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聶空只看了龍象一眼。
那一眼,就像是穿透了時間和空間的前世之眸,看穿了龍象萬變熟女表象之下的那個嬌弱yù滴形象。
龍象冷哼一聲,丁天下和一衆大能都看不穿的東西,他憑什麼?
聶空微微一笑,雙手在頭側比了一個梳理的姿勢,就像是女孩子用梳子輕輕梳理頭髮一樣,柔順的秀髮輕輕順下。
龍象知道自己的感覺沒錯,他真的就看穿了:“聶空,別以爲現在實力夠了,我就不敢揍你了。”
聶空正sè衝着龍象抱了抱拳:“感謝的話不多說了,有些東西,你和岳父大人一同看看,有什麼,等我出來解釋。”
本來丁天下還想要笑一笑,這是第一次聶空正兒八經的尊稱自己,更有趣的是同等地位的龍象與自己,在未來會不會差一輩呢?來自聶空傳遞的記憶片段,一出場,就讓他和怒瞪聶空的龍象全部驚呆。
蒙野接待丹丹和初一到宮殿內休息,準備了很多極具特sè的食物,這幾年來,初一和丹丹在嘴上沒太委屈,聶空虛無印內的吃的很多很多,不少東西都是丹丹從未吃過的,初一在棄遺之地也是好幾年吃糠咽菜,近兩年纔有所好轉,真正屬於人類jīng華的各路菜餚,很讓兩人流口水
丁天下則和龍象在宮殿的正殿觀看着聶空總結的記憶畫面片段,蟲族聖戰、棄遺之地花家被棄人類、空之戰場內獵殺者聯盟與蟲族勾結、還有神秘的李大能、多年來運進來的蟲子在哪裡?種種疑問讓兩位大能者怒火燃燒,種族之戰向來是責無旁貸。你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不去參加侵略掠奪強權的戰鬥,卻沒有一個理由能夠拒絕來自種族生死存亡的生死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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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尊勢力最核心的火之煉獄內,原本屬於丁天下的茅草屋換成了綠sè植被編織成的特殊器具,勃勃生機與火的燥熱匯聚在一起,遠遠不斷的輸入到其內的丁丁體內。
此刻聶空站在空中,得到的是所有火尊勢力武者的尊敬,在這裡的人都是丁天下能夠信任的心腹。每一個都知道聶空這十幾年去幹什麼了。一個男人能夠爲了女人甘願去冒生命危險九死一生,無論這個男人的其他脾xìng如何,他都值得人去尊敬。值得這個女人付出的愛。
盤坐在空中,將丁天下提供的那些輔助天地靈寶以氣匯聚在一處,將其內所有的jīng華逼出匯聚在一處。神秘火鏽作爲聶空認知的火之老祖,連丁天下賦予丁丁的本命之火都在其面前顫慄,將藥劑化爲溶液這等事,在聶空這裡更是小菜一碟。
一縷藥劑被聶空吸入口中,用刃割開那植被,用左手將附着在丁丁身上的地底岩心之火掃開,雙脣輕輕貼在丁丁炙熱的脣上,將口中那試驗過肯定無毒的藥劑,渡入丁丁的口中。
接連三天,一天三次。當第九次的藥劑被渡入丁丁口中時,突的她雙手摟住聶空的脖子,脣齒交接之處,香舌主動的迴應,三天的驅毒過程她早已經醒了。什麼都不用想,愛人平安回來了,這一輩子彼此不說誰虧欠誰,註定了這份愛將會堅不可摧的形成一道愛情橋樑永恆的架在兩人之間。
掌聲,響徹在地底,直接傳到了在宮殿內的丁天下耳中。幾天來的憤怒在這一瞬間減弱,哈哈笑聲傳遍了整個土城,拍案而起,整個火尊勢力的武者都聽到了來自他的命令:“大宴七天。”
有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丁天下是他們的主心骨,是他們的神,這份喜悅他們都能感受得到,都願意跟隨着大家一同,去享受這份難得的喜悅,十幾年來火尊大人第一次的開懷大笑。
這一天,火尊勢力內,除了那些閉關在衝擊境界的武者,所有人都停止了修煉,核心的武者聚集到宮殿之內,看着昏睡了十幾年的小姐醒來,真心爲這份難得的真情所感動。
十幾年,仿若昨rì,丁丁的眼中只有聶空,她對丹丹和初一表現出了友好的親近之後,全部身心都放在了聶空的身上,她的世界裡一項是愛情至上,她的世界不會因爲任何事而崩塌,唯有愛情的傷害能夠讓她受到傷害。
見到丁丁第一眼起,丹丹就知道自己沒有她愛聶空,初一就知道丁丁之後的淡然不是無視自己,而是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想別的,她的腦海全部都被聶空所充滿。
每一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同,在和平年代丁丁這是千年之戀,到了戰亂年代丁丁這就是不負責任是要被人詬病的。純愛,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嫉妒是嫉妒不來的,不僅要有良好的家世做依託,還要環境來慢慢爲其塑形,丁丁的堅韌是在天火疾的痛苦中練就,因爲她承受了很多的痛苦,當年才能看到聶空的堅韌爲其吸引,早早的私定終身。
當天酒沒少喝,但聶空沒醉,十幾年的巨大壓力擔子終於卸下了大半,看着懷中的璧兒能夠重新甦醒,整個人都處於十足的亢奮之中,這一夜,兩人沒有熱情澎湃到不顧一切,只是彼此相擁賞月,聶空爲丁丁訴說自己的經歷,輕柔的彼此擁有,在微汗初露之際達至巔極,相擁而眠。
一個時辰後,天邊朝陽升起,聶空穿上衣衫,在丁丁細細的打理下,頭髮從新剪成短碎髮鬍子也全部颳得乾淨,一個澡洗得香噴噴,換上丁丁執意讓他穿上的暗紫sè繡紋袍,強大的自信強大的實力搭配不俗的氣質,此時的聶空已經擁有了天地在我手中的氣勢,站在那裡氣勢完全不輸丁天下。
包括初一和丹丹都是第一次看到聶空正裝待人,在棄遺之地和在蟲族之內,整rì都處在一種隱匿的狀態,時不時還要戰鬥,別說打扮恨不得越來越狼狽纔好。丁天下和龍象能夠馬上認出他靠的還是大能者對氣息的敏銳直覺。
早飯過後,宮殿之內,丁天下佈下了氣罩,留在殿中的除了他和龍象、聶空、丁丁、初一、丹丹外,蒙野之輩都沒有資格留下來,只有一對雙胞胎中年人留了下來,永遠垂着眼皮,聶空知道這是丁天下之下最強的組合,都已經真正摸到了大能者的邊緣,二人合力與丁天下也有數回合的一戰之力。
落座之後,丁天下皺眉問道:“聶空,你有什麼打算。”
聶空答:“我想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在範圍內傳開,你們認爲值得相信的大能者之間,前提是不暴露不會打草驚蛇。”
龍象接口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打開棄遺之地,我想沒什麼問題。”
聶空嘆了口氣,別看龍象說的容易,這句話也等於告訴聶空,要想整個大千世界突然聯合起來對蟲族進行清剿,讓蟲族聖戰腹死胎中的團結一致是不可能了。大能中誰是叛徒,很難查,誰知那李大能三個是真是假,一旦打草驚蛇,反不如退而求其次。
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能夠暗中佈置,給蟲族迎頭痛擊。
聶空說:“那就順水推舟了,剩下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有需要我的地方自當盡力。棄遺之地必須開啓,我聶家先祖在其中,他與我一同去過蟲族,是否安全我需要知道。”
丁天下和龍象對視一眼,事情還真就是這麼回事,整個大千世界人類的安危,你能指望聶空一個人,是順水推舟暗度陳倉,還是衆志成城暗中準備迎頭痛擊,需要cāo作的東西太多太多,在查出人類的jiān細之前,除非是二人同時很信任的大能或是那些大公無私的大能,這件事還真就不能讓人知道。至於棄遺之地,只要有一定數量的大能開口,開啓並不是問題,與其讓這些人的怨氣反攻人類,不如就打開口子,區別對待也就是了,反正現在大千世界內,指不定還有多少已經中了藍侵之毒的人存在。
聶空是最後的底牌,唯有得到絕對信任的人,他們纔會安排聶空爲其解毒,有這張牌,幾乎可以肯定,棄遺之地內的暴徒們,將不會形成太大的氣候,分而化之。
具體如何做,還需要太多人在一起研究,今rì詢問聶空,說是徵求意見不如說是讓聶空提條件,如此大功一件,有那些不可能僞造的記憶畫面爲證,他足可以提出一些更爲過份的要求。
丁天下點點頭對聶空說:“你zì yóu安排,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大能者想要一時片刻抓住你也不容易。還有件事,你走的這段時間外面很是熱鬧,問葉谷天狼山沉香峰鬧的很歡,不過都是些小輩,你自己決定怎麼玩,玩到他們的老怪物出來,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又想起什麼似的,丁天下笑道:“我就不給你們派人了,烏婆跟着照顧丁丁,你聶空自己的勢力,足以你玩一場大的了。天字號的軟飯王。”
聶空一愣,還沒等他開口,丁丁先不幹了,眼珠一轉,湊到那一對雙胞胎身邊,左右胳膊各自挽住他們的胳膊,撒嬌道:“賴寶叔,賴玉叔,跟着我們會很好玩的,你們也可和聶空互相借鑑一下,比跟着爹在一起強多了,他要是能給你們幫助,你們早就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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