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猶自跪在地上的南帝,我道:“之前我行禮,是尊於你南帝的身分,堂堂南帝,接受一個平民百姓的行禮又有什麼錯呢!再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天我要是沒有得到你的承諾,就直接放了那些龍羽國戰犯的話,你帶來的那些士兵們,心裡又會作什麼感想。
“別忘了,你統馭的是一個國家,自身言行就是律法,如果自己的南帝都可以受到武力脅迫,而不吭一聲的乖乖就範了,那你又拿什麼要求士兵戰時不要臨陣脫逃,日後你又怎麼服衆呢!
“所以你接受我行禮非但沒錯,而且還表現得相當得體,不用跟他們瞎起鬨,快起來吧!”言畢,我不由細細打量自己徒弟的未來老婆。
表面上看來她年約二十六、七歲,有着彎彎細細的眉毛,小巧的鼻兒,一頭如雲的烏絲,再配上嘴角旁的可人梨窩,完全襯托出她個人的風韻與嬌嫵的容姿。/
南帝國聞言,站起身來道:“感謝雷兄弟!若惜知道了。”
揮手示意他們坐下後,我這才坐下身來繼續說道:“之前向你們敘說我的來歷時,我只向你們敘說了一部分,現在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關係。 (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 //其實我在我們奇幻大陸的時候,我的身分曾經是統馭獸族的王者,也就是你們所謂的帝王,我的目標就是統一整個大陸,只是由於一個機緣巧合的時間,纔來到的這個異度空間,所以對於軍士的領導統馭上,我有着相當的瞭解,你們不用再對我行禮之事耿耿於懷了。
“我這麼做其實是另有用意,而這個用意,相信你們在處理戰犯問題時,已看見成果纔是,只是不曉得你們是否掌握得當罷了。/”
聞言,龍帝、龍嘯雲、南若惜三人互望了一眼,最後由龍嘯雲開口問道:“煩請雷兄弟說明。”
輕點了點頭,我道:“暫時撇開那些戰犯的處理問題,我問你,那些被我赦免的雲天國士兵,是不是都沒有離去的意願?”
龍嘯雲面露疑惑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那你們怎麼處理?”我問。
南若惜這位女帝王接口回答道:“由於他們已經被你赦免,我們只是好言勸他們儘快離開,雖然我們走後他們還是沒有離去的意願,不過我們已轉手讓士兵們進行規勸,現在應該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吧!”
豁然笑了笑,我慢條斯理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他們都不會離開的,不過在未說明他們不願離去的原因之前,我有件事想先詢問你們,如果這些士兵真不願離去的話,處理權在哪一國的身上?”
南若惜道:“雖然這些人是由我方押解而來,可是他們現在已赦免戰犯身分,再加上他們是站在龍羽國的領土上,所以處理權方面歸龍羽國處理,不過那些戰犯還是該由我們南夏國監管。/”
聽聞南若惜的說法,龍帝與龍嘯雲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把視線轉向龍帝,我道:“不知龍帝陛下怎樣處理這些不願離去的人?”
龍帝面顯憂愁地道:“唉……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留下他們實在有太多的顧忌了,我想他們在經勸離後,若是依舊不願離開的話,那隻好對不起他們了。”
“對不起他們?”我聞言暴然大笑道:“陛下啊!陛下,你知道你要對不起的這些對象,即將是一支最忠誠、最精銳的部隊嗎?”
龍帝並沒有對我如此毫不客氣的暴然大笑感到不悅,相反的,他還露出一副傾心聆聽的表情道:“請雷兄弟明示。”
心裡雖然對他的短視感到有些不以爲然,不過見他這般客氣的態度後,我不禁自覺該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突兀的舉動。/
於是我微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當初是以多少人對抗南夏國的士兵,不過單以南帝陛下敘說,他們是耗損兩萬士兵,纔拿下這些人的情況來分析,這些人能夠存活下來並不是僥倖。
“說得簡單一點,這些人一定擁有不凡的身手,纔可以在那種弱肉強食的環境下生存下來,所以用‘精銳’來形容這些人,是一點兒也不爲過。至於忠誠,則牽涉到他們不願離去的原因了。他們之所以不願離去,那可是我刻意塑造出來的結果,沒想到你們竟不懂得運用,虧我還以爲你們能夠了解啊,唉!”
搖了搖頭,我繼續說道:“你們想想,從我跟隨着你們登上城頭的那一刻開始,你們除了看見龍嘯雲與南帝陛下的吵嘴動作外,有看見任什麼一觸即發的對峙場面嗎?”
看他們全都搖頭的表示沒有後,我才道:“既然沒有,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事情既然沒有嚴重到我必須出手介入的必要,那我又爲什麼要泄漏自己苦於隱藏的身分呢!難道只爲了龍嘯雲他們的鬥嘴這麼單純,還是你們認爲我吃飽沒事幹、沒事就發發威風?”
不等他們迴應,我已嘆息續說道:“其實,當我登上城頭時,我就已經清楚看出,南夏國與雲天國表面上看是聯盟,其私底下,卻是押解着雲天國士兵而來,甚至從龍嘯雲不斷咒罵的喃喃自語中,我也聽出了,南帝與龍嘯雲有着匪淺的關係。
“所以當我看着南夏國士兵押解着雲天國戰犯而來時,我腦海中就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介入處理這些戰犯?
“畢竟依照雲天他們夫妻倆的慈悲心性來看,他們一定無法接受自己的子民慘遭屠戮的結果,況且兩位陛下也不可能因爲雲天的感受,救放了這些戰犯,或是留下這些戰犯,因此我就一直考慮着……
“直到我聽到南帝敘說,他們是耗損兩萬士兵纔拿下這些人來,那時我纔打定介入的主意。
“因爲我知道這些戰犯既不能殺、又不能放,留着又怕遭到反叛,唯一可以留下他們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徹底的害怕、從心底裡降服,也因爲這樣,我那時的手段纔會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