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詩詞、小說作者懺懺,在此嚴正聲明,我沒有凌銳天先生骨肉,前些天那樣說,實在是情非得已,被事實所迫不得已而爲之,多虧凌銳天先生大人大量,不予追究。
望各界周知,不要再誤會凌銳天先生,在此我再次向凌銳天鄭重道歉,爲給凌銳天先生以及家人造成的不便,我再次致歉。”
此報道一出,不但未能消減輿論,反而猶如火上添油,令人們猜測更多,甚至更多人傾向於一種猜測,那就是懺懺真的受到威脅,而是受到凌銳天的威脅,或者是葉芊涵的威脅,勢小力微不得不違心再度說謊。
更有甚者就連淩氏其他人,也被牽連出來,就連凌母都拿葉芊涵無奈何,從住院至今兒子不曾去探望,紛紛猜測全是葉芊涵從中阻撓。
總之一句話,所有不好的矛頭,紛紛指向無辜的葉芊涵,脣槍舌劍之間,葉芊涵成爲惡毒女人代表。
不得不承認一點,人的臆想能力無邊界,憑你是白的也能給你說成黑的,顛倒是非本末倒置,這份功力似乎人人擅長,反正就我怎麼想的,我就怎麼去說,言論自由又不犯法,你能奈我何?
何況就連法律,它也不責衆啊?誰怕誰啊?反正我們都是老百姓,有都是時間空閒,閒着不也是閒着嗎?你還能擋住我們說啊?你們有錢有臉的人,不是最珍惜時間,最沒閒工夫搭理普通人嗎?
短短一段路也是備受矚目,外加竊竊私語,從寰宇集團大門走到電梯口,這麼一小段路程,葉芊涵承受了出生以來,飽含深意最多的各種目光和議論。
原來被人講究滋味,竟是這般不好受,雖然問心無愧,自認爲行得正走得端,但是人們那些異樣目光和低語,還是另心很不舒服,至此才體會到芒刺在背感,是多麼叫人不舒服的一件事。
魅按了電梯鍵子,不無擔心的看着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下意識地輕聲說勸:“葉小姐人們就是這樣,以訛傳訛想什麼就說什麼,你別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葉芊涵不無自嘲一笑,淡淡的語氣實說:“放在心上倒不至於,但是要說一點都不在意,那絕對是騙人的。”
夠坦率,魅越來越喜歡她的直率,真摯不做作,給人的感覺就如清泉,雖不如醇酒撲鼻生香,但是卻可以讓人倍覺潔淨,百看而不厭。
放心許多的說:“您能想開就好,千萬別往心裡去,自古道槍打出頭鳥,你當初伸着個頭,其實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只是真正面對起來,不如想象中容易。”
葉芊涵看着魅笑問:“你想說的是,讓我學你家先生,真正做到然任人說憑人講,不動如山麼?”
魅真假參半的說:“想做到先生那一步,也非易事,也許還有的您鍛鍊呢!”
葉芊涵不無自嘲低語:“也許從認識他那一天開始,早就註定我與平淡生活告別,註定要跟着他
沉浮起落。”
魅是據實而說:“就算沒有先生在您身邊,您也註定不會生活在平淡中,真的您別不信,您自身一切早已註定,您不是平凡的人,怎麼會甘於平淡呢?”
又是不安分麼?葉芊涵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表現的不安分,爲何給所有人這印象啊?難道是自身有毛病?是不是該自我反省一番?總給人留下這印象,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直進總裁室中規中矩問好:“蕭總早上好。”
“早。”蕭逸塵頭都沒擡回應一句,不動聲色看眼表,果然提前半小時上班,這個小丫頭倒是沒有嬌氣,應該比較具有自律性,好管教看來不會總惹氣。
漫不經心地問她:“輿論沸騰矛頭直指向你,可以說對你十分不利,這個頭不好出,有沒有一點後悔出這個頭?”
廢話一樣,既定的事實,現在才後悔有用嗎?葉芊涵不無嘲諷反擊:“這不正是你要看到的發展軌跡嗎?這不也是身爲寰宇老闆娘,應該去承受的一切嗎?”
“自覺性蠻高不錯。”蕭逸塵還算滿意的輕讚一句,這在所有屬下里,已經算及其難得的誇讚,只是葉芊涵不知道罷了!
對她還是比較不放心,尋問:“面對接下來的情況,你有什麼應對之策?”
葉芊涵不明白他指哪方面:“你指什麼?新聞媒體還是懺懺?”
蕭逸塵答的言簡意駭:“都有。”
“我行我素。”葉芊涵答得也言簡意駭,不請自坐點燃煙,只是向他象徵性說明下部意圖:“我打算在寰宇約見懺懺。”
“不行。”蕭逸塵毫不猶豫拒絕,拒絕的理由可以說不是理由:“就憑她根本不配踏足寰宇地面,當然你與銳天結婚後,你纔是真正的寰宇老闆娘,那就另當別論。”
葉芊涵不禁暗撇嘴角,什麼貴重寶地似的,不配都用上,這麼說還是給自己老大臉面嘍?突然揚聲喊叫:“魅?”
蕭逸塵嚇得一抖,差點把手裡的筆甩出去,不由沒好氣訓斥她:“這是寰宇集團公司,不是你的銳天苑,任你胡來蠻幹任性妄爲,給我有點樣子,也不怕下屬們笑話你?”
葉芊涵擺明就是氣他:“我這叫真性情本性難移,這輩子是改不掉的,看不慣你開除我,一勞永逸永除後患。”
“純屬銳天把你慣的沒人樣。”蕭逸塵沒好氣的罵責,這是有侍無恐,十分的希望把她攆出寰宇,那樣才隨她心意呢!
魅應聲而入,聰明的不發一言,只是眼睛直視着葉芊涵,靜靜等着她的吩咐,沒膽量當着不苟言笑的蕭總面放肆。
“約懺懺見面,地點你看着辦,不用太防備記者。”葉芊涵正色交代,吸口煙繼續交代:“順便請黑律師來一趟。”
“是。”魅退出總裁室,很快黑律師走進總裁室,來回看着倆人納問:“誰找我?我那邊正商談合約,是份很重要的合約條款。”
葉芊涵以問代答:
“我只是想問問,關於凌母出國事情安排得怎樣?到什麼程度而已?”
黑律師看眼手錶,回答她:“最遲下班今天前,給您準信行嗎?”
葉芊涵說的雲淡風輕:“有當事辦就行,您去忙吧不用理我。”
“好。”黑律師邊往外走,一邊心裡腹誹不滿,我敢不理你麼?你先贊都比我紅,不理你倆位老總就能咬死我。
魅象徵性敲下門,不待應聲就推開門對她說:“已經約好就在旁邊不遠的咖啡廳。”
懺懺來到咖啡廳,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之久,葉芊涵才姍姍來遲,自己坐下不算還招呼魅同坐,在咖啡廳裡桌邊站個人,顯得實在突兀扎眼。
懺懺一派自然,沒有一絲一好不自在,猶如與老友普通約會,更沒有表現出一丁點愧疚,好像一切謠言都不曾發生,問出的話也很不招人聽:“我表現出來的誠意,葉小姐還滿意嗎?”
“你認爲我會滿意嗎?”葉芊涵嘴角掛着絲冷笑,看向閃躲在暗處的記者,聲平語淡嘲諷:“事實勝於雄辯,謊言終歸是謊言,你明知道假孕事情遲早敗露,這也算誠意嗎?那麼你的誠意度有待商榷,我看你是奔着死亡路上踏進。”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夠隱藏的記者們聽見,你們回來陰招,我就不會來暗手嗎?
懺懺想得到不會簡單達成所願,平靜的直問:“葉小姐希望我怎麼做?”
葉芊涵一笑漠言:“那就看你想怎麼活下去,只想保古狐無恙麼?”
懺懺失笑坦言:“我早已生無可戀,只求弟弟安好足矣!別無他求,這一點葉小姐不是拿捏的很準嗎?”
“你別無他求?”葉芊涵好笑的重複,直視着她眼睛反問:“古狐可同意你生無可戀?你又知不知道,古狐今天走到這一步,是爲了誰?總不會是爲我吧?”
懺懺微微蹙眉,這是最令己心痛的憾,弟弟太自以爲是,弄得自己反而陷入被動,現在別說抽身而退,就是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死穴被葉芊涵死死握牢。
一個人活到連死的資格都沒有,該有多麼可悲?又該有多麼委屈?真的是恨比天高,比海還要深啊!
極力平復着心緒再次問:“您不妨坦率直說,我已沒有選擇,不是嗎?”
葉芊涵一笑淡淡的說:“你是聰明人知道怎麼做,纔會和我心意,我縱有放意也要虎肯入叢林,對不對?誰會傻得去對困獸施善舉?或許別人會但我不會。”
懺懺立刻給出保證:“我會說服弟弟的,這一點請你放心。”
葉芊涵微挑下眉淡言:“等我接到古狐電話,自會給你明確答覆。”
語鋒一轉直言相詢:“接下來我想看到你的最大誠意,就是關於你的一切,越詳細越好,我不介意從頭開始聽,鉅細無遺,當然如果你想從你出生開始說,我也有都是時間聽,現在正好是我的休假期,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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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