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貪多嚼不爛。”
“老大,我覺得吧,你那殘刃完全可以更加強大。”
“老大,你這樣我有心擔心,你別在人格也跟着分裂了。”
如果那些認識呼延無敵的人看到此刻的他,一定不敢相信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會是那個打破了胖子必須悲催魔咒的強大男人,那個在武道總院內一方豪傑的男人。
聶空笑了笑,沒有回答呼延無敵,靠在樹上閉上了眼睛進入夢鄉。
“瘋了,瘋了,這傢伙真的瘋了。”
聶空沒有給呼延無敵解釋,卻用實際行動在向他闡述心志堅定強大男人的另類選擇,有些人,就是能夠一心多用。
兩個大男人定居在深山老林,時不時到山林之間找尋一下那瘋掉的宋國,看着一個大活人瘋癲的生存在山林之間,呼延無敵更加篤定日後誰要是成爲聶空的敵人,下場一定會非常的悽慘。
舞劍,自修。
一心二用。
聶空一邊跟着舞動長劍,將《荒獸功》和那神秘傳承技法以另一種方式演繹,孤陽不漲,孤陰不長,在將殘刃的狂暴戰鬥方式演繹到極致之後,聶空突然覺得可以再有的選擇,又因戾氣的叢生,他選擇了這種嘗試,事實證明,效果是好的,卻不適合進行推廣,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一心多用,或者說不能忍受一心多用帶來的精神錯亂乏累。
舞劍,自修,悟殘刃,感受方印的氣息,這是聶空每天都需要做的,並且是除了短暫的睡覺之外一直在做的。
一天一天,呼延無敵也進入了修煉狀態,這兩個多月來的拼殺,與他在武道上的收穫也是無與倫比,趁着這段時間感覺還沒有散掉,好好修煉一番他有信心對自己在爲某個時刻衝擊武宗境界,會有着非常大的作用,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每一戰都是那麼的重要那麼的值得回味。
聶空則整日以一種呼延無敵看來有些瘋癲的狀態把玩着手裡那把劍,除了一心二用的自修讓呼延無敵佩服之外,整個人就像是瘋子。
半個月後,呼延無敵有了改觀,因爲他看到了一個身上涌出濃濃儒雅氣息的劍者。
一個月後,一個全新的劍者出現了。
兩個月後,聶空和呼延無敵都確信了宋國是真瘋,如今的他與野人無疑,並且兩人對宋國都不再有絲毫的懼意。
“吒!”
“喳!”
崖頂之上,呼延無敵軟劍收入腰間,本就破爛的衣衫又有了一道破痕,在他對面,聶空平舉長劍,神情專注,對胸口那一點痕跡毫不在意,剛剛如果不是切磋,聶空定然被呼延無敵用軟劍刺穿心臟,但他也不會好過,聶空手中的劍,已經初具殺傷力,那劍,頗有些剎那風情的意思,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也不似高手所施展,可真正到了生死之間的戰鬥,那劍,就在剛剛,讓呼延無敵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恐懼,來自死亡的恐懼,他不認爲聶空有能力使用一把剛剛學了兩個月的劍法跟自己來個同歸於盡,可那感覺卻是實打實的,這讓他非常的不解,開口詢問聶空也只是笑而不語。
呼延無敵看不到聽不到的世界,海吞江神色凝重的喃語到:“法,萬物,則,大同。”
呼延無敵從不覺得自己的天賦比任何人差,見到了聶空,他想要不承認也不行,人家用劍兩個月便有這番造詣,讓人情何以堪。殊不知,他所認爲的天賦天才,是聶空整日與海吞江喂招中不斷成長起來的,是用無數的汗水堆積起來的。
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算是徹底服了聶空,方方面面的努力都讓他有所汗顏,原來自認爲的努力不過是小兒科,在老大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根本就上不得檯面。
“咱們,該走了。”聶空和呼延無敵這兩個多月來還勉強能夠收拾一下,最起碼鬍鬚和髮髻不會亂如野人,只是身上的衣衫卻委實難以遮體,破損的地方太多,方印中倒是有衣服,聶空也想當然不會拿出來。
“老大,你真的全部壓制住了嗎?”呼延無敵本還有些難掩的羞意這般如何出去,可當他看到了聶空將那兩個多月沒動過滿是灰塵的木箱隨意背在身後,手中長劍倒是很鄭重的抓在手裡時,關心的發問。
聶空掃了一眼呼延無敵,嘴角露出淡淡笑容,將木箱重新放下,開啓,雙手伸入到木箱當中抓住殘刃,在他揚起頭的那一瞬間,呼延無敵倒吸一口冷氣身子倒退十數步,軟劍不自覺的從腰間抽出做出防禦姿態。
拿着劍的聶空,迅捷、充滿侵略性,卻是乾淨純淨的侵略,就像是豹子,一舉一動充盈着美感,可一旦出擊即是摧枯拉朽的迅猛。
拿着殘刃的聶空,就似來自遠古的洪荒兇獸,殘暴戾氣滿是虐噬天下的霸氣,一旦出擊即是毀天滅地的片寸不留。
呼延無敵知道了,這一段聶空遮掩住了兇性,卻不曾有半點的退步,相反還有着長足的進步,不僅在氣功境界上穩固在武師巔峰,他相信兩個多月不曾動過的殘刃,一旦出招也是武師巔峰的技法,是直覺,強烈的直覺,儘管心裡不大相信,怎麼可能爲了掩飾一點不修煉刻意的遺忘還能有如此造詣。
他又哪裡知道,那本命器靈殘刃在聶空一次偶然的心血**試驗下,真的就進入到了方印當中,而在那其中的海吞江也不需要寂寞了,出來有持劍的聶空對招,回到方印之中則有聶空意志操控的殘刃對招,他是打發寂寞撿起放下許久的武技,聶空則是有了無時不刻不知道疲倦的陪練,只要他肯虐待自己,閒的骨頭都酸掉的海吞江是不介意活動活動,並且一次活動的跨度高達十幾個時辰。
“老大,你就是個變態。”下山時,呼延無敵除了這句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主動承擔起揹着木箱的責任,搖着頭,微笑無語,世間怎會有如此變態,更爲奇怪的爲何自己一點嫉妒的感覺都沒有。
“武道總院,快要開課了吧?”望着南方,聶空喃語問道。
“老大,你要進武道學院?沒問題,我找人給你開後門,你要是去了,肯定滅掉那些不可一世的傢伙們。”一聽聶空提到武道學院,呼延無敵來了興致,那是他的孃家,他的地盤。
“我本就是武道學院的學員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