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仁川飛往南都的飛機,因爲天氣原因備降在鄰省的機場,鄭彬孑然一身走出來。
原本權美晶要跟着,後來又不了了之,隱約猜到是權家父母的原因,鄭彬不想讓權美晶爲難,既然給了權美晶一個承諾,其他的慢慢來吧!
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黃袍,甩開了南都那邊的監視,在機場接到鄭彬,就帶着鄭彬來到了事先訂好的酒店,關上門,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鄭彬。
“我臉上有花?還是沒穿衣服?”鄭彬徑直坐下,笑呵呵的問道。
黃袍吞了吞唾沫:“聽說你去高麗,因爲一個小明星把崔正道一家給抄了?還包括未來集團的總裁,將漢城的地下世界搞的天翻地覆?老大,有些話我不該說,但是爲了一個女人,我認爲不值得,又不是霍香或者許嬌嬌他們,一個唱歌的……”
鄭彬擺手打斷黃袍的話,黃袍這樣說,等於進諫,鄭彬理解並且贊同,但是他的行爲註定了和以前不一樣,否則那兩次瀕死的體驗就白經歷了。
“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處理,說說其他方面。”
黃袍嘆了口氣,知道鄭彬想問的是香火道和高祖,垂頭喪氣道:“我見了高祖一面,不怕老大笑話我,當時腿都軟了,不光是因爲高祖曾經的輝煌,還有高祖深不可測的實力,看我一眼,我就感覺高祖想要殺我,動動手指頭就能辦到。”
高祖應該是金丹境界,威壓碾壓煉氣一二層的黃袍,黃袍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那邊都來的什麼人?高祖是什麼樣的態度?”
“據我看,應該差不多是傾巢而出,除了高祖和宋真這兩個熟悉的人,還有七八個都是修煉者,實力深淺我看不出來,態度嘛!不太友好,我藉助萬傀血陣窺視了一次,老大身邊的人,都在香火道的監控當中,老大去把崔正道的家抄了,我估摸着,香火道也想把我們抄了,就在等着老大入甕呢!”
鄭彬沉吟着,思索着高祖的真實意圖,崔正道和身邊的修煉者都掛掉了,高祖對自己下殺手的可能性不大。
頂多是敲打一番,畢竟他的實力在這擺着,現在已經是高祖唯一能選擇的盟友,只是雙方肯定心生芥蒂,即便是合作,彼此都會留着一手了。
鄭彬想要立即趕回南都,但是看到黃袍神情憔悴,明白這麼多天黃袍的精神肯定繃的很緊,將幾粒血魄打入黃袍體內:“你休息一下,我也趁這個時間煉製一批丹藥,明天我們再走吧!”
黃袍盤膝打坐,的確如鄭彬所想,他作爲鄭彬身邊唯一的修煉者,面對香火道“大兵壓境”,整日裡提心吊膽就沒有睡過。
如今主心骨回來,精神一下子渙散,必須要調理一番才行。
鄭彬搶奪來的香火界,名字現在還沒有想好,裡面生機勃勃,除了藥園外,在漢城搞到的那些鮮血,佈置下的萬傀血陣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等林峰和呂曉萍那邊開工,完整的可以隨身攜帶的萬傀血陣很快就能佈置好。
藥園內的可用藥材還是那麼幾樣,聊勝於無,煉製出來的成品,勉強夠日常之用,幾十粒丹藥煉製出來,鄭彬繼續祭煉這個香火界,並且思考着取個什麼名字。
兩次生死危機,都被仙家之物所救,鄭彬手持金珠般的香火界,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和仙家有緣,這種機緣對一個修仙者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不對,是出門低頭撿到仙寶的節奏,既然和仙有緣,那就高攀一下,叫仙宮?會不會有點太那個了……”
最後本着對仙的敬畏和嚮往,鄭彬將香火界命名爲仙宮,暗道一聲罪過,希望不會被仙家認爲是對仙的褻瀆,他是真的渴望成仙。
晚上的時候,黃袍醒來,又吃下鄭彬給予的丹藥,就跟吃了十全大補的神丹,整個人精神奕奕,更主要的是有鄭彬在,他感覺心裡踏實。
“老大,吃了飯再走,我搜羅到了幾塊美玉,順便看看能不能做成玉瞳簡,也讓我成爲外語專家。”黃袍還不習慣辟穀,也不捨得口腹之慾,拉着鄭彬來到酒店的自營餐廳。
錢財對鄭彬和現在的黃袍來說,說是糞土有點不雅,但是也算取之不盡吧!
黃袍專門挑好菜上好酒,因爲不是包房,引得人們側目,不知道這倆一頓飯幾萬的年輕人,是不是人人憎憤的某二代。
鄭彬好長時間沒有喝酒了,現在喝幾口感覺還不錯,吃吃喝喝中,黃袍獻寶一樣拿出幾塊美玉,都是麻將牌大小,有的翠綠如竹葉,有的晶瑩剔透,有的似羊脂,都是黃袍不惜重金買來的試驗品。
鄭彬拿起一塊翡翠玉牌,這是俗稱的帝王綠,這一塊的價值恐怕不低於千萬。
鄭彬如今的感知神識,在吞噬了鄭善姬的一半元神後,已經到了十分恐怖的境界,幾乎恢復到了真君時期的七八成。
神識籠罩翡翠玉牌,可惜一聲咔嚓聲響,翡翠玉牌根本承受不了鄭彬的神識烙印,碎成了幾塊。
“這塊和田玉還可以,我已經把幾門外語烙印其中,你找個時間自行讀取吧!這塊裡面有昆吾劍訣的一些修煉心得,你抓緊時間領悟,爭取儘快把實力提升到煉氣中期,否則大好的機緣我也不敢帶你去送死。”
黃袍一點都不心疼碎掉的幾塊美玉,衣兜裡陸續拿出幾塊,笑的有點賤:“老大,再試試這幾塊,如果可用的話,就留着備用。”
鄭彬剛纔就注意到,隔壁桌位上的幾個人,在黃袍拿出翡翠和田玉的時候,眼珠子就沒錯開過。
黃袍等於露了富,可鄭彬哪裡會怕被人打劫,沒有再關注,這會兒黃袍又拿出幾塊美玉,那邊明顯坐不住了,走了過來。
“朋友,冒昧打擾一下,也是玩玉的?這幾塊美玉真的不錯呀!”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穿着就屬於成功人士。
黃袍斜眼看了對方一眼,沒理會,對方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說道:“在下關正,嗜美玉如命,眼看翡翠斷裂,心有不忍,不知朋友是否可以割愛,價錢不是問題。”
關正說着,掏出一張名片雙手奉上,姿態拿的很低,鄭彬不想讓人杵在這裡,接過名片一看,關正有古玩協會理事長的頭銜,算是一個收藏家吧!
作爲社交禮貌,鄭彬也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東榮醫院那張,關正見鄭彬是個醫生,自來熟的坐下:“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同好之人,真是好運氣,鄭醫生的這些美玉,讓我過過手怎麼樣?”
鄭彬點頭後,關正目光虔誠的拿起一塊塊美玉打量,他自認爲心平氣和,但鄭彬一眼就看穿了關正隱含的情緒。
不禁看了黃袍一眼,猜測這些美玉難道來路不正,被關正看出了端倪?
鄭彬認爲自己的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沒看到一邊打量美玉的關正,桌子底下正在用手機盲打發信息嗎!內容鄭彬都看到了:發現了涉案贓物……
鄭彬拿起筷子在黃袍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把黃袍敲的有點懵,不知道鄭彬爲什麼打他,鄭彬沒好氣道:“這玉石,哪來的?”
“買的呀!我都沒問價,對方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難道我被坑了?這些玉石鳥用沒有?”黃袍看着關正手裡的玉石,看起來不錯呀!難道是假貨?
估計是大案子,關正的信息發出去不到三分鐘,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幾輛警車跑出十幾個警察,黃袍還看熱鬧呢!嘖嘖道:“又出什麼事了?”
“來找你的。”鄭彬瞪了黃袍一眼,以黃袍的身份地位當然不會去巧取豪奪或者搶劫美玉,但這些玉石的來路肯定有問題。
黃袍懵懂:“找我幹什麼?”
鄭彬不想惹麻煩,包括關正手中的那塊美玉在內,都被他收回來納入儲物袋中。
警察這時候圍攏過來,關正起身道:“張處長,就是這兩人,我剛纔看過了,失竊的玉石有幾塊在他們手中,絕對是贓物。”
“靠。”黃袍霍然站起,揪住關正的衣服,擡手就要打,他掏出真金白銀買的玉石,關正說是贓物,不要命了是吧?
鄭彬咳嗽一聲,事情這麼巧,他也無語了,拍了黃袍一下:“戒驕戒躁是修行第一根本,你的性子還得繼續磨練,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澄心經是不是一遍都沒念?”
黃袍臉色羞赧,被鄭彬說對了訥訥無法應對,鄭彬轉身對圍着的警察說道:“我聽明白了,這位關正先生認爲我們身上的玉石是贓物,玉石?我們沒有看到啊!關正先生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黃袍啊了一聲,看着鄭彬一本正經的耍無賴,想笑又不敢笑。
至於關正,見鄭彬如此抵賴,也不插話,反正他就是協助辦案子,偶然獲得了線索,其他的都是警察的事情,跟他關係不大,他就是個證人順便幫着鑑定玉石。
搜了鄭彬和黃袍的身,警察自然一無所獲,鄭彬二人就被帶到了警察局裡。
路上黃袍被鄭彬的話一點,就知道他心急之下購買的玉石肯定是贓物,事情不大可也有點麻煩,面對這些凡夫俗子,又是本國同胞,總不能大開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