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身上的穴竅接連噴出血珠,像是中槍一樣,每當一個穴竅爆開,鄭彬的氣勢就強上幾分,仔細一看是鬼神針穿透了穴竅。
隨着穴竅內的潛力透支,鄭彬全身鮮血淋漓,看起來很慘,實際戰鬥力卻可以用飆升來形容,真君出身的他,沒有點壓箱底的絕活那就不用混了。
“煉體,我也練過。”鄭彬沒有化身大塊頭,可力量比大塊頭還要強大,面對揮鞭而來的金甲兵人,不退避,不閃躲,直接撞了過去。
“轟……”兩者相撞,加持在整個房間的香火之力形成的漣漪劇烈波動,秦卿爲之動容。
此時已經不是鬥法,而是摔跤搏擊加自由散打,鄭彬和兵甲金人一個比一個狠,秒殺所有級別的拳王,每一拳腳的力量,重逾數千斤,這是雙方的極限。
近身交戰持續了不到一分鐘,鄭彬和兵甲金人近距離的面對面,鄭彬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又決絕的笑容,猛地張口吐出一道精粹之極的靈氣,如劍一般刺入兵甲金人的面部。
隨着鄭彬這道精粹靈氣噴出,兵甲金人好像遭遇爆破拆遷,全身出現細密的裂紋,香火之力如同漏氣一樣散逸,兵甲金人隨之消散。
“哼。”隨着兵甲金人消散,秦卿臉上的驚恐神情一閃而逝,臉色由蒼白變成慘白。
鄭彬自殘瞬間增加戰力,又付出了一口精粹靈氣的代價,乾脆利索的擊滅了兵甲符。
隨後像是沒事的人,一個潔身小法術,將身上的血跡清潔乾淨,看不出剛纔有任何爭鬥的痕跡,瀟瀟灑灑的看着秦卿,笑道:“感覺如何?被反噬了嗎?”
秦卿坐下定睛看着鄭彬:“你們究竟是什麼來頭?爲何要跟我們作對?你能戰勝我,但是面對高祖你擋不住一下,你不怕死?”
“你們有高祖,我也有靠山的好吧!而且比你們的高祖更厲害,不是嗎?”
秦卿搖頭:“你還是不懂,高祖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你只有追隨他,纔會瞭解。”
“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向我拋橄欖枝嗎?想要招攬我?”
秦卿點頭:“你可以這麼理解,你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能戰勝我,就有做候選者的能力,只要你能拿到一張入場券,我們會歡迎你的加入,這是規矩。”
“雖然我也很有興趣,但不是現在,原因你懂的。”鄭彬模棱兩可的回答。
秦卿以爲鄭彬說的是那個南牧龍,嗯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要給你一個忠告,別在普通人面前顯露你的不同,這個世界的秩序,不容破壞。”
“你們管的還真寬,南都的事情發生前,怎麼不見你們出面?我不信你們不知道東瀛鎮的存在,這麼說不顯得很假嗎?”
秦卿笑了笑:“不管你信不信,的確是最近才知道,否則焉能等到你們做大,你們和東瀛鎮內訌,我們還要調解不成?”
鄭彬嘴巴微張,和東瀛鎮的戰鬥被香火道理解成了內訌,不過倒也說得過去,按照力量體系來說,東瀛鎮的確可以歸類爲正統修仙者,和香火道大相徑庭。
“高祖也許管的了國內的事情,那我在國外就沒事了吧?”
“宋真曾經告訴過大塊頭,希望大塊頭搶奪一個人手中的入場券,你不知道嗎?國外的事情是西斯在負責,算是自立門戶了。”
鄭彬哼了一聲:“西斯前面再加一個罰字纔對吧!你們和我一樣,都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爲什麼還要維護秩序?我不信你們有如此好心。”
“這是秘密,你加入我們,我就告訴你,或者你自己折騰,折騰到一定程度也會知道真相,你不信可以試試。”
鄭彬擺擺手:“暫時沒興趣,我的斤兩你掂量過了,所以我也給你一個忠告,別來煩我,你們拿我老大南牧龍沒辦法,惹到我,我也會讓你們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很慘痛那種,OK?”
“這次只是切磋,你的話我記住了。”秦卿見鄭彬轉身離開房間,原本漆黑的房間光線很快恢復正常,但卻狼藉遍地。
秦卿確認鄭彬走了,悶哼一聲,鼻孔和嘴角滲出血來,金甲兵人被擊潰,和他息息相關,他這個虧吃的有點大,對鄭彬也深深忌憚起來,覺得和宋真口中的大塊頭不相上下。
鄭彬沒有再見到宋真,走到前廳看到姜瑜等人還在,說道:“都解決完了?”
李福安上下左右的打量着鄭彬,同時面帶微笑:“昨晚的事情……”
鄭彬拍拍李福安的肩膀,笑道:“我和裡面的人聊的很愉快,你那都不算事兒,以後別惹到我就行,福爾馬林的話就算了,當我開個玩笑。”
“我們走吧!”鄭彬第一個朝外面走去,姜瑜等人一溜小跑跟上。
黃龍沉不住氣,出了別墅大門說道:“鄭……鄭先生,這次多謝你了,我曾經還想對付過你,真是有眼無珠……”
鄭彬坐上姜瑜的車,按下車窗對黃龍說道:“黃袍會回來,給我一些時間,有困難的話隨時來找我。”
不提雲曦和黃龍在背後如何議論鄭彬這次的秦家之行,單說鄭彬和姜瑜。
車子開上主路行駛不到二十分鐘,鄭彬的臉色由正常瞬間變的慘白如紙,一口血箭一樣噴出去,將風擋玻璃染紅了一半。
開車的姜瑜嚇的險些把車開進溝裡,急剎車看着精神萎靡的鄭彬,震驚道:“你怎麼了?怎麼會吐血?”
姜瑜說着,手忙腳亂的拿起紙抽,胡亂的擦拭着鄭彬嘴上下巴上的血跡。
鄭彬逆轉形勢擊潰兵甲符,付出的代價比秦卿大,甚至比秦卿被香火反噬還要嚴重,不過這些沒法和姜瑜說,只能換一套謊言。
“我的身體有暗疾,只是突然發作了而已,你不用害怕,我休息一下就好……”
鄭彬說着,狀況越來越糟糕,這次的傷勢不致命,卻隱隱傷了他的根基,如果短時間內再和人鬥法,那他的道基肯定會毀掉。
“別告訴其他人。”鄭彬說完背靠座椅,身子一歪,腦袋靠在姜瑜身上,蹭了姜瑜肩頭一片血跡。
“喂!你說話呀?醒醒。”姜瑜急忙扶正鄭彬,看到鄭彬雙眼緊閉,晃了晃鄭彬的肩膀,鄭彬也沒有反應,頓時有點慌了。
報警首先被姜瑜排除,鄭彬出了秦家就吐血,天知道和秦家有沒有關係。
送醫院?姜瑜撥120的手頓了頓,鄭彬說不讓告訴任何人他的狀況,這個任何人,自然包括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
姜瑜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放在鄭彬的鼻孔下面,感覺有呼吸,還挺平穩,慌亂的心稍微安定。
鄭彬不能就這麼坐在車上,姜瑜也不能隨便找個酒店安置昏迷不醒的鄭彬,思前想後車子再次啓動,很快融入到滾滾車流中。
姜瑜在京城有好幾處房產,選了一個最偏僻的平時不怎麼住的房子。
停車後不禁犯難,她一個女人怎麼把鄭彬弄進去?一袋大米她都拎不動,何況一個大活人。
姜瑜的確聰明,很快想到了辦法,把車裡的血跡稍微擦拭,打電話找來一個代駕司機。
給了兩百塊錢,鄭彬就從車裡被轉移到了房裡的牀上,就是代駕司機那怪異的眼神,讓姜瑜渾身不得勁。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姜瑜看到來電顯示,心臟忽悠一下:“喂!苮兒啊!什麼事?鄭彬?鄭彬和雲曦他們在一起,可能有事情要談,是正事,等他談完了肯定會聯繫你……”
掛斷電話看到鄭彬的嘴角還有些血跡,衣服染血,找到溼巾擦乾淨,順手脫掉鄭彬的上衣,摸摸鄭彬的額頭,體溫正常,應該沒什麼大事吧?姜瑜如此想着。
“身體素質這麼差勁,苮兒知道嗎?你也是活該,把苮兒折騰的精神都出了問題,這是報應。”
姜瑜數落幾句,替鄭彬蓋上被子,發現自己肩膀上的血跡,這套衣服得換一換。
房子是三室兩廳,姜瑜走進自己的臥室,在衣櫃裡翻找出一套衣服,脫下帶血的外套,看着試衣鏡上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臭美的託了託前胸,晃了晃胯骨。
就在這個時候,姜瑜聽到門鎖咔嚓響了一聲,接着傳來腳步聲,還有一男一女的對話。
“這裡安全嗎?別讓你家的正牌夫人逮到,會把我生撕了的。”女聲清脆,甚是悅耳。
“放心吧!這裡她兩三個月才住一回,年底公司那麼忙,她不會在這裡,小寶貝,我都要等不及了。”
“猴急什麼,今天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上次你走的那麼匆忙,今天我都要補回來,好不好嘛?”
“都依你,我們今天一天都不下牀,就怕你吃不消求饒,我的尺寸,你現在還不適應呢!”
姜瑜的身子很冷,好像置身於冷櫃中,那個女人的聲音耳熟,隨即想起那是她秘書蘇媚的聲音,那個男人的聲音她更熟,屬於陸明,她的丈夫。
姜瑜此刻大腦近乎空白,她和陸明的感情非常好,深厚無比,起碼她是這麼認爲的,但是現在聽到的對話讓她全身顫抖,一步步的挪着走向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