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芊涵不由微蹙眉,坦率直言:“你不會也這樣認爲吧?我可不想以身試炸藥,真就只是想接接底層社會面而已。”
蕭逸塵回目直視着她,說教:“我怎麼看不重要明白嗎?關鍵是別人怎麼看你,在這非常時期,你做事怎麼不過腦子?那個二百五(指凌銳天)只會順着你,你就像抽邪風似得,真不知說你什麼好,你當今天來的各路人馬,是來看你長什麼樣子的?還是來證實究竟是不是你的店?他們都是來望風的,你這小店儼然成了競技場,將來有你受的。”
古狐湊過來坐,聞言驚心的說:“競技場?您的意思是說,各方人馬都認爲葉小姐只是以飯店爲幌子,其實另有目的?”
蕭逸塵答非所問地說:“如果我不是瞭解她人來瘋性體,我也會認爲她另有目的,大國醫開飯店捱得上嗎?擺明就是告訴全天下‘我有毛病有問題’,還怪人家多疑,多想嗎?”
古狐頓時興奮的說:“沒準葉小姐此招,讓舒暢也方寸大亂,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對我們來說不見得是壞事,最少讓他們摸不着頭腦,只要他們吃不準發矇,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
蕭逸塵也不反駁他的推論,慢條斯理的說:“所以我才說,你這是競技場,而她此時就如頭頂炸藥包,隨時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古狐遲疑地說:“我不認爲舒暢敢在此時動葉小姐,暫時安全應該無虞。”
“火中取栗、亂中求勝這些你沒聽說過?”蕭逸塵擺明就是想讓她不安,不嚇着她不算完的說:“衆所周知此時與她對立的是舒暢,她若出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必是舒暢,你別忘記最關鍵一點,她還是寰宇老闆娘,平常又那麼愛管閒事,無形當中得罪的人少嗎?你知道是誰在這時報復?反正有舒暢扛着,多好的機會?換成你你會放過嗎?所以想事情周全點,別總侷限於一根筋。”
到底有多少人想我死啊?葉芊涵暗翻白眼,不滿的嘟囔:“我有那麼顧人怨嗎?”
古狐擔心地問:“那怎麼辦好啊?葉小姐絕對不能出事,不論從哪方面考慮。”
蕭逸塵簡直就是出餿主意,毫不猶豫的說:“最好是立刻結業,才能讓她從風口浪尖上下來。”
葉芊涵狠瞪他一眼,冷嗤:“開幕式閉幕式夠快捷麼?難爲你怎麼說得出口,我是被人嚇大的?切!”
蕭逸塵好心的勸說:“那你最好也不要時刻釘在店裡,更不要給任何人規律可循懂麼?”
葉芊涵費解的看着他,直問:“你今個吃錯藥麼?怎麼會這麼關心起我來呢?”
蕭逸塵壓低聲音對兩人說:“事態嚴重呦,遠遠比我想象的嚴重,所以我不得不親自上陣,今天得到確切消息,銳天初戀女友回來了,竟然與舒暢相熟,看來情況遠比我預想的複雜得多。”
凌銳天初戀女友?古狐下意識看眼葉芊涵,疑惑還是問出口:“你擔心凌先生和初戀女友複合?讓葉小姐做好保衛戰的準備?還是你擔心凌先生也被
販毒集團騙?”
保衛戰?恐怕葉芊涵會溜的飛快,可能盼這個機會還盼不來呢!指望她去對付情敵,可能性微乎其微,之所以想到她不會爭風吃醋,才提前來做思想工作。
蕭逸塵直視着葉千涵眼睛,語重心長的說:“文貝貝是銳天大學時的學妹,那雙如夢如霧會說話的眼睛,幾乎迷倒全院校男生,年少輕狂的銳天也不例外,展開瘋狂追逐,沒多久文貝貝成了銳天女朋友,那時的銳天風頭正勁,倒追銳天的女生數不勝數,銳天又不定性,時不時鬧出緋聞,因此文貝貝沒少跟銳天吵,吵得煩銳天就提出分手,居然說出不能在她一棵歪脖樹上吊死的屁話,一氣之下文貝貝同意分手,具體怎麼回事我弄不清楚,不久兩人又在一起,看那樣就是和好,大二那年放暑假,文貝貝極力要去凌家拜訪,銳天就帶她回家做客,飯桌上凌老夫人故意說,將來淩氏公司傳給長子,銳天只能鋪佐他哥哥,當即銳天表示不會進淩氏做事,畢業後準備自行創業,凌老爺卻不允許,聲明淩氏企業繼承人有能者居之,並且強行把銳天拉入淩氏公司,鍛鍊整整一個假期,當時我和銳天還說笑,多虧開學了否則凌銳智就得氣瘋,回到學校不久,銳天就險些被人打死,被迫休學一年,就在銳天生命垂危時,文貝貝不告而別,從此消失在我們視線中。”
古狐好奇地問下去:“那你們就沒查過爲什麼嗎?”
蕭逸塵嗤之以鼻,半真半假的說:“文貝貝長得像個夢幻少女,骨子裡也是俗女一個,從大二那年她極力要求,主動拜訪凌家人就不難看出用意,視金錢如糞土,名利爲浮雲者,只有咱們華麗麗老闆娘當之無愧,文貝貝不配入主寰宇,首先我這一關她就休息過。”
葉芊涵有感而嘆:“都說初戀刻骨銘心,永生難忘是真的嗎?你們都應該愛過,具體是不是那樣呢?初戀跟其他的戀又有什麼不同?”
古狐立刻撇清地聲明:“我雖談過戀愛,但也是稀裡糊塗,對於感情我是門外漢,可別問我,我是無可奉告。”
蕭逸塵正色對她說:“我之所以告訴你陳年往事,就是希望你遇事冷靜對待,千萬別該吃的醋不吃,不該吃的醋瞎吃,以我對銳天的瞭解,他不會原諒文貝貝,就算當年我們不曾調查她離開原因,也不難猜想,必然是接受某人好處,悄然離開銳天,本以爲可以打擊到銳天,對於背叛的人,銳天從不會寬待。”
葉芊涵不以爲然冷嗤:“既然如此,你還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什麼憂?”
蕭逸塵敲下桌面提醒她:“我擔心的一直是你,你常犯迷糊的錯,你更不瞭解某些女人無恥起來,什麼漫天大謊都敢撒,而你是一貫性的不相信銳天,奇笨無比。”
“你說誰笨?還奇笨無比?”葉芊涵不由氣的拔高聲,不差隔着吧檯非踹他一腳解恨,不假思索地說:“難道我看到他們在滾被單也信任他,應該信任他是被人下了春藥才難自控?”
蕭逸塵想都不想就回嘴:“很多時候眼見也不
一定爲實,就像你和白傲宇不也被捉姦成雙,還不是被人陷害的?”
葉芊涵冒出一句令人噴飯的話:“我們兩沒滾被單好麼?性質不同。”
蕭逸塵犟辯的更好笑:“你們是被下的迷藥,當然是昏睡,而你說銳天是被下春藥,當然會興奮藥效不同,能沒有分別?”
古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阻攔兩人爛犟一氣:“二位停停,不知道的還以爲凌先生已經犯錯了呢?蕭總有您親自來打預防針,相信真有狀況發生時,我們也不會太震驚。”微微一頓半開玩笑的說:“屆時真有那種情況發生,我會勸葉小姐冷靜對待,您還是就您所知,跟我們說說文貝貝這個人。”
蕭逸塵回答的絕對言簡意駭:“文貝貝差不多三十歲吧?長相還行唯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大學時學的是美術,失蹤後情況現在調查中。”
“沒了?”古狐猶如吞只雞蛋噎的難受,訕訕笑語:“怎麼說她也是你學妹,譬如愛好什麼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
蕭逸塵說的理直氣壯:“如果不是因爲她是銳天初戀,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這個人,上學時我只知道學習,讀書,課外活動基本都不參加……”
“你的初戀不也是在大學嗎?”葉芊涵對他的故事比較感興趣,跟蕭逸塵講條件:“講講你的故事唄?如果你告訴我你的故事,我保證在面對文貝貝事情上,不會借題發揮也不會故意刁難凌銳天。”
蕭逸塵斜她一眼,這次說的更簡單:“確切點說是快大學畢業時,我剛對那個女生有點好感,就發現她居然以有男朋友,我是以學業爲重,更以事業爲重,眼看就畢業要開始創業,哪有閒工夫扯那些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時隔三年後她竟然抱着孩子來找我,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讓我把孩子養大成人,冤枉人也沒這樣冤枉的吧?我連她三尺之內都不曾站過,怎麼會有孩子?明知她耍懶又能如何?難道能跟一個將死之人打官司?還是能眼睜睜看着孩子不管?要不我說你們女人,根本就不可理喻,全是人來瘋。”
古狐唯恐葉芊涵發瘋,再掛鏈上無辜的自己,連忙岔開話題問蕭逸塵:“今天怎麼沒見凌先生?我以爲以他對葉小姐寵溺程度,再忙也會來的。”
蕭逸塵壞心的低聲說:“文貝貝去找銳天敘舊,銳天當然沒空來這裡,怎麼樣老闆娘心酸不酸?現在是什麼感覺?”
葉芊涵說出口的話更欠扁:“我在想他快點出軌,我也好有理由離開他,然後名正言順的談場戀情,這樣纔不太虧本是不是?”
古狐一頭趴在吧檯上,倍受打擊的說她:“麻煩你葉小姐,你的反應能否正常點?最少也要等到我能跟上你的節拍時,你再這麼與衆不同成嗎?”
“都說她是人來瘋,你拿她當瘋子對待不就妥了。”蕭逸塵似乎已經免疫,適應能力堪稱一絕,自語似得低語:“按理講銳天也該到這,不然先讓我來這麼早幹嘛?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