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呂曉萍的舌頭還在別人嘴裡,自然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稍微明白一些,雙眼的淚腺就像是失控了,淚水滂沱。
門口氣喘吁吁,隨即響起驚呼聲:“你們?”
呂媽媽晚到一步,沒有看到袁野被鄭彬一腳抽飛,沒有看到呂曉萍的異樣。
她只看到呂曉萍壓着鄭彬,在和鄭彬親吻,而且還哭的稀里嘩啦,呂媽媽突然發現腦子不好使了。
袁野運氣的確不錯,撞碎石膏板之後竟然落在牀上,爬起來看到呂媽媽出現,又多了一個陌生男人,就知道好事被毀,心中恨的不得了,當即倒打一耙:“阿姨,這是怎麼回事?曉萍既然有對象還來相親?到我這裡秀恩愛,太不尊重人了。”
呂曉萍被鄭彬攙扶起來,聽到袁野這麼說,肺子險些氣炸,伸手點指袁野,一時間懵住說不出話來,眼淚倒是噴涌的更兇。
鄭彬知道呂曉萍被人陰了,但是具體的情形光憑感知沒法瞭解,看到呂曉萍委屈氣惱的神情,真怕呂曉萍氣壞嘍!
“你這相親相的,不用這麼飢渴吧?看準對象再下嘴呀!我還以爲你變喪屍了。”鄭彬擦擦嘴角的口水,佯裝後怕說道。
“你還說。”呂曉萍緩過氣來,對鄭彬也很着惱,因爲剛纔稀裡糊塗獻出去的,是初吻。
別看她長的不好看,還胖,可節操掉到這種程度,還是被迫的,沒潑天撒火就不錯了。
兩個人看起來像是打情罵俏,袁野獨獨鍾情於呂曉萍這樣身段的女人,妒火幾乎把他燒成灰燼,對呂曉萍的興趣轉化成滔天恨意。
“一對狗男女。”袁野大罵:“有對象就不要出來噁心人,看你這身板,是慾女吧?一個滿足不了你?多來幾個才爽?馬上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們就想吐。”
呂曉萍是真的快要吐了,袁野怎麼看都是一個人渣,嘴巴還這麼臭,言語惡毒到極點,把她氣的身子劇烈哆嗦起來。
呂媽媽發呆的勁頭還沒有過去,鄭彬對着袁野皺眉之際,呂曉萍動了。
呂曉萍一腳踹倒畫架,撿起一根鋁合金支架,瞬間化身彪悍的女漢子,掄着支架砸向袁野。
憤怒的呂曉萍把袁野嚇的倒退幾步,奈何腿腳不靈便,再者呂曉萍的體格不弱於國際摔跤選手,彷彿一座移動的小山,直愣愣的撞向袁野。
咣咣,哐哐,鋁合金支架砸在袁野身上,發出敲鼓一樣的悶響,呂曉萍也不管瞄準的是袁野的腦袋還是屁股,一頓狂削,只有如此才能讓她心中的惡氣稍微減弱。
鄭彬冷眼旁觀,呂曉萍不動手,他也會收拾袁野,首先會把袁野的一口牙捏碎,因爲這個瘸子的嘴巴真的很臭,看着呂曉萍打的過癮,出氣,倒是不便跟進。
呂媽媽終於回過神來,看到袁野被自家閨女打的滿臉是血,滾地哀嚎,不由得大驚失色,上前拉住呂曉萍的胳膊,卻被盛怒中的呂曉萍帶了起來,險些摔倒在地。
“死丫頭,你想把人打死嗎?有話不能好好說?”呂媽媽厲聲呵斥。
呂媽媽欣賞袁野,除了坡腳,都很對她的脾氣,但是對自家閨女肯定更關切。
呂媽媽瞭解呂曉萍,呂曉萍不會無緣無故的毆打袁野,阻攔呂曉萍,是怕呂曉萍把袁野打壞了。
呂曉萍險些把呂媽媽摔傷,爆發的氣勢爲之一滯,血葫蘆一樣的袁野趁此機會,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
袁野擦擦臉上的血水,張口吐出一顆斷掉的門牙,目光兇厲的盯着呂曉萍,叫囂道:“死三八,敢打我,我會讓你求着讓我上你,我一定要把你幹成爛貨。”
袁野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說的是方言,語速非常快,讓人聽不出具體內容,卻讓一旁的呂媽媽臉色大變。
“曉萍,我們走。”呂媽媽拉着呂曉萍的手往外走,呂曉萍怒氣未消,想要把呂媽媽推搡開,繼續痛扁袁野,不料她在呂媽媽眼中看到一絲驚慌,愣神之際被呂媽媽強行拖走。
呂曉萍走到門口終於回過神來,不對呀!她怕什麼?有鄭彬給她撐腰,在南都她還有怕的事情嗎?
呂曉萍腳步一頓,着實把呂媽媽嚇的不輕,低聲道:“你個死丫頭,打人爽快了,但是也不能吃眼前虧,這個袁野不簡單,我們惹不起,就當是被癩蛤蟆噁心一次算了。”
呂曉萍欲言又止,呂媽媽是個家庭婦女,估計是剛纔袁野嘰裡咕嚕那些話把呂媽媽嚇到了,見自己轉身又把呂媽媽嚇的變了臉色,呂曉萍無奈道:“鄭彬還在呢!”
呂媽媽的手機響起來,聽了一陣,臉上的神色越發慌亂,呂曉萍聽了隻言片語,問道:“我爸的電話?出什麼事了?”
“你爸讓人抓起來了,就是那個瘸子乾的,剛纔他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呂媽媽轉身怒視袁野,現在她比呂曉萍更想撕了眼前這個瘸子。
袁野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非常賤,手揮擺着:“走吧!走啊!怎麼不走了?是不是害怕了?那就跪下來求我啊!”
呂媽媽亂了陣腳,鄭彬和呂曉萍卻沒有當回事,不過呂曉萍還是剜了鄭彬一眼,不滿道:“我爸爸被什麼人抓起來了,你就站在這裡不吭聲?”
鄭彬聳聳肩膀:“這貨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簡直就是變態奇葩二百五,剛纔他說的什麼玩意?你給我翻譯翻譯。”
沒等呂曉萍解釋袁野的偏僻方言,呂媽媽接茬說道:“他給他哥打的電話,他哥……他哥是袁增。”
袁增何許人也?鄭彬沒有聽說過,如果說南都官私兩面,乃至灰色地帶的頂尖人物,鄭彬自問多少有些印象,這個袁增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呂曉萍跺腳看着鄭彬:“你到底管不管?媽,袁增是誰?”
呂媽媽簡單說了幾句,鄭彬和呂曉萍才明白怎麼回事,袁增是非常有名的畫家,有名到什麼程度呢?國字頭待若上賓,單憑這一點,人脈的能力毋庸置疑,怪不得一個電話,就把呂曉萍的爸爸給拘了起來。
呂媽媽瞭解袁野的時候,袁野把袁增好一番吹噓,卻沒有說明和袁增的關係,所以呂媽媽得知袁增是袁野的哥哥,再想想袁野的那些言語,家庭婦女的她豈能不害怕。
呂媽媽聽呂曉萍說讓鄭彬管這事,心裡的慌亂沒有減輕,鄭彬是霍香的男朋友,還是一個醫生,這些信息她知道,卻不瞭解鄭彬這段時間以來的事蹟,在她眼中一個醫生有多大的能力呀?
袁增可不是一般的名人,就算是南都的一方諸侯見到袁增,也得笑臉相對,呂家就是個小老百姓,人家一隻手就能碾死。
呂曉萍見呂媽媽幾乎麻了手腳,安慰道:“媽,你急個什麼勁,讓鄭彬處理,撞到鄭彬手底下算他們倒黴。”
呂曉萍替鄭彬做事有半年時間,對鄭彬的情況,某些具體方面比霍香知道的更多,尤其是鄭彬結交的那些哥們朋友,哪個不是一跺腳南都顫三顫的實力派,一個畫家而已,根本不算事兒。
“今天心情不錯,先讓他蹦躂兩下,就當咱們找樂了,你爸爸那裡別擔心,我給牛局打個電話。”
鄭彬給牛局打電話,順便又問了問袁增這個人,牛局的回答倒是讓鄭彬多了幾分重視,瘸子的哥哥,還真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酒店外面開來了兩輛豪車,一個留着花白長髮,束了一個馬尾的年近五十的男人,此人就是袁增。
袁增一身藝術範,也沒有和呂曉萍等人惡言相向,只是輕輕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爲袁增度量大,弟弟吃了這麼大的虧也認了。
只有袁野知道,哥哥越是這樣沉穩沉默,說明哥哥的怒氣越大,說的不好聽些,咬人的狗不叫。
果不其然,牛局的電話很快打進鄭彬的手機,直問鄭彬是不是和袁增有過節,因爲他剛把呂爸爸的行政拘留撤銷,呂爸爸又因爲別的緣由,再次被抓了起來。
鄭彬呵呵了兩聲,謝過牛局,掛了電話笑着問呂曉萍:“你爸爸還成了間諜,警察局都管不了,直接去了安全局。”
呂曉萍白眼翻着:“你還笑?沒心沒肺的。”
“我是看你剛纔把那個瘸子打的太慘,我再伸手,豈不是把人家欺負死?不過對方自己作死那就兩說了,放心吧!伯父不會有事,別說安全局,就算是FBI和CIA聯手來,都不好使。”
這孩子,說話嘴巴沒個把門的,呂媽媽對鄭彬的印象,頓時不好了幾分,拉着呂曉萍想要去找呂爸爸。
鄭彬沒有再麻煩牛局,畢竟是泛泛之交,所以直接領着呂媽媽和呂曉萍去了周運的辦公室。
呂媽媽得知周運的職務,剛纔對鄭彬的不滿轉化成了滿滿的詫異,尤其是周運親自去把呂爸爸領回來,看鄭彬的眼神比以往更亮,心中滿是哀愁,這要是自家女婿,該多好。
“鄭醫生,怎麼把袁增得罪了?袁增雖然只是一個畫家,可關係網鋪的很開,京城都能說得上話。”周運不懼袁增,但是得罪袁增這個人,還是有點麻煩。作者鱘魚建了個書友羣,喜歡看網絡小說喜歡聊天的兄弟姐們可以加一下,交個朋友,羣號:73733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