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貝貝再次深望眼手中支票,暗暗深吸口氣,自我安慰的笑笑,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有了這筆財富,完全有能力脫離販毒集團,改頭換面從新生活,足足一個億啊?足夠快快樂樂活到老的,就算什麼都不做,只是花錢也夠揮霍的啦!
看着他的眼睛,仍有掩飾不住的苦澀:“我們今生是無緣再見了是麼?”
“別在我的面前再出現,反之後果是怎樣你清楚。”凌銳天無情冷語,話落拉開門走出去,面無表情交代喬安:“立刻把她送走,一秒都不許多停。”
喬安從他的表情裡知道,事情十分嚴重,已經許久沒見過先生這麼凝重神情,一定是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而且一定還是很怕被葉芊涵知道的事,怕被葉芊涵知道的事情,這還用費力猜麼?
唉!無聲嘆氣,推門進屋面無表情對文貝貝說:“給你十分鐘時間收拾隨身物品,過時不候。”同時拿出一隻手機撥打出去一串號碼,言簡意駭交代:命令直升機樓頂待命,行蹤保密。
真不知說先生什麼好,還怪人家葉芊涵在意?你倒好口口聲聲只在乎葉芊涵,一轉臉就做出這種事,因爲文貝貝一再破例,送住房不算還往醫院裡面帶,這下更嚴重居然滾被單,事發生後才知道怕,怕葉芊涵知道炸廟,又急着把人送走。
但願能瞞住葉芊涵,反之不定鬧到什麼程度,弄不好還不就是徹底涼菜?葉芊涵本身就不想結婚,還不趁此機會分個徹底?之所以勉強答應結婚,也是出於爲葉氏名聲考慮,畢竟葉氏人比較傳統,總是未婚同居,葉氏人很難苟同。
可若是今天的事曝光,必被葉芊涵大加利用,最低限不會如期完婚,至於能否繼續下去,看着都懸。
總之,感覺先生這次危險至極,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該給先生點沉痛教訓,否則這輩子都不會改好,天天讓我們跟着你打掃麻煩,你不煩我都厭煩,真是放着消停不消停,非得捉出點事才能消停。
文貝貝只是拿走護照和幾件隨身衣物,安放在屋裡各處的監控頭都沒拿走,一方面有喬安在一旁看着不敢去拿,如果被凌銳天知道偷拍,別說給這一億元,準保收回一億不算,還會改送一顆子彈,沒膽量被凌銳天知悉。
反正得到鉅額好處,識時務者爲俊傑,不告訴葉芊涵也罷,有這一億足夠逍遙快活的,何苦再跟自己過不去呢?拿着簡單行李箱,隨喬安走上樓頂,直升機剛好到來,馬不停蹄坐進直升機飛離湖江市。
第二天侍應生來打掃房間,怎麼按門鈴都沒人應,擔心出事立刻上報經理,經理沒敢耽擱立刻報警,從文貝貝入住酒店,就接到警方指示配合警方監視她的行蹤,所以才發現一點不對勁,立刻報警。
寇文帶隊很快到達酒店房間,仔細搜查各處,發現大量監控設備,統統帶回警局詳細檢查,這些東西落在寇文手裡,跟落在葉芊涵手裡有何區別?以他們交情,寇文怎會隱瞞着不告訴過命交知呢?
事發後別提喬安有多後悔,總是不斷責怪自己大意,當初就該送走文貝貝後,回房間檢查一遍,就這一次疏忽,卻害的先生痛苦不堪,這是後話後面再敘。
給a
國主術後三天整,葉芊涵才恢復部分元氣,終於不再整日昏昏沉沉的沉睡,蒼白的臉色也不過纔有一點血色,強自吃點食物補充虛弱身體,簡單梳洗下,第一件事就是親自去查看a國主術後情況。
這一系列動作,在常人來說只是非常平常簡單不過的,但是放在身體極度虛弱的她來說,完成這些事情後,已經累得她一頭汗,只能再度躺下來休養,調理的輸液再度掛上,讓人不禁感概多多,不瞭解內情的都想問:她究竟是病患還是醫生?怎麼比病患還虛弱?若是醫生怎會比病患用藥還兇?
不得不承認身體素質強的好處,蕭逸塵險死還生連連大手術,雖然極度消身體素質,相比於葉千涵的虛弱,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短短時日已經能簡單行走,雖然還不能劇烈運動,過多勞累但已在迅速恢復中。
極爲諷刺的是居然來個大調個,時不時坐輪椅去探望虛弱的葉芊涵,真讓人啼笑皆非,搞不清楚他兩誰是病患誰是醫生?連番大手術的人臉色紅潤,治病救人的醫生卻臉色蒼白,有如大病年年,對比反差真的是極爲巨大。
以往衆人都只是聽聞關於她的事蹟,這一次親自眼見後,感觸更加深刻,不得不去深思,她以往創造下那些醫學奇蹟,似乎哪一次手術難度和時長都比這次高,那麼她又該承受怎樣巨大壓力,才能一次又一次突破自我?
這樣一個明明孱弱不堪,卻永不服輸屢破佳績的小女孩,怎能不讓人心生佩服?又怎能不叫人刮目相看?如何叫人不喜歡不敬佩呢?縱然有時她很狂,甚至有點目中無人,但是誰又敢說她沒有狂的資本呢?
凌銳天對她只有更好,更加體貼萬分,心疼百倍呵護備至,幾乎達到無微不至地步,所有人都以爲他是真的疼惜她,不然以他現在忙碌程度,怎會做到這種程度?
他是真的很愛她,不然不會始終如一,一天比一天對她更好,這種情假是裝不出來的,這份意真更是難能可貴,有情人如此相待,真的將無憾知足!
寇文來看過她幾次,見她那麼虛弱,眼見着就要過去那邊的架勢,到嘴邊的話只好吞嚥回肚子裡,實在不忍心此時此刻,再在她虛弱上重疊給與打擊,雖然心裡很清楚,這種事不該隱瞞,若果是爲過命交今後更好,就更應該告訴她實情。
可事情有輕重緩急,總要因時制宜,不能全部一概而論,最低限要等她身體好一些,確定她不會被打擊打倒再告訴她知,雖然已經調查過,文貝貝確實當天就被送走,去向還沒查到,也由此間接證明,凌銳天確實有悔改之心,但是無可否認鐵一般事實,他曾揹負過命交深情,而且就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抹殺不掉他濫情本質,哼過命交沒有看錯,凌銳天就是個混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凌銳天喂着她吃飯,眼神總是忍不住飄移,也許是心虛有愧,自從和文貝貝有染後,每每面對寶寶純淨明眸,心就猶如刀割,明知再問一萬遍也不可能改變,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自問,當初究竟搭錯哪根神經,怎麼就會做出愧對寶寶的事情?
越是如此悔不當初,追悔莫及越難以坦然面對寶寶,下意識去躲避寶寶眼神,竟然不敢與寶寶
對視,甚至更加荒唐的想逃離,逃離寶寶身邊遠離寶寶,似乎只有少與寶寶接觸,良心纔會少受一點自責。
葉芊涵何其敏捷思維,不是感覺不出他細微變化,一副神不守舍鬼樣子,公事絕對不會把他難成這樣,除去公事只餘私事,私事能有什麼呢?他的家人早已不會令他如此神傷,那麼就剩……
實在不願深思下去,並非掩耳盜鈴自欺欺人,而是他眼中依舊有深情不移,心仍然能真切感到他的疼惜,十分不想因爲多疑,在彼此間種下懷疑的種子,一份情裡最怕的不就是質疑麼?寧願選擇相信自己多疑,也不願意去多疑,真的很希望這份愛,也是那麼單純的愛,簡簡單單彼此相愛就好。
雖然這麼告誡着自己,還是忍不住試探:“爲什麼感覺你在躲避我?是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說什麼屁話?”凌銳天沒好氣的罵她,微微蹙下眉顯露不悅,仍舊耐心的喂着她飯菜,若無其事的說:“只是很累,不知逸塵什麼時能恢復上班,再讓我這麼扛下去,不累垮也先累瘋,再說從目前這情勢發展,弄不好婚期將延後,我心情能好才見鬼呢!”
又是因爲結婚,葉芊涵沒深想,無奈的晃晃頭說他:“早晚都是結,晚點有什麼關係?誰還能從你手裡把我搶走嗎?天天結婚不離口,看你快魔怔了都。”
“一天不結婚我就不安心。”凌銳天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由又微微蹙眉加深一句:“就算結了婚我也不安心,想跟我搶你的人太多,怎樣我都不安心。”
蕭逸塵不知幾時進來的,坐在輪椅上悠悠然譏諷老友:“我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凌銳天嗎?幾時變得這麼毫無自信?身爲你朋友倍覺跌份。”
凌銳天狠狠瞪他一眼質問:“你什麼時出院回去上班?還要賴在醫院多久?”
讓他多做點事就這德行,蕭逸塵沒好氣的罵他:“你有點同情心行不行?我不是割除闌尾小手術,我被摘除一個腎一側脾,其他內臟還有不同程度的傷,這才幾天你就催我去工作?靠你黃世仁周扒皮還邪乎。”
葉芊涵就事論事的說:“蕭總恢復的速度已經超出我預料,恢復得十分快婕,換成我早在那邊嘍。”
“閉嘴在胡說一個試試你?”凌銳天猶如被踩到尾巴,急聲厲叱她的口無遮攔,見她這幅虛弱樣子,已經猶如驚弓之鳥,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是她受傷,還能不能保持冷靜。
黃昏時分寇文再次來看她,見她氣色有所好轉,用輪椅推着虛弱的她,去外邊院子透透氣,總悶在房間裡並不好,拐進僻靜涼亭坐下來,少有的鄭重神色對她說明:“有件事我想我必須告訴你,縱然可能會傷到你。”
葉芊涵直視着他,頭腦清醒異常的說:“無論什麼事文,只要你當我是朋友,都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哪怕此事毀容那個我遍體鱗傷,也比讓我一無所知強。”
似有預感得一嘆,心有所感地說:“你很忙最近,卻三番兩次來醫院看我,我又不是受傷住院什麼的,有必要一再探望麼?我早猜到你是有事要告訴我,只是因爲我的身體一拖再拖對不對?說吧文,無論什麼事,我都有心理準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