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看得出來,你對他的態度在慢慢的改變。”周夫人看着她迷茫的模樣,不禁又道:“周姨是過來人,有時候幸福是要自己抓住,你若是一直在原地打轉,這幸福說不定自己跑了。”
“人這一輩子,能夠遇到真心喜歡你的人不容易,而祁延欷也算是周姨和你周叔從小看着長大的,這不論人品還是其它,都是信得過的。”周姨頓了頓,“他是個值得交付的人。”
樓檸鈺聽着周姨說這麼多,心中也開始翻涌,最後她終是點了點頭,承認了,“我是有點喜歡他。”
“能夠邁出第一步,往後就輕鬆了。”周姨聽了這話,眼裡帶着笑,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南風藍的院落中,“走吧,咱們進去。”
樓檸鈺進了屋內,幫南風藍又診斷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事情之後,才準備離開,卻是被周夫人留下,“吃個晚膳在走吧。”
“不用了,我在來之前已經吃過了,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需要去其它地方。”樓檸鈺搖了搖頭,婉拒。
而看着南風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樓檸鈺笑了笑,“你就安心養胎便可,胎兒很正常。”
“恩。”南風藍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並不知道樓檸鈺已經將南風藍的哥哥給她的平安信已經放在了被子裡面。
周府和司府離的並不是很遠,從周府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樓檸鈺又從後門,直接拿着藥箱去了司府。
那裡一直有人在候着,樓檸鈺看清人,是司府的管家。
管家瞧見樓檸鈺過來的時候,眼裡極盡的恭敬,直接拱了拱手,“老奴參見攝政王妃。”
因爲之前的時候,她已經說過了,是男扮女裝過來,而司府怕自家的奴才認錯人,天還沒有黑便讓管家在後門處候着。
“不用那麼多客套的規矩,直接帶路吧。”樓檸鈺沒有多說話,直接了當的開口。
手中的藥箱被一旁站着的奴才拎住,管家趕忙走在她的前方,伸出手,“王妃這邊請。”
三個人直接來到了司馬湛的住處,而司夫人一直在屋內守着,此刻司馬湛已經醒了過來,就是有些虛弱,樓檸鈺過去的時候,剛好看着司夫人拿着個帕子,一直在那裡哭泣。
樓檸鈺瞧着司馬湛一臉無奈的模樣,嘴角不禁抽了抽,感情這司馬湛的母親還是個淚美人啊。
司夫人瞧見樓檸鈺過來的時候,趕忙起身,將所有的希冀都寄託在了樓檸鈺的身上,“王妃,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湛兒啊!”
“令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司夫人你也不要過於傷感,你讓司少將軍瞧見您這個樣子,他的心中也不好受,對傷口的癒合也有一定的影響。”樓檸鈺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
司夫人聽得這話,趕忙將眼裡的淚水擦了擦,“好,一切都聽王妃的。”
大夫說的話,自然是好的,司夫人這麼想着。
樓檸鈺又幫司馬湛換了藥,“傷口長得不錯,最近一定要臥牀休息,隔兩日我在過來。”
“好。”司夫人聽見這話,心中也放心了大半。
而樓檸鈺又開口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同司少將軍商議。”
“那我去給你們準備一些夜宵。”司夫人雖然柔弱了一些,但是能夠跟着司將軍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沒有見過場面的人,聽了樓檸鈺的話之後,立刻說道,然後又帶着身邊的奴才離開。
一時間,房間裡面只剩下了樓檸鈺和司馬湛兩個人。
樓檸鈺瞧着躺在牀上的司馬湛,下意識的開口道:“昨天謙痕同我問起你來了。”
“怎麼說的。”司馬湛聽得這話,看着樓檸鈺,他現在身體十分的虛弱,說起話來也不硬氣,饒是司馬湛也沒有想到,那天晚上居然還會遇刺,如果不是祁延欷準備的人手夠厲害的話,估計那天晚上他也會死在那裡。
“他問我你是不是在回來的時候受傷了,我將實情告訴他了。”樓檸鈺直接了當的開口,若是不告訴他的話,定然是會引起謙痕的懷疑,“你在酒宴上的時候,謙痕一直同你敬酒,他應該也是察覺到了什麼。”
“我知道。”司馬湛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看來皇上是想要對我下手了。”
“你在鹽城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樓檸鈺的心底,還是不想司馬湛出事的,畢竟他們都是一塊同甘共苦的人。
“我在鹽城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估計他們被一窩端了之後,就找上了我的麻煩……”司馬湛將在那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和樓檸鈺猜想的差不多,可能是那邊的人查出了司馬湛是臥底,然後趕盡殺絕,可是爲何祁延羽也要置他於死地。
“你是想要表達這其中,咱們鳳國也有奸細。”樓檸鈺將司馬湛的猜想說了出來。
司馬湛聽得這話,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奸細的話,又怎麼會對我趕盡殺絕,我懷疑現在已經有人同祁延羽稟告,我是敵國的奸細。”
樓檸鈺聽得這話,面色多了幾分凝重,“你最近就在府上待着,他們若是有證據的話,也不會在暗地裡刺殺你。”
而且祁延羽就喜歡做這種勾當,祁延欷他都刺殺,更何況是司馬湛。
“我在鹽城做事的時候,也是小心謹慎,一般是不可能找得到破綻的。”司馬湛點了點頭,然後又瞧着樓檸鈺,“你可有懷疑的人?”
“有。”樓檸鈺看着司馬湛,“但是我不知道我們兩個是否想一處去了。”
樓檸鈺和司馬湛說完之後,她剛推開門走出去,便瞧見司夫人端着飯菜從外面進來。
瞧見樓檸鈺的時候,臉上帶着笑,“王妃忙活了這麼久,吃些宵夜在回去吧。”
樓檸鈺瞧着桌子上的宵夜,看起來賣相不錯,而且自己今天晚上也沒有用膳,便點了點頭,“如此便多謝司夫人了。”
說完這話,樓檸鈺又吃了夜宵之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