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空動了,同一時間,團團和土狼也動了,丁丁身體周圍漂浮着十幾件法器,冷冷的望着所有人。
初入空之戰場,亞空內武者實力差距很小,最起碼在氣功等級境界上相差不大,時至今rì完全大不同,千劫武聖的聶空足以讓所有人仰視,衝冠一怒爲紅顏與百強門派沉香峰正面相抗的傳聞更是讓他們一見到聶空就先弱了幾分,這時他們才發現找到的靠山似乎並沒有那麼可靠。
“閣下……”問葉谷的人還沒開口按照以往的慣例擡出門派來讓對手膽寒,聶空、土狼和團團三人已經完成了擊殺,同樣都是沒有用武器,造成的殺傷效果卻完全不同。
團團一拳轟在了對手的胸口,勢大力沉的拳頭將對方整個胸腔全部轟碎,堅硬的胸部徹底變成一堆軟肉,死的一點都不痛苦,一個閃念生命跡象已然沒有。
土狼的對手則比較痛苦,在迅捷的攻勢下,一顆心被土狼從胸口被抓了出來,在嚥氣之前親眼看着自己的心臟離開身體,一陣陣刺骨的疼痛過後,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死的最痛苦是聶空的對手,被一拳打在腹部,緊接着就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再之後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動了動身體內一陣滾動的晃動,體內的五臟六腑被一拳全部震碎,疼痛起伏之後,夾雜着粘稠胃液的鮮血才從口中一點點涌出,沾在嘴角的稠狀血液滴落在衣服的前襟上,嚥氣之前腦中閃過的念頭是,回家了,終於要回家了。
“閣下未免太不把問葉谷放在眼裡了。”唰,剩下問葉谷的武者結陣將聶空三人圍起來,一旁的齊轉輪笑出聲來,緩步走到問葉谷的一名武者身前,輕輕的擡起頭,袖口處那道金麥穗格外耀眼,問葉谷的那名武者一點反應沒有,看着齊轉輪手指在自己喉間劃過,喉嚨噴涌鮮血倒在地上,直到成爲屍體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丁丁的十幾件法器凌空對準了問葉谷的人,隨時準備發起攻擊。聶空轉而盯着費沃,絲毫未將問葉谷的人放在眼裡。
空之戰場二十年,教給活下來的武者一個最真的真理——千萬不要等待別人施捨的憐憫,也千萬不要輕信那些嚇你的言詞。
問葉谷是有強者,問經藏實力也很強,可這與眼前這些傢伙有什麼關係,在空之戰場內要靠着名號活着,那不如窩在野外營地內尋求庇護來的安全。
“問經藏我自會找他,感謝他在深藍城的提醒纔有我今rì,我會當面親自感謝他的。從此刻開始,爲我之敵,皆殺!”聶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寶劍,此刻鋒利無比光芒萬丈,右手舉着刃,遙指費沃。土狼和團團分別找上解答和海富。
報仇要趁早,公平的決鬥只存在於理想狀態中,趁你病要你命。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定要主動出擊,先聲奪人加上氣勢壓人,未戰就贏了三分。聶空也沒等到費沃三人回答,已然展開攻勢,要的就是速戰速決。
盜天和奪地對視一眼,搶奪漂浮在空中的秘籍衝破問葉谷武者形成的防禦,向着湖中亭另一側的迴廊縱去,如今聶空等人的實力已經讓他二人忌憚,費沃解答海富三人絲毫不會讓二人升起聯合作戰就能取勝的念頭,既然如此不如就讓聶空殺了他們,rì後與沉香峰結下血海深仇,讓費凌絕去消滅他們。
問葉谷的人猶豫了一下,也追着盜天和奪地而去,那三名好不容易充當跟班被問葉谷接受的亞一三名武者,屍體就倒在那裡,無人問津,他們的作用或許連讓問葉谷找一個開戰藉口的資格都沒有。
團團對上了解答,實力差了一些,悍勇的戰鬥方式和自身的特殊體質讓他堅持了下來,作爲血窟秘境的主體,團團是越戰越勇,胖胖的身軀閃轉騰挪,胖胖的拳頭蘊含着恐怖猛獸般的力量,在戰鬥中成長的他讓本就鬱悶的解答從最開始的猛攻轉爲了防禦。
三角眼的海富命運悲催,對上了土狼,實力的絕對差距要不是靠着領域抵擋了片刻,或許交手的剎那即掛掉。
費沃想跑,在看到聶空領域的剎那他就想跑,他的眼界可比曾經聶空的對手強上太多。擁有着空間時間重力能力的領域內流淌着生命的氣息,極寒的冰冷更是給這比完美還要完美的領域裝裱點綴的更加恐怖,千劫武聖初入對千劫武聖凝實,一小步的差距,質不差只差一點量,領域的絕對質量差異讓費沃驚恐的發現,曾經如螻蟻般在自己面前的人而今能夠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刃在空中飛舞,聶空沒有一擊殺掉費沃,反覆將最強狀態展現,不斷的用刃切割着領域內始終掙扎要跑的他,最初費沃的防禦還能抵禦刃,隨着聶空左拳轟碎了他的防禦後,眨眼間,空中只剩下一個頭不完整的骷髏架子,五臟六腑混着鮮血噼裡啪啦的向着地面掉落,與那些被刃完美切割掉的皮肉一同,成爲這湖中亭內讓人作嘔畫面的主體。
“靠,這傢伙是變態。”一旁沒有離去的齊轉輪差點將嘴角叼着的狗尾巴草吐出來,臉sè變了變,喉嚨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笑容略顯不自然。
解答傻眼了,不僅對面小胖子帶來的壓力越來越大讓他有些疲於應對,海富和費沃的隕落讓他徹底失去了奮戰的戰意,只有逃生的念頭,如此一來此消彼長,善戰的團團立時爲齊轉輪展現了一把什麼叫做吞噬,肥大的身軀猛的漲開,衣服破碎,解答整個人被他包裹起來,緊接着一陣讓人產生不好聯想的擠壓聲音傳來。
“吱嘎……吱嘎……”
“咔……咔……”
一絲鮮血從團團圓滾滾的身軀內流淌而出,進而他的身體四處溢出鮮血,相對於費沃死了還有一副骨頭架子,解答的命運最慘,除了那早就損壞的拂塵和一些衣服碎片,什麼都沒有留下。
一道身影在聶空與費沃交戰的時候走進來,冷眼旁觀的看着從小一同長大的夥伴和親人被殺。
“費前輩不動手嗎?”聶空回頭,望着來人,一字一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