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狗屁神仙先生,他在做什麼?分明是赤裸裸地引誘他蕭逸的小女人。他才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上官雲清便鑽了這麼大的空子,若是他一年不在秋兒身邊,是不是秋兒直接就嫁給上官雲清了?氣死他了,當真氣死他了!
蕭逸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了,想都沒想,大喝一聲,一掌劈開窗戶,直接破窗而入。
沐之秋心頭正充滿對上官雲清的感激,心中的千言萬語只剩下此時心靈的交流。才沉浸在這珍貴的一瞬間還來不及感嘆,便聽到一聲怒喝,身子已凌空被人抱進了懷裡。
上官雲清只覺膝上一輕,眼前一花,之秋便被怒氣沖天的蕭逸奪了去。那蕭逸如同地獄修羅降臨人世般,渾身上下帶着無邊的殺氣,像是隨時準備擡手劈死自己。
上官雲清頓覺好笑,這蕭逸當真生在福中不知福,他可知他有多幸福嗎?倘若將之秋對他的心思分給自己百分之一,上官雲清也會飄上雲端。眼下他居然還亂吃飛醋,怪不得之秋這般不放心他,什麼都不敢告訴他。睿智精明素來滴水不漏的靖王爺,一遇到之秋,竟比三歲的小兒還要白癡弱智。
蹙蹙眉,上官雲清瀟灑地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皺褶,對沐之秋說:“之秋!那件事咱們便一言爲定,你可要記住,這是你與我二人之間的秘密,是屬於我們倆的約定,其他無關人等,不用知曉,也不配知曉!”
挑釁,絕對是挑釁,沐之秋登時滿臉黑線,這上官雲清的腦子莫不是抽抽了專門找死?怎麼現在的情形那麼熟悉?就蕭逸那臉上的表情,可不是捉姦又是什麼?好麼?反正自己穿越過來就一直揹着個蕩婦的名聲,走到哪裡都要被蕭逸捉姦。上一次捉姦她是不屑於去解釋的,這次卻不行。這同時被捉姦的可是上官雲清啊!
“雲清?我們……”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天地可鑑,此生都不會變!”
唔!上官雲清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知道蕭逸已經發火了?而蕭逸一旦發起火來跟要吃人的獅子差不多,他這是想幹什麼?難道他是故意在氣蕭逸?
眨巴眨巴眼睛,不認識般看向上官雲清,沐之秋實在無話可說,她到今日才發現,這上官雲清腹黑起來,好像比蕭逸還要更甚一籌。
果然,但聽蕭逸大吼一聲:“找死!”手掌一揮,一記凌厲的掌風已撲向上官雲清而去。
“不要!”沐之秋驚慌下顧不得其他,已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身子去擋這一掌。
蕭逸大驚,手掌一翻,手臂緊收,揮出去的掌風已被他收回卸去,只是看着沐之秋的眸光比之前的還要陰霾。
這個死女人當真不識好歹,她倒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娘子,可是,爲了救其他男人,她竟不惜自己的性命,這叫他情何以堪?
“蕭逸?我?”
沐之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上官雲清打斷了:“靖王爺難道只有恃強凌弱的本事嗎?我倒不知,運籌帷幄的靖王爺也如此蠻橫不講理!”
“雲清?你……”
“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少插嘴!”
這一句卻是蕭逸和上官雲清同時說出來的,一個是笑眯眯地說的,另一個卻是咬牙切齒地吼出來的。
呀哈!合着這只是他們倆之間的事,自己纔是那個多餘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蕭逸的懷抱,沐之秋狼狽地扯平被蕭逸揉皺的衣裳,搖頭道:“行,行,你們倆吵吧!我不說了,我把這屋子讓給你們,你們只管慢慢吵,我先走了!”說完,擡腳便走。
“你去哪裡?”只是她的腳才跨出去一步,便重新被蕭逸攬回了懷裡。
這個自說自話的小女人,倒是誰的錯?她還這般悠閒自得地說走就走,倒是他人來瘋沒事找事一般。
“不吵了?那好!坐下來我們說說正經事!”
反正只要被蕭逸抱進懷裡,就像飛蛾撲進了蜘蛛網,想要逃脫是不可能的事情,沐之秋索性放棄掙扎,指着凳子說:“蕭逸你把我放下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審訊那五名倭人刺客的事情。”
“之秋!”上官雲清卻挑脣一笑,“你便早些隨蕭逸回靖王府去吧,此事我便不參與了,我相信你有更好的辦法撬開他們的嘴。不過要審問也不必急在今夜,回去早些休息,待明日再審不遲。”
說完,衝蕭逸點點頭,上官雲清又說:“我也累了,先回宮去了!咱們‘死亡村’再見!”不等沐之秋和蕭逸反應過來,上官雲清已瀟灑步出屋去。
蕭逸愣了兩秒,身形一閃,已追出門去。擋在上官雲清面前,陰沉着臉,道:“今日既然來了,何不把話說清楚?”
上官雲清臉上的笑容便放大了,湊到蕭逸耳邊悄聲道:“蕭逸,別以爲這世上只有你最狠。今晚算是你贏了,但是我告訴你,此事不算完,你若對秋兒好便罷了,若是敢讓她受到絲毫委屈,我絕不會再放手!”
說罷,丟下瞠目結舌的蕭逸,上官雲清哈哈大笑着徑自離去。
沐之秋追出屋時,只看見上官雲清離開的瀟灑背影,急忙問道:“蕭逸?雲清方纔究竟對你說了什麼?你沒傷到他吧?”
尚處於愣怔中的蕭逸火氣騰地一下又竄了上來,“你還說!我方纔就該將他一掌打死!”
“啊?你真的傷到雲清了?”才喊完,便覺身子猛地凌空,已被蕭逸抱起,一招鷂子沖天便躍上了婷芳院的房頂,抱着她發足狂奔而去。
“蕭逸!喂喂,你這是要帶我到哪裡去?”
“閉嘴!再囉嗦,我便將你丟下去!”陰沉的臉,殺氣騰騰的話,連看都不看懷裡的小人兒一眼,便是閻王判官也不過如此。
沐之秋乖乖地閉上了嘴,別看平素自己說什麼蕭逸都會屁顛屁顛地無條件服從,跟只小哈巴狗似的聽話,但這廝要真的發起火來,她還是有些發憷的。今晚,顯然蕭逸是真的惱了,當然,她也知蕭逸是在惱什麼,說起來,這事兒好像自己有點理虧,就像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蕭逸的事情一樣。但話說回來,自己又不是蕭逸的老婆,更沒有賣給蕭逸,這不是還打算跟他抽刀斷情麼,別說她和上官雲清不是那層關係,即便真的是,那又如何?二十一世紀腳踏兩隻船的人還少啊?不過雖然生出這個念頭,但沐之秋到底底氣不足,她畢竟不是那樣的人,而且,貌似蕭逸和上官雲清都是玩不起的人,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惹麻煩上身。
這事兒鬧的,除了閉緊嘴巴,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蕭逸解釋。
蕭逸心中千頭萬緒,上官雲清是什麼意思?他說今晚算自己贏了,他說若自己讓秋兒受到絲毫委屈,他絕不會再放手。他說的是再,也就是說,此時,上官雲清已放手了麼?放手了?自己贏了?難道先前眼睛看見的都是假象?堂堂靖王爺竟被這該死的神仙先生耍了?
心頭焉地一喜,秋兒,她自始至終都是自己的麼?他竟是錯了,錯了,他的小女人何時水性楊花朝三暮四過,她連自己的心思都搞不清楚便拒絕了上官雲清,定是這樣,沒錯,定是這樣。溫暖如陽的上官雲清到底有多堅韌其他人不知道,他蕭逸可是再清楚不過,倘若還有一絲希望,上官雲清豈會放手?定是秋兒拒絕了他,秋兒,她的心一直都是自己的。
狂喜下,腳步一亂,竟險些掉下去。滿含熱情的眸子才望向懷裡的小女人,心頭又猛地一窒,那上官雲清說什麼?這般他竟都不死心,他還打算東山再起麼?豈有此理,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蕭逸豈能容他捲土重來?
這個死女人,都是她,要不是她對上官雲清那麼好,怎麼會讓那小子賊心不死的?怎麼可能讓那小子有機可乘?當下心中又愛又恨,直想找個地方將這惹是生非的小女人藏起來,讓所有的男人都瞧不見她找不到她,尤其是上官雲清。
沐之秋的小臉都要皺成苦瓜了,這般被蕭逸不明不白地帶走了,也不知道丞相府內會亂成什麼樣子,爹爹有她這樣一個女兒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邪黴,整天都得提心吊膽的。
終於回到凌霞殿,將沐之秋丟到牀上,蕭逸一個餓狼撲食便壓了下去。
“喂喂,蕭逸?你幹什麼?”
“秋兒說本王要幹什麼?”
“等一下等一下,蕭逸,你這般將我帶回來,那跟生死門門主擄走我有何區別?我爹爹都不知道,冬果和阿綠……”
“閉嘴!”話雖說得狠,吻下來的脣卻痛惜輕柔,只是那股霸道讓沐之秋還來不及喘氣,便將她徹底淹沒。
許久,終於將喋喋不休的小女人鬆開,一聲不響,蕭逸便開始解她的衣帶。
“你幹什麼蕭逸?”
“秋兒今晚的話太多,本王要做什麼秋兒不知麼?”波瀾不驚的表情,淡定冷漠的口吻,只是那眸中卻藏着讓人看不懂的驚濤駭浪。
丫的,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這是明目張膽的QJ好不好?居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他倒是有多橫,才能說得這般臉不紅心不跳?
“我們還沒有成婚,不能……”
“本王說能就能!”
“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我一回‘死亡村’就跟雲清拜堂成親,我給雲清……”
“這話秋兒上次已經威脅過本王了,本王不愛聽,秋兒若是希望本王今晚就取了上官雲清的項上人頭,儘可繼續大放厥詞!”
唔!威脅無效,這廝長進了哈?
“秋兒以後威脅本王當尋個更好些的法子,總用同一個,會產生審美疲勞的!”
TMD,他倒是會現學現用,這二十一世紀的詞兒,他一次比一次說得溜嘴,還堵得她啞口無言。眼見着褲帶已經被蕭逸解開了,沐之秋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早知道惹毛了這廝他會霸王硬上弓,自己今晚怎麼都不該心疼上官雲清讓這廝揪住了小辮子。
才一愣神,衣物便被蕭逸扯了下來,登時便將蕭逸的眼睛看直了。
蕭逸只覺心臟猛地一下便不跳了,似有液體在鼻腔中橫流,彷彿一個不小心自己便會噴血而亡。他的小女人眼下便這般躺在他的身下,那樣的美好,雖然他已經在腦子裡想過千百遍,但真正看見的她依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完美,他只想下一秒,不這一秒便徹底吞噬了這個小女人。只是,他不能,他不能這般蠻不講理地佔有她,她會恨他的。他要的是讓她心甘情願地接納他,心甘情願地屬於他。而且,他急匆匆地趕回來這般做,也並非是爲了今晚與秋兒成就魚水之歡,他是要證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