之所以是邪門歪道,自然是有道理的,所謂無因不會有果,如果沒有原因的話沒,那麼這個正邪之別又從何而來呢!”
李雲龍微笑着問道:“照通行大師的說法,我可以不可以理解爲名門正派做的事一定有道理有原因,而邪門外道做的事就一定是骯髒齷齪的事呢?”通行大師皺了皺眉,說道:“許施主此話怎講?”
李雲龍說道:“既然這樣,那麼通行大師那在下就想講一個故事,一個真實的故事,是非黑白請在座的武林前輩,朋友評判一下。”
李雲龍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前把孫月姿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在講述的過程中,李雲龍特意的觀察着青雲師徒的表現,發現青雲一直面帶微笑的仔細聽着,而孫清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李雲龍這時才發現胡飛和樓長風竟然沒有到場。
李雲龍微微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李雲龍講述完,看着通行說道:“通行大師,您對此事有何看法呢?”通行打問訊說道:“阿彌陀佛,此等人面獸心之輩,非死無以贖其罪,佛曰殺惡人即使善念。”
李雲龍轉頭望向任雨情說道:“仙子有何看法呢?”任雨情沉吟片刻,如仙籟般的聲音響起道:“許少,如果真有此事,小女子願意大開殺戒,除去此等惡人。”李雲龍又望向青雲,說道:“青雲道長,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呢?”
青雲笑道:“許少,如果你知道那幾個惡人是誰的話,請告訴在座的各位朋友,我想大家都願意效全力,幫那位姑娘報仇雪恨的。”李雲龍“哦”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請當事人出來指證那幾個人面獸心的禽獸了。”
李雲龍低頭和東郭壽說了幾句,東郭壽點頭,起身離開隊伍,片刻之後,東郭壽帶着孫月姿和程淑美二人迴轉。孫月姿一襲黑紗遮住面容。李雲龍對孫月姿說道:“月姿把你的仇人在天下人的面前把他指出來。”
孫月姿有些緊張的看了李雲龍一眼,程淑美輕輕拍了拍孫月姿的粉背,向她投去鼓勵的目光。孫月姿看到身邊的這些朋友的目光,鼓起勇氣,對在座的人說道:“在座的各位武林前輩,小女子便是那個受害者,而那幾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便是……”
孫月姿用手指指着青雲說道:“太極門的青雲真人和他的徒弟孫清和胡飛。”在座的衆人聽到孫月姿的話,一片譁然,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青雲站起身來,問道:“請問姑娘是那位,爲何要污衊貧道的清白。”
孫月姿冷笑道:“青雲你還真沉的住氣,是不是你虧心事做的太多,我是誰你都不認識了?”孫月姿摘下遮在臉上的黑紗,問道:“青雲真人,孫清你們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
孫清拍桌而起,說道:“孫月姿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妹妹,你在太極門四處勾引新入門的道童,被我和師傅發現,念在上天又好生之德,饒你不死,把你趕下太極門。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又來這裡污衊師傅的清譽。”
孫月姿仰天狂笑,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看着孫清說道:“哥哥,你可是我的親哥哥啊!你對我做出那等人神共憤的事情,現在還要顛倒黑白,老天啊!難道真的沒有天理了嗎!哥哥難道名譽地位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可以把親情拋棄,對自己的妹妹那麼殘忍無情嗎?”
程淑美對孫清喝道:“孫清你這是絲毫人性全無啊,事到如今你還可以如此滿口謊言的去侮辱自己的親妹妹。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孫清冷笑道:“是非曲直,天下英雄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李雲龍長出了一口氣,對通行說道:“通行大師你對此事有何看法!”通行說道:“許施主,我看此事必有隱情,我與青雲道長也有數面之緣,青雲道長道法高深,貧僧也深感欽佩,我想青雲道長是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的。”
李雲龍冷笑兩聲,又轉頭望向任雨情,任雨情說道:“許少,如果你能證明孫姑娘所言屬實,小女子願意效力,現在真相未明,小女子實在不能分辨孰是孰非。”孫月姿掩面蹲在地上輕輕的抽泣着,李雲龍走到孫月姿身前,蹲下身來愛憐的扶住孫月姿顫抖的雙肩。
柔聲說道:“我答應你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去實現,就是面對天下人我也再所不惜。”李雲龍說完,站起身來。狂笑兩聲,說道:“天理不可行,公道不在人心。什麼俠義,什麼慈悲,都是欺騙天下無知百姓的謊言罷了。任仙子,通行大師,靜心奄,靜光寺身爲江湖白道之首,卻是如此態度實在讓人寒心。如果這就是所謂的白道,那麼我寧願沉淪你們所謂的邪門外道之中,至少他們不會用什麼道貌岸然的口號去粉飾自己。”
地獄書生東方天雷拍手道:“許兄罵的痛快,如果許兄願意加入十八樓小弟願意讓出地獄巡迴使之位,情願在許兄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五毒教教主苗思鳳嬌笑道:“許兄弟果然快人快語,就憑許兄弟着幾句話,你與五毒教的恩怨一筆勾銷。”
熬天行“哈哈”狂笑幾聲,衆人都覺得彷彿耳邊響起一聲炸雷,鎮的頭腦一真眩暈,衆人都不禁暗呼,“熬天行作爲天魔宮三大宗師之一,的確名不虛傳。”緊接着,熬天行說道:“好一句,天理不可行,公道不在人心,無論今天結果如何。熬某保證你可以全身而退。”
魔宮聖女黃玉心嬌笑幾聲,說道:“義父你這話算說錯了,就算咱們魔宮不插手,我想這些人想要把許少留下,恐怕沒那麼容易吧!許少背後的勢力江湖中也沒幾個人敢動的,對不對血魔兄?”
黃玉心說完,笑嘻嘻的看着李雲龍。在座的又是一陣騷動。李雲龍衝熬天行幾人拱手致謝,然後微微一笑說道:“鄭家一別真是有勞聖女費心了,對在下如此念念不忘。”黃玉心咯咯笑道:“血魔兄是小女子少有感興趣的男人,我當然要費些心思了,從離開鄭家開始我也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查的血魔兄的下落啊!”
李雲龍笑道:“那在下真是受寵若驚啊!在下要是還有隱瞞,那不是對不起聖女對在下的厚愛,在下自然對要對聖女坦誠相對了。”李雲龍說着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天下羣雄看到李雲龍的真面目,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面前的俊美少年是何許人。
李雲龍對青雲說道:“青雲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我看是不是處理一下正事呢!”青雲冷笑兩聲,說道:“沈施主你是執意要污衊貧道的清白了。你想怎麼樣劃出道來,貧道奉陪就是。”
李雲龍說道:“既然如此,那青雲道長請吧!我來領教一下太極門的絕學。”李雲龍與青雲二人走上擂臺,李雲龍毫不客氣,身行向前一竄,分雙掌向青雲劈去,青雲飛身後退,避開李雲龍的掌風,在李雲龍招式用老之時,雲袖一翻向李雲龍甩去,李雲龍空中腰用力一挺,單掌拍地,避開了青雲真人的雲袖。
二人插招換式,戰在一處。二十個照面過後,青雲暗自叫苦,雖然李雲龍還不能發揮招式的最大威力,但是憑藉奇妙的招式。把青雲的招式死死的壓制住。青雲一看憑藉招式想勝李雲龍甚爲不易,青雲眼珠一轉,想要憑藉自己幾十年苦練的內功贏李雲龍。
青雲看李雲龍單掌向自己胸口打來,青雲翻掌迎上李雲龍。二人的手掌緊緊貼在一起。青雲與李雲龍較量起內力,李雲龍笑道:“青雲你想欺負我年輕和我拼內力,但是很可惜,你這次主意打錯了!”
李雲龍說完,用力向前一衝,一股渾厚的內力向青雲涌去。青雲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結一樣,隨着李雲龍如波濤一般的內力一浪浪的向自己襲來。青雲感到自己的氣血不斷的上涌,頭腦發暈,兩眼外突,口中發乾。
青雲狂吼一聲,青雲雙眼變成詭異的血紅色。李雲龍渾身一振,感覺青雲的真氣從正大渾厚的太極門先天真氣,變成一種詭異的嗜血的邪異真氣。李雲龍一咬牙,又把青雲死死的壓制住,此時的青雲彷彿垂死掙扎的野獸一樣,狠狠的盯着李雲龍。
滅塵劍孫清看到師傅青雲馬上就要落敗,眼珠一轉,大叫道:“師傅小心啊!”說着往擂臺邊蹭了數步。孫清向四周掃了一眼,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都在注視着擂臺之上的打鬥。孫清一咬牙,向擂臺上飛躍而上,一掌向李雲龍後背打去。
唐門衆人一陣驚呼,但是奈何鞭長莫及。就在此時,萬佛寺大殿之上,有人嬌呼道:“無恥鼠輩。”一道白綾向孫清疾射而去,緊接着兩條人影飛射而出,分左右向孫清打去。孫清無奈只好撤掌飛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