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在他準備把我一刀兩斷的時候,我也在他的胸前劃上一道足以讓他驚懼的傷口……
兩人的身軀在激鬥中逐漸增添了不少傷痕,可是誰也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誰要是有半點分神,必然在對方的雷霆攻擊下屍骨無存,只有能夠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人才是勝者。
彩虹和蓋爾在一邊見爭鬥兇險無比,驚呼不斷,卻苦於幫不上忙,只能看着乾着急。
忽地,我見對方身軀突然一頓,似乎後力不濟的樣子,我趁着這個機會,用盡全力,將全身的力量凝聚。
瞬間,一團巨大的光球從我手裡爆裂開來,如電化作千千萬萬道勁光,形成了一個毫無破綻的勁氣絲網,包圍着魔族男子的身軀。
耀眼的勁光絲網裡閃動着一團黑影,不時可聽到絲網裡他淒厲的喊叫、痛苦的哀號,以及千萬勁光起落間所帶起的一束束鮮紅血花……
一幅慘絕人寰、鮮血淋漓的情景,就這麼在我眼前上演。
耀眼的光芒過後,他的身軀無力的由高空掉往地面。緊接着從屍體中飄出一道黑氣,衝破了絲網,向西南方飛去。
我從未見過這種情形,不知裡面有什麼玄機,可這時的我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來。只因用盡全力後全身虛乏脫力,而這時的我,能夠站在地上已經算是幸運之神的眷顧了。
彩虹見我戰勝,一下子衝過來抱着我的胳膊嬌呼道:“可嚇死我啦!那傢伙就這樣完蛋啦?”
她猛一觸碰我的身體,登時感到渾身劇痛,甚至其他受傷部位也紛紛傳來那種火辣辣的刺痛,痛得我忍不住的全身不停顫抖。
強忍着疼痛,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澀聲道:“沒事,就是有點脫力!”稍微審視一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隨着血液流動,蘊藏其中的本源之力已經使傷口不再流血。
望了望地上那具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屍體,正想讓彩虹扶我找個地方坐下,蓋爾卻一驚一乍的衝了過來,一臉崇拜的怪叫道:“本源之力,是本源之力啊!”
我強打精神好奇道:“怎麼?你也知道本源一說!”
蓋爾激動的道:“混沌的原始力量,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世間一切形態的能量都是由它衍生出來的,本源之力就好比是母親,是它孕育了世界、時間、空間……”
這傢伙老是這個樣子,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我連忙打斷道:“你說這些是想說明什麼,還是想告訴我什麼,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
蓋爾眨了眨眼:“我的意思是,本源之力可以開啓空間,穿越時空!當然,以你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雖然古老的術法中也有空間魔法和許多異術可以做到這一點,但那只是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憑藉能量的強大,強行將空間撕開一個缺口,而本源之力就不同了它可以讓你在衆多空間之間遨遊,你就是空間,空間就是你!”
我聽得懵懵懂懂,不過他說的許多地方當初獸神雖未明說,卻也不謀而合。愛上小說網我連忙問道:“然後呢?”。這傢伙雖然平時不着調,不過說到知識廣博,也不算吹牛。
“然後?沒有然後了!那時你已經是神的存在了!”
“神!”我喃喃自語道,微微顫抖的聲音有些嘶啞,想起死去的族人,到時候我是不是也可以像身體裡的那個神靈一樣,舉手之間就能挽回無數族人的生命?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狼狽,四處奔走卻連一個卡特都救不了。愛上小說網
突然間一股沖天的豪氣充斥着我的胸膛,“我要成神!我要成神!”我心裡瘋狂的吶喊着。
彩虹一直靜靜地聽着,出奇的沒有打岔搗亂,默默的注視着眼前這長相平凡卻身懷本源的男人。思緒此起彼伏,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他的影子就深深的印在了自己心裡,那時她就想,這一世必定會和他生一段不平凡的經歷,雖然見他平時談笑自若,做什麼事似乎都遊刃有餘,有時也裝傻充愣,很是氣人。
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眼神中那一絲落寞與孤獨,似乎他以前的某些經歷已經把他折磨的遍體鱗傷。
彩虹感受到我身上散出的狂躁氣息,盯着我的眼睛輕聲說道:“我相信你!雷,你一定會成功的。”
我聽得一愣,從沒見她這麼認真的樣子,還以爲她哪根筋搭錯了,點了點頭沒有在意,轉過頭見蓋爾滿臉通紅呆呆的望着我,我問他怎麼了,蓋爾這纔回過神來漢聲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被你的氣勢感染了,呵呵都有點透不過氣了呢!”說着裝模作樣的捶了捶胸口,深吸了口氣。
“哪有你說的那麼兇,我怎麼沒事!哼……”彩虹笑罵道。
“你一個丫頭片子知道什麼?”說着不屑的把頭轉了過去。
“你……敢罵我?信不信我把你的那個什麼‘寶貝’給烤了?”彩虹見一向笨頭笨腦的蓋爾竟敢頂嘴當即怒罵道。
“別別別……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可別衝動啊!”蓋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彩虹來這套,聽彩虹說要烤那怪獸登時急了,連忙求饒。
我見他着急的模樣也覺得好笑,矮人族顧名思義身材普遍矮小粗壯,站在嬌小玲瓏的彩虹旁邊還矮着一個頭,再加上急的抓耳撓腮,又蹦又跳,活像一隻長滿鬍子的地鼠。
彩虹見他求饒,也不再爲難,眼中滿是笑意,道:“不烤它也可以,不過你以後什麼事都要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能不能辦到?”
蓋爾一聽事有轉機,哪還管其他的,把個頭點的像搗蒜一樣,應聲道:“行行行!”
我這纔想起來蓋爾那隻長相醜陋的怪獸,便順嘴問道:“你那個寵物是什麼啊,以前好像沒見過那樣的魔獸,看你很在乎它的樣子。”
“哎!”蓋爾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眼中充滿了悲憤之色,滿臉的絡腮鬍子也因爲憤怒微微抖動着。過了半晌他才說道:“天色晚了,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咱們邊走邊說吧!”語氣中充滿了對世事不公的憤恨。
我擡頭一看,太陽快落山了,一抹血紅的夕陽掛在山於天的交界處,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添噬着天空中剩餘不多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