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狐實在想不通她又在想什麼,她那百轉玲瓏心思,還是省點力氣不去猜,那跳躍思維方式,任累的大腦抽筋也跟不上,短短几日光景而已,就對她一再的刮目相看。
想不服氣都不行,她的心思實在難猜,甚至是無從可猜測,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性,似乎她的思維方式及特別,猶如天馬行空一般,實在是望塵莫及啊!
返回銳天苑還未落座,凌如語和岑想疾步走進大廳,看見她回來下意識鬆口氣,似乎心裡大石落地,有了主心骨似得。
葉芊涵又不瞎當然看得出,兩人一臉的字:我有急事找你,卻明知故問的打趣:“很久沒見了麼兩位?這麼匆匆趕來見我,有多想念啊?”
凌如語不善於玩笑,又有事藏不住的性子,跟她有比較親切,可以不誇張的說,跟他的親近程度高過二哥許多,有什麼難事第一個想找的就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能對她傾訴。
低聲抱怨:“你還能笑得出來,我可沒你那度量,快氣死我了都。”
“坐。”葉芊涵首先招呼欲避開的古狐,沒必要避諱什麼,秉持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選擇讓他跟在身邊,就是選擇相信他人格,不會事事件件防備着他。
舒服的攤進沙發,才慢條斯理衝凌如語打趣:“誰敢惹我們才女動怒?時間有都是慢慢說。”
岑想接過話茬直接說:“事關衆多我們不敢做主,也不敢妄動枉行,考慮一下還是第一時間告訴你拿主意吧!”
與凌如語對視一眼,才繼續述說下去:“不久前凌老夫人來電話,約我們見面,被如語婉拒後不久,舒暢親自來電話,聲稱只是相遇姊妹聚聚,別無他意讓我們別多想,也不要有什麼負擔,他絕不會害我們等等的話,你也知道如語面子矮,又不會嚴詞拒絕,就去赴約沒想到,凌如梅也在坐,看他們之間互動似乎,很熟悉不像第一次見面。”
凌如語氣不平的補充:“就是我都能看出來,舒暢和凌如梅不是初相識的關係,可是他們卻睜着眼睛對我撒謊,真的是第一次見,我纔不信我認爲,這是一個警信,坦白說我對舒暢觀感,一點都不親切,似乎沒有親情感可言,總之我就是十分不喜歡他,我很懷疑舒暢用心險惡,不知心裡又在冒什麼壞水,你可別忘記凌如梅知道不少淩氏事,甚至比你我知道的都多,二哥一向不屑於這些小事小動作的,我只能給你提個醒,別再被他們鬧出什麼幺蛾子。”
岑想跟葉芊涵關係也比較親近,坦白相對直言不諱:“我也很不喜歡舒暢這個人,感覺就是很不舒服,真是跟他的名字截然相反,總是感覺他回來不是認親的,而是回來討債的惡鬼,你還是多當心些,槍打出頭鳥,最近你的風頭正勁,他若真是懷有報復心,你必然首當其衝。”
“來場暴風雨更涼爽。”葉芊涵不在乎的一笑,當初敢伸這個頭,就已有心理準備,首當其衝成爲炮灰,可能不經意間受點傷,都是難以避免的:“除此外還看出些什麼?例
如他們的談話內容?”
岑想不無埋怨的說:“如語比我還沉不住氣,沒說幾句話,就生氣佛袖而去,都不聽我的勸阻,直到回到家才聽懂我勸阻的用意。”
凌如語怨他笨的還在埋怨:“那你當時不會拉住我,就會馬後炮。”
岑想據理力爭:“我沒攔你?你當時那眼睛瞪得,並且警告我再不放手,後果自負我還能怎樣?當他們面跟你鬧翻,好讓他們幸災樂禍?沒準這就是舒暢的目的,就是要攪的我們雞犬不寧,他看着才高興。”
“詩人幾時變得這麼睿智了?”葉芊涵斬斷兩人的爛賬,淡淡勸說:“岑想這次比較有見地,舒暢是來者不善,即知他非善類,不理他爲上,就以你們的天真,鬥不過邪惡份子,我自認爲不是君子,所以惡人由我來鬥,你們兩能保證不上當,不給我添麻煩,免除我的後顧之憂,就已經算幫上忙。”
凌如語難掩關心追問:“那你說舒暢下一步,會對付誰?是你還是二哥?用不用我們做點什麼?”
岑想也是一直想回報葉芊涵的人情,發自肺腑懇請:“有需要幫手的地方,你儘管說,沒準我們這種不起眼的人,反倒能刺探到什麼有用消息呢!”
葉芊涵看着兩人鄭重叮囑:“你的世界太過雲淡風輕加月明,能保護好自己就已是幫忙,當然你們想幫忙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很感動,但是舒暢這個對手,不是你們能應付的,能記住我的話麼?”
凌如語還是擔心:“那你和二哥會不會有危險?他會不會加害我媽?”
回話的是古狐:“以我分析目前狀況,暫時舒暢沒能力傷害你二哥和葉小姐,至於今後的發展,那就很難說,畢竟舒暢的具體實力,我們還沒能完全掌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於鬥到最後時,舒暢會不會狗急跳牆,做出一些有悖倫常,甚至喪心病狂的事不好說。”
低不可聞哀嘆一聲:“舒暢的可怕陰狠,不是你們能想象的,我姐姐歷經風霜,幾經生死的人,不也是被他死死賺在手心裡利用嗎?所以葉小姐說你們能自保,以是幫忙絕非客氣話,也不是隨口一說,別的你們可以輕忽,我姐姐這前車之鑑在這擺着呢!”
狄傑雄以箭打速度衝進大廳,手裡筆記本電腦開着,遞向她急聲報:“剛剛新聞特別報道的,披露凌如卉生父是誰,並且稱凌如卉接受電話採訪,宣稱不日返回湖江市,輿論一片譁然,對淩氏聲譽極其不利,各界對凌老夫人以及凌三叔罵責聲此起彼伏,更有不堪入耳輿論流出,大放厥詞什麼淩氏血脈幾人純正等等?”
果然是陰招損招,層出不窮竟會用這下三濫手段,看這行事作風就是舒暢手筆,處處透着陰損味道。
凌如語吃驚匪淺的問:“就連我們都聯繫不上如卉,三叔都不肯透露地址和電話,記者又是怎麼知道的?”
古狐見怪不怪地說:“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由此可以斷定一點,舒暢是完全取得凌母信任,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
“家賊?”葉芊涵持不同看法,有理有據分析:“依我看你們都高估凌母太多,以往他也不貴就是家裡橫,對外界爾虞我詐她懂幾分?說不好聽點就是一個,沒見過真正大世面的家庭貴婦,有那麼幾個錢的暴發戶婦人,眼界寬度深度長度都有限得很,我跟她交過幾次手,毫無心機花樣就會家裡橫那一套,真就上不了大臺面,就是做家賊她都不夠格。”
古狐悚然心驚,被她提醒才反過味,舒暢佈局長達六七年之久,怎會不盯牢所有敵人動向,險些又被自己的狹隘繞進衚衕,又差點輕敵,應該是一切都在舒暢掌握中,他還是在按部就班實施計劃,只不過做出的假象是推着他在走,實則一切都沒脫離他預設的軌道。
如此看來要重新評估舒暢這個人,是否也該深刻反省一番,怎麼總是顧此失彼,難以顧全全局,一再犯輕敵毛病,在不知悔改,真會被自己的自大自毀。
葉芊涵看向狄傑雄交代:“你去找凌如梅攤牌,只告訴她一句話,‘你也是在淩氏那個家長大的,言行舉止用點心、長點心、莫失心’,帶我說的話過去,就算她自己活夠,想捉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
狄傑雄不無疑慮指出:“這樣警告凌如梅只會認爲我們懼怕,我擔心她會更加有恃無恐,進而變本加厲,與舒暢更加緊密聯繫。”
葉芊涵蠻不在乎的問:“那又如何?”
狄傑雄就事論事推論:“只會對我們更加不利,輿論更會抨擊淩氏,不利於淩氏整族人的輿論會更加塵囂於世。”
古狐質疑的問葉芊涵:“難道葉小姐有意爲之?趕狗入窮巷,應該必有後招吧?”
“沒招。”葉芊涵打得十分乾脆,環掃衆人一眼,坦言不諱:“謠言止於智者,這是千古不變道理,尤其是這輿論橫流時代,如果有人故意爲之,那是能制止得住的麼?既然不能堵住悠悠衆口,那有何必費那事呢?陪着他左堵右塞玩遊戲,豈不是正好稱他心意?最糟糕結局是什麼?”
狄傑雄毫不猶豫回答:“最糟糕也不過就是,翻開三十多年前舊黃曆,最終臭掉的名聲是凌老爺子那一輩人,波及先生也是有限度的,畢竟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是先生所能掌控……”說着說着明白了葉芊涵問話意,不禁心中暗贊她竟能看這麼遠,慮事竟是比大男人不差:“就算醜聞完全被揭開,最終難堪的不是先生一人,舒暢也是凌老爺子兒子,最終的罵名他會飽受抨擊,真真就是見仁見智的問題,置之不理未嘗不是一種有效的方法。”
古狐有點爲她做法擔心:“不用跟凌先生打聲招呼麼?畢竟攸關他父母聲譽,葉小姐容我提醒你,畢竟不是你的父母,最好打聲招呼,據我所知凌先生比較尊敬其父,勸你慎行之。”
狄傑雄也有同感,善盡提醒職責:“事關凌老爺子聲譽,葉小姐是該慎重些,退一步說此時牽扯麪廣,一個不慎就會牽連寰宇穩定,最好也是先跟蕭總彙報下。”
..
(本章完)
wωω⊕ тTk á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