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臉看去,南風藍要比之前還紅潤一些,但是沒遇見那濃濃的不開心卻怎麼也化不開。
樓檸鈺不由得開口道:“要不我幫你把把脈?”
“好。”南風藍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對自己提這個要求,倒是也沒有反抗,兩個人來到了亭子處,南風藍將手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樓檸鈺手指把上她的脈搏,讓小萌爲她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心情也容易影響孩子的發育,如果你真的是爲你的孩子好,就將自己心中的其他想法放下來。”
有時候,人在局中,看不透,也走不出來,樓檸鈺能幫助她的,也只有這麼多,“我開的那些安胎藥,你按時服用,我會隔一段時間幫你看一次。”
其實樓檸鈺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些,只是想着周齊磊是祁延欷的朋友,那人本就孤僻冷漠,想來朋友也沒有多少,能夠讓他放在心上的,更是少得可憐。
“多謝。”南風藍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何她要這麼幫自己,不由得開口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幫的不是你,而是周齊磊。”語落,樓檸鈺便離開。
這一頓午膳,也沒有在周府用,而南風藍也隨便同周夫人找了個藉口,見她沒有懷疑,便也放下心來。
樓檸鈺出了周府,本來是想要去珠寶鋪子瞧一瞧,問一問那邊有沒有消息了,卻是碰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司馬湛。
“我找你有件事情。”司馬湛看到樓檸鈺出來,到了一條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膽,你居然敢對王妃無禮。”阿曦下意識的站在了樓檸鈺的前面,一臉警惕的看着司馬湛。
“你這個奴婢倒是對你忠心耿耿。”司馬湛也不惱,反而笑着開口道。
“阿曦,你先去珠寶鋪子等着我。”樓檸鈺對她開口道,因着珠寶鋪子和周府離的並不是太遠,她也沒有乘坐馬車。
“是。”阿曦聽得這話,恭敬的行了禮,也沒有在說什麼。
見阿曦離開了之後,樓檸鈺看着司馬湛,這纔開口道:“你找我有何事?”
“最近我接了個案子,發現查到最後,竟然和你也有牽扯。”司馬湛說着,又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同樓檸鈺說了一遍,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對眼前的女人沒有任何一點的隱瞞。
樓檸鈺仔細的聽着他說的那些話,不由得眉頭皺了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說着,兩個人還直接去了醉仙樓。
樓檸鈺這纔開口對司馬湛道:“現在我已經在司珠局做事了,這些事情也是皇上讓我們查的,既然咱們都看出了異端,那就說明這些人應該不是那麼的簡單。”
“他們買了我大批的食鹽,你可以藉此查一查,他們將這批鹽都銷到了哪裡,咱們先按兵不動。”樓檸鈺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司馬湛。
他們是特殊的部門,而司馬湛不一樣,他是司馬少將軍,也可以協助查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到時候也能夠將那些打的措手不及。
“好。”司馬湛知道此事也只能夠如此,便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笑,“那這樣一來,我豈不是也幫了你的忙?”
“都是爲了皇上辦事,談何幫不幫。”樓檸鈺嘴角抽了抽。
“就是想要蹭一頓飯而已,你還真以爲我是想獅子大開口,那麼躲着我。”司馬湛聽得這話,忍不住鄙夷的開口。
“醉仙樓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之前你在我這做客,讓我也賺了不少銀子,今日想吃什麼,說吧,算我賬上。”樓檸鈺末了,還不忘提起那天的事情。
司馬湛將門外的店小二叫了過來,“今日你們掌櫃的請客,將醉仙樓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對了,不要酒!”
樓檸鈺聽得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今日才發現,司馬少將軍竟然如此膽小。”
“畢竟酒量不如王妃,若是發起酒瘋,失禮了可是讓王妃面上也不好看。”司馬湛一點也不在意的開口道:“等明日我去面見聖上,讓這件案子交給咱們兩處去查。”
“也好。”樓檸鈺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現在司冬身患重傷,缺少了一個主力,多多少少會受到一些阻礙。
用過膳之後,樓檸鈺沒有先去珠寶鋪子,而是去了司珠局,又去了藏書閣內,那裡的答案,她總覺得沒有看完,卻沒有想到她去的時候謙痕也在那裡。
樓檸鈺拱手作揖,“謙大人。”
“恩,最近的事情,我聽說了,你辦的不錯。”謙痕看着她,眼中也多了幾分柔和,“你的師父姜塵也快回京城了,當年你母親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還沒有多少的頭緒。”樓檸鈺其實一直都很疑惑他們爲什麼都相識,而且好像都和原主的母親十分的熟悉。
“當年的事情,說來也是你們樓府的家務事,我能夠查到的,你也都看到了,只不過這件事情,我也跟了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事情就只有這麼的簡單。”謙痕將自己心頭的想法講了出來,又道:“這一次姜塵來信,說這件事情他也查到了眉目,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當就這兩天了。”
樓檸鈺聽得這話,心中是震撼的,“你和我師父有書信來往?”
“恩,其實我和你師父還有你母親,三人曾是舊識,只不過當初你母親卻看上了你父親,其實當年你母親執意要嫁與你父親,也並不意外。”謙痕說到這裡,陷入了沉思。
“當年也怪我和姜塵兩人,明明是好友,最後因爲想要和你母親在一起,便成了死敵,你母親不願意看到我們兩個人刀劍相向,最後直接嫁給了你的父親,在後來,我們三個人就斷了聯繫,那時候我以爲你父親會對你母親很好,直到後來你母親離世……”謙痕看着樓檸鈺眼中多了幾分愧色。
“我本以爲你向京城中說的一樣,可以說是對你恨鐵不成鋼,便沒有管過你,直到那日在狩獵場上。”說到這裡,謙痕止了聲。
當年的事情,樓檸鈺也大致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