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了樓檸鈺的話,又看了看在一旁站着的祁延欷,然後點了點頭,“是,王妃。”
說完,便吩咐一旁站着的奴才,將這些東西收進去。
而祁延欷卻是看着站在那裡的樓檸鈺,出聲問道:“你不是不想要和樓丞相府有瓜葛,怎麼現在又將他的東西收回來了?”
“既然他願意送,那我又怎麼有不要的道理,俗話說的好,不要白不要,要了還想要。”樓檸鈺說完這話,便直接進了府上,回到了自己的伊宣殿。
姜塵瞧見樓檸鈺回來之後,便直接將她拉到了一旁,樓檸鈺有些不解,“不知道師父還有什麼事情?”
“雖然方繡繡已經沒了,但是我總覺得哪裡還是有些不對勁。”姜塵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訴了樓檸鈺,“而且之前的時候,何敏可是被謙痕給藏起來了,如果謙痕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咱們,他是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我也懷疑,但是現在咱們還沒有確實的證據,雖然我將司珠局中的那張母親的逝世時候寫的信給奪了回來,但是她信中沒有寫明白的地方,我還是想要弄清楚。”樓檸鈺坐在那裡,一五一十的對姜塵說着。
兩個人又商議了一會,最後才離開了這裡。
與此同時,樓檸婕已經在洞房中安靜的等着祁延冥,可是等了一個晚上,並沒有瞧見祁延冥過來,她的心中本來還想着同他好好的相處,日後若是能夠落得相敬如賓,也算是好的。
可是祁延冥外面是一套,裡面又是一套,他壓根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樓檸婕才明白,看人不能夠光看一個人的表象,他的內心也是十分的重要。
這一夜,樓檸婕沒有閤眼,就安靜的坐在那裡,直到外面響起了一個奴婢的聲音,樓檸婕才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已經僵了的胳膊,開口道:“有什麼事情,在外面說便可。”
“今天是王爺和王妃回門之日,不知道何時去?”外面的奴婢不緊不慢的開口。
而樓檸婕聽得這奴婢的話,想到祁延冥並不在這屋子裡面,但是聽外面奴婢說的話,好像是並不知道,這麼想着,她不由得頓了頓,本來想要開口,卻不知道祁延冥什麼時候推開了一堵牆,從裡面走了出來,而後出聲道:“既然要回門,現在進來寬衣吧。”
祁延冥說着,又將錦被上擦了血,然後不緊不慢的將衣服拿了起來。
外面的奴婢聽得這話,應了一聲,纔跟着嬤嬤一道進了屋子裡面。
奴婢在這裡伺候着樓檸婕和祁延冥,那個嬤嬤走到裡面,將裡面被褥上的鮮紅給規規矩矩的疊了起來,眼中帶着笑意。
樓檸婕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一切,她的內心一時間不知道作何感想,又看着在那裡站着的祁延冥,更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直到她收拾好行頭之後,跟着祁延冥一塊坐在了馬車上,樓檸婕才禁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今天白天會從那裡出來,我們就要一直這樣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祁延冥聽得這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而後道:“既然王妃問了,那麼該講的話我也理應當講清楚……”
祁延冥看着樓檸婕,又道:“這日後府上所有的雜事都交給府上的管家打理,你只需要在家中端好冥王妃的架子,守好規矩便是,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你該操心的。”
“可是咱們現在已經成婚了啊。”樓檸婕聽得這話,眼中多了幾分閃爍,她下意識的開口說道,若是說新婚的頭一天晚上,就讓她自己獨守心房,不論如何,這個她是怎麼也忍不了的。
“雖然成婚了,可是你應該清楚爲何你父親將你着急嫁於本王,只要你不干涉本王,本王自然不會多問你。”祁延冥直接將該說的話挑了個明白,然後看着樓檸婕。
只見樓檸婕聽得這話,神色大變,臉上的紅潤也一點點的變得蒼白,卻又聽得祁延冥道:“你若是安分聽本王的,你母親的牌位我會在郊外的寺廟中建一個。”
不管在怎麼說,樓檸婕現在都已經是他的王妃,想要將她徹底的馴服,還是需要些日子。
樓檸婕沒有想到他連自己母親的事情都知道,放在衣袖中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兩個人到了樓丞相府外面的時候,樓丞相正在外面候着,現在的樓府少了幾分生機和人氣,碩大的院落一時間空了下來,就算是樓檸婕也有些不習慣。
“臣參見冥王。”樓丞相瞧見祁延冥的時候,臉上帶着笑,恭恭敬敬的朝着他行了禮。
卻是還沒有行完禮的時候,便被祁延冥一把拉住,“岳父大人您這樣可算是折煞本王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的拘禮。”
說着,他又同樓丞相一塊走進了府中,而樓檸婕就跟在他們的身邊,他們過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回禮,樓丞相併沒有多看,直接讓在一旁站着的管家收到的庫房中。
樓檸婕感受到自己父親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的落差十分的大,又想到樓檸鈺,她的心中氣的牙癢癢。
她下意識的看着正在攀談的兩人,許是樓丞相也注意到了自己對她的冷落,下意識的開口道:“這檸婕,日後還要拜託王爺照料了。”
“這是自然的。”祁延冥點了點頭,而後又瞧着坐在那裡失魂落魄的樓檸婕,下意識的開口道:“你不是昨天晚上還唸叨着要去院子裡面走走,現在可以如你所願了。”
“好。”樓檸婕回過神來,看着祁延冥,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是方繡繡的院落,她還是要去瞧瞧,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隨着奴婢一道離開了前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與此同時,樓檸鈺起了個大早,便接到了司珠局傳來的消息,說是又來了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