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看了蓮瑢璟一眼,皇帝也明白情況了,點了點頭表示這道賜婚聖旨,估計也是遲早的問題,小年輕自己玩吧!
這心態,真是帶起了滄桑的味道。
皇帝自然相信董萩靈的話,知道了真相,就要看太后怎麼審了,其實最重要的,就是證據和認罪問題。
剛走到御花園一偏殿外面,董晗軒已經在外面等着了,看到皇帝和自家姐姐一起過來,這才湊了上去。
“怎麼?”董萩靈見董晗軒有話要說的樣子,就低聲問道。
董晗軒悄悄塞給董萩靈一張紙條:“剛纔去出恭,被一個侍衛撞了一下,就接到了這張紙條。”
“嗯?”董萩靈打開看了看,眼睛一眯,看了董晗軒一眼:“是父親。”
董晗軒一呆:“你……說,剛纔,那個侍衛是爹爹?”
當時走路比較快,附近的燈光又很暗,只不過是路過,董晗軒自然不會留心。
他知道父親的事情還沒多久呢!心裡還有疙瘩,但是不可否認,他還是有一分孺慕。
可是,在他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擦肩而過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皇帝走到殿門前,太監已經放開嗓子通報了,還回頭看了看董萩靈姐弟倆:“什麼事?”
他算看出來了,有些事情他若是不開口問,這些人就愛藏着掖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說出來,真是,他這個皇帝有那麼昏君嗎?以至於讓他們總是顧忌那麼多?
董萩靈上前了兩步,低聲說道:“父親傳了消息過來。”
說着,將紙條遞給了皇帝,皇帝打開一看,上面就三個字:“小心,卓。”
這一下,原本是各種推測和懷疑的人事,一下子有了明確的肯定,皇帝嘴角勾起,心底最後的一絲不確定也被打散。
看來,今晚上是有行動嗎?不得不說,這是好漫長的一晚,看來,大家都別想睡了。
不過,眼前的事情稍微重要一點,皇帝領着人走了進去。
行禮過後,那是各就各位,在場並沒有其他多餘的人。
上首就是太后,貴妃,皇帝。
下面是董萩蘭,韓大小姐,卓婷,韓夫人,卓夫人,雲羽燁,侯夫人,還有羅鎖。
如今加了董萩靈,蓮瑢璟,董晗軒。
差不多都是相關人員,其餘的,就剩下一些伺候的宮女嬤嬤和太監。
“賢妃哪兒,可有什麼事情?”太后也不急,淡淡的問道。
到了這個點,太后也不急着去折騰那姓卓的了,先把該整理的事情整理清楚再說。如今子時未到,宴席都還沒有散呢!
“沒什麼事兒,說是勞累過度,這才一直昏迷不醒,這些日子,就要辛苦貴妃了,原本賢妃的事兒,就你先擔着。”皇帝也絕對是影帝級別的人,一番話說下來,什麼都沒有透露,還不動聲色的將賢妃手中的宮權給移到貴妃手裡。
貴妃點了點頭:“是,臣妾定當盡力。”
自從發現賢妃這個隱藏對手後,貴妃本來就要收回宮權,只不過原本的形勢有些糟糕,貿貿然就連皇帝都不好開口。
這次,倒是個很好的契機。
不得不說,賢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只是昏迷的話,是不用拿走宮權的,就算十天半個月不醒,身邊平常用慣的人也能撐下去。
一開始,貴妃也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麼說,竟然一句話就將賢妃手裡的權利給剝奪了,還以爲要想別的辦法呢!
不知道賢妃醒過來後,會不會嘔得吐血?
不過,這些都不是貴妃能考慮的問題,反正目的達到了就成。
現場沒有皇后這根攪屎棍了,感覺空氣都爲之一清。
董萩靈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卓婷,竟然一點緊張都沒有,看來已經想好了退路。
也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卓夫人也不是善茬,辦法肯定想到了。
只不過,她們最大的倚仗出了問題,不知道還能怎麼傲得起來?
而且,卓將軍消失了這麼久,她們居然還沒發現,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啊?
“累了啊,那就好好休息吧!”太后似笑非笑的說道,果然對賢妃今天這作爲還是有些不滿的。
等大家落座,太后看向了韓大小姐,表情一肅:“韓雨,你可知罪?”
聽到太后這麼一說,董萩靈這才知道韓大小姐的名字。
聞言,韓雨面色哀慼的跪在了地上,還有韓夫人,也跟着跪了。
“回太后娘娘,臣女知罪。”韓雨倒是沒有哭,也沒有不冷靜,看起來,也是被韓夫人給教育過了。
這麼說來,原本韓雨和卓婷之間的事情,倒是變成了韓夫人和卓夫人的博弈。
太后似乎也料到如此,不緊不慢的說道:“哦?罪在何處?”
“臣女有罪,規矩不嚴,識人不清,被人陷害,還波及到了董三小姐……”韓雨看了母親一眼,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董萩靈挑眉,倒是看到韓夫人的高明處,就事論事,並沒有攀扯到雲羽燁的身上去,模糊了陷害董萩蘭的原因,那纔是最嚴重的。
女子愛慕男子不算錯,但是爲此到了陷害別人的地步,那就錯得厲害了。
最重要的是,韓雨將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角度,直接說她也是被陷害的,那麼,就不是她污衊的董萩蘭,至於那個丫鬟,很簡單啊,被人收買了唄,這個在下午已經確定了。
顯然,太后在這句簡單的認罪中已經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是嗎?那說說看,受何人陷害?”
韓雨沒有遲疑,直接就交代了:“是卓將軍府上的大小姐,當時她跟臣女一起在蓮池旁賞荷,本來正說得高興,卻不知道怎麼的就感覺有人推了臣女一把,一個不穩,就掉進了盛蓮池。”
董萩靈淺笑,倒是不錯,現在那丫鬟被關了,這一番說辭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如果要提審丫鬟的話,又怎麼給自己圓過去呢?
卓婷冷冷的看着韓雨,倒是沒有急着辯解,卓夫人的一陣耳提面命,讓她明白現在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既然太后已經這麼審了,那就不會不給她辯白的時間,否則,直接將她判了不是更痛快?何必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