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鄭彬所料,帕奎奧得知羅格里奧等人被政府軍包圍,滾裝船被炸沉,馬上放棄搜尋關疏影,轉而尋找羅格里奧。
看到帳篷裡面關疏影換下的衣物,帕奎奧知道之前跑掉的人肯定是關疏影,忍不住把手下人一頓臭罵。
“你們是一羣豬嗎?一個女人都看不住,害我被首領扇了十幾個耳光,馬上給我找,找不到你們就都等着喂鯊魚吧!”帕奎奧氣不打一處來,手裡握着槍挨個點指手下人。
“帕奎奧,這個女人很邪門,就像是有神靈庇護,我明明記得在她逃走的時候,打中了她好幾槍,她卻一點事兒都沒有,你是不是和首領說一說,別找了。”
“是啊!我的心裡也有點害怕,那兩個女人會不會是海妖?首領爲什麼非要綁架那兩個女人?得罪海妖的後果,我們能承受的起嗎?”
帕奎奧不像手下這兩個心腹那麼迷信愚昧,但也無法解釋關疏影和嶽芸爲什麼那麼強悍。
一箇中了槍仍然能逃走,一個被關進水牢餓了好幾天還活蹦亂跳,而且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看他們的眼神還很詭異,怎麼說呢?就像是在看一羣死人,很讓他們窩火。
“別說這些沒用的,那個女人跳進海里,絕對逃不遠,給我搜。”
帕奎奧一聲令下,孤島上的人,艦船上的人紛紛散佈到海上搜尋關疏影和鄭彬的身影。
就在他們拉網式搜索的時候,絕不會想到他們的目標,此刻在艦船下冒出頭來,趁人不備摸上了距離孤島幾裡遠的船上。
一口氣不換潛游幾海里,對此時的鄭彬來說難度不小,丹田中僅剩不多的靈氣幾乎消耗殆盡,在鑽出水面的剎那,鄭彬口鼻同時發出咻的吸氣聲。
關疏影儘管得到鄭彬的照顧,可現在也差不多雙眼翻白,整個人連抱住鄭彬的力氣都沒有,軟軟的被鄭彬抱上了船。
在一個無人的小船艙裡,鄭彬把關疏影放下,起身剛想走看被關疏影輕輕拽住了。
鄭彬猜到關疏影的想法,低聲安慰道:“別怕,我去去就回來。”
關疏影心絃繃緊:“他們都是亡命徒,一定要小心。”
鄭彬沒有再說什麼,他出去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這麼大一艘船,肯定備有衛星電話無線電之類的設備。
他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聯繫上本尊或者屬於五行宗夠得上的勢力才行,時間可不等人。
儲物袋裡的丹藥大把塞進嘴裡,效果卻很不明顯,鄭彬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畢竟以前在修仙界的時候,魔胎轉化爲道胎分身,典籍上沒有絲毫記載,出現任何紕漏只能自己摸索解決。
慶幸的是,丹藥無法令丹田靈氣恢復,卻解決了身體的疲憊,哪怕不使用術法,以他道胎分身肉體的強悍,對付些許蟊賊般的*武裝人員,不比砍瓜切菜費多少事兒。
這是一艘商船改裝的武裝船,船上隨處可見*武裝的標誌,鄭彬的感知籠罩,全船大概一百多人,刀槍不離身,只看裝扮面相就看出全是窮兇極惡之輩。
船長室內,帕奎奧無功而返正在發脾氣,掌舵的船長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也不敢反駁,哼哈答應着。
帕奎奧罵累了,坐下翹起二郎腿,剛把腿擡起來,警報聲響徹全船,把他驚的險些跌倒在地。
背時的情況下,遭遇的任何事都只能用無語來形容,鄭彬離開關疏影直奔船長室,感知神識讓他足以避開任何人。
光顧着提防人,卻沒在意狗,在距離船長室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迎面碰到一隻大金毛。
狗通人性,這隻被亡命徒豢養的金毛,多少也沾染了些匪氣,看到鄭彬面生,身上的氣味也不對,當即就和犯了狂犬病一樣狂吠不止。
狗這樣一叫,船上的人馬上明白有情況,條件反射的拉響警報,面對這樣的局面,鄭彬除了呵呵也真沒法有別的反應。
“你是誰?蹲下,蹲下。”一個*武裝人員端着衝鋒槍從臨近的船艙中跑出來,槍管指着鄭彬,大聲喝斥讓鄭彬蹲下。
鄭彬聳聳肩膀,言語委實無法溝通,那就只能用全宇宙的唯一通用語,誰的拳頭大誰是老大來打招呼了。
不等對方扣動扳機,鄭彬腳步踏前,彷彿暴起的閃電,一拳砸在對方身上。
對方連扣動扳機的時間都沒有,連人帶槍被轟飛,槍械零件四射,身體零件也掉下幾塊,短促的慘哼一聲眼看是活不成了。
“嗚嗚……”
狗仗人勢的大金毛一看風頭不對,眼珠轉動,嘴裡嗚嗚叫,一溜煙跑沒了影子,機靈的簡直過分,鄭彬都被大金毛的舉動氣笑了。
狗跑了,人來了,警報聲中,十幾個人分別從不同房間奔赴鄭彬所在的位置。
鄭彬看到身邊有鋼棍樣式的扶手,雙手一較力,把一米多長的扶手掰下來握在手中。
自從鄭彬築基有成後,術法愈發威力磅礴,已經鮮少有親自動手下場肉搏的情況。
掂量着手裡鋼棍的重量,鄭彬伸舌頭舔了舔嘴脣,看着第一個露頭持槍的人,眼神陡然冷冽。
鋼棍揮舞帶起一片殘影,砸碎了槍械的同時,也把持槍的人從頭砸到腳,被鋼棍這樣的鈍器一劈兩半,場面之血腥可想而知,讓隨後趕到的兩個*武裝人員眼皮亂跳,驚駭之下忘記開槍,步了這個倒黴蛋的後塵。
沒有靈氣術法保護,鮮血濺了鄭彬一身,讓他的形象看起來猙獰可怖,當七八個人被他手中的鋼棍砸的支離破碎後,船上的*武裝人員終於意識到不妙,不再傻乎乎的送到他面前領盒飯了。
鄭彬的既定目標沒有改變,船長室就在十幾米外,裡面有鄭彬需要的衛星電話。
不過想要越過這十幾米的距離難度不小,帕奎奧正在船長室內指揮,*武裝人員的陣型也在收縮,面對近百人槍,鄭彬也不由得咧嘴。
通過船上的監控系統,帕奎奧親眼目睹了鄭彬的強悍與狠辣,帕奎奧常以殺人魔王自居,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殺殺人。
但是和鄭彬簡單粗暴的人道毀滅方式相比,不免小巫見大巫,帕奎奧看的一樣眼皮亂跳,心跟着揪揪,戰鬥力爆表,這還是人嗎?
“羅格里奧上次買來的火焰噴射器呢?我記得就放在了船長室,都拿出來對着艙門,只要他敢進來,就把他變成烤大蝦。”
帕奎奧厲聲吩咐船長,又拿起對講器,命令外面的手下:“怕什麼,你們手裡拿着的是槍,不是樹枝,給我衝上去,打死他。”
給我沖和跟我衝的區別很明顯,帕奎奧在對講機裡叫囂,手下人卻不傻,誰也不想變成一堆爛肉。
不過爲了怕帕奎奧找後賬,這些人倒也沒有遠離船長室,手槍,衝鋒槍,火焰噴射器嚴陣以待,就等着鄭彬一頭撞進死亡火力網。
“咣噹……啷啷……”
鄭彬手裡的鋼棍扔在地上,猙獰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剛纔事發突然,他好像忘了一件事,玩槍,他也有資本。
帕奎奧等人看到鄭彬主動拋下鋼棍,都有些摸不到頭腦,這個狠人難道要憑藉一雙拳頭把他們幹掉?不會剛纔潛游的時候腦子進水了吧?
疑問還沒有消除,他們看見鄭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如此囂張的挑釁,別說帕奎奧,其他人心裡也窩火,唯一的武器鋼棍都掉地上了,他們還怕個鳥?
鄭彬在笑,帕奎奧等人也在笑,因爲他們覺得勝券在握,幹掉鄭彬就是秒秒鐘的事兒。
可惜事與願違,他們臉上的笑容剛剛綻放,緊接着全部凝固住,笑容凝固,眼睛卻流露出驚駭,疑惑,惶然等等情緒。
鄭彬在煉氣期的時候,對*非常忌憚,一把手槍就能讓他心驚膽戰,有一段短暫的時間,很是研究了一下槍械。
在槍械這個範疇內,他最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一種名爲金屬風暴的機關槍,一秒種可以發射一萬六千發子彈,比他會的冰針術等法術還要駭人。
儲物袋裡就有鄭彬收藏的兩款金屬風暴機槍,這玩意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槍械,更像是兩個大金屬匣子。
當初弄到手新鮮一陣子,後來隨着境界和實力的增長,這兩款極其先進的輕武器就成了墊箱子底的玩意兒,如果不是看見帕奎奧等人槍炮如林一副篤定吃定他的模樣,他險些忘記了。
金屬風暴的射擊準度讓人質疑,但是射出子彈的數量,絕對可以彌補這一點,想想一分鐘發射百萬發子彈的場面,無愧於它金屬風暴的名字,就像是武器怪獸,可以撕碎它面前的任何物體。
在船長室外面的人,笑容只凝固了一秒種,靜止的畫面就被無數子彈湮滅,根本就看不到屍體,在密不透風的彈幕中,屍體早已被撕碎,蒸發,唯一留下的痕跡就是空氣中詭異的肉香。
真正的恐怖片在帕奎奧面前上演,船長室內的監控器在被摧毀前攝錄的畫面,甚至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簡直讓人有身臨地獄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