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傾藍現在已經是一個鬥氣修爲達到初階神玄的高手,總的來說,她是不用睡眠的,只要每天靜靜打坐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了,不過,她還是習慣按平常人那樣正常睡眠八個小時。
爲什麼?不要問爲什麼?因爲就像她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如果人不用睡覺的話,那還算是人嗎?不如叫做機器算了。
傾藍張眼後,不經意地掃了一下週圍,發現房間多了一個人,想了想,這才記起是昨天晚上她救回來的那個人,不過看樣子,她救回來的那個人已經是脫離了昏迷狀態,此時,那個人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呢!
咦?
傾藍看着她救回來的那個人的樣子,不看還不覺得,這時越看越是覺得熟悉,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似的!到底在哪裡呢?她皺着眉頭想了想,但想了很久她還是無法想起來,她也不是一個特別有耐心的人,也不會太執着於一些小事,所以她最後只好放棄。
傾藍收拾思緒,然後走到亦元天的身邊,伸手拍了他的臉,喊道:“老兄,時間不早了,該起來了吧?”
亦元天正睡得那個歡呢!忽然覺得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臉,似乎對他說什麼時間到了。啊!時間到了?難道說我已經被男妖害死了,現在地府的勾魂使者正在催促我喝婆湯,過奈何橋?
睡得迷迷糊糊的亦元天聞言不由地打了一個激靈,大爲驚恐地從凳子上跳起來,閉着眼睛,口中連連哀求道:“別別別,勾魂使者大人,您饒過我吧!我不要喝孟婆湯,過奈何橋啊!”
“勾魂使者大人?孟婆湯,過奈何橋?”傾藍聞言忍俊不禁,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老兄,你這算演哪出啊?什麼勾魂使者大人,什麼喝孟婆湯,過奈何橋,我還牛頭馬面,閻王大人呢!哈哈哈……”
“牛頭馬面?什麼牛頭馬面?”亦元天聞言心裡一陣納悶,嘴裡直嘀咕道:“閻王大人我倒是聽說過,可這牛頭馬面是誰啊?”
亦元天這麼一嘀咕,這一下子連傾藍也納悶了:“不是吧?這傢伙不知道牛頭馬面是誰?難道說這個世界只有什麼勾魂使者,而沒有傳說中的牛頭馬面?”
其實啊!這陰曹地府也是這個世界的傳說而已,傳說就是傳說,普通人可以說是人死如燈滅,就算異常強大的修煉者或其他強如神,仙人等,他們剩下魂魄都能長存於天地間,所以這裡總的來說並沒有什麼陰曹地府。
傾藍納悶後,決定不再逗眼前這個傢伙,“好了,你睜開眼看看!這裡即沒有什麼勾魂使者,也沒有你心裡所想的陰曹地府。”
“真的?這裡不是陰曹地府?你也不是勾魂使者?”亦元天出聲質疑她的話,同時眼睛還是不敢張開,生怕一張開眼睛就會見到所謂的陰曹地府,或者勾魂使者。
“廢話,我說的當然是真的!”傾藍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我什麼人都見過,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怕死的人。”
“好,是你說的,那我就張開眼睛了啊。”亦元天見傾藍說得那麼肯定,這才慢慢地把眼睛張開。
沒有見到想象中的陰曹地府,亦元天不由舒了口氣,接着卻是狠狠地瞪着傾藍:“喂,你這個傢伙也太沒公德心了吧?居然這麼戲弄我?”
傾藍一聽這話,沒差點被這傢伙給被氣死,“喂,老兄,是你自己誤會的好不好?膽小就是膽小,還這麼會找理由!”
亦元天一想也是,這事怪不得別人,誰叫自己誤會了。
“是了。我怎麼在這裡的?”亦元天這時候才記起問這個問題。
“你說呢?”傾藍被這個活寶氣的不想答他話了。
“你要我說啊!這我怎麼知道?”亦元天嘴中嘟囔了一句,撓了撓頭,接着腦中突然閃電般地掠過昨晚的一幕,他不由地用手指指着傾藍問道:“難道說……難道說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
“你說呢?”傾藍還是反問一句。
亦元天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情景,想到他最後暈過去的時候,隱隱約約見到那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禁仔細打量了一下傾藍,接着口中肯定地說道:“沒錯!昨天晚上救我的一定是你了。”
“哦。”見亦元天說得那麼肯定,傾藍覺得有點好奇:“你爲什麼說一定是我,難道你昨晚昏迷過去前見到過我的樣子?”
“你的樣子我沒見過。”亦元天答道:“不過,你身影我倒是見過。”
“這麼厲害?”傾藍奇道:“你就憑身影就可以知道是我?”
亦元天點了點頭,笑着說:“是啊!還有你忘了嗎?我們之前不是見過嗎?”
“我們之前見過?”
“對!”亦元天循循誘導:“不說昨天晚上,昨天白天的時候,我們兩人在街道上相遇過的,只不過那時候我們並不認識,所以沒有打招呼而已!”
“在街道上相遇過?”傾藍聞言愣了一下,想了想,似乎還是有些印象的。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啊?!”
“當然清楚,美女回頭概率百分百嘛,你這麼個大美女我當然能夠記得清楚!”
“你這個色狼!”傾藍聞言臉一紅,笑罵道:“如果不是這樣你還不認識我了是不是?”
亦元天聞言卻沒有什麼不滿,而是笑着說道:“當然是美女我才記得着,如果是醜女,誰還會願意去記,再說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現在是在發揚這個優良品質,怎麼能說我是色狼呢!”
傾藍:“……”
傾藍聽得一愣一愣的,這時,她不得不服了眼前的這個傢伙,色鬼就是色鬼,居然還可以說出這麼多堂皇的理由來。
“你很好。”許久,傾藍才說出這麼一句多餘的話,很無奈,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誰叫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跟眼前的這個傢伙說些什麼好!
“對了。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是嗎?”
“是的。”傾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亦元天聞言突然朝傾藍跪了下來,雙手一合,朝她一拜,口中恭敬地說道:“美女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你……”傾藍被亦元天的舉動搞得措手不及,連忙伸手把他扶起,納悶地問道:“我說老兄,你這又是在搞哪出啊?”還有叫師傅就叫師傅,前面加一個美女幹嘛啊?!
“如果你不收我這個徒弟的話,那我就在這裡長跪不起。”被傾藍扶起後,卻又跪了下來。這倒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在心中經過深思熟慮的,他之前就想有一個師傅了,因爲在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如果他有一個師傅的話,那麼就算天踏下來都可以有他師傅頂着,這多好啊!
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更是讓他下定了決心,至於他爲什麼會找傾藍當他的師傅,這很好解釋,傾藍能從那個非常強大的妖怪手中把他救出來,這不是證明了傾藍的能力了嗎?
傾藍可不知道亦元天心中打的小算盤,這時見他那麼誠心誠意的讓自己做他的師傅,心中也有一絲被他打動的意思,畢竟收一個徒弟也是一件好事是吧?
不過,傾藍也很爲難,要知道她現在很年輕,根本用不着和那些老傢伙一樣去找什麼繼承人,兼之以她這時的鬥氣,活個一百多年也沒問題,更何況她還沒有收徒弟的思想準備,也沒有教徒弟的經驗,這叫她怎麼不爲難呢?!
傾想藍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亦元天的拜師請求:“好吧!我就收了你這個徒弟!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教你的,你一定要認真學,不然別怪我不顧師徒情分!還有,你還得有心裡準備,我現在可沒多少絕技教給你,你明白我所說的意思嗎?”
亦元天的頭點得如小雞啄米般,欣喜地說道:“恩,師傅,我明白了。”他嘴上是這麼說,但他心裡卻在嘀咕着:“你的意思我明白不明白沒關係,絕技有沒有也跟我有沒關係,重要的是什麼事都有你在前面頂着,哪裡還用得我出手呢!哈哈……我得意的笑啊!”
如果這時傾藍知道亦元天心裡在想什麼的話,一定會吐血三升:感情這個傢伙拜她爲師是爲了給自己找一個擋箭牌呢!
“是了。”傾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啊!”亦元天答道:“我姓亦,名元天。”
“亦元天?”
“在!”亦元天好像一個肌肉男秀他的肌肉似的說道:“美女師傅,我這個名字很威風吧?”
“威風?”傾藍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地問道:“我倒不覺得你的名字很威風,只是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你的名字啊?!”
“不是吧?”亦元天有些不樂意地說道:“美女師傅你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呢?”
“是沒記起來。”
“啊,本殿下要抓狂了!”
“本殿下?”傾藍聞着這稱呼,腦海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難道說你就是西來國那個出逃的王子亦元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