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從坑裡出來,太陽已經升起。
總之凌銳天笑的特開心,反觀葉芊涵一臉氣惱,被他笑得臉發燙,沒好氣的罵他:“笑死你算了,沒見過你這麼不靠譜的人,怎麼想的呢你,還笑你?”
“不是笑你,我是開心的想笑,開心也不許笑啊?”凌銳天抱着她從角門返回主樓,直上二樓回主臥室,放她獨自去洗漱,自己去另一間衛生間洗漱。
今天是凌如梅和焦贊離婚案開庭,雙方都帶着各自的律師,原本很普通的離婚官司,卻因爲雙方分別呈上對方,出軌證據而變得複雜,這樣破敗的婚姻,是沒有在調節的必要,判離是必定的。
現在爭議的焦點,就是財產如何分割,說過錯方雙方都有錯,這怎麼分定誰錯的多?怎麼分雙方都不服,法官都被弄得頭大。
只好休庭再定審判日子,如果不是凌大老闆姐姐,也好判,關鍵她是啊!
這不就難辦了麼?本想賣個人情給凌大老闆,可惜就連凌大老闆面都沒見着,倒是被記者追着跑,不勝其擾煩死個人。
大報小刊把這場離婚案子,炒得沸沸揚揚,備受矚目更是使法官爲難,迫於輿論壓力,都不敢判了,無論怎麼判都會有一方不滿,必然又會鬧上報刊,屆時法官就是衆矢之地。
白傲宇緩步走進來,溫和笑着問她:“很忙嗎?好幾天沒去看望我?”
葉芊涵急忙起身,扶他落座埋怨他亂跑:“有什麼事你打電話給我啊?纔多久你就滿街跑?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你傷的位置還是肋骨?”
白傲宇不在乎的笑笑淡言:“哪那麼脆弱不堪,早就不疼不癢的,不得不讚你一聲醫術高超。”
一頓給她介紹:“我堂哥白傲書,負責凌如梅離婚案,來求你指點迷津。”
“久仰葉小姐。”白傲書真心之語,當先伸友好之手。
“你好,請坐。”葉芊涵搭搭他手,當先落座看向白傲宇,直言相詢:“你希望我怎麼幫?幫到什麼程度?”
白傲宇沒回答,看向堂兄淡淡的說:“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只要小葉沒推辭,你儘管坦率直言,有我坐在這,對了錯了小葉都不會惱。”
“還是你有面子。”白傲書由衷讚歎,看向葉芊涵想了下,才說:“相信凌如梅離婚案你也有所耳聞,雙方互揭傷疤,目的就是多分一點財產,現在的關鍵是,凌銳智不知爲何,託了關係傾向焦贊多分財產,而我素聞凌銳天與姐姐關係良好,平心說我真的好大壓力,怎麼判都是得罪人,又不能兩頭都得罪,我就是普通一個小人物,實在是跟這些大人物鬥不起。”
深深吸口氣,無奈請求:“聽說您與堂弟關係不錯,無奈之餘只好厚顏請堂弟幫忙,希望葉小姐能給我點中肯意見。”
“聽我的意見你會嚇着。”葉芊涵一笑置之,很清楚他無非是要一個保障,別再裡外不是人,如果給意見一定讓他正常判,很
明顯他不敢那麼做,似乎他也不具備堂弟的智慧,更沒有寇文的剛直不阿,真的就只是一個平凡小人物。
白傲宇意味深長對她明說:“我堂兄爲人比較憨直,這就是我願意,帶他來找你的原因。”
葉芊涵點點頭表示明白,直接問他:“那麼就你個人觀點,應該誰分得多?”
白傲書據實而論:“按理說凌如梅提交的證據,嚴格來講不能成爲證據,那些照片明顯是暗中拍攝的,法庭也做過調查,照片裡那些女人都是歡場女子,還都是很久之前的人,明顯是焦贊應酬時被暗中拍攝的,並不能說明焦贊對婚姻不忠。”
又深吸口氣繼續說:“反觀焦贊提交的凌如梅出軌證據,就可信度高得多,首先一點婚還沒離,凌如梅頻頻與有婦之夫顧俊仁來往,地點不是荒郊山上,就是賓館酒店,有照片有錄像,兩個人眉目傳情,只要沒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兩人關係不單純。”
常常吐出口氣下總結:“我個人認爲,應該是焦贊多分一點財產,但是雙方又都要孩子監護權,按理說男孩應該判給男方撫養,但明顯焦贊沒有凌如梅條件好,孩子跟着凌如梅或許會得到,更好的生活環境。”
“物質條件不代表孩子幸福指數,你問過孩子意願嗎?”葉芊涵擺明有自己看法,看事情從來不看誰是誰的誰,只看事情本身,堅持正義長存:“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導師,言傳身教,小孩子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去學,品行纔是人最可貴的財富。”
白傲書一根筋的說:“可他們的孩子才十二歲,根本在法律上沒有選擇權。”
“你在心裡給他選擇權,他不就有選擇權利嗎?”葉芊涵索性直說:“讓孩子自己做主,孩子跟誰就向着誰吧!無論你怎麼判,儘管放心有傲宇在,沒人傷的了你,最低限度我敢保證,凌銳天不會出面對你如何。”
白傲宇半開玩笑地說:“如果顧俊仁敢找你小腳,你也儘管提小葉,就跟他這麼說,小葉說的比狂啊?比狂誰怕誰?”
葉芊涵差點翻白眼,氣笑失聲:“你是嫌我仇敵少嗎?還是你最近閒得很無聊,想找樂趣看想魔怔了都?”
送走他們立刻打電話給喬安:“你查一下,凌銳智爲什麼支持焦贊,他最近怎麼這麼消停?你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我會查清楚。”喬安答應同時,說出自己猜測:“至於陰謀您就不用擔心,就憑凌銳志那豬腦子,根本就想不出什麼陰謀,我想他支持焦贊原因,不外乎是針對大小姐,因爲他要賣老宅,大小姐堅決反對,兩人現在勢同水火。”稍稍停頓一下補充推測:“也可能焦贊答應給他什麼好處了,你也多少應該知道凌銳智什麼德行,眼睛裡一向是隻認錢不認人,親情道德在他眼裡全是屁。”
“人渣敗類……”葉芊涵沒罵完不由住嘴,看着去而復返的兩兄弟,扣落話筒納悶的問:“落什麼東西了嗎?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白傲宇似乎很不舒服,一隻手捂着傷肋處,暗暗給她使個眼色,示意注意後面跟進來的人,卻謹慎地沒發一言。
白傲書表情更怪異,走路姿勢都顯得謹小慎微,好似身後跟着的是毒蛇猛獸,臉上掩不住的懼怕,緊挨着堂弟不敢稍離。
究竟怎麼回事?兄弟倆被人挾持嗎?不然爲何這麼怪異?葉芊涵雖然心裡疑慮重重,也從白傲宇神色中看出來,要小心應付,因爲傲宇很少這麼緊張,不消問就能想到,情況很嚴重嘍!
隨倆兄弟身後,走進來一位清秀佳人,是那種絕對的南國佳人,一看就讓人心生憐惜之感,當代林黛玉麼不是?面相看絕對是個大家閨秀,性情一定溫柔婉約,話語聲都是那麼清脆悅耳,如黃鶯出谷耳畔鳴。
“你好葉芊涵小姐。”女子有好的說,並且落落大方自我介紹:“我叫藺絡,白傲宇的前女友,認識你很高興,請原諒我的冒昧造訪。”
“藺相如的後輩子孫,必然才識過人。”葉芊涵笑容如常,伸手禮讓:“藺小姐請坐,此次是來找傲宇的嗎?”
白傲書反倒沉不住氣,搶話說:“應該不是吧?當年你家人說你死了,不在人世間的,你怎麼又死而復生的?既然你家人不喜歡傲宇,那麼反對讓傲宇這麼受傷,過去就過去吧!你還來找傲宇做什麼?還嫌傲宇受的傷少嗎?你走吧趕緊走,立刻從我們面前消失,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當事人的白傲宇,反而鎮定下來,臉上再一絲無波瀾,平靜地有如與他無關,只等堂哥哇哇夠,才溫生和語勸堂哥:“冷靜點深呼吸,保持平穩心態,我已不是當年不經風雨的小男生,放心沒事的。”
白傲書用力點點頭,下意識緊握堂弟得手,似在無聲給着堂弟力量,用行動告訴堂弟,有哥哥在你不是一個人,不用怕親人在你身邊,你絕對不是一個人,你不是孤單無援的。
葉芊涵把兩兄弟互動看在眼,警惕心在不斷提高,不瞭解別人但是瞭解傲宇,不說什麼事都面不改色,也從不會感到無計可施,而此時得傲宇明顯失了方寸,這應該不僅僅是舊愛的緣故,傲宇的性情絕不優柔寡斷。
從他堂哥反應來看,他們之間絕對有故事,而且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故事,不說轟轟烈烈也差不多,很明顯當年這個女子,外表無害的清秀佳人,傷傲宇至深不算,幾乎鬧的白氏一族皆知,可見震動有多大。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事情看人都不能看錶象,這個女人僅僅是回來修復關係的?還是另有圖謀?怎麼最近越來越多,比應該出現的人,不應該冒頭的人,競相冒頭呢?
藺絡微低着頭,愧疚深深道歉:“傲宇是我的錯,是我的病情,導致我家人遷怒於你,雖然我不知道,當年我家人如何對待你,但我也能想象得到,對你我只有深深的歉意,但我的病現在好了,不知你能不能給我機會,讓我們從新開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