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鄭彬從交流會開始說起,不過把主角替換成許嬌嬌認爲的大塊頭,他和施雅熙等人成了打醬油的角色。
許嬌嬌聽的認真,時而詢問兩句她認爲的疑點,最後定睛問道:“這麼說,他們都被那個叫南牧龍的抓走了?南牧龍比他還厲害?”
鄭彬佯裝誇張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東瀛鎮厲害吧!一個照面就被南牧龍給滅了,也就是南牧龍的目標不是我們,否則當場全都滅火,我只能保證一點,他們幾個沒有生命危險,大老闆的本事不說,頭腦你肯定清楚,逆境求存是他的強項。”
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鄭彬感覺有點臉紅,但是此時如果不安撫住許嬌嬌,天知道許嬌嬌能爲大塊頭幹出什麼事情來,施雅熙說許嬌嬌從宋真那裡求來了飛彈支持,看樣子不是玩笑。
“我仍然懷疑你在其中起了不好的作用,是不是看那個南牧龍更強,背叛了他?”
鄭彬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翻白眼道:“警官,我嚴重懷疑你這是職業病,看誰都像壞人,這真的不好。”
許嬌嬌看眼前的渣男鄭彬不爽很久了,手抓住鄭彬的衣襟,膝蓋撞了上去,穩準狠的擊在鄭彬的胸腹間。
“呃。”
鄭彬被撞的倒是不疼,但是險些吐出剛纔吃下去的食物,許嬌嬌如此暴力,讓他想起許嬌嬌好像只對大塊頭有溫柔的時候。
“警官,你想失業嗎?這樣打我真的好嗎?”
許嬌嬌心中的憂懼,憤怒,全都夾雜在一起,她一向是動手比動腦子還快的女人,上了手就不會只打一下,在鄭彬說話的時候,手槍歸位,擒拿手施展在鄭彬的身上。
一下兩下,鄭彬可以承受,但是許嬌嬌打個沒完,一下比一下狠,他再當人肉沙包,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會更讓許嬌嬌懷疑什麼。
“警官,你再這樣,我恐怕的被迫襲警了。”鄭彬的臉上被許嬌嬌一記肘擊,嘴角破了。
許嬌嬌心頭的火氣還沒有撒出來,雙手抓着鄭彬的頭髮,準備給鄭彬來一個膝蓋跪臉,口中絮叨道:“只有你安然無恙,憑什麼?他們死活不知,下落不明,你還有心情泡妞,憑什麼……”
鄭彬不打算慣着許嬌嬌,再這樣打下去,他只能躺着出去了,伸手按在許嬌嬌的肩頭,無奈道:“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我沒辦法,另外說一句,憑什麼這三個字,我聽着心情立馬陰雲密佈,別再說了。”
自從鄭杉杉當着鄭彬的面連續的提出憑什麼的時候,鄭彬對這三個字真的有種噩夢的感覺。
許嬌嬌能聽鄭彬的話?鄭彬又不想被許嬌嬌打的毀容爬出去,兩個人在洗手池附近開始短兵相接,你來我往,撞的洗手間的門咣咣響。
這種打法,身體接觸在所難免,而且已經從立體變成平面,兩個人跌倒在地翻滾。
一會鄭彬在上,一會許嬌嬌佔優,以至於洗手間的門打開後,兩個人的姿勢,讓人瞠目結舌。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鄭彬去洗手間足足五分鐘沒回來,威廉的話已經牽不住王苮兒。
主要是王苮兒智商不低,又對鄭彬和許嬌嬌懷疑,直接甩開威廉奔向衛生間,威廉隨後跟上。
王苮兒推開洗手間的門,許嬌嬌正佔據着優勢,騎在鄭彬的腰上,但是一隻手被鄭彬握住,另一隻手握拳落在鄭彬的胸上。
鄭彬呢?一隻手抓着許嬌嬌的手,另一隻手則捏着許嬌嬌的後脖子,讓許嬌嬌不得不後仰,畫面在這一處定格。
“你們……”王苮兒傻傻的看着鄭彬和許嬌嬌,她想過各種兩個人在幹什麼的情景,唯獨沒想過兩個人會上演全武行,看看鄭彬,嘴角破了,鼻子冒血,王苮兒看着都心疼。
回過神來的王苮兒上前一把推開許嬌嬌,母雞護小雞一樣把鄭彬拉起來。
手哆嗦着,從衣兜裡拿出紙巾擦着鄭彬臉上的血,同時轉頭怒視許嬌嬌,幾乎是用吼的聲音說道:“你發什麼瘋,幹嘛打他?”
此時的王苮兒,像極了發怒的母獅子,如果不是從小到大養成的良好教養,只怕已經開撓了。
“他欠揍。”許嬌嬌見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心頭的火氣撒的也差不多了,凝視着鄭彬說道:“你說的如果有一句假話,什麼後果你自己明白。”
說着,忍不住又踹了鄭彬一腳,也不搭理門口的威廉,揚長而去。
王苮兒回頭看着鄭彬,越看越生氣,理由只有一個,兩個人打架,爲什麼傷的這麼重的偏偏是鄭彬,許嬌嬌卻連皮都沒破?鄭彬分明是沒下重手。
“你不打女人,難道還不能躲遠點?那個瘋女人爲什麼打你,你佔他便宜了?還是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鄭彬咳咳的咳嗽,王苮兒這丫頭,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此時哪還有一點淑女的樣子,但也明白王苮兒是關心他,此時的他,除了傻笑無法使用別的技能了。
許嬌嬌的行爲,歸根結底是對鄭彬,準確的說是對大塊頭的關懷達到了爆發的臨界點,鄭彬心中都明白,怎麼可能真的和許嬌嬌扭打在一起,只是配合着許嬌嬌出出氣而已。
鄭彬任王苮兒給他擦血,口中反而替許嬌嬌說好話:“她也有苦衷,我這頓打,不冤。”
王苮兒小心翼翼的擦着鄭彬臉上的血跡,嘴脣抽動道:“她打的倒是爽快,把你當成沙袋揍,我看着不心疼嗎?”
鄭彬聽着這話,身上不疼了,因爲腦袋更疼,面對王苮兒的嬌憨癡纏,他沒招可接。
“晚上住哪?我幫你訂房間。”鄭彬和王苮兒走出飯店,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王苮兒眨眨大眼睛,面露驚詫,隨後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說道:“訂什麼房間?當然是住你家裡,我一個女孩子住酒店,你就放心嗎?”
“回家?”鄭彬一個頭兩個大,那就回家吧!
霍香在醫院值班,嶽芸不知道哪裡去了,家裡冷冷清清,讓鄭彬鬆了口氣,明天就是農曆二十號,距離過春節還有十天,今年的春節,似乎肯定必須要回梅坊老家過。
王苮兒在鄭彬家裡沒看到別人,莫名的鬆了口氣,抱住鄭彬的胳膊,撒嬌道:“大叔,給我放洗澡水,好不好嘛!”
“你再不好好說話,把你一個人扔酒店去。”鄭彬嘴上這樣說,行動上沒有打折,把洗澡水給王苮兒放好,又拿了一套霍香沒穿過的睡衣放在浴室內。
王苮兒洗澡的時候,鄭彬呆坐在沙發上,這兩天救死扶傷,未必不是麻痹自己,此時閒下來,被擱置的思想再次氾濫。
原本以爲寒冥上尊的墓葬可以告一段落,開始他的新生活,結果枝節再生,南牧龍橫空出世,而且強的沒邊,把施雅熙三人抓走,這日子不好過呀!
鄭彬現在煉氣八層巔峰,掰着手指頭算,和南牧龍差着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涅槃,足足五個大境界,奮起直追貌似也沒的追,越想越憋悶。
“不對,肯定不對。”鄭彬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
南牧龍只是一個修仙者和一條龍的殘魂融合,肉身最近才完美凝聚,實力怎麼會直逼涅槃境?
“啪!”
鄭彬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後知後覺到南牧龍好像在虛張聲勢,那麼輕易的把東瀛鎮幹掉,不是南牧龍有多強大,而是東瀛鎮註定了必死無疑……
當天的情形,鄭彬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憶,一個細節讓鄭彬忍不住罵娘,聲音發狠道:“陰溝裡翻船,大意疏忽了,南牧龍的實力絕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強,如果直逼涅槃境,會在乎溶血秘術?南牧龍的真實境界應該還不到元嬰期,或許才步入金丹期,但是那兩個殘魂的力量肯定不是假的。”
鄭彬的情緒大起大落,又萎靡的坐在沙發上,就算南牧龍只有金丹期又如何,還不是比他現在強大?他仍然沒法救回施雅熙三人。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鄭彬霍然站起,他光顧着想自己的心事,王苮兒呢?怎麼還沒有出來?
鄭彬感知散開,心窩裡微微泛酸,浴室的門沒有鎖,不知道是王苮兒大意了,還是對鄭彬有着盲目的信任。
輕輕推開門,王苮兒仰面躺在浴缸裡,脖子以下浸入水中,腦袋歪靠着浴缸邊沿,居然睡着了。
鄭彬心中沒有涌現哪怕一絲粉紅情感,只剩下憐惜和心疼,王苮兒這丫頭,遇到自己這輩子算是倒了血黴。
伸手把王苮兒撈出來隨手一抹,王苮兒身上不剩一滴水珠,睡衣也被凌空套在王苮兒身上,整個過程中鄭彬沒有絲毫綺念。
鄭彬抱着王苮兒來到臥室,把王苮兒放到牀上掖好被角,摸了摸王苮兒的頭髮,嘆了口氣道:“傻丫頭,難道就長不大了嗎?你這樣讓我好難心。”
美人垂青,對鄭彬來說是不可承受之重,鄭彬轉身出去,把臥室的門鎖上,牀上的王苮兒睜開眼睛,輕聲說道:“傻瓜。”
王苮兒被抱出臥室的時候就醒了,心中羞澀讓她繼續裝睡,還憧憬着接下來發生點什麼。
結果事與願違,隨即又感覺絲絲甜蜜,這個傻瓜,傻的可愛,正因爲如此纔會一直吸引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