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俗粉?他說她是胭脂俗粉?那那個女人是什麼?就是天上的月亮嗎?她們現在有着同樣的臉,她的身體甚至比那個女人還要有誘惑力,但爲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喜歡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女人?
顧不上大敞着的領口,雙手死死纏住蕭逸的腰,“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妾身哪裡不如她?妾身愛慕王爺多年,可她以前卻故意裝成傻子矇騙王爺。她就是個心腸歹毒又虛僞透頂的小人,王爺難道不知道,他讓冬果和夜襲把我……”
“夜襲和冬果應該把你的脖子擰斷纔是!”像是很想將這個想法付諸於現實,蕭逸修長的手指遊移到了沐之冬的脖頸上。
體內的狂躁登時又竄起來幾分,好光滑的肌膚,帶給他一種別樣的戰慄,彷彿指尖觸碰着的是秋兒天鵝般驕傲優雅的脖頸。蕭逸幾乎咬着牙說道:“說,你給本王下了什麼迷藥?”
“呵呵!”沐之冬突然笑起來,霎時間眉眼間溢出一串火花,“催情散!世界上最美好的催情藥,能讓王爺飄飄若仙,能讓妾身心想事成!”蛇一般的手臂順着蕭逸敞開的衣衫纏住了他的身體,熱烈的**登時化作**裸的挑逗。
蕭逸有種強烈的衝動,他要吃了這個女人,要將她狠狠壓在身下,一點不剩地吃了她。他的靈魂在排斥這個女人,但他的身體卻是那麼渴望這個女人。他要要她,要壓住她,要讓她在他身下屈服,要將她完完全全地撕碎。
一隻手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停留在她脖子上的手已經順着她美好的曲線滑了下去。
沐之秋心頭大喜,想都沒想便踮起腳尖對着那兩片她朝思暮想的薄脣吻了過去。他終於知道她的妙處了,終於知道她比那個女人強得太多了。她不在乎他如何對待她,只要能得到他,成爲他的女人,哪怕只是他牀上的肉臠,她也會讓蕭逸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蝕骨。
蕭逸的目光漸漸迷離起來,眼睛裡只看得見越來越近的,輕啓着的紅脣,不由自主地他的脣便湊了過去。
濃烈的,帶着妖豔的香氣吸入鼻端,呼吸一窒,甜膩得他的心都在顫抖。小腹內的那股氣流越來越強烈,像是要撐破他的身體竄出來。可是,蕭逸的腦子卻一下子清醒起來。
他的秋兒,他那不屈不撓的堅強小女人,她在哭!
停留在沐之冬胸前愛撫的手立刻變成了鋼爪,一下子扼住了沐之冬的喉嚨,“說!你們把秋兒藏到哪裡去了?”
沐之冬已經被體內的熱流燒得意亂情迷,她心心念唸的人就在她的面前,他眼睛裡也有對她的癡迷,那是**裸的佔有和**,雖然這是藥物所致,但她到底從他眼睛裡看見了。她恨不得此時就將自己徹底剝光,讓蕭逸好好見證一下誰纔是靜安王朝的第一美女。
就算那個女人有一張絕世容顏又如何?她沐之冬豈會比她差?
她要讓蕭逸爲她神魂顛倒,要讓蕭逸嚐嚐什麼是**蝕骨的滋味兒,單是想想蕭逸方纔那隻不安分的手和他即將親吻住她的脣,她都覺得熱血沸騰。顧不上那雙扼住自己脖子的大手,沐之冬已下意識地扯開了腰帶。
大紅色的喜服夢一般飄落下來,內裡空空如也,少女曼妙的身軀立刻展現在了蕭逸眼前。
蕭逸只覺得眼前一花,全身的血液便涌上了腦袋。
他是怎麼了?爲什麼他看見了秋兒,是秋兒玉一般的身體,是他熟悉的,又總是不忍褻瀆的誘惑和聖潔,那是他愛極了的身體,愛極了的靈魂,是他兩年來夢寐以求的。
假的,都是假的。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濃郁的血腥味兒瀰漫在口腔,大腦立刻清醒下來。如同驅趕糾纏在身上的水蛭一般,毫不留情地將纏繞在身上的女人剝離下來。
“上次本王就說過,未經本王同意,擅自觸碰本王者,殺無赦!”
沐之冬早已昏了頭,哪裡聽得見蕭逸的話,她要得到他,還差一點點,只要蕭逸和她一樣赤誠相對,她就不相信他還能忍得住。那個人說過,催情散的作用,即便是倭國的忍者,也會忍不住變成貪食的饕餮。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就由不得蕭逸賴賬了,便是蕭逸只對沐之秋情有獨鍾,到時,她也會像孃親那樣,一步步蠶食掉他們之間的感情。
孃親?那是最好的榜樣。當初孃親是如何戰勝那個褚國的笨蛋小公主,她就要如何戰勝自以爲是的沐之秋。
柔若無骨的小手蛇一般從蕭逸精壯修長的腰上摸下去,停留在他的兩股之間。
身體下意識地做出反應,蕭逸心頭卻涌起一股噁心。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幹什麼?那裡,那是隻有秋兒才能摸的地方,怎麼可以讓這個女人觸碰?他是不是要把她觸碰過的地方全都削掉?或者,乾脆將這個女人的手剁掉?
“大膽!”猛地一咬牙,憑空生出一股氣力,竟用一隻手掐着沐之冬的脖子,將不着寸縷的她拎了起來,“本王說過的話,從來不願再說第二遍!”
手臂一揮,沐之秋便被他扔了出去。繡着鴛鴦戲水的屏風嘩啦一聲碎了滿地。
衣袍都不屑於穿好,轉身,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走。秋兒?他的秋兒在哪裡?她在哪裡?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害怕?她在窗外,看着他將別的女人擁在懷裡時,有沒有怨他恨他?
“王爺!你中了催情散,若不及時陰陽交he,最多兩個時辰,王爺就會精血枯竭而亡!”
兩個時辰?夠了,兩個時辰足夠他找到秋兒了。只要秋兒還沒有走出京城,他就能將她帶回他的身邊。
眼見蕭逸拖着凝滯的步伐依然一步步往外走,不,那已經不是在走,那是在挪,是一點點在往外挪。沐之冬顧不得被撞痛的身體再度撲過來。她不能讓蕭逸走,這一次乃是破釜沉舟之計,合巹酒裡下了催情散,她身上又有藥引,不但蕭逸受到了蠱惑,她也感同身受。倘若蕭逸離開,那將是兩條人命。
“王爺要到哪裡去?你已經和冬兒喝了合巹酒,你我已成夫妻,若是王爺走了,冬兒當如何?”
“住口!”死死握住雙拳,讓指甲深陷在掌心,銳痛讓蕭逸又清醒了不少,“本王的合巹酒,你也配?”
沐之冬水蛇般糾纏住蕭逸的雙腿,“王爺還要去找那個女人嗎?她在大婚之日拋棄你去追上官雲清,難道王爺還放不下她嗎?”
“你說什麼?”
手掌重重地拍在沐之冬的頭頂,若不是此時蕭逸內力全失,這一掌下去,沐之冬的天靈蓋已經被他打碎了。饒是如此,沐之冬也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王,王爺?您心心念念想着她,她心裡卻想着其他男人,眼下,指不定她正在哪個混賬男人的牀上顛鸞倒鳳,王爺何不留下來與冬兒共結秦晉之好?**一刻值千金哪!”
腦海裡倐地浮上兩年前丞相府捉姦的那一幕,不祥感油然升起,才說出“找死”二字,沐之冬已在他的掌下暈了過去。
自從兩年前蕭逸第一次將沐之秋帶回靖王府開始,靖王府內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沐之秋在靖王府,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凌霞殿,便是夜襲和暗衛,只要王爺和他們的準王妃同在靖王府,他們也會自覺地離開凌霞殿。
想當初,不過聽見了王爺和王妃關於身上有幾顆黑痣的話題,王爺就讓他們拎着掃帚打掃了一個多月的庭院,他們可是堂堂暗衛哪!
所以,沒事兒幹誰會去找那個晦氣?
因此,蕭逸扯着沐之冬的頭髮在王府內衣衫不整地到處遊蕩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纔有人看見王爺手裡竟拖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蕭逸沒有昏頭,他確實被催情散弄得苦不堪言,但他絕不能讓人看見秋兒的絕世容顏。既然沐之冬臉上的易容不是人皮面具,他索性直接用喜燭的蠟燭油封住了沐之冬的臉。
其實就算此時將沐之冬臉上的蠟燭油刮掉,也完全看不出來這個滿臉水泡的女人到底是誰。沐之冬先前是被蕭逸一掌打昏的,此時大概已經變成被蠟燭油燙暈了。
倒不是蕭逸歹毒,洞房裡都是沐之冬身上甜膩的味道,他多待一分鐘,身上的熱度就會膨脹幾分,他倒是想用寒光軟劍劃花這個女人的臉,但今日是他的大婚之夜,他身上沒有佩戴寒光軟劍。所以蕭逸只是在出門的時候順手操起了桌上的紅燭,直接將燭盤裡的蠟燭油澆在了沐之冬的臉上。
蕭逸的本意是遮住這個女人的臉就行,但結果顯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蠟燭油澆在沐之冬的臉上立刻結了塊,沐之冬偷來的絕世容顏一下子就變成了輪廓模糊的浮雕。
蕭逸在乎的只是這張臉,他沒想過沐之冬是不是光着身子。反正這又不是秋兒的身子,光着的還是穿着衣裳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之所以會將這個昏死過去的女人帶出來,是因爲他要通過這個女人找到秋兒。蕭逸知道,此時,一定有人在暗處觀察他,也許,秋兒就被那個人藏匿在某個他不知道的暗處。他已經隱忍得太久,既然隱忍做戲秋兒也會被人從婚牀上擄走,那麼,他爲什麼還要假裝?他就是要讓他們看看,他們的計劃失敗了,也要讓秋兒看見他的心,要讓秋兒知道,除了她,其他的女人在他眼中,不過都是一塊破抹布而已。
夜襲帶着暗衛們圍過來登時倒吸一口涼氣,王爺衣衫不整,**着大片的胸膛,而王爺手裡的女人,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是,她的頭上卻戴着新娘的紅絲帶,難不成王爺在芙蓉帳暖裡走火入魔發瘋了,將王妃?
冬果和阿綠已經尖叫着衝了上來,蕭逸本想擡手劈她們兩個大嘴巴,手剛伸出去推開她們,提着的那口氣便泄了,整個身子登時癱軟下去。
“夜襲!給本王準備冰水,本王要沐浴!另外,將這個冒充王妃的女人拖下去關進密室,挑斷她的手筋腳筋。”
冬果和阿綠一下子愣住了,蕭逸的目光卻倐地落在了她二人的身上,“你們二人爲何不好好看住王妃?”
“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