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我永遠都不會接受你的。”
從一開始,李詔兒就覺得自己永遠都不會接受聶冰。即便聶冰這般的帥氣明朗。即便是無數少女心中最爲理想的人選。
但明顯,他的那副臉蛋也是所有女性都沒有勇氣去面對的。雖然好看、卻根本沒有幾個女人敢去真正的面對。
“我卻不可控制的、愛着你……”
輕輕開口,聶冰雖然冷酷、但說起情話的時候確實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他只是平時沒有表情,當真正有激動的時候,自然是要說出來自己心中的真實的感觸。
聶冰坦然承認,對於李詔兒的喜歡,他不但承認,自己也是用了諸多的手段。
“爲何要哭?”
撐着手看着李詔兒,見她滿臉淚痕,心中驚訝、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李詔兒如此不可控制的哭泣。曾幾何時,李詔兒受傷中毒幾乎身死都沒有掉過眼淚,而現在確實如此不受控制的哭了出來。
爲何哭泣?此時李詔兒的自問都不知道爲何哭泣。
是爲了那個狠心背叛自己的暮澤宇、還是此時肯於接納一個完全只是她李詔兒的聶冰?不論是哪裡,都是她李詔兒心中很難想到的事情。
暮澤宇……擡頭看着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的聶冰,李詔兒第一次發覺,所謂愛情、跟本就沒有特定的人。
所有的緣分、其實都不過是自己執迷不悟。一旦所有的都過去,李詔兒放下心中所有的愛戀和承諾。曾經的過往、便只是心中的一個錯誤罷了。
錯誤、李詔兒忽然擡頭看向聶冰。嘴角慢慢的裂開,含着淚的臉蛋露出一個笑容。
聶冰看着李詔兒癡癡的傻笑,知道這是李詔兒心中高興,只是對於聶冰來說,想要回李詔兒一個笑容當真太難了。
“詔兒,方纔你說流楓來你的房間了,他可說些什麼?”
看着李詔兒的臉蛋,腦袋忽然又想起了方纔流楓的事情,好好的跑到她李詔兒的房間,怎麼想都不可能帶着什麼好心。
李詔兒看着心中焦急的聶冰,不知道他緊張的是什麼。不過既然是聶冰所緊張的,李詔兒相信必定是重要的事情。而在聶冰看來,任何關於李詔兒的事情,都非常的重要。更何況、是關於流楓的呢。
“他說他叫流楓。還說……”
“還說什麼?”
聶冰看着李詔兒忽然皺起來的眉頭,心中隱隱的猜測到哪流楓的大膽的話語。只是沒有等李詔兒親自開口說出來。
“還說要一親芳澤!”
李詔兒略微的猶豫便又開口,只是這一次開口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反而是充滿了怒火。
有人給她李詔兒撐腰,那李詔兒自然是要肆無忌憚的告狀。別人或許還會猶豫,但是聶冰是誰,從一開始李詔兒便知道他聶冰世上難逢敵手。方纔又是那般氣勢洶洶,李詔兒一眼便能夠看出來聶冰對那流楓沒有一丁點的懼怕。
“放肆!”
李詔兒不過轉瞬之間便思考出來這些關鍵,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聶冰的怒火。一句放肆、卻是吼到了李詔兒的內心裡。
“咱們去幹他!”
李詔兒捏着拳頭,方纔不去只是心中沒有繼續去尋找報仇的慾望。而現在、明顯李詔兒的心情已經不一樣了。
被聶冰梳理好自己的心情,李詔兒哪裡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所有的一切想法、都不過是圍繞着李詔兒她自己的心情好與不好而已。
“幹他?”
聶冰已經準備好去尋找那流楓,不想李詔兒忽然說一句幹他。驚訝的回頭看着李詔兒,不知道李詔兒這一句話的含義。
準確的說,是不明白李詔兒這一句話裡的幾個意思。
“啊,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去滅了他!”
伸出手掌憑空一頓,李詔兒做了一個幹掉對方的手勢、讓聶冰微微一怔。
“好。”
明顯有許多的話想要說,但最終只是對着李詔兒說出了一個好字。拉着李詔兒的小手再一次向着外面走去,這一次、卻是真的要去滅了那流楓了。
感受着自己陣法的方向,李詔兒的眉頭卻是慢慢的皺了起來。
她的陣法是有許多的技巧和小追蹤的,不過既然只是小的、自然也是有些缺憾。那缺憾、便是她李詔兒在一定的範圍之外不能夠感受到陣法的情況,只能夠感受到陣法的具體位置。即便是陣法已經破碎,她李詔兒也是感受不到的。
而隨着距離的拉近,李詔兒所能感受的也會越來越多。而現在李詔兒越來越近、也就越能夠感受到自己陣法的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不錯!李詔兒越來越清晰的能夠感受到,自己精心佈置的陣法、已經被人給破開了。
那個憑感覺就知道武藝高強的流楓,不曾想竟然如此快速的就能夠破了她李詔兒的陣法。
只是李詔兒卻沒有考慮過,她跟聶冰這一路上已經浪費了多少的時間。雖然這所謂的浪費的時間,在她李詔兒看來、都是幸福的。
“我感覺他已經跑了。”
陣法被破,李詔兒雖然並不知道流楓這號人。但明顯,李詔兒卻也明白,那流楓絕對不會再這個是非之地多呆。
別說她李詔兒,就算是隨便一個普通的人、她也必定會馬上去找自己的主子把這一切告訴主人才是。而那流楓若是不馬上逃跑,豈不是等着凰非皇的人集體來捉他。
“他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逃跑的能力卻是不錯。無妨、且先過去看看。”
聶冰對於李詔兒的說法略微ID暗了點頭。對於那流楓逃跑的本事也是非常瞭解。只是淡淡對李詔兒來說、還並不瞭解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
李詔兒所瞭解的人,必定都是江湖上特別熱門的人物。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爲她李詔兒每天能夠聽到的、都是這些丫鬟僕人所說的。而若不是名氣非常大的人,她李詔兒又如何能夠聽到呢。
“這流楓是何許人?”
李詔兒略微好奇,她雖然平時冰不注重自己的容貌、卻也知道自己的臉蛋並非普通姑娘能夠比擬。如今又有了些名氣,也必定是會有一些仰慕者。
李詔兒能夠想到自己有仰慕者,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大膽的人。
與其說是大膽、李詔兒到更願意相信,這人是無恥的。深更半夜的闖入一個女孩子的閨房,那般放肆的說要一親芳澤。若不是她李詔兒機靈一點、怕是此時不被那流楓擄走、也必定失去了清白。
作爲一個現代人,雖然從小跟臭老頭學習陣法,但李詔兒對清白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在意過,但若是隨便被這種人輕薄了,李詔兒必定自認爲這是恥辱。
對她李詔兒能力的恥辱。
曾幾何時的李詔兒是羞辱自己無能爲力的時候,而現在、明顯李詔兒已經度過了那最爲艱難的時期。
“江湖上的一個無賴。”
聶冰對於流楓沒有太多的評價,開口便給了李詔兒一個回答。江湖上的無賴,一句直接說中了李詔兒的心聲。
“果然跑了。”
黑夜中看不清自己的陣法,李詔兒乾脆就去驅動自己的陣法。然而空寂的夜裡沒有任何的迴應。她的陣法果真是被破了。
除了那唯一自己設定的定位系統,已經被完全的破壞。
“他竟然有這麼厲害的陣法造詣。”
雖然李詔兒現在的精神力量沒有多少,但她李詔兒隨手一個陣法就能夠控制凰非皇的任何一個長老,在這個時代,自然還是屬於頂尖的行列。
皺着眉頭看着空蕩蕩應該有自己陣法的地方,李詔兒對於這莫名跳出來的流楓,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對於他的消息江湖上說的並不多,回頭我仔細打聽一下。”
聶冰略微皺了下眉毛,之前所有有關流楓都是他風流的事情。所有的都是這個男子負面的消息,聶冰還當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少的能力。
一個普通的男人、又有怎樣的能力呢?而一個男人、若是將自己的優點隱藏在自己的負mian新聞下面,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既然跑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李詔兒沒有田鐸的想法,原本也沒有將這流楓放在心上,只是忽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給李詔兒上了一課。
這一課、告訴她李詔兒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夠對自己身邊有所鬆懈。那怕一剎那的沒有注意到,她都有可能讓自己深陷陷鏡。
李詔兒帶着聶冰回到房間的時候,忽然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心頭一震的不舒服,李詔兒忽然覺得一陣陣不安。
“綠瀾,綠瀾!”
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推門而入,聶冰同樣的感覺到了不對勁,跟在李詔兒的身後,看到空蕩蕩的屋子頓時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好啊、好一個流楓,竟然在他聶冰的眼皮底下帶走了一個人。
“綠瀾哪去了!”
李詔兒心中一陣焦急,看着空蕩蕩的牀上,頓時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