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廳長聽完她的全部計劃,不禁失笑無語,這麼不靠譜的主義,也就只有這丫頭能想出來,這類行事方法,也就只有不是執法人員的她適合做,換成任何一位公職人員,都不適合這麼另類行事,說不好聽點,都有點歪門邪道意味。
寇文難以置信的看着,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父親,真想仰天長嘯,老爹兩級待遇太不公平,如果換成自己有這想法,準被罵到臭頭,更別說被批准實行。
知子莫若父,寇廳長怎會不知兒子想法,嚴肅警告兒子:“小葉可以如此行事,你絕對不可以,分別就是小葉不是公職人員,這一點你應該十分清楚。”
“知--道。”寇文拖長音不滿答應,直翻白眼腹誹不斷。
葉芊涵半開玩笑的問:“明天有沒有興趣去看戲?”
“方便嗎?”寇廳長表現得很有興趣,實際上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這樣的事情,平生還不曾做過。
“你隱身暗處,沒人看得到你,有什麼不方便的?又不用你配一角。”葉芊涵回的毫不猶豫,站起身準備告辭,不無嘲諷地說:“全程監督也免得你不放心,總是擔心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讓你難做不是麼?”
寇廳長心思被拆穿,難掩尷尬只能笑罵一句“臭丫頭”畢竟有點說不過去,用人家幫忙不算,還對人家不放心,擱誰身上誰也會不舒服,但沒辦法畢竟關聯重大,總不能那個帶頭違法亂紀吧?
可是形勢又是如此嚴峻,不得不特事特辦,事關毒品怎能不特別重視,當然希望把罪惡源泉徹底摧毀,能消滅在萌芽狀態中,那是最好不過的事,否則不知會有多少人深受其害。
葉芊涵走到門口,忽然回身看着寇廳長直問:“依你看舒暢是今晚就入住湖濱山莊,還是會明天準時赴約?”
寇廳長答得十分果斷:“如果舒暢這個人,真像你們形容的那麼謹慎,應該今晚就入住湖濱山莊,仔細觀察各方動靜,謹防掉進警方圈套,畢竟懺懺現在受到你的保護,不同於以前孤單無依。”
寇文表示贊同老爹論調:“我想舒暢只會比以前,行事更加謹慎,絕不會放下輕鬆大意這類錯誤。”
寇廳長明白她此問的用意,立刻交代兒子:“你現在就入住湖濱山莊,低調行事釘牢舒暢舉動,此次行動聽小葉指揮,不許魯莽衝動,只許帶一個可靠屬下明白嗎?”
寇文伸開手衝父親討要:“給錢啊?你知道的我有多清廉,湖濱山莊住宿費可不低。”
寇廳長完全一副公事公辦口氣:“你先自己想辦法墊付,事後拿發票廳裡給你報。”
葉芊涵拽寇文外行,話說給寇廳長聽:“我先幫你墊費用,屆時你再拿發票報銷,走啊!”
“摳門。”寇文嘟囔父親,又沒坑着老爹錢,跟兒子總是鐵面無私,時刻公事公辦,切!
坐進車裡葉芊涵纔對他說:“湖濱山莊空餘房間喬安全都包下來,隨你便入住,完事拿發票找你老爹報銷,他哪會知道
你根本沒花錢,終於坑着你老爹的錢了吧?”
寇文連連點頭讚揚她,終於替自己出口惡氣,心裡同時也在感嘆,過命交膽是夠大的,誰都敢捉弄戲耍,被老爹知道似乎最終倒黴的,還將只能是自己。
打電話叫阿金喬裝先去湖濱山莊,行蹤一級保密,就連他的家人都不許透露。
葉芊涵吸口煙,百思不得其解的說:“舒暢明知道懺懺反了,還找懺懺能做什麼?擺明不會談出什麼啊?他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故佈疑陣分散我們注意力?而他正在進行另外重要的事?”
寇文不確定的猜測:“新加坡警方今天傳喚他一小天,問的都是關於行賄某官員的事,舒暢矢口否認有此事,會不會因爲這件事,約見懺懺想把懺懺推出去,當替罪羊?”
“新加坡警方住在哪裡?”
“當然是我們警方招待賓館啊?”
“不能讓懺懺落入新加坡警方手裡,懺懺對我們還有用。”葉芊涵深吸幾口眼,立刻致電給寇廳長直說:“你想辦法拖住新加坡警方,懺懺現在還不能交出去。”
寇廳長沉吟一會提議:“索性我把新加坡警方,也引到湖濱山莊看戲,把新加坡警方注意力,全部放到舒暢身上,如果他們想帶走涉案人員懺懺,我們可以再商量。”
葉芊涵想了下似乎也不錯,讓新加坡警方也做見證人,以後說懺懺死時,也多點旁證。
一切計議已定,按計劃悄無聲息進行着,舒暢所有行蹤一直在銳天苑暗衛監視中,果然不出所料,舒暢於凌晨五點就入住湖濱山莊,吃過早餐,換上一身休閒服。
臉上掛着悠閒神色,一副欣賞湖光山色姿態,漫步在湖濱山莊各處,遠遠看上去如同一般遊客,卻沒有人能想到,他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如果衆人知道他的想法,絕對會認爲他是瘋子,一系列計劃只是鋪墊,全是爲了迷惑衆人而已,舒暢真正的目的,就是幹掉凌銳天,假裝成凌銳天,名利雙收。
當然這計劃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是這次回來見過凌銳天以後,才產生的想法,每次看着凌銳天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高高在上君臨天下的樣子,真的是又妒又恨,恨不能取而代之。
既然跟他長相那麼相像,何不想辦法讓他死,從此舒暢變成寰宇董事長凌銳天呢?只要擁有凌銳天的一切,還有必要鋌而走險,去發展什麼捷徑致富路嗎?
如此看來老天待自己不薄,竟然讓兩兄弟長得如此相像,而凌銳天又是經商奇才,居然打下這麼一大片商業帝國,這不就是現成的寶藏麼?不取來己用不是傻嗎?
當務之急是熟悉凌銳天的一切,尤其是他身邊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不說十分像也要八分像,否則會被拆穿的很快,如果此次失敗那就等同死,凌銳天絕不會給己改過之機。
想不讓他身邊人生疑,必須先讓凌銳天性情大變,這樣我才能渾水摸魚,趁機取而代之,一旦成功第一件事,就是殺他滅口
永除後患。
怎樣才能讓他性情大變呢?似乎只有在葉芊涵身上下功夫,只有情纔會讓一個人鉅變,也纔不會惹人生疑,殺了葉芊涵似乎並非良策,葉氏醫學世家名聲太響亮,尤其是葉芊涵一旦遇難,勢必引起各方注意,殺不得就只能逼走她,逼她離開凌銳天,凌銳天必然急火攻心方寸大亂,導致性情大變。
對,就這麼做。
看來該是用上殺手鐗時嘍!
計議已定發出一條短信“速來完成交易。”這就是預留的殺手鐗,當初費盡心機找來這個殺手鐗,只是單純的想報復凌銳天,出口惡氣而已,根本沒打算用此女離間他們的感情,仔細想一想,還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熟悉過環境後,悠悠然走回房間休息,靜待黃昏之約,懺懺後來又改變主意,同意相見也很意外,本以爲她不會理睬,畢竟現在她有葉芊涵撐腰,看來多年的坎坷生活,已經使得懺懺無法盡信某個人,對誰都是抱着懷疑態度,從懺懺出爾反爾舉動,就不難看出來,懺懺也沒有完全信任葉芊涵能保護得了她,懺懺還是擔心握有其他把柄,足以致她命的把柄。
這纔不得不赴約,想從我這套話,如果你不赴約,我還真就拿你無奈和,只要你肯來,就要做好受驚嚇的準備,不嚇死你也下你個半死,上了賊船妄想下船?世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相關人等早早到位,寇廳長一聲令下,湖濱山莊保安室被徵用,全部換成警方人員,負責監控各個方位畫面。
懺懺按照約定時間走進湖濱山莊,四顧無人只能走進大廳,再度放目尋找,心裡清楚舒暢一直在暗處看着,只不過他是不放心,怕有警察埋伏什麼的,不確準安全之前,舒暢是不會露面的。
找個位置坐下來,靜靜地等待,大約十分鐘後手機響接聽,果然傳過來舒暢陰冷聲音:“到院裡涼亭來,倒數第三個涼亭。”
涼亭裡舒暢舒服的坐着,石桌上放着一瓶酒,兩隻酒杯幾盤水果,這幅畫面倒是有幾分好友敘舊溫馨感,但、知情人都知道,這場約暗藏殺機,很明顯是一場不見血的廝殺。
懺懺緩步走進涼亭,這還是首次這麼近距離面對這個惡魔,不由自主多看他幾眼,強迫自己鎮定自如,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還找我做什麼?我不是已經把話說清楚了麼?”
舒暢倍覺好笑地說她:“既然你覺得已經無話可說,又怎麼會來赴我的約?還是內心惴惴不是麼?”
懺懺表情一窒,只是冷哼一聲,似乎是在說你猜的對,我是對你還有所顧忌。
舒暢以爲一切都在掌握中,自得的譏諷:“你已經不會相信人,對人性失去信心是麼?這麼活着不覺得可悲嗎?”
懺懺看向他眼睛,冷淡反諷:“別隻顧着說我,這些年你一直生活在扭曲裡,問問你自己又信任過誰?最低限我還有個弟弟可信賴,你呢?一直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你不是更可悲?咱兩究竟誰更可悲一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