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詔兒嘴角露出了苦笑,聶冰自然也是明白了李詔兒的苦笑從何而來。要知道,就在三天前,可就是因爲他說的走走,才害得李詔兒如此。
“呃,外面空氣倒也不好,最近園中多了幾隻鳥兒,不如我帶來幾隻讓你把玩吧。”
聶冰知道不可能再帶着李詔兒出去完了,這個時候,不應該提那些尷尬的事情,倒不如說一些真正有價值和意義的事情了。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得不說,很多的事情都已經註定了沒有結果,不管李詔兒是如何的努力,不管聶冰是怎樣的想要挽回,都註定了曾經發生的一切不可你裝和改變。
如何改變?彼此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都已經做出了那麼傷人的事情……
“好。”
點了點頭,李詔兒也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對於聶冰那樣的傷害,如果她李詔兒輕易多久能夠原諒了,怕是纔是不應該做的事情。有些事情,既然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去做,那麼就應該向好去承擔後果。
雖然李詔兒完全不知道聶冰是否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但是事實上,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心靈上的傷害或許聶冰刻意專做不知道和看不見,但是李詔兒現在身體上的傷害,可謂是九死一生了。
一個女子,一生能夠有幾次這樣面臨危險的時候。又有幾次,是被自己所愛的人帶入這樣危險的時候。
不寒心、怎麼可能!
嘆了口氣,李詔兒看着聶冰出去的身影沒有多說什麼,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那麼註定了想要維護彼此關係的人,就不是她李詔兒了。
或許更加準確的說,她李詔兒已經完全沒有繼續維護轄區的必要了。
一心想要去維持和保護,然而對方卻沒有任何想要維持你的想法的心裡,那麼你一門心思的付出,就註定了不會有結果。
聶冰出去不多時就回來了,手裡提着個鳥籠,竟然是一隻漂亮的鸚鵡。
“想不到,這裡竟然還會有鸚鵡。”
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奇,李召而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鸚鵡。以前始終沒有i見過,還以爲這個世界裡就是沒有這種鳥呢。
如今看到了,心中竟然莫名的多了一絲的親切感。
“詔兒的家鄉也有這種鳥?”
雖然不知道李詔兒所說的鸚鵡是什麼,不過李詔兒既然認識,那麼就一定是詔兒家鄉里的一種叫法。都是同一種鳥,只不過是不同的叫法罷了。
“嗯,我們家鄉管這種鳥兒叫做鸚鵡,她很聰明的。”
說着,李詔兒就支起了自己的身子,半倚在窗框上,伸手開始逗弄那隻小小的鸚鵡。
“你好,你好!”
聶冰可麼有想到自己隨意的拿出一隻鳥還真的就是李詔兒喜歡的物件。此時看着李詔兒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也忍不住的放鬆了下心情。
“鸚鵡,倒是個好聽的名字,不過我們都叫她無言鳥。”
無言?李詔兒微微驚訝,隨即更是忍不住心中的笑意了。這裡的人還真是好玩,怎麼會將這麼一個會學舌的鳥而叫做無言的?
心頭的笑意越來越忍受不住了,李詔兒乾脆的笑出聲來。
“你們倒是詼諧的很,無言鳥兒,說句你好給聶大門主聽聽,你們的無言鳥兒是有多會說。”
嬉笑的開口,李詔兒不過是隨意一說,卻不想聶冰被李詔兒的情緒已經有所感染了,要知道,李詔兒已經多久都沒有露出一個笑容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的臉色,對於這聶冰來說,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鸚鵡動了動,在李詔兒的手指上輕輕啄了拙,卻是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
李詔兒有些不甘心,不斷的教他說各種各樣的簡單的句子,然而卻是始終都沒有讓鸚鵡開口冒出了哪怕半個字。
“咦,你們沒教她說話?”
“教他說話,如何讓無言鳥說話呢。”
聶冰可不明白李詔兒的意思,以爲她就是隨口說說。一直逗弄鸚鵡也是沒有在意,然而此時李詔兒再一次的詢問,聶冰終於是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了。
“莫非,在詔兒的世界裡,這無言鳥是會說話的?”
呃%……
李詔兒忽然有些無語,怪不得叫無言鳥,鬧了半天這個世界都沒人教鸚鵡說話啊。不過這些鸚鵡也真是的,沒人教,就不會自己學學麼!
“這可是非常聰明的鳥兒,留在我這裡幾天,看我教他打招呼。”
李詔兒微微抿了下嘴角,本來以爲自己勢必是要無聊的度過這段時間,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會忽然蹦出來一隻鸚鵡來給她解悶。
沒人教他說話,所以就叫做無言鳥了嗎。看她李詔兒的,不但要教會說話,必定還教他唱歌!
慢慢的咧了咧嘴角,李詔兒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而對於倆個世界對於同一種鳥兒的不同認識,李詔兒也沒有太多的看法和表達,只不過是認識的程度不同而已罷了。
然而李詔兒卻並不知道,這鸚鵡和無言鳥之間的真正關係。
當她真正明白的那一刻,怕是已經沒有改變和反悔的餘地了。有些事情,或許一開始觸碰的時候是無疑的,但是既然已經觸碰了,那麼不論你是否有意,都已經不能夠改變結局了。
這個世界這麼大,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憑藉着一個人的能力來改變的,所謂世界、所謂天地,都是凌駕於人類之上的無盡力量。
“詔兒若是喜歡,怎樣都好。”
難得李詔兒會對一樣東西感興趣,聶冰自然是不會多說。立馬同意李詔兒留下這鸚鵡。同樣的,對於鸚鵡的怎麼處理,聶冰更是絲毫不做插手。
不夠就是一隻鳥兒,他堂堂生死門的門主,怎麼會放在心上。
洪吃飯的時間格外的緩慢,李詔兒和聶冰在這裡逗弄了半天的鳥兒,洪都不見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吃了多少的東西,想來想去,李詔兒索性繼續去看書去了。
之前天地之門或許還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但是跟洪這三天的感悟下來,可以說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是她李詔兒搞不定的了。而既然已經搞定了,那麼迎接李詔兒的,就是下一步的計劃。
時間之門、空間之門。
李詔兒始終都不讓自己太好高騖遠,雖然心裡已經知道那倆個們可能就是真正的能夠讓她穿越時空的關鍵,但是仍然沒有讓自己魯莽的去打開其中的關鍵。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說你沒有弄懂這一個層次就想要去參悟下一個層次的東西,或許說倆者之間是平衡的,但是誰也不能說彼此就再也沒有什麼牽掛了。
而且一同想要掌握過多的東西,那麼最後的結果,必定是自己因爲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東西而崩潰。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李詔兒已經掌握了天地之門,那麼現在,勢必是要去好好看一看,下面的東西里還有什麼不一樣和可以讓人激動的東西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李詔兒也不避諱聶冰。就算是他懂得陣法,讓他看到也沒有什麼。畢竟這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即便曾經有很多糊塗的時候,但是在李詔兒看來,都是無傷大雅的。
是的,只不過是糊塗,但是對於她李詔兒的珍惜和疼愛還是無可厚非的。
這個男人,是在乎她李詔兒的,是想要把李詔兒放在手心上的。是想要改變這一切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
但同樣的,他也是在胡李詔兒的。
心中忍不住的閃過了一抹的溫暖,李詔兒是什麼人,即便心中有怨氣,但是當那一陣的火氣過後,李詔兒還是能夠做到非常的理智和冷靜的。
不管今後怎麼樣,不管李詔兒將要面對的是什麼,至少她也知道了另外一個人的心了。
擋着聶冰的面打開了《遮蔽塵緣?》,又是將那梳子拿了出來,聶冰可不知道李詔兒是什麼時候躲回了梳子,此時見到李詔兒忽然拿出了這麼個東西,面色有些驚訝,卻是半天都不知道這是什麼。
“這……莫非就是詔兒你所說的信物?”
半晌,終於在李詔兒已經快要準備妥當的時候,聶冰驚訝的開口。他可是完全不知道李詔兒是什麼時候去做的這一切啊。
到底是什麼時候,李詔兒就已經自己將梳子給奪了回來,而他、卻對李詔兒所經歷的事情一無所知。
心頭有那麼一瞬間的怒火,同樣的也有失落。各種各樣的情緒一同浮現,最終、還是在眼中閃過了一抹自責。
或許很多的事情都不是自己所能夠掌握和理解的,但是李詔兒卻明白,除了自己、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控制的。而怎麼控制,如何讓自己能夠去做的更好更加完美,這其中也是有很多種可能和延伸的。
“不錯。”
點了點頭,李詔兒並不想說自己是如何拿回來這一把梳子的,而對於碧崢離開暮澤宇的事情,李詔兒可不相信聶冰會不知道。
堂堂生死門的門主,他不也同樣是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李詔兒麼。
那麼她李詔兒又何必將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聶冰。即便她是聶冰的手下的堂主,但是這畢竟是屬於她李詔兒自己的私人事情。
聶冰見李詔兒完全沒有開口想要解釋的意思,知道現在就就算是自己主動詢問,李詔兒也絕對不會說出來是因爲什麼的。有一種人是來自於天生的執着,可並不是你想要怎麼樣改變,就能夠改變的。
而對於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此時聶冰遇到的就是一個。
知道跟李詔兒多說別的已經無用。此時聶冰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看着李詔兒一點點的做出抉擇、一點點的改變。
既然是李詔兒自己選擇的,而且已經找到了那個什麼天地之門,那麼聶冰相信,至少現在的李詔兒已經是安全的了。
其實聶冰卻沒有想過,沒有他的存在,李詔兒受到的傷害反而是更少的……